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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相继死去的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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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事情。伊拉从凳子上跳起来,向她奔去。
  “你好。”她一面气喘吁吁不及思索地说,“我是伊拉·捷列辛娜,您还记得我吗?”
  女人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表情,但是伊拉能够用脑袋担保,她没有吃惊。
  “你好,伊拉。”她平静地回答,“当然,我记得你,你是来探视自己的弟弟妹妹吧?”
  “是啊,可是不放我进去。巴甫利克在里面等着我,我答应他今天来的。”伊拉像炒豆似的说,“您不能带我进去吗?求您了。”
  “不行,伊罗奇卡。我很高兴为你帮忙,但是儿科暂时不能放外人进去。行动小组还在里面工作,侦查员、鉴定专家,那里不能有无关人员。”
  “但是我买了水果、浆果和糖果。”伊拉央求地看看她,给她着手里的两个聚乙烯塑料袋。“巴甫利克等着,奥莉亚和娜塔莎也等着。我10点钟必须上班,如果这段时间还不放人,我只好把东西拿回去。求求您了。”
  “把塑料袋给我,”卡敏斯卡娅点点头,“我转交。这些东西全都给巴甫利克吗?”
  “不。”伊拉连忙说,“这一包给巴甫利克,这里头有欧洲甜樱桃、香蕉、苹果,还有这包水果糖。只是告诉他,不要一个人全部吃掉,让他同病房里的伙伴们分着吃。糖果也不能给他吃,他对巧克力过敏,让他把糖果全送给小伙伴们。这些水果给妹妹,有两包,里面东西都是平分的,您不会弄混吧。还有娜塔莎,就是年长一点的那个,她在七号病房,请告诉她,戈尔德曼的书我还没有买到,但是我一定会买到,让她别着急。别人已经告诉了我什么地方才能买到老数学课本。我过一两天就到那里去,一定找到。”
  “戈尔德曼?”这时伊拉看到,卡敏斯卡娅真地吃惊了,而且非常吃惊,“你的妹妹需要高等数学教科书?”
  “是的,她要。她学了很多课程,她有天赋。”
  “我有这本书。如果你想要,我带来。”
  “这本书贵吗?”伊拉问,家里从小就教导她,买东西必须付钱,因为只有捕鼠器上的干酪才不要钱。
  “我不知道。”卡敏斯卡娅耸耸肩膀,“这是我自己的教科书。我买它的时候好像是花了两个卢布。这是好多年前了,我把它送给你。”
  这时,伊拉才不好意思地意识到,她不记得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姓倒是记得,但名字和父名都忘记了,真不方便……总不能叫她“卡敏斯卡娅同志”吧。
  “阿霞,我们是在冒险,”一直默默旁观的宽肩膀男人突然插进来说,“父母们发现了我们,拿着自己的东西朝我们走过来了。我们将很难向他们解释,为什么我们对伊拉另眼相看。把包拿到这边来。”
  他机灵地抓住塑料包,几乎是从伊拉手里抢过来似的,快步走向医院大门,警车停在那边。
  “他要把包拎到哪里去呀?”伊拉目送着他困惑不解地问。
  “别着急,过一会他就回来把它们送进病房去。要不,我们一会儿就不得不接受这一大群人要转交的东西。大家都看见你走近我们,如果我接过你的包并把它们送进病房,那情况将不太妙。你同意吗?”
  “一般说来是这样。”伊拉勉强微笑了,“我刚才没有想到。你们会很快结束吗?等着还有意义吗?”
  “老实说,事情很多,大概我们要忙到很晚。你最好回家休息去,因为你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
  “您怎么知道?”
  “斯塔索夫说你干很多活。你哪怕稍微休息一下?”
  “不——啊,”伊拉摇一摇头,“我什么时候休息啊?我每天工作。不过您不要管我,我并不太累。我很正常,能撑得住。你们在晚上9点以前忙不完,是吗?”
  “大概是的。”
  “好吧。”伊拉叹口气,“那我就不等了。不过您别忘了把食品转交给孩子们。”
  “你说什么,当然,我不会忘记,不要怀疑。放心走吧。”
  “话也请转到,不会弄混吧?”
