女娲石传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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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你,我有在昨天晚上八点左右看到张克从卫建安家里出来。他还把一把手枪塞到了衣兜里。)
“有意思,有意思。”网维笑起来,“你们说十五星这个时候给我们寄封信是什么意思?”
“为了除掉障碍吧。他把一个窥视玉玺的强盗丢给警方,自己可就轻松了不少。”
“可是,这会不会是十五星耍的把戏呢?说不定人就是十五星杀的,找个替罪羊。”叶冷秋警官很热心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张刑点了点头,接着又猛然摇了摇,“不会,十五星从不杀人。”他见女秘书露出不信的神情,赶忙解释:“我不是说十五星永远不杀人,他们毕竟是罪犯。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案子中十五星不是杀人凶手。”
“没错,这在逻辑上很容易证明。”网维也说,“从子弹比对我们可以知道,杀死卫建安的和之前杀死汤志励的是一把枪。所以我们也可以得出结论,杀死两人的为同一个凶手。”
叶冷秋警官点点头。
“汤志励是为了什么被杀呢?为了一面铜镜。凶手为了追查那面铜镜诱出汤志励,在知道了消息后杀死他。那么汤志励的那面铜镜哪里去了?从其他情报以及李娜的口供可以知道,这面镜子是被她高价买来,用作她操作整个谋杀时的一个道具。而这整出谋杀的诡计虽然由李娜执行,幕后策划的却是十五星。九藜山庄的地形也告诉我们,那里原本就是十五星在国内的一个据点。这样一来,我们就知道十五星完全了解那面铜镜的下落,同时有各种机会可以得到那面铜镜。作为给李娜策划谋杀计划的幕后人物,他们完全可以要求报酬之一就是那面铜镜。所以我们能知道杀死汤志励的人不会是十五星,是另有其人。既然如此,根据三段论,我们很容易得出结果:杀死汤志励的凶手和杀死卫建安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十五星不是杀死汤志励的凶手,所以十五星也不是杀死卫建安的凶手。”
这推理还真漂亮得一点瑕疵也没有。网维接着又说,“这封信是昨天下午五点之前寄出的,地点在察院场口,这意味着什么?”
“这能意味着什么?”
“这说明十五星在这之前没有时间寄信。也就是说他当时和罗修、田珺他们在一起。直到四点半,他们两人接到我的电话赶回家。十五星才发了那封信。”
张刑疑惑地瞅着网维,突然间勃然大怒,“你这骗子。十五星既然指称张克是凶手,我先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至少能够证明张克不是十五星。而除他之外,其他人昨天都跟着田珺和罗修两个在玩寻宝游戏,十五星当然和他们在一起。”
“哈,原来被你看穿这一点了。”网维嬉皮笑脸起来,“别那么生气嘛,我只是想知道张克昨天一天在哪里?”
“我也想知道。”张刑说,“不但想知道昨天,还想知道现在。”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网维的手机响了,罗修在电话那头,笨嘴笨舌地埋怨说:“网维,上一条谜语我们可能解错了。”
“解错了,什么意思?”
“我们没有找到下一条谜语。”
“等一下,你说你们没有找到下一条谜语。不可能啊,你们在哪?”
“工艺美院。”
“美院,你们在那干什么?”网维忽然笑了,“对了,年画社早就转让给美院了。桃花坞只是个品牌。”
“没错,所以我们怀疑搞错了。”
“不会啊。”网维不相信道,“一定是你们两个笨蛋没用,我来了看看。”
“哼。我们六个人都没看出个所以然,你来就能搞定?你以为你是大罗神仙。”罗修在手机那头生闷气。
“你说你们有六个人在?”
“是啊。我、田珺、许凯蒂、林薇、蔡炯,还有张克。”
“怎么张克也和你们在一起?”网维冲着身旁的张刑使了个眼色,几个人都警觉起来。
“是啊,他说帮朋友买婚纱什么的。你到底来不来?”
“就过来,你们几个都在门口等着我。”
第八章
罗修七号的寻宝游戏在九点时候展开,一如前一天一样,早早便前往姜汉文家,去迎接他的伙伴一起吃早餐。不想在楼道口被一个好似居委会主任的大妈给拦住盘诘起来。
那大妈用怀疑的眼光把他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又用审问犯人一样的口气对他说:“你是什么人?”
“我找人。”罗修想要上楼,奈何那大妈颇有战略意识地在他面前抢占了要地。
“你找什么人啊?”
“我找。”他觉得很不耐烦,刚想要硬闯,楼上传来了熟悉的女声。
“怹找我。”一副时尚打扮的田珺从上面下来,带着一丝矜持对那大妈说话。
“你是……”大妈想来是知道她是谁,就把话说到一半,硬生生中断了下来。
田小姐疾步走到罗修的身边,挽起他的手,还把身子紧紧贴近,做出一副亲热的模样。
大妈唉了一声,嘴巴里叨咕起什么现在的年轻人。
两个人迅速地走向外面,一旦消失在那老太太的视线之外,姑娘又急忙撇开他,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罗修的情感就像七月里的天,风云突变。一时间风雨彩虹都给经历了一遍。
“刚才那阿姨……”他没话找话。
“自认的居民物业委员会主任。昨天晚上就来敲我门,跟我说了好一阵事情。什么安全了,小偷了的向我抱怨。”
“她家遭偷了?”
