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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国家荣誉-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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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    
    火箭摧毁了恐怖分子居住的房屋和帐篷,基地顿时成为一片火海。    
    这时,恐怖分子们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乱糟糟地冲出来。但是都被警方的火力压制回去。    
    公安、武警、边防战士同时出动,他们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向“黑鹰”的大本营合围,临时指挥部的原则是:先消灭反抗的,然后清扫每个角落。在基地四周,都布置了狙击手进行拦截漏网的人员。    
    大约三个小时以后,“黑鹰”的恐怖组织基地,枪声渐渐地平息了。剩下的时间里,他们的任务是清剿和破坏一些小洞穴,彻底摧毁这个恐怖基地。    
    躲藏在岩石洞里的马木提和沙吾提举着手投降了。现场进行了快速清点,恐怖分子们死得死,伤得伤,但是,却少了一个重要人物艾尔肯。    
    


第十六篇第三十二章(1)

    第三十二章    
                                      一    
    艾尔肯扶着热娜在一个没命地往雪山上跑。    
    因为跑得太猛,热娜流血不止,脸色白得像纸,艾尔肯心里明白,她走不了啦,就要流产了。他想:带着她走,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他决定要甩掉她。于是,他俯下身来,亲切地亲了亲热娜的脸,他问:“亲爱的,跟着我的这段时间幸福吗?”    
    热娜天真地点点头。    
    “不后悔吗?”    
    热娜又无力地点点头。“以后能记得我吗?”    
    热娜深情地望着艾尔肯,大眼睛里含着泪水。    
    “那好吧,亲爱的姑娘,让我们告别吧。”艾尔肯用力地拥抱了一下热娜,然后,他用手里的那支短枪,猛然顶着热娜的额头说:“那么,让我们到天堂里见吧!”    
    未等热娜开口说话,一颗子弹已经把她的生命送走了。    
    阿不都尔等人听到从艾尔肯处传来一声枪响,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艾尔肯不慌不忙地,从容地一个人走过了,他冷静地说:“赶紧逃吧,如果你们不想现在就死的话。”    
    那些保卫艾尔肯的恐怖分子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艾尔肯镇静地问阿不都尔和西艾尔力:“现在怎么办?拿地图来,看看我们应该往哪边跑?。”    
    阿不都尔说:“只有一条路可逃了。”    
    艾尔肯激动地问:“哪条路,快说?”    
    阿不都尔说:“翻过塔吐鲁沟,偷越国境,到巴基斯坦去。”    
    西尔艾力冷冷地:“还有一条路呢。”    
    艾尔肯也忙问:“哪条路?快说。”    
    西尔艾力冷冷地回答:“死路。”    
    艾尔肯忽然就火了,他说:“我黑鹰死不了,你信,你们瞧!”    
    


第十六篇第三十二章(2)

                                二    
    王路小组离开恐怖组织基地十几公里后,还能看到身后的一片火光。    
    按规定,隐藏在雪地里的米格机,这时间已经在接头地点等侯“敢死队”成员。    
    王路小组到达后,飞机已经打开舱门迎接他们。可是,陈大漠小组还没到,还不能马上起飞。    
    于是,王路命令队员先在飞机周围布设小型的防步兵地雷,防止恐怖分子阻止飞机起飞。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了。王路的耳机里终于传来了陈大漠小组快到接头地点的消息。于是,飞行员发动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引起了艾尔肯等人的注意。    
    艾尔肯说:“马上劫机!”    
    阿不都尔带着十几名恐怖分子从不同方向开始接近飞机。    
    王路小组也看见了从雪山上突然冒出十几个带枪的人,他立即命令周围警戒的队员准备还击,这时,陈大漠小组也向这边运动过来。王路必须等着队员们一个不剩地上飞机。    
    阿不都尔和西艾尔力等人一边用突击步枪零星的射击,一边快速接近飞机,王路命令队员开始还击。由于有夜视镜,王路小组占了很大的优势,同时地雷也有效的阻止了他们的接近。终于,陈大漠小组成员都靠近了。大伙快速地上了飞机,飞机在大功率的状态下企图拔地而起。    
    可是,恐怖分子由于集中火力进行了射击,飞机的前半部突然震动了一下,但还是摇摇晃晃地起飞了。    
    由于时间非常的紧张,敢死队员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现在他们必须离开,越快越好。    
    尽管飞机飞行了一段,但发动机开始发出异样的响声。紧接着就冒出了黑烟和火光,速度也降低了。飞行员大喊着:“抓紧,要迫降了。”    
    黑暗的群山中,队员们能否迫降成功,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机舱里已经进烟了。飞机开始降低速度,下降高度。由于有夜视镜的帮助。飞行员选择了一个山的鞍部降落。好,终于着地了,但是速度还是过快,队员们被甩在了机舱一角,陈大漠和王路的身体挤压在一起。有几名队员受了轻伤。那时,陈大漠狠命砸开了已经变形地舱门。然后把跳出来。紧接着把队员们一个个拉出来。    
    王路是最后出来的队员,他的脚刚一落地,飞机燃起了大火,并开始爆炸。    
    队员们连滚带爬地脱离了这个危险的火海。他们没来得及把随身的物品带下来,包括与临时指挥部联系的卫星定位器。    
    全体行动,显然目标过大,如果分散开也许相对安全。    
    陈大漠、王路、亚力坤的决心已定,他们开始分散,陈大漠决定,由亚力坤带领大部分人员,外加飞行员及两个牧民先走,陈大漠和王路带着四名队员,共六人断后。    
    亚力坤等人给陈大漠和王路留下一些弹药后,出发了。    
    半个小时后,陈大漠和王路等人也出发了。路上他们在身后布下了剩下的几个防步兵地雷,并且在地雷附近故意丢下一些不要的物品。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吸引敌人,好让亚力坤及伤员们尽快脱离。因为食品和弹药都不是很多了。如果不能很快成功,大家不得不面临弹尽粮绝的窘境。    
    