  “我不会弄混的。”卡敏斯卡娅向她保证,“戈尔德曼的书,我怎么带给你,或者,假如你愿意的话,我直接带到这里给你的妹妹。”
  “好的。”伊拉点头同意,“这样甚至更好。我走了。”
  她几乎是跑到了公共汽车站,很为意外出现的自由时间而高兴。回到家,她马上闻到厨房里有做饭的香味。就是说,伊里亚斯终于回来了,因为这时间对于格奥尔基·谢尔盖耶维奇太早了点。他下班回家要晚一些。果然如此。她看见新房客在厨房里,然而最糟的是——桌子边的椅子上端坐的不是别人,而是伊利娜的死对头——寄生虫塔尼卡。当然,又喝醉了。脸上浓妆艳抹——花里胡哨简直跟彩虹似的。她以为,抹上三公斤颜料就会显得年轻些,谁也看不出来她有多少岁。哼,这只母狗。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伊拉粗鲁地问,“叫你到这里来了吗?你来干什么?”
  她相信,塔尼卡,不知廉耻的厚脸皮,是来求伊拉明天打扫她的路段的。以前她就曾经这样做过。就这样,她一般干脆不上班,让其他的扫街工由他们的上司想怎样就怎样好了。但是,偶尔,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塔尼卡会突然来找伊拉,企图跟她好好商量。她出钱,诉苦,甚至掉眼泪。当然伊拉需要钱,没别的可说,但是也要有自尊。伊拉不会拿塔尼卡的钱。她这个娘们儿太令人憎恶了。
  “噢,伊鲁谢奇卡,”寄生虫塔尼卡开始大声哭起来,“我同伊里亚西克正在做晚饭等你,你坐下来吃吧,我们都做好了。”
  我们,听见吗,都做好了!可为自己找到朋友了。
  “我自己会做。”伊拉生硬地说。
  她默默地从冰箱里取出还是昨天从“格洛利亚”带回来的一片面包和一位商贩留在市场上的一瓶没喝完的两升装“百事可乐”。她心存远见,把它拿回了家。为什么?她两只手都满了。为什么失去善心?伊拉清楚地知道。如果她自己不拿走这只瓶子,别人就会拿,不是因为没有钱拿它,而是拿去给卖散装饮料的人。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纸袋,拿出夹熏香肠的面包,把“百事可乐”倒进一只有豁口的茶杯,坐迸沙发。没过两分钟,响起了拘谨的敲门声。
  “伊鲁谢奇卡,可以进来吗?”是塔尼卡的声音。
  “不可以。”伊拉低声不客气地回答。不过她相信塔尼卡没有听见。大楼是老建筑,厚砖墙,柞木门,几乎不透音。过去盖房子一点都不马虎,不像现在。
  塔尼卡又重重地敲了一遍。
  “伊利申卡,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伊拉大声回答,“你有什么事?”
  “可以进来吗?”
  “为什么?你有什么事?”
  “想谈一谈。”
  塔尼卡打定主意不待允许,难为情地把自己笨重臃肿的身躯挤了进来。
  “有什么事?”伊拉郁闷地说,她明白,这样是摆不脱塔尼卡的,又不能赶她出去,塔尼卡不是来找她的,好像是来找伊里亚斯的,而同房客吵架不合适。
  “听我说,”塔尼卡神经兮兮地低声说,“咚”一下笨重地坐在房间内惟一的一张椅子上,“据说,民警分局的人到你这里来过。”
  “嗯。”伊拉啃着面包点点头,“你听说什么了?”
  “他们问了些什么?”
  “天哪,你操什么心哪?要知道是来找我不是找你。你缠着我干嘛?”
  “不是,伊鲁谢奇卡,你别这么想,我只不过感兴趣。没问我的情况吗?”
  “噢,你也值得他们问吗?”伊拉轻蔑而没好气地说,“如果需要,他们会找你的。”
  “别瞎说。”塔尼卡反驳道,“如果有谁告我占了一间房子,首先应该去找所有的扫街工问清楚,我是不是真的不上班。向你问了些什么?”
