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纤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vipvip2012-09-27高积分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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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纤表姐,阿纤,你怎么了?”赵荻听到太子焦急的声音。
“没事,我没事,只是不知那马怎么发了狂,吓死人家了……”张纤的声音,柔柔怯怯,好似真的受到了惊吓。
赵荻如旁观者一般冷静的盯着他们,看他们一个惺惺作态,一个被蒙在鼓里,不禁冷笑,只觉得心里一阵厌烦,不想再看下去,转身上马离开。
这件事的最后,那匹发狂的马找到了,却在马鞍内发现了一根针,便是这根针刺破了包裹马鞍的皮革,刺进了马匹的肚子,马吃痛,才会奔跑了起来,而张纤坐在马背上,她的重量压在马鞍上,越是颠簸,那根针就刺得越深,如此马匹才会发狂。
而那副马鞍,则原本属于馥雅郡主,一切不言而喻,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张纤很恶劣,此文乃女配党逆袭,我有一百种方法洗白张纤,但如果洗白了,她就不是女配命格了,某黑就成了挂羊头卖狗肉,没有节…操了。
本章就是我上一章说的陷害,还有,太子不可能是男主,太子不是我的菜。
☆、第六十一章
在见惯了嫉妒以及伤害之后;太子赵珏对对善良一物的存在并没有坚定的信念,简而言之,也就造成了他多情但实际上并不太相信人的性格。
他对馥雅郡主的信任再一次动摇,尤其这一次;事故发生在张纤身上。这次很严重;因为张纤差点命悬一线;而这位表姐在他的心目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可怜的馥雅郡主百口莫辩;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解释;仿佛她嫉妒太子和昭荣郡主之间的感情;暗算昭荣郡主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安阳城中最尊贵的人们;从来都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方式;不相信眼泪。
但总有些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同样的事情呼烈儿经历过一次,同一匹马发狂,上一次是侍女丹寇,这一次是张纤亲自上阵。
呼烈儿的胸口有一股无名之火,憋得无处可发,于是在马棚里,使劲儿捣腾干草,虽然他现在的身份不用再做马奴做的事,但他身体里有北狄血统,天□马,平日也惯常来此,和马棚里的人早混熟了。
有他在此自动请缨,原本当班的马奴乐得清闲,不知哪里耍去了。
呼烈儿心里有火,干活干得身上发燥,索性脱了外衣,摔在一边,放了铁叉又给食槽里添了草料。
雪在烧受了伤,这两天脾气不好,他抬手摸摸它的脖子,那马便嘶鸣了一声,依然用脑袋往他怀里轻轻的顶了顶。
马总是比人单纯,呼烈儿心叹着,拍了拍手上的脏污,就在一旁的清水桶里舀水洗净了手,然后捡起自己的外衣擦干,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马棚的大门口站了一个俏丽的身影。原来高高在上的郡主,这会儿也不知为什么肯纡尊降贵来此。
呼烈儿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颔首,僵硬道:“郡主。”
似乎张纤也没想到他在此,略有讶异,方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呼烈儿垂目:“来看看马。”
“哦。”张纤神色有些别扭,她移开了目光看向马槽里的马,其实她也是是来看“雪在烧”的,那马被刺伤了,若是直说,定会被视为虚情假意吧。
“雪在烧这两天怎么样。”张纤走过去,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
“脾气不好。”
张纤抬手去抚摸雪在烧,不想那马扭了脖子,不让她碰。
“马是最单纯直接的动物,而且很聪明,雪在烧是好马,通人性。”呼烈儿道。
张纤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她偏不信,走过去靠近雪在烧,想要再摸一下它,不想这马转了个身,用马屁股对着她。
这……
“马会认主,可是若是主人伤了它,它也会心寒。”
青娥给马鞍里面藏针的时候,张纤便在一旁,难道这马也会辨是非?张纤心想着,心里烦躁起来。呼烈儿句句针对她,但她不想为这样的事跟他争执,正想走,就听呼烈儿突然问:
“郡主,这么做值得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纤不敢直视呼烈儿,转身要走,不想呼烈儿徒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张纤只低头看着呼烈儿抓住自己的胳膊的手,仍是不去看他,低喝道:“你干什么,快放手。”
呼烈儿却死死的盯着她,以一种压抑着怒意的声音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马伤了,或者你无所谓,可是当时你若是掉下去了,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吗?!”
“……”张纤抿紧了嘴唇,唇色显得有些发白,过了半晌,才状若不在意的反问道:“可是,又关你什么事?”
呼烈儿气的哼了一声,道:“若与我无关,你为什么会叫青娥喊我过去?!”