“哪有,还不是因为昨天我们家那事过来。说现在住的地方环境糟糕,治安不好,所以物业和他们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要在各个楼道口安装电子防盗门。又对我说,装防盗门是对我们家最好。什么我们家在五楼,家里又一直没人,最容易被小偷光顾了。”
“那就装啊。”
“是啊,我也这么对怹说。可是怹说上次找我爷爷,被爷爷一口拒绝了。还说我爷爷告诫怹不要管我们家的事。所以怹就又来找我,借着昨天我家里被小偷光顾,对我说那事。恨不得我能立刻给怹钱。”
“你给她了?”
“哪能啊。我哪知道怹说的是不是真的。再说了,边上几家楼道也没装啊。”
“这倒也是。看来你不好惹。”罗修暗笑。
“什么呀。我没时间和怹敷衍罢了。不过怹说这几天楼道附近总有人在转悠,倒是真的。我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看到角落里有黑影。”
“是网维他派来保护你和传国玉玺的便衣吧?”
“便衣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吧?不是应该偷偷埋伏?”
“这可难说,如果他仅仅出于保护的目的,当然是站在显眼的位置,让不良之辈看到了好。如果他想要抓两个,说不定会躲起来。再说,跟踪保护这种事,也分明梢暗梢啊。”
“你还真懂。”
“当然了,我可是写这个的。”
两人闲聊着,走进一家面积颇大的老字号连锁点心店,点了馄饨和汤面。还没出锅,店门外又扑进来三匹恶狼。正是许凯蒂那一伙儿。
生煎馒头小笼包;芝麻汤圆青团子。好一顿丰盛的早餐。
许凯蒂的嘴巴被溅出的汤汁给烫到,她疼得跳了起来。林薇咯咯地笑,轻轻的咬开糯糯的芝麻汤圆皮。
“这面不够汤宽,面条也不筋道。这吃面嘛,就要吃头汤面。”蔡炯很地道地发表专业意见。
田珺掩口傻笑。
他们又就昨天的电视发表刻薄的评论,一会儿调侃某个主持人庸俗的装扮;一会儿又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测某一事件当事人的心态。
一直到了十点钟,蔡炯开着从朋友那借来的小车,载着他们出发。
“去哪里?我可不怎么认识路,你们要给我带路啊。”
“嗯。去工艺美院。”罗修担任起领航员的职责。
当他们来到美院门口的时候,诧异地碰到了张克。
张先生一脸笑容地向他们解释说,自己是受人之托,来帮某位年内结婚的朋友买婚纱,可是找不到,迷路了。
没有人相信他的鬼话,也没有人去拆穿他的把戏。
罗修和田珺已经达成默契,与其让他们在后面跟着,不如让他们在身边跟着。他们知道,在没有找到密码,真正把传国玉玺捧在手里之前,他们都会很好掩饰自己的。
他们就这么聊聊天,一群人一起进了工艺美院里面。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正是张克这个博士的出现,才让他们很顺利进入了木刻年画社。
年画社的一位杨老师,戴着厚底瓶眼镜出来接待他们。
“你们是北京来的?”
“嗯,我听我爷爷说过桃花坞年画。很着迷,所以就趁五一过来看看。”田小姐脸也不红张口说起谎来,还背过身去对同行人做做鬼脸。
“你爷爷是?”
“姜汉文。”
“姜教授啊。”杨老师哈哈大笑,“他还好吗?”
“爷爷出国去了。”姑娘心事重重地皱皱眉,“杨老师,请问,您这有一副吴王姑苏台的版画吗?”
“吴王姑苏台,那幅画吗?哈哈……那幅画,是你爷爷给我们的。”
“是吗?原来真是这样啊。”几个年轻人全部激动起来,“能给我们看看吗?”
“你们要看那幅画?”老杨笑起来,“好好好,你们跟我来。”他说着领着他们进入画社里面。在一组木刻年画的视频展示中,他们见到了那幅被命名为《吴王姑苏台》的版画。
“这,这是视频介绍啊。”罗修不满的插嘴,“杨老师,我们能看看原画吗?”
“原画。”老杨先生推了下眼镜,“我们没有原画。”
“嗯?”他们等着他解释。
“我就这么说吧,其实这副版画的刻板在大英博物馆里收藏着,你爷爷曾经拍了几张照片拿来给我们看。我们看后觉得有必要恢复它,所以就放大了照片,重新制了版。我们没有原版,只有盗版。”杨老师幽默的耸耸肩膀,“你们想看刻板吗?”
“我们能看看照片吗?”
“放大的照片已经扫描进了电脑里,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啊。”
“那我爷爷带来的呢?”
