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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穿越时空情迷五胡乱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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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我只是任他搂着,一夜未眠,内疚的不祥之感,时刻萦绕在心头,他所说的每个字,尤如一根刺,让我心莫名地慌,莫名地痛,血咒…想着,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夜未眠,天未亮,又黯然醒来,环顾着四周,已有朦朦亮度,却不见苏蔡,他身上有伤,能去哪?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心急如焚满山大叫道:“苏蔡,你在哪里…苏蔡,你在哪!”
  “我在这…”苏蔡双手正拿着些野果跟我挥手,步履轻快地奔了过来,喘气道:“受伤了就是不好,找些野果都会觉得累,怎么了,担心我不要你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只是看你都没吃东西,所以…吃吧。”
  我接过他递的野梨,含嗔含悲地笑着,什么也说不上来,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使人眩感,冷冰的时候又让人觉得寒心,他怎么会有如此颠狂的性格?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扬起脸,迷惘的看着他,半天才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妙儿一定很着急了。”
  “恩,我们去皇宫,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司马衍在分别时已说了,我可以随时进宫找他,”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黄色令牌,轻笑道:“瞧,免死金牌,见它有如见司马衍。”
  “你会放在眼里?莫不成谁还能耐你如何?走吧,神偷!也真奇怪,你会同意让她进宫…良心发现呀?”我特意加重神偷二次,而他瞪着我,没有表情,却目不转晴…
  妙儿依然一身素白衣物,没有太多的转变,笑依然是清淡与安详,若碧波的涟漪,在她身上丝毫瞧不出恐惧与黯然,一个人能如此平静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是否太让人震憾?若是换了我,绝对做不到如此安详与平静。
  “哥…天雪姐,你们来了,我真的好高兴。”妙儿轻笑拉着我的柔萋,一双眼依然是清澈。
  司马衍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苏兄,朕以下旨了,不得伤你…希望苏兄不要将妙儿带出宫,还有…还有…”司马衍神色突地异常,吞吐不已,好像很难启口。
  苏蔡拧眉竖目,面上殊无重逢的喜色,只问:“还有什么?可不可以一次说完?”
  “是这样的…小公主你知道吗?就是先前你在她脸上划过伤痕…当然她不知苏兄你是神偷,只是听朕提起,然后想见见苏兄,并无恶意,她为人和善,只是顽皮少许,苏兄,你意下如何?”皇上神色仍是十分仓惶,他当然不会忘记曾被苏蔡掐到快断气的场景,一个视万物都不屑一顾的男子,又怎会忌讳他是皇帝?
  “你现在要做的是,招太医替妙儿症治,至于不相干的人提他做甚?若不是妙儿,我可不想呆在皇宫,别让我瞧见她,否则再将她划上二刀,就真当毁了。”苏蔡说话间,锐眸有意无意地瞟向我。
  皇上自是一脸难堪,却又无可耐何,只是轻声安抚道:“朕已为苏兄及伊姑娘安排好住处,也已命人不得随便出入苏兄安住之地,若还有什么不如愿之处,妄见谅才是。”
  “皇兄…”一声娇滴滴地叫声倏时传入耳畔,错愕之余,有一美人已莲步款款走来,那双能勾魂摄魄的眼,水嫩的肌肤让人忍不住咬上二口,人面桃花,当真美艳不可方物,若妙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那她便是艳压群芳的牡丹,只不过想较妙儿还是要逊色不少,妙儿的美无人能比拟!