叫他过去,自然是因为知道马发起狂来,他是能救她的,他曾经救过丹寇,这次也应该能救她,这就是张纤的打算。所以当时呼烈儿夺马狂奔去救她,也是在她意料之内。
“是我要青娥去喊你的,那又怎么样?”张纤看上去倒是十分平静。
呼烈儿被她气急了,手上不禁用力,终于忍不住低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如果我没能救到你该怎么办!”
那种恐惧,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手脚冰凉,整颗心悬浮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他唯恐救不到她,怕她跌下去,怕她受伤,怕她会死,这样玩是会死人的,而她只有一句“那又怎么样”,怎能不令他愤怒。
张纤却根本没考虑过这些,仿佛叫呼烈儿来,便是相信他一定能做到一样,她对他的信任,到了根本不会怀疑的地步。所以她想象不出,体会不到他当时的心情。
张纤吃痛,皱起眉,急道:“快放手,你弄痛我了!”
“不放!”呼烈儿沉声道,他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用力拉过她,将她抵在旁边的墙壁上。
张纤背贴着墙壁,被呼烈儿困住了,两个人贴得极近,近得她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温热的气息。
“值得吗?为了他?”呼烈儿问,张纤和太子的事,早就传遍了,他自然知道。
“你逾越了。”张纤无法直面来自呼烈儿的压力,扭过头去,呼烈儿身上刚硬的男子气息不断的刺激着她,在这种受制的情况下,她感到自己十分柔弱,因而不觉连威胁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没有底气。
“这些都与你无关,你放开我,否则我便喊人了。”
只要她高呼,自然会引来其他人,一个护卫胆敢冒犯郡主,是嫌命太长吗?可是——
“如果真与我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不喊?”呼烈儿低头,看着面前闪躲的张纤,反问道。
“……”张纤无力辩解,难道要说她不忍陷他于危险中?
呼烈儿看着她,缓缓垂下头,在她耳边沙哑的声音道:“我知道你躲着我,我都知道,可是你不该这样对自己……”
张纤的身子因他的逼近而反射性的想要后退,但她的脚跟已经挨到了墙壁,无路可退。
“别这样。”张纤脱口而出,然而她拒绝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哀求:“别这样对我。”
“为什么?”呼烈儿的手,从张纤肩膀滑到她的腰际,然后将她搂住,他的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不让她逃避,而她的眼睛只能注视着他的眼睛。
张纤被这种暧昧的姿势弄得无所适从,甚至无法抗拒,身子甚至微微战栗。
“难道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告诉我。”呼烈儿轻声道。
张纤咬住了嘴唇,不发一言,用一种又怨又哀求的复杂目光看着呼烈儿摇头。
呼烈儿盯着她被自己咬得泛白的嘴唇,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面颊,以拇指的指尖在她唇瓣上勾勒,张纤仿佛意识到什么,激烈去推呼烈儿,然而呼烈儿纹丝不动,反倒压了过来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张纤是想拒绝的,她推呼烈儿,反抗,挣扎,捶打,甚至流泪,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身体也许还在反抗,但她的心理几乎已经沦陷,也许这就是她伤心欲绝的原因。
呼烈儿的气息包裹着她,她的眼泪还没有干,但已经慢慢开始沉醉,渐渐忘乎所以,捶打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攀附上了他的脖子,开始热切的回应,她又热又软的身子,几乎是靠着呼烈儿的支持才能站稳。
两人的吻在更激烈之前,呼烈儿松开了她,只问了一句:“我们之间,是不是只是我一厢情愿。”
张纤红着双眼看着他,眼神是那么幽怨,隐隐含着愤怒,她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恨恨道:“不是!”说罢,她主动贴了上去,狠狠亲吻他的嘴唇,就像是食髓知味,搂着他的脖子,恨不能将自己溶于他。
呼烈儿托起张纤,将她抵在墙壁上,拼命的回应她,任张纤对他又抓又咬,好似怎么做都无法浇熄他潜藏在心中的爱火。
站在遥远的地方望着对方的,除了呼烈儿,还有她,这片刻的爆发,如同渴水的鱼在不能自已的狂欢,让整个池塘的水都沸腾了。
但最终,张纤还是推开了他。
“是的,从来不是你一厢情愿。”张纤嘶哑着嗓子,她脸上的表情并非是喜悦或者羞涩……而是绝望。
是的,为什么要那么激进?为什么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去赌?
