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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相继死去的人-第26章

小说: 相继死去的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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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罗特科夫同兄弟部门的同行会晤去了,可娜斯佳不得不漫无目的地在宿舍里转圈,同难以克制的躺倒的愿望搏斗着。
  “你干嘛找罪受啊?”丈夫不解地问,“躺着呗。”
  他自己的支气管炎早已经应付过去了,现在只是偶尔咳嗽。他生病的时候,兴致和胃口都不减,躺在沙发上几乎不起来,时而酣睡不醒,甚至还耍耍小孩脾气。而且,不用讲究秩序:因为生病,他要怎么都可以,但是得适度。现在娜斯佳正病着,他真诚地希望,妻子能够稍微休息休息,睡够觉,好好调整复原。但是同时,她进食正常,跟好人一样,一天三餐。他一早已经跑市场买来了水果,怀着一线希望,利用娜斯佳生病的机会,他能塞给她一些维他命。至于她坚持不愿意躺在床上休息,引起了阿列克赛已是近似愤怒的惊诧。
  “你吃药,躺下。”他要求道。
  “我不想,”娜斯佳固执地摇头说,“如果我躺下就会睡着。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我必须思考。”
  “让你的思考等一等。它们跑不了。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思考,清醒的头脑总能更好地思考。”
  “不,我不想躺下。我最好跟你在厨房里坐一会儿。”
  “我太需要你了,”阿列克赛用鼻子闻了一下,“也许,你指望我会煎小牛肉排,而你在我转身的时候把它们从锅里往外拣?别想好事了,我该看我现在的这位研究生的天才作品了。”
  “那么肉排呢?”娜斯佳失望地问。
  煎小牛肉排是廖沙拿手的一道菜,他平日趁心爱的夫人在家的时候,也会露上一手让她一饱口福。娜斯佳亲眼看见,他从市场回来时从包里掏出了小牛肉。
  “晚餐吃。你好像请科罗特科夫来做客了?那就让我们一起享用。”
  “你真坏。”娜斯佳喘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因为发烧而头晕目眩,周身感到令人讨厌的虚弱,更不用说极度疼痛的双腿,“对你而言,我的朋友比我本人宝贵。等我饿死了,你才会后悔,怎么不早点给我吃东西。”
  “你得有良心!”廖沙被激怒了,“你面前有满满一盆桃和杏,冰箱里有欧洲甜樱桃,随便吃,管够。总之,老太婆,你还是上床去,犯不着往公共饮食中传播病毒。去吧,去吧,离开这里,别分散我的注意力。小伙子两天后要通过论文答辩,我应该整理好他的开场白。”
  她沮丧地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房间。廖什卡说得对,躺下来感觉不坏。但是她凭经验知道,一旦她躺下来,就会完全松弛、人睡,就不能像她自己形容的‘集合大脑细胞’了。她提心吊胆地看了一眼,悄悄溜进浴室,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美国退烧药,倒上一小玻璃杯水,一口服下。要是让廖沙知道她又服这种药,他会把它扔掉。这种药只能每天早晚各服一次,不能多服,否则可能引起其他并发症。根据这种神药的发明者的设想,体温下降应该持续八九个小时。但是莫非娜斯佳搞错了,药效对她的作用弱得多,服药后烧真的退了,事实上突然明显见效,有三个小时,娜斯佳的感觉可以说很好,可是接着重新开始发冷,腿酸。体温计的读数简直令人不可思议,极不正常。
  娜斯佳又朝厨房看了看,丈夫坐在桌子边,埋头看打字机打印的文稿,用黑笔在上面修改。此时他的面部表现出不满和挑剔。
  “廖什卡,”娜斯佳有气无力地招呼道,“我能给自己弄杯咖啡吗?我不会出声,不妨碍你。”
  他抬起头嘲弄地笑了,他的脸又换上了常见的宽容大度和亲切关爱的表情,这种表情她熟悉了二十年了。
  “不能。不过你从来都是自行其是,阿霞,你发着三十九度的高烧喝咖啡有什么用?即便你不可怜我,也要爱惜自己的心脏。好像是个聪明女子,实际上什么都不懂。”
  “我懂。”她委屈地说,“好了,廖沙,我冲一杯淡淡的,保证。别生气。”
  “随你的便吧。”阿列克赛一气之下回了一句,“算跟你白说。你要是以为我没发现你刚才钻进浴室里,你就大错特错了。把药给我,由我来严格按时按量给你服药。”
  她听话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药盒递给丈夫:“廖沙,你太过分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生平不相信,你能对我发这么大脾气。”
  “是这样吗?阿西卡,我用词不当,真该死!必须改写这满纸胡言,简直需要坐下来全部重写。本来应该同他面谈一次,当场指出他这里犯的每一处错误,并让他重写。一处、两处、三处——牛头不对马嘴地东拉西扯,不着边际。只有这样才能教给研究生一点学问。但是到论文答辩只剩下两天了,哪里还能重写?只好我自己写这篇开场白。最重要的是,我怎么也不能理解:他有一篇论文提要,他写了,我也修改了。每个字都校对过了,每道公式也都对,他呢,就不能根据公式编出一段十分钟发言的文章来?这满篇胡言乱语是从哪里来的?”