  皇上神色更为忐忑,慌介绍道:“这就是小公主,司马伊蓉,”转而对司马伊蓉斥责道:“怎没经皇兄传诏便来,不是叫你先行候着?看你这脾气,”他心中想必是十分惧怕苏蔡带着妙儿出宫,所以言语间可以听出仓惶。
  伊蓉不加以理会,静静地盯着苏蔡时,凤眸闪过一丝异样,妖笑道:“他也姓苏呀?这姓不好!那可恶的神偷也姓苏,还划花我的脸,幸亏痕迹消了,若不然我定会让他好看,皇兄也真是的,为何不加派人手去捉拿他,反而下了道莫名其妙的圣旨,不得再追杀他,为何不能追杀?依我说他死千次百次都不足已消了我心头之火。”
  
  皇上脸色倏然大变,也不好发作,只好痛声斥责道:“皇妹不得胡说,神偷纵有不是,也已事过境迁,此事休得再提,听闻苏兄身上还有伤,不如先行去休息。”
  伊蓉闻言语意皆坚,垂泪叹道:“皇兄好生无情,本就是那小偷不对,还斥责于我,叫我有何脸面为人?”苏蔡神色僵硬,冷冷哼了一声,便攥着我的手道:“这是苏某未婚妻,如无别的事,我先行带她去休息。”
  伊蓉不甚聪明地发出妒语:“瞧苏公子如此俊美,她却实属一般,顶多算清秀,当个妾或许合适,若是当了苏公子的妻,只怕是会怡笑大方,早已听闻皇兄对公子赞不绝口,可是不知公子的眼光竟是如此肤浅!”
  我全身打量着自己,也不是很差呀?我会怡笑大方?怎么说也是个美人胚子!公主真是目中无人,眼光肤浅啊!
  苏蔡脸色更是十分难看,隐忍不住,沉下俊脸道:“你实不该口出恶言,尤其是对我最想好生疼惜的女人,小心某天死于非命,也不知是何原由,你那张脸,迟早会毁了。”
  “苏兄别和朕皇妹一般见识,来人呀,还不快带苏公子前去休息。”皇上急忙出来打圆场,急声安慰道:“天雪姑娘好生劝劝苏兄,皇妹她并无恶意,只不过…性子太急。”
  苏蔡轻轻一笑,是轻谬的冷笑,不加以理会,只是紧拉着我去休息,背后那抹恶毒的目光却时刻紧盯着我…心中不觉好笑,本待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用在她身上真恰如其分。
  关上房门,苏蔡才怜爱地拂开贴在我脸颊的发丝,“别为了那种女人生气,若你气不过,我晚上去…”
  我疾然按住他的唇,只觉得好不忍心,浅笑道:“得失随缘,心无增减,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你又何为了我却弄伤一个女人的容颜,当她不存在岂不是更好?何苦气了自己。”
  他拿下我的柔萋,目光明澈而专注,缓缓道:“只要你别气恼就好,那女人当真不可理喻,若她再惹事,休怪我不客气了,管她是否公主,我当真会毁了她。”
  “你先行出去,我想休息了,劳累了好几日,”我盈盈一笑,心中只感慨世事殊异,他对我的情意已是照然若揭,我能逃避吗?又能逃去哪?
  皇宫中的日子是无聊的,或许不应该用无聊来形容自己的人生,但的确如此,无聊透顶,但是衡量情势,这里我是非呆不可,想必冉闵已在宫外找寻,失去了和氏璧他是不会回赵国,宫里唯一让人感兴趣的是,小公主一直纠缠着苏蔡…
  若是苏蔡爱上小公主,或许我的心不会如此悬着,但是小公主的霸道与无理,又岂是他会动心呢?那日的话,已深刻我脑海,血咒二字又突兀涌上心头,直挥不去,浑身再次泛着丝凉意,当真森冷…
  方寸思付之间,门被粗鲁地推了开,司马伊蓉怒气冲天指着我道:“你算什么东西,一无身份,二无地位,三没容貌,他凭什么为了你躲着本公主!”