“那个还是在姜教授自己手里啊,怎么了?”杨老师奇怪地望着他们,不知这些人为什么如此热心于一张照片。
田珺困惑地退到一边,和罗修商量接下去该怎么办。
“难不成我们弄错了?”
“应该不会啊,网维的解释很合理啊。”
“那……”
“我打电话问问网维吧。也许有什么地方我们疏漏了。”
“好。”
罗修跑到外面去打电话,其他人无所事事,便正经地跟着杨老师开始参观年画社。
一个小时过后,网维喘着气跑了进来。
“你这个笨蛋。”张口他就这么嘲讽表弟说,“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罗修很郁闷,冲动的性格本应该使他立刻反唇相讥,但是田珺的眼神令他克制住了。他暗自打定主意,如果待会儿网维也一筹莫展没办法,就要对他七倍的报复。
大侦探跨进年画社,杨老师还在跟那些寻宝者介绍桃花坞木刻年画的历史。
“杨老师是吧?”网维顺手把垂到额前的刘海梳理好,伸出光滑的巴掌去和长者相握。“我是网维,有一件案子向你请教一下。”
老杨吓了一跳,他推推眼镜仔细看了这个大师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问:“是什么事?”
“姜汉文教授三个月前出国了,在之前他留下一个有关国宝的线索。这些年轻人其实就是根据他的线索找到这里来的。我想请问,在今年春节前后,姜教授有没有给年画社什么东西?”
“国宝?线索?”杨老师颇困惑,想了想,回答说,“没有啊。他还是去年十月底来这里的。就是英国回来后,来我们这拜访,顺带给我们看了那幅吴王姑苏台的刻板照片。”
“你们在仿制了刻板之后,有送过他一副年画吧?”
“嗯。”杨老师点点头。
“他之后有什么感谢信或者明信片送过吗?”
“让我想想。”杨老师做回忆状。过了一会儿,笑起来,呵呵呵的说:“没错,有过。他回了一张明信片。”
“那张明信片还在吗?”
杨老师摇了摇头,回答说:“没了,上一次电脑出问题,好像找人来重装什么的,都没了。”
“网络贺卡?”网维的眼里闪过一瞥阴暗,身后的罗修不由自主发出咯咯的嘲笑声。名侦探明白他那表弟心里的鄙夷想法。他就故作镇定地站在画社大厅的地板上,抱着手肘在那绞尽脑汁。
其他人纷纷装出对寻宝游戏不再感兴趣的样子,散开在大厅里参观。
“杨老师。”网维说,“你们仿制的刻板是根据放大的照片制作的,那么底片是姜教授的吗?”
“没错。”老杨说,“姜教授带着照片给我们看,后来我们决定仿制,就问他要求底片放大。他把底片就送给我们了。”
“那么底片呢?”网维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能让我看一看吗?”
田珺和罗修面露惊诧之色,他们竟然都没想到这一点:放大照片是需要底片的。
杨老师露出为难神色,“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罗修跳起来。
杨老师对他的表现显露出一丝不满,略带责备的说:“这是不对外展出的,而且底片也不归我保存。”
“杨老师,您听我说。”田小姐上前一步,尽可能温柔又讨好的说,“我们只想看爷爷他留下来的东西,这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我们保证不会弄坏底片的。”
“小姐,我也很想帮你们,但是主任是不会同意的。”
“你们主任在吗?”网维说,“我来跟他讲。”
杨老师默然了一阵,最后犹犹豫豫地说:“这样吧,还是让我去跟他说一下。至于他同不同意……”他为难地走进里面的办公室。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杨老师走回来。摇着头,叹着气:“不行,马主任他不同意。”
“让我跟他说。”网维强硬的重申自己的观点。
老杨和他争执了一番,最终拗不过网维。他想了想,又去办公室把马主任给叫了出来。
马主任的年纪和杨老师差不多,人瘦小、羸弱,形如枯槁的右手上抓着一把雕刻刀。
“谁想看吴王姑苏台的底片?”他的眼睛里射出锐利的光芒,扫射一屋子的年轻人。
“我。”网维依丝毫不输于他的眼神把那股锐利给顶了回去,“为了一起案子,请你配合一下。”
“不行。”马主任以不容商量的口气回答。
“我坚持呢?”
“那也不行。难道你想抢劫不成。杨老师,报警。”
“好。”网维接着说,“打一一○,让他们接这个号码。”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看看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张刑的名头起了作用。马主任仔细看了名片两遍,抬起头来问网维:“你真的是在调查案件。”
“一系列跨国大案,前天还有一个与此有关联的印章雕刻家被杀了。”
“谁?”
“卫建安。”
马主任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显然他听说过卫建安,或许他还认识。
“我需要核实你的话。”马主任松了一下,但还是不放心。
“我明白。”网维忽然又善解人意起来了。
马主任和杨老师拿着名片往办公室走,这一次不过三分钟,他们又一起出来了。主任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放底片的口袋。
网维接过来,谨小慎微地把它们倒在一块洁净的玻璃面板上。他没有太过重视那几张底片,他注意的是手里那个四英寸大小的自制纸袋,轻轻的把它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