  “问什么我答什么。”伊拉打断她,“没有问到你。”
  “确实没有问到我?”
  “看在上帝面上,你走吧。”伊拉发怒了,“有那么一群公牛服服帖帖围在身边,谁会告你?生命要紧。出去吧。无偿为你扫街还不够吗?你还不让人休息。走开,找你的伊里亚斯去吧。你们的晚饭做好了,吃完把碗洗了。”
  “你干嘛生气,伊利诺奇卡?”塔尼卡哀怨地哭起来,“你倒好,你有这么阔气的住房,整整三个房间,可是你只有一个人。你以为,别的人不想有自己的住房吗,而且还在莫斯科?大家都各显神通,在这件事情上所有的手段都是好的。你自己知道,人往高处走。你有什么可怜的,要是我也有自己的使用面积。”
  “让你的使用面积把你噎死。因此别人就该帮你工作?领工资你倒忘不了。”
  “你说什么?”塔尼卡激动地说,“什么工资呀?所有的钱都给了头儿,给了区经济管理局和民警分局了,为了不把我从宿舍赶出去。你不要这样想,我不需要别人的东西。我在工资表上只签个字,所有的钱都给他们了。我就是因此而害怕,当我得知民警分局来人找你时,我以为,有谁揭发我给民警钱,他们开始调查了。现在你知道,怎样同贪赃受贿斗争吗?你怎么啦?发现谁行贿受贿就完了,决不姑息。你就告诉我,不过要说实话:他们问没问这件事?”
  “没有问这件事,你该放心了吧。”
  “到底问什么?”
  “什么也没有问。一边去吧,我说了,让我安静休息一会。我很快又要上班了。”
  塔尼卡嘘了一口气,不情愿地走出房间。伊拉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百事可乐”,把没吃完的面包片放回纸袋中。由于同塔尼卡说话,食欲全消,一点都不想再吃了。她在沙发上伸直身子,盖上一块细绒毛头巾。昨天天气突然变冷,傍晚时分房间里变得又冷又干。不,从哪里冒出来像寄生虫塔尼卡这样没有良心的人?不仅不上班,不仅用她那一群公牛吓唬人,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担心民警分局是不是盯上了她。伊鲁谢奇卡,伊利诺奇卡!过个下贱货。没有别的词来形容她,有意思的是,她怎么知道弗拉迪克叔叔带着一个女民警到她的家里来过了。大概是她用钱买通的那个民警告诉她的。恐怕正是他打发她来打听问了些什么,是不是在了解他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单元门“砰”地一声响,塔尼卡走了。几乎同时,又响起了敲门声。是伊里亚斯吧?
  “伊拉,您同我一起用晚餐吗?”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新鲜事!他本来是打算同塔尼卡一起吃晚饭的。一般,邀请她上桌吃饭的只有格奥尔基·谢尔盖耶维奇,所有这些穆斯林沙米尔们都没有这个规矩。对她所有的房客有一个不可逾越的条件:对她称“您”,并且保持距离。不能稍有轻薄非礼。否则,不知不觉就会招来麻烦,彼此纠缠不清。至今她一直跟他们保持距离,因此得以相安无事,不伤和气。伊拉费了好大的劲,搜索她知道的礼貌用语。
  “谢谢,伊里亚斯,我已经吃过了,请别费心。”她隔着门大声回答。
  听脚步声向厨房移去。还好,新房客没有纠缠。要不,这种情形多了……伊拉想起自己的第一个房客,阿塞拜疆人纳季克。他老是用自己的饭食打扰她。他说,我不能一个人吃饭,我们不兴这样。我们总是叫在场的人一起上桌。伊拉有一次盛情难却,同他一起坐到桌旁,吃过这顿饭她总算活下来了。他们的民族风味都是些什么?油腻、辛辣,味道很不习惯。而过后纳季克还一个劲地献殷勤说:“你现在就是我妹妹,既然我同你分吃了一个面包。”她太需要当他的妹妹了!今天是妹妹,明天还不知道会编出什么来。得了吧。