  “无聊…”我眼都未眨,礼亦未行,直接冲向外去,我从来无意也不愿介入别人的争夺之中,兰灵的事已让我受够了教训,女人吃醋,是不可理喻,亦是疯狂。苏蔡先不论才气如何,那俊美的容貌的确可以勾住所有人的魂,可惜唯我除外,不可否认,他也的确让我心颤过,但并非我心高气傲,只是心中已有了冉闵。
  她忿怒地追上我,咆哮道:“不准走,本公主命令你不准走,说明白,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我口气自是极差,头也不回道:“若你不想容貌再次被毁,可别对我动手,否则,你十条命也不够死。”
  “可恶,给我住,你听到没有,竟然敢威胁本公主,给我站住!不准再走!”她不死心地追了上来,伸手拦在我跟前,忿怒道:“本公主要你出宫,远离他,否则,准备赐死!”
  我不禁勾出一抹冷笑,刺激她道:“真是好笑,他是我未婚夫,凭什么要我离他而去?告诉你,我爱他爱到骨子里去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果真气极,脸色倏变,嗤鼻道:“你果真低贱,他,我要定了,你识相便离开,否则,我定会对你不客气,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我自有办法毁了你。”说罢挑衅地朝我一笑,转身离去。
  
  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所说的话?心狠手辣,她会吗?似乎容不得我多想。她要对付我本就是件容易之事,这又何必咄咄见怪?
  自己想得纵然明白,心里也就释然了,我迟回着步履,树上已有些叶子开始泛黄,有些亦已飘落在地,油然有一脉浓重而灵秘的感觉,浮上心头,使我幽然意远,漠然神凝,快入秋了吧,时间过得当真快。日子一天天虚度,岁月在指尖流淌,我到底在追求什么?知我者谓我忧心,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树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如此认真看?”苏蔡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身旁,拾起一片落叶,在手中玩弄,浅笑道:“刚才瞧见小公主离开,她是否对你说了些什么?”
  我倏然转身,一瞬未瞬,直勾他,冷问:“世上真的有血咒吗?是否真的能下血咒?若是真能下血咒,我要将自己魂锁夜明珠,埋于荷花底,期待能一直跟着他…”
  “你在说些什么?你怎会相信血咒如此荒谬之说?我那时只不过吓吓你随便说的,你怎么了?”他诧异地拉着我的手,柔声问:“别有这种想法好吗?我真的只是随口说说,怎会忍你孤独上百年。”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魂却相随……”我凝眸顾他,依然眼都未眨,面无表情,道:“若几年后他会死去,我会试试,今生无缘,待来生再聚,若来生无缘,我愿魂陪他生生世世。”
  他征仲半响,才从齿缝迸出字道:“你疯了!那我呢?你可有想过我?”又痛楚道:“你太伤人了…告诉我,你不会这样做对不对…你绝对不可以立下这样的誓言,虽说不一定成功,但是我怕…怕你有何意外,求你,不要…”
  我冷冷一笑,声音如雾般飘渺,道:“男人或许要很多理由才可以爱上女人,也可以因一个理由而离开女人,但是我却有一万个理由也不放弃他,只凭一个理由—爱,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错了,我因一个理由就爱上了你,也同样有一万个理由也不会放弃你,我绝不会让你做这种傻事,有我在,你就死心吧。”他狠狠地瞥了我一眼,将手中的树叶撕个粉碎。
  我心中肃然,不禁正容道:“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是否当真默默呆在远方看着他就好了,现在的我才知道…并非如此,我要的是,今生不成,便待来生,若来生不能,就一直等待,或许日子久了,爱意会淡,但…那都是以后的事,现今的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陪着他…不管今生还是来世。”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到底怎么了?”他扬起脸,迷惘的看着我。
  “因为,心中的痛,不是痛,而是痛快,爱情的伤感,不是伤,而是洗礼,我对自己所有的残忍,只是因为那一天,他的微笑,在我心头撞击出的那点点火花,幻化出的那片片涟漪…这才是女人,不是吗?”