  “廖舍奇卡,亲爱的。别发脾气了,听见吗?如果真的只剩下两天,那你别无办法,除了坐下来写完这段文章。那你就写吧。然后等论文答辩完了,同研究生一起研究一下。事实上你又何至于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不知道,”阿列克谢生气地说,“也不想知道。”
  “这就白生气了。”娜斯佳笑起来。
  药力已经开始生效。她的感觉越来越好,甚至为急剧退烧有点着急。趁廖沙让那篇文章气得七窍生烟的机会,她打开了桌子上的电茶炊,往茶杯里放上速溶咖啡。
  “既然你一直担任研究生学术指导,你应该知道,他们这些文理不通的论文是从哪里来的。他是什么时候给你送来资料的?”
  “星期一,十七号。”
  “应该是什么时候?”
  “我让十号之前送来,但是他来不及,忙着什么事情。”
  “忙什么呢?”
  “唉,阿霞,我怎么知道?一个人忙起来,事情有的是。原则上十六号并不算晚,如果论文合格,不是这满纸不着边际的废话的话。”
  “廖什,你的研究生有妻子吗?”
  “记不清了,好像有。”他耸耸肩膀,“你以为,他新婚燕尔,让蜜月弄得神魂颠倒,把心思全用到床上去了?”
  “你说什么,我从来不问这种浪漫勾当。”“茶炊沸腾,自动切断了电源。娜斯佳为自己冲好咖啡,小心地用勺子把糖搅匀。”
  “我们打赌,如果他有妻子,那么她对数学不陌生,尽管她是很早以前学过而且学得不好。而你的研究生,把钻研学术的功夫都投入到政治活动中去了。”
  “这种结论是从何谈起?”
  “就因为选举,亲爱的。他为自己赞成的候选人做竞选宣传去了。参加竞选总部会议,做大量杂七杂八的工作。我不知道,是为了金钱还是因为思想观念。至少,在十六号早晨之前他没有一分钟的空闲好坐下来思考完成自己的学术发言。他东奔西跑,后来等他明白时间紧迫,就把学术论文和提要交给了自己的妻子,请她来写论文。她尽自己智力写出来了。大概甚至还用打字机重打了一遍。我们打赌,这几张纸他不是亲自给你送来的,而是找机会托人捎来的。是这样吗?”
  “你怎么猜到的?”阿列克赛惊讶了。
  “至于她给他编了些什么,他甚至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他相信,既然手头上有了一篇很完整的提要,那就不会出什么毛病了。你也明白,十六号夜间到十七号早晨,他的眼睛都不曾合一下,直到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揭晓,才会躺下睡觉。这就是整个故事,愿意的话,你去验证。”
  “你真是个幻想家,”阿列克赛冷笑道,“但是我在逻辑上不能拒绝你的说法。我只不过出于好奇要检验一下。”
  他伸手拿起电话,但是娜斯佳反应灵敏,夺下了他的话筒。
  “哎,别,朋友,这不合适。我们不是打赌吗?”
  “我可没有答应。我干嘛同你这个傻瓜打赌?”
  “也用不着。但是我跟你赌了,赌什么?如果我说对了,你给我什么?”
  “刮你的鼻子。你想要什么?”
  “煎牛排,不是等到晚饭,而是现在。”
  “阿谢尼卡,你讲点良心好不好。”丈夫央求道,“论文稿还得重抄。”
  “好吧,不用煎牛排了,我忍一忍。那么,要是我赢了,你给我额外吃一次药。”
  “我们说定了,你可得撑住。怎么,我的小财迷,只顾解馋,除了吃的和麻醉药,你就想不出别的了?贪吃,忘了打扮自己了?”廖沙挖苦她说,“这样吧,如果你错了,你马上把咖啡倒进洗碗池,上床去;如果对了,我就允许你喝咖啡,也不要求你卧床了。就这样,我慈悲为怀。”
  “啊,猫哭老鼠,”娜斯佳叹了口气,“你打电话吧,反正你别想占便宜。”
  同自己学院的什么人交谈了几分钟,阿列克赛·齐斯加科夫赞许地看一眼坐在桌子对面的妻子。
  “你真行,老太婆,你发着高烧,脑袋居然照样好使。你走得太远了,只是小心别迷路。”
  用水冲一下茶杯,脚步蹒跚进了房间,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未破的几起谋杀案和小姑娘被绑架案上去了。为什么要把她从医院里弄走?如果这种千篇一律的以绑架人质作为达到某种其他目的的手段,那么绑架者应该已经声明了。譬如要钱,或者采取一定的行动。的确,在俄罗斯一切都与别处不同。譬如在其他国家,如果发生恐怖活动,那么马上就有某些政治性的恐怖集团为自己的行动承担责任。宣称我们这样做是因为什么什么,我们要求当局什么什么,否则,不照我们的要求办就杀死人质或者炸毁地铁,云云。而在我们这里,地铁里发生过爆炸,但是没有人为此承担责任。当时为什么要制造爆炸使人致残呢?是单纯的恶性流氓行为吗?到底为什么要绑架娜塔莎·捷列辛娜?