她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张纤捧着脸,无声的哭了起来,令身边望着她的呼烈儿措手不及。
谁都知道,昭荣郡主之所以比任何人都无坚不摧,在于她的执着和坚定,但是现在因为她无法战胜自己,她的整个信仰都轰塌了。
青娥紧紧捂住自己的嘴,难以置信的透过马棚的窗户看着里面发生的事情,她不敢发出丁点儿声响,一只香囊掉在了她的脚边。
她方才折回去取郡主的香囊,但这一切……天啊,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章有点少,明天更新的内容,是关于投怀送抱和勾引的哟~~~
☆、62暗黑郡主
有些事情悄然发生;对于那样的两个人而言,甚至不需要语言,只要抬眼见到他,任何时候;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眼中蕴含的一切。
不经意的凝望;或者是擦肩而过时无人察觉的对视;甚至是转身之际;体会到那人的视线;这些都让张纤感到了一种隐晦而禁忌的愉悦。
而当心中的感情满溢之后;无法控制的就是渴望彼此的触摸;这种填补不了的空虚煎熬这彼此相爱的两人;张纤明白;这样下去情况就会变得非常糟糕,但最糟糕的是,她无法控制自己。
晌午,张纤看望了母亲和弟弟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支梅花。
张纤不动声色,转身对青娥和丹寇道:“你们去外面守着,本郡主要小睡片刻,任何人未经传唤都不要进来打扰本郡主。”说罢,抚了抚额头,一脸困倦的模样。
青娥丹寇俯身告退,而当她们离开之后,张纤走到妆台边,伸手拿起那支梅花,放到鼻息下轻轻的嗅着,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此时,便有一人从屏风后出来,悄悄的走到张纤背后,将她揽在怀里。
张纤虽然没看到那人是谁,却是知道是他,低声叹道:“好大的胆子,青天白日也敢潜进来。”
呼烈儿的怀抱宽厚且有着浓烈的男子气息,他低着头,从她柔软的耳垂细细的到吻她的脖子。
“我想你,便是龙潭虎穴,也闯得。”
张纤只觉得脖子上痒痒的,酥酥的,说不出的感受,让她有种十分亢奋的愉悦,只想沉迷在他的怀里。
“我们这样不行,不能再这样了。”难得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这样的决心并非一次两次,但可惜无法做到坚持。
呼烈儿将她拦腰抱起,越过屏风,将她抱到榻沿坐下上,张纤靠坐着,呼烈儿半跪在地,深情的凝视着她,望着她美丽的脸庞,不禁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然后拉起她的柔荑,放到他的唇下一吻。
“跟我走好吗?”他来此,便是想问她这个问题
张纤无奈的一笑:“我们能到哪里去?”
呼烈儿抓住她的手,又吻了一遍:“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
呼烈儿是认真的,以他的身手和胆识,自然任何地方都能去,也的确可以保护张纤,他可以带她泛舟湖上,或者策马江湖,甚至远走边疆,带她去看她从未看过的风景,体味从未有过的生活。
“康多尔的雪山,终年积雪不化,在北狄被封为神山,山上有一种花叫做‘纳美斯’,在北狄语里的意思是永恒的美丽,此花长在悬崖上,每三年开一次,在北狄只有最勇敢的勇士才能够摘取它。”
“一朵花而已,摘它做什么?”张纤问。
“送给最心爱的姑娘,这种花对养颜十分有帮助,勇士们摘了它,当然是希望能得到心爱姑娘的欢心。”呼烈儿一笑:“我只愿为你摘下雪山上最美丽的花朵,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看雪山吗?”
面对这样的甜言蜜语,试问哪一个女人能够拒绝?就算是张纤,也不能。
但是她心里清楚,和呼烈儿在一起固然会快乐,但那种生活,她甚至都不知道,当新鲜感过后,自己过多久就会感到腻味,一天?十天?一个月?
离开自幼生活的环境,抛弃原本的身份,投入另一种生活中,是一件需要莫大勇气的事情。
张纤望着呼烈儿深邃的眼睛,她舔了舔嘴唇,想要拒绝的话,出了嘴边就变成了——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张纤日渐忧愁,偶尔也会夹杂着一丝甜蜜,但甜蜜过后,便是更加的忧愁,她的迹象并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便是她的母亲长公主赵清。
长公主是过来人,察觉了张纤的异状,很容易就发现了呼烈儿,只是女儿一贯自主,长公主才会给时间她处理好这件事,也算是一个考验,如果她能够狠下心,那么她的决心和魄力,会让她在角逐太子妃一事上赢得自己的支持。
宫中不是好去处,深谙其中门道的长公主心底,其实并不希望女儿走那样一条路。但现在,看到女儿就像普通女子那样无法自拔,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在不干涉,就不行了。
长公主单独见了张纤,张纤看到母亲面色不对,心中一沉,当看到母亲挥掌,作势要打她,她就知道母亲全部都知道了。
长公主高高举起的手,终究没有打下来,上次打了她,女儿难过了那么久,当母亲的人于心何忍。
“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纤脸色苍白,低头不发一言。
“母亲并非迂腐之人,你喜欢任何一个大昭子民,哪怕是平民,本宫未必不会接纳,不过是多给他谋一个功名罢了,扶一个人平步青云,这点本事本宫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