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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杰·安森-蓝色怪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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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全身发着红光。她可以感到他精明警惕地凝视着她。
“我知道你为装饰这房子花了许多钱,”她说,“但是大卫,这样作不好,你住得这么近,这对凯思是不公平的。他忌妒得厉害,因为你和我在城里住的时候就相识。而现在,一方面因为你搬到这儿来过夏——一方面,昨天晚上,你睡觉时又大喊大叫……”
她很快地偷瞥了他一眼。大卫还在笑,眼里流露出一种离奇的梦一样的神情。
“啊,就别管凯思了吧!”大卫喃喃地说,“问题是你怎么想,珍妮弗,你怎么打算?”
她望着他,感到强烈的欲望在冲动!“大卫,”她说,“我要你离开这儿!”她后退了一步,却看到了他眼里的意外和痛苦,“说真的,你有许多地方可以度夏……”她话没说完,便听见了什么声音。
那是个沉重的脚步声从前门门廊台阶走了上来。她听出来了,那肯定是凯思的脚步声!她顿时紧张了。万一凯思走进温室看到大卫这样半裸着身子,她怎么解释呢?
大卫张嘴正要对她说话,但是珍妮弗再没说什么,急转身子便从那屋子里跑了出去。刚走到大厅里,大门朝里开了。
“凯思!”她惊叫道,继续向凯思走去,勉强笑着。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凯思问。
“跟大卫谈谈,”她赶快回答,“很遗憾,他今晚不能来吃晚饭了。”
“为了这么个问题,你有什么必要把车开到这儿来?”
“我打电话叫过他,”珍妮弗辩解说,“我拨了几遍,都没人接。我怕他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她说着,却感到自己的衬衫已经汗湿了,“你从修车场怎么回来的?”
凯思没理会她的问话,却望着楼上:“大卫现在在哪儿?”
此刻,她只想马上把凯思弄出这儿!她没回答凯思,而是从起坐间窗户望了出去,看到沟对面她自己的家。她看到了在凯思的工具车旁边停着保尔的维加车。
“看”她指着窗外惊叫:“你弟弟来了!”
但是凯思却擦过她的身子往大厅走去。珍妮弗掉过头,看见血红的光从楼下的门缝里透了出来。
“凯思!”她边叫边跟着他跑去,“保尔在等我们,回家吧,求你!”
凯思走到两扇滑动门之间,红光照亮了他的面孔,他站住了。珍妮弗从他身旁望去,看见大卫站在屋子正中,正往腰间掖毛巾。
她看见大卫慢慢抬起头,迎着凯思:“别生所,”他苦笑了一下,说,“显然你的妻子最终还是选择了你。”
凯思妒火中烧,脸由白转青,抢前一步,挥起拳头朝大卫的肚子上打去,只听扑一声响,可是大卫竟完全没有反应,仍然站在那儿,茫然地惊讶地望着凯思。
“凯思……”珍妮弗叫道。她恐怖地看到凯思又逼近一步,对着大卫的脸狠狠地打了两拳,把他打到了左墙边,头往后一仰,撞在木头墙板上。大卫似乎完全没打算自卫!屋里的红光几乎模糊了他嘴角的鲜血。
“凯思!”珍妮弗又叫道。她必须在大卫受到重伤之前挡住凯思。但是凯思却不理她,又缩回了拳头。
这时她看见一个小小的圆东西从凯思头上的天花板落了下来。它象慢镜头一样,一弯一拐地往下掉,掉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金属的叮当声。
凯思吃了一惊,低头看去。那钱滚过地板撞到了铅格玻璃窗下的墙板上。
大卫没理会凯思,走过去捡起了钱,当他站直身子的时候,珍妮弗看到他黑幽幽的眼睛里燃起了怒火。
“原来是在你的口袋里呀?”大卫问,“是你昨天晚上钻进屋来从我抽屉里偷走的么?”
“不,”凯思摇了摇头说。他摆开架势,警惕地握紧了拳头。
珍妮弗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红光似乎突然从三扇窗户流泻进来,凝固在大卫周围。他那捏钱的左手握成了拳头。他那被打伤的面孔变成了一个冷酷狂怒的假面。这时凯思又逼近一步,弯下身子,对着大卫一拳打去。
珍妮弗眼看大卫以从未有过的迅速动作,一手挡开凯思的来拳,一手已抓住了凯思的手腕。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咔嚓声,凯思退到了一边,他的手腕歪成了个奇怪的角度,大卫把他的手臂折断了!
“凯思!”珍妮弗大叫,凯思歪歪斜斜往门口走,背靠着墙壁。但是大卫又一步跨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胆小鬼!”大卫低声叫道,“上来呀!”