而且还这样关心她,不当着她的面杀人,尽管在当时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办得到。所以,娜塔莎不是人质,暂时没有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也不以她的生命相威胁。他们需要娜塔莎活着已经算不错了,否则,他们就在迷倒米沙尼亚的灌木丛里把她杀了。这倒是留下一线希望。不过那又怎么样?因为这一切应该有所交代。四具尸体,诚然,罗曼诺夫斯卡娅虽然尚有疑问,另外三具也是。况且,不是一口气吹成的,这都是能够辨认出是谁到医院去探视娜塔莎的几个人的尸体。随后,娜塔莎自己失踪,而且做得十分高明。对绑架一个毫无防卫能力的残疾姑娘的人,娜斯佳充满愤恨,她不能不佩服绑架组织得滴水不漏。
  科罗特科夫正好在晚饭前到达,娜斯佳很小的单间宿舍里弥漫着奇斯佳科夫教授特殊烹调的煎小牛肉排的香味,让患流行性感冒的饥肠辘辘的女主人简直忘乎所以。
  “大姐,你多生几次病吧。”尤拉刚进门口就精神振奋地说,“那样齐斯加科夫每天都会给你做可口的饭菜,我就借着公务需要每天都往你家里跑。”
  “你想得美。”阿列克赛握着他的手噗嗤地笑着说,“你这位发了烧的女朋友都三天不能睡觉了,她跃跃欲试总想出去。”
  “说得对。”刑事侦查员同意,“我这位女朋友的确发疯了,不过,教授,你的妻子很聪明,这得看怎么看,我们两个谁更差。”
  娜斯佳从房间里走出来。在科罗特科夫进门时,她已经用舒适的袍子换下了牛仔裤,用大翻领衬衣换下了红棕相间的小碎格子衬衣。她吻了一下科罗特科夫的脸颊,责备地说:
  “现在的男人们比老娘们还坏,一点不假。只要不走运的娜斯杰尼卡一生病,一失去警觉,他们就立即在她的背后对她评头品足起来。还算是绅士风度吗?”
  晚餐的味道很好,不过,跟从前一样,总是由阿列克赛来做。但是他们吃得很快:毕竟廖沙还得为自己的研究生写完答辩发言。娜斯佳也急于同科罗特科夫谈话。
  “是这么回事,大姐,”尤拉开始说,他们留下齐斯加科夫一个人,向房间走去,“我和你将同一位相当体面的男士工作,他叫亚历山大·塔什科夫。大概情况是这样:他们在跟踪一个专门为各个极端民族主义组织,特别是恐怖组织起中介作用的团伙。这个团伙实际上全部由极端民族主义者组成,不过也有例外。例外之一是团伙的头目,据他们自己的情报,是一个俄罗斯人。捷列辛娜的家,是团伙其他成员租住的定期集会的地方。像这样的房子,他们在全莫斯科有九处,但暂时只发现了三处,其中就有伊拉的家。奥列格·热斯杰罗夫有意结识了捷列辛娜,大概,是打算同她的房客们接触。但是没来得及,塔什科夫说,姑娘表现很好,但是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当然,得知一个人跟你上床只是因为工作需要,谁心里会高兴?在同塔什科夫谈话时,她说了一句令人好奇的话,似乎奥列格答应带她去找一个非常高明的医生,他们曾经约好星期一去。你能无动于衷吗?”
  “尤尔,我觉得,但是我害怕,你讲的这些让我头痛。我一听见‘医生’这个词就哆嗦。”
  “看来,得找到这个医生,审查他,没有问题才能放心。我相信,这件事情背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但是……有一个情况。诚然,我们俩当中是你在发高烧,不是我,因此我好像不会说胡话。据捷列辛娜说,最初,同医生预约的是星期五去咨询,但是星期四早晨,这位医生突然通知说,门诊推迟到星期一,他有点事情,时间排不开。于是在星期五到星期一的间隔中,奥列格牺牲了。也就没有人带伊拉去找这位大夫了。”
  “你是想说,大夫不知为什么很不情愿热斯杰罗夫带伊拉·捷列辛娜去找他是吗?”
  “亲爱的朋友,这正是我想说的。你摸摸我的额头,我并没有生病。阿尼斯科维茨被害案把我弄得焦头烂额。其中牵扯医疗事务太多了,又是医生,又是残疾人,又是医院。天哪。阿西卡,开头的一切是多么好,啊?你想一想,被杀害的老太太是高利贷者。杀人是为了抢劫。杀人是为了偷换她的收藏品。振振有词,一种说法比一种好听。然而有什么结果?一个捉摸不定的医生,50来岁,讲究仪表,深色头发间有白发,他在医院探视几个残疾孩子和他们的残疾母亲,顺手杀了医务人员。牧师在哪里?教区又在哪里?我们在这个案子中,是南辕北辙,完全不对路。”
  “得了,别发牢骚了。”娜斯佳亲切地把他的头发弄乱,“让我们汇合到这一点上,我和你两个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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