  伊拉感到冻坏了。绒毛头巾已经不管用了,需要喝点热茶。她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慢慢走进厨房。使她吃惊的是,厨房里干净整洁,伊里亚斯随手洗了碗,连地板也擦了。灶台上放着一只木煎锅,锅里的肉散发着诱人香味,旁边有一只稍小一点的锅,锅里装着焖好的大米饭。伊拉点着茶炊下的煤气,坐在一把椅子上。胳膊肘搁在桌子上,两手支着下巴。几乎与此同时,六吱呀一响,传来小心的脚步声——伊里亚斯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伊拉,如果你正饿着,请吃吧。我等朋友们来,做了很多,然而他们不能来了。”
  礼让,再礼让,只有礼让能让她摆脱。
  “多谢,伊里亚斯,我不想吃东西。现在我喝杯茶,发发热,就去上班了。等格奥尔基·谢尔盖耶维奇回来,您最好请他吃。”
  “一定。”伊里亚斯点点头,“请您原谅,发生了塔尼亚这件事情。我没有叫她,她自己来的,并且请求允许她等您,我同意了。我不知道这会让您不愉快。”
  “一切正常。”伊拉微笑着说。
  这个小伙子令她喜欢。他不像前一位房客那样高声大嗓,不拘礼节,随手留下脏餐具、湿地板。
  “她很不放心民警分局。”伊里亚斯用抱歉的声调继续说,“我也以为您有什么麻烦事。您遇到难题了?也许需要帮助?我有一些熟人……”
  “一切正常,伊里亚斯,没有什么难题。谢谢关心。”
  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伊拉赶快喝完茶,犹豫地看了看没吃完的面包片,但是她明白不能吃了,于是重新把纸袋放进冰箱里。
  9点55分,她套上一件暖和的绒线衫,外面罩上短外套,出门去“格洛利亚”。当她下楼梯后快步向十字路口走去时,她的新房客伊里亚斯重新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取下了挂在墙上的电话筒。
  “是我,”待对方回应后,他说,“她什么也没有说,不论对我,还是对这个女扫街工。”
  “我们大家都疏忽了。”
  外号叫“小圆面包”的戈尔杰耶夫上校气急败坏地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碰到椅子就顺手用力推开。
  “你们大家都错过了!他开始收拾能够认出他的人了。加利娜·捷列辛娜的残疾人疗养院的修女,孩子们住的医院的护士,甚至还有知道他的名字的叶莲娜·罗曼诺夫斯卡娅。怎么能一再得逞?”
  娜斯佳不说话。她十分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她的失误,只是她一个人的。几天前,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她坚持认为在疗养院和医院设下埋伏没有意义,行踪不定的“萨沙叔叔”可能不会很快到那里去。但是他去了,并且开始动手杀人了。这是她的错误。
  但是由此产生了另一个问题:他,这个“萨沙叔叔”,是从何得知他们正在找他,掌握了他的相貌特征并且画出了甚至多多少少像他的肖像的?难道走漏了消息?是谁泄漏的?
  “如果一开始我们不是被有关收藏品的说法所吸引,这种情况本来是可能幸免的。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去验证这一说法,而他在这段时间内却杀到了罗曼诺夫斯卡娅。如果我们在阿尼斯科维茨遇害的第一天,立即从她周围的人开始工作,恐怕早就找到了罗曼诺夫斯卡娅并且查明了他的名字。正好,阿娜斯塔霞,你能解释,为什么他杀害的恰恰是这一个而不是另一个护士吗?要知道,我根据你所说的情况理解,他六年来经常到医院去探视孩子们,应该有很多人都认识他。既然如此,为什么偏偏被杀的是她呢?”
  “他只在她值班的时候来看孩子们。是我的错。维克多·阿列克谢耶维奇,我犯了一个错误,以为全体工作人员都能做证。大家知道,来看小捷列辛们的除了姐姐之外,还有一个男人,他可能是亲属,也可能是他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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