  我目光轻轻投注,黝黑的眸子中散发出坚毅的光泽,今生我注定不能与他在一起,若有来生,但愿可以,其实我也怕一个人孤独上百年,但是…若真有血咒,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总有一生,能与他相遇…
  他征仲半响,才低沉道:“你果真疯了,有我在,你想都别想,若你敢下血咒,我也会相同下血咒,我会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所以你最好死心。”
  “你不会这样做的…”
  “我会,我一定会,一定一定会,”
  “你不会的…”
  “那你等着看,我一定会,一定会,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也不得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不可以在一起,”他蓦然抬头,声音微颤,肌肉更是紧绷如弦!那无助和揪心的眼神却直扫向我,牙痒痒地狠瞪着,转身离去。
  望着远走的背影,我绽放出一抹格外欣然的笑容,喃喃低语道:“你不会…若这样能让你对我死心,我宁愿往后对你冷漠,因为我轻易就可以将你刺得遍体鳞伤,只要你对我死心,爱上别的女人,那么…我走也会安心不少,就算死,也不会觉得亏歉于你,只求你…别再对我好了,因为…不值得。”
  泪珠飘落萦心曲,迷茫如雨蒙华屋,何事又离愁,凝思悠复悠。霏霏窗外雨,滴滴淋街宇,似为我忧心,低吟凄楚声。泪珠飘落知何以?忧思宛转凝胸际,嫌厌未曾栽,心烦无故来。沉沉多怨虑,不识愁何处,无爱亦无嗔,微心争不宁……
  夜阑人静,万物都在梦乡里沉睡,惟有我彻底不寐,时而叹息,时而转辗反侧,皇宫里令我窒息,苏蔡让我恐惧,那个邪魅男人的爱,是如此热烈与霸道,他那玉石俱焚的性格也让我心颤。
  一黑影悄然无声地走进来,双手握住我的嘴,在我耳畔轻声道:“不要说话,我便不杀你。”这熟悉的声音使我错愕,冉闵?显然他未认出我。
  他见我点头,便松开手,房里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我紧张地开口道:“是我…你怎么会进宫?”
  甫一出口,他更是沉默不语,我摸着黑点着蜡烛,被眼前的情景着实吓了一跳,他一身黑衣,脸色已铁青,手臂有明显的刀伤,血正汩汩地流着,微眯着眼低声咒语道:“该死,你怎么在这里,神偷那小子,刀上抹了毒,我刚偷进宫时,被他发现,伤了。”
  我手足无措地盯着他,倏地呼吸一紧,喉头发出某种细微的怪声,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凝噎跑扶着他躺到床上道:“那怎么办,要怎么解毒,我要怎么办?你受伤了…你竟然在流血…”
  
  他牵强扯出一抹笑容道:“乖,别哭,我会没事的,瞧你,一点小伤也爱哭,别哭鼻子了,真丑。”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你都受伤了,疼吗?”
  “因为,我终于找到你了…看到神偷没死,我也猜到你没死,这些日子当真好担心,那天我想跳下船时,已经昏了过去,”他痛苦地蹙紧眉宇,却还是浅笑。
  “你不习水性!”我心中一惊,却也道出事实,低头将他伤口的血小心翼翼擦拭,“若你跳下,我们三人都会葬身江底,到时,就真的会死了。”
  “没用,神偷下的毒只怕他有解药,而且他应当快追来了,若他带了人来…”
  “我不会让他伤了你。”我平静截断他的话,柔声安抚道:“解药的事我会想法子,你别担心,现在的你只须静下心呆在这里既可,知道吗?这里是皇上安排的偏院,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来。”
  “我本是进宫来找和氏璧…”他颤抖地说道,扬起脸露出一个迷人勾魂的笑脸,“可是却找到比它更好的东西,你对我来说,重要过一切,若我能活着,跟我回去好吗?”
  “你不会死…”我拿布巾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滴欣然滴落,真的可以回去吗?我真的…真的能吗?
  门突地推开,苏蔡满面寒霜地走了进来,手中的剑直指他,冷冷道:“他会死!他一定会死!我马上就会要他死!”他浑身所散发的怨念让我忍不住哆嗦,那阴冷凛冽的视线更让我惶恐不已,舌齿间,更有一种冷漠和自傲。
  起身,拦在剑前,酸楚道:“你不能杀他,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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