第十六篇第三十二章(3)

                             三    
    陈大漠、王路、赛尔江走了整整一个白天,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事。    
    这天夜里,他们六人躲在一块岩石下面休息。    
    黛色的天空像一个偌大的口袋,就那样一点一点地把光明装进去,把敢死队员们装进去,把他们行走的大山装进去,把它自己撑满。这一夜,王路特别想念亲人们,尤其想念马天牧。晃惚中,他竟然做了个梦,梦见与父母还有姐姐提着食物给爷爷上坟。一家人横穿过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戈壁滩,来到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那是爷爷的坟地。有个声音远远传来,似是预言性的,那声音说:二十五年一个轮回,你已经二十五岁了。”    
    王路不知是什么意思,母亲便提醒王路注意:“下一个轮回别走错路。”王路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打了个盹后,被冻醒了。    
    看看其他队员,也都半梦半醒。王路半闭着眼睛,又做了第二个梦。    
    他梦见自己到了一个美丽异常的境地,一株株美丽怪异的花开着,周围是几种色彩和层次的绿,还有几个立体形的、奶油色的假山亭亭玉立。马天牧出现了,她穿戴时尚,携着她的丈夫和孩子幸福地融入王路的梦境。她似乎有一大群孩子,全都那么可爱,她正驾驶着一辆跑车,与她的一大堆孩子们做游戏。看着这情景,王路在梦中不禁会心大笑,他丝毫不在乎这些孩子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相反,他还非常喜欢她爱孩子的样子,喜欢她幸福生活的样子。这个梦的梦境好像在海底,湿淋淋的,又好像是一个海市蜃楼的幻景。王路打了一个冷噤,又醒了,原来王路走的这段山路下起雨来。队员们全被浇醒,一个个抱头行走,再也没有谁能回到梦境中。    
    不能做梦了,王路就仔细回味刚才的梦境,他下意识地分析着自己的意识流:自己在梦里的身份并不明确,好像是活着,但没有跟马天牧结婚,马天牧嫁给了别人,而且儿女成群。自己做为一个局外人,真心希望马天牧生活幸福。自己怎么就变成局外人了呢?这个局外,是生活的局外还是生命的局外?王路一时弄不清自己的状态,他越啄磨越心酸,他想,可能自己下意识里已经把自己确定为死去的人了吧?不然,为什么做出这种含着眼泪的幸福的梦呢?    
    天蒙蒙亮时,他们又继续潜行,在跨过一个山梁的时候,大伙同时听到了第一声枪响。    
    一发子弹打在了他们旁边的地上。是侧前方的枪声。他们马上卧倒,顺着山势向下翻滚,躲在了岩石后面。    
    对方也没有继续射击,看来是想观察陈大漠等人的位置。    
    王路顺着枪声看过去,终于看到在一块岩石后面,有一个身穿作战服的人,他是阿不都尔。不远处,站着艾尔肯正拿着望远镜往这边观察。原来,他们走到同一条路上来了。    
    陈大漠分析:“对方肯定有十几个人,咱们只有六人,怎么办?”    
    队员赛尔江说:“决不能让他们抓住我们。”    
    王路生气地瞪了一眼赛尔江说:“这时候,别胡说。”他和陈大漠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会意地点点头。    
    陈大漠暗示王路和队员们迅速后退,脱离。等他们离开的有点距离了,陈大漠也向后爬,但是对方再次发现了陈大漠。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陈大漠的身边,而且还是曳光弹。    
    王路急得直打手势:坏了,这是指示目标,马上就会由很多的枪同时向陈大漠打过来。不能再等了,他决心冒险,逃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于是,陈大漠立即起身飞快的向前冲。也许出乎对方的预料,当陈大漠跳到另外的隐蔽位置时,阿不都尔等人的枪才响起来。他们成功压制了陈大漠,使陈大漠无法从隐蔽的地方起身。    
    王路和队员们开始还击,吸引了对方的火力,陈大漠借这个机会,赶快换了一个地方。他们的弹药已经不足了,没有办法和恐怖分子们长时间对峙,必须迅速脱离。但是对方紧紧咬住不放,暂时无法脱离。    
    突然,陈大漠命令王路:“王路,你们走,我吸引敌人掩护你们”。    
    陈大漠看了看王路和赛尔江,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掩护意味什么。他好像有很多的话要对王路说,但是没有说。王路不得不点点头,带着其他四个队员向后爬去,忽然陈大漠喊住王路说:“王路,不要忘记我”。    
    王路回头看去,隐蔽在石头后面的陈大漠冲大伙最后挥了挥手,在他的前方,穿山地作战服的恐怖分子们已经若隐若现了。他开始点射。暂时压制了对方。趁此机会,王路带着队员们向相反的方向转移。    
    突然,一声巨响,陈大漠吸引敌人的地方发生了爆炸,王路的眼眶一下子就热起来,他知道,他亲爱的战友陈大漠跟他们永别了。    
    王路在内心里疯狂地大喊:“大漠,大——漠!”但是,陈大漠根本听不到他内心的呼唤了,他也找不到陈大漠的原身了,既使他们曾经熟悉到连谁谁咳嗽一声,都能分辨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瞬间之后,王路已经找不到他亲爱的战友的身体,他眼前是一片碎块,他不知道哪个是他亲爱的战友。    
    一声巨响之后,敌人已经注意到王路和队员们,他们分出一部分力量逼近了王路他们。    
    王路命令:“别跟他们纠缠,赶快走!”    
    王路带着队员们往另一条路走去。突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几个穿作战服的人,王路心里恪噔一下,他想:坏了,是敌人。而且,隐蔽已经来不及了。那时,他们也看见了走在前面的王路。并且,枪口同时指向了王路,那一刻,双方的枪都响了。在从前的行动中,王路很少使用连发,但这次他使用了连发。枪声响成一片,开枪的同时王路也向前冲,他以前听爷爷说过,战场上,敌人最害怕近战,子弹从王路身边嗖嗖地飞过,但都没有打中,对方有两个人已经倒在了王路的枪口下,还有一个可能是中弹了,滚到了一旁,但是稍微靠后的一个却还在开枪。    
    糟糕,王路的枪没有子弹了,来不及换了,忽然他感觉好像有人在前面用力推了他一下,他被击中了,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感觉浑身无力,手中的枪“啪”的一声调在了地上,倒下的一瞬间他感觉背包咯了他一下,好硬。    
    血从嘴角留了出来,王路想吞咽下去,但是却没有力气,放任它流淌。在失去知觉的前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赛尔江摇摇晃晃地找到了趴在地上的王路,他猛烈地摇晃,掐王路的人中:“王路,醒醒!”    
    王路在迷蒙中听到了赛尔江的召唤,醒过来,亚力坤说:“王路,你他妈的活着吗?你别死!你要是活着,就答应一声。”    
    王路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赛尔江,王路叫了一声:“赛尔江,我活着。”    
    王路这才想起置身的恶劣环境,这才想起一场侦查员们盼望了多少天,为之倍受折磨的战斗就在他们身边猝不及防地发生了,一切都在瞬间,连序幕都没有,就发生了。那时,王路满眼看到的是血,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下的人。他的脑子虽然还有些混乱,但他知道,这会儿应该往前冲,可是,他冲不动了。    
    


第十六篇第三十二章(4)

                                四    
    南振中厅长亲自带着增援的队伍赶来了。他颤抖地抓着王路的肩膀喊:“儿子,你怎么样?”    
    王路结结巴巴地说:“我完成任务了。”    
    厅长南振中——王路的亲生父亲,他看着儿子血流满面的样子,顿时老泪纵横,他说:“好儿子,老爸本来准备回去卸任了,如果你们完不成任务,老爸准备战死在昆仑山,儿子,你让老爸为你骄傲!”    
    王路一下子昏倒在亲爱的父亲的怀里。    
    王路的爷爷王鲁南最早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山东分部的骑兵连长,和平解放新疆之前,他跟着部队转到新疆,新疆解放之后,他成为南疆第一任公安局长。战争年代,因为工作的需要,他常常化名转战南北,为了保护他的家属子女的安危,他的儿子改姓叫南振中。解放后,因为南振中这个名字已经被人们喊习惯了,已经读了大学的南振中说:“反正名字只是个符号,我的血脉还是王家的。”    
    等王鲁南的孙子出生后,他说什么也要让孙子姓王,于是,王路又沿承了王家的姓氏。王鲁成在南疆只当了十年公安局长,组织上又把他调回山东当了地委副书记,那时,刚从新疆大学毕业的儿子南振中就留在了新疆工作。王鲁南说什么也要把孙子王路留在山东老家,直到他前年去世,王路才把爷爷的骨灰带回南疆,撤到大戈壁滩和大沙漠里,这时,王路该读高中了,他就此留在了父母的身边。由于长期与父母分离,他对父亲只敬畏,不亲近。父亲跟爷爷一样,都是王路的精神偶像。    
    现在,南振中的热泪就那样一滴滴硕大地流在自己儿子王路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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