凯思摇摇头。
“上来呀!”大了以令人不敢相信的迅速动作一把抓住凯思的后颈,把他往大理石地板上一按,按得他跪了下去。
凯思用那只好手回击着,但是大卫似乎毫无知觉,他挥起另一只手,一拳砸在凯思后脑上。
珍妮弗听见她的丈夫尖叫起来——一种凄厉而高亢的声音。她想也没想便扑了过去,用拳头雨点般地打着大卫,要他松手。
大卫慢慢地转过头来,她的拳头打在他脸上,他连眼也不眨。顷刻间她看见了他的眼睛,那里竟有了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狰狞的仇恨。同时她瞥见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红糊糊的一团,他的拳头打中了她的胸骨边胃后太阳神经丛上方。
那一拳把她打到了屋子对面,她的头撞到右窗户下的板壁上。她想呼吸,一阵惊人的剧痛在她胸口扩散开来。
珍妮弗过去也曾被打得昏死过去,但这一次肯定是痛苦多了。难道是大卫打断了她的肋骨?她电影慢扶住窗框站了起来,往血红的窗户看了出去。窗外,太阳已经完全下了山。然而六角形的窗玻璃却比以前现加明亮了。现在她看清了右窗上那个人形的面孔……
那是一张跟大卫·卡迈克尔极为相似的面孔,银色的头发和其他,正从六角形玻璃窗上低头看着她!
她站了起来,但是一吸气便引起肺部十分剧烈的疼痛,两腿又瘫软了。凯思这时已经躺在地下,大卫背对着珍妮弗向他弯下身去,凯思再也不出声了。
珍妮弗想起了沟对面他家车道上保尔的车。前门没有关,保尔一定已经进了门。楼梯上梳洗间里有一个电话,她想溜出这间血红的房子去打电话。
但是即使最轻微的呼吸她也感到疼痛。
她明白这时如果想站起来恐怕会晕倒。于是便手足并用往滑动门爬了过去。
“不行,挡住她!”珍妮弗听到从头上直接传来那厚重的声音,“不能让她离开这屋!”
是谁在说话?她抬起头,一阵晕眩。
屋里的光在跳动,似乎配合着一颗巨大的心脏的节拍。大卫站到她的身边。他腰上的浴巾掉了。他已经成了赤条条的人。
“珍妮弗?”他问。那张脸因恐惧与关心而扭曲了,跟窗户上那幅蚀刻像一样。“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他说着伸出了手。
她不让他碰她,而且向他盲目打了一拳。一切都泛着红光,她的手、地板,还有空气本身。但是不过几尺之外便是大厅。大厅新涂成了蓝灰色,那颜色还是她挑的,为了跟饭厅搭配。
她用手拖着自己往门外爬去,刚爬到门边,大卫却抢到了她的头前,两条光腿跨在她身上,伸出双手抓住两边的滑动门的铁环,猛力一关……

保尔·奥尔逊惊醒过来,一时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后来才感到那本杂志还摊开在膝盖上,还在他打瞌睡前放的地方。
但是现在他那屋子——凯思和珍妮弗的起居间——已经黑了。他站起身来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熟悉的起居室间亮了。但是他刚才看书时就在身边的灯怎么了?是灯泡坏了么?
他揿了揿电子表的按钮,数字亮了:八点十四分!分已经睡了半小时,凯思和珍妮弗怎么还没有回来?
也许他们的车胎漏气了吧?可是凯思邀请的古董商呢?这位大卫·卡迈克尔先生也早该来了。难道是要他到那边新房子去跟他们见面么?
当然——那边车道上停了两部车!但是,凯思和珍妮弗为什么没注意到他的车已停在他们家车道上,给他来个电话呢?
他出了大门,顺手又带上门,可是在他把自己的车退出车道之前,不禁又犹豫了。保尔相信永恒的生命,也相信上帝的无限仁慈。但他不能不承认此时自己很着急,甚至有些害怕。
去年圣诞节,珍妮弗在送给他醉桃的同时还送给他一个朴素的银十字架,带着银项链。因为那是个私人礼物,还因为他不愿意叫人感到太教士气,所以他一向把它挂在衬衫底下。这时他却注意到了脖子后的银链,便把十字架拉了出来,挂在黑衬衫外面。
在他开进新屋车道的时候,他的车灯照亮了珍妮弗的蓝色达森B…210,那车和一辆绿色奔驰车停在一起。他把自己的车停在后面,下了车。
在他面前耸立着那幢维多利亚式两层小楼。楼上有灯,但楼下却几乎一片黑暗,只有屋后一个窗户依稀漏出点朦胧的光来。
大门大开着。但保尔没进门,仍先在门框上敲了几下。没有回答。他便走了进去。左边是一道扶梯通向二楼。前面,在一道狭窄的走道尽头有一盏灯亮着,似乎是厨房。
这地保尔听见了一种低抑的抽泣,他仔细听了听,走进了起居室。前面是一间黝暗的凹室,那哀恸的声音便从那里传来。
他看见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靠近那房间的小小的壁炉。那人赤着脚,穿了一件毛巾浴衣。他似乎不觉得保尔进了门!
“怎么啦?”保尔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保尔。“你是冠斯特先生么?”他问,在微光中眨着眼,“请你把这个——”
“不是,”保尔说,“我是保尔·奥尔逊,凯思的弟弟。”
那人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僵硬,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很高兴见到你,奥尔逊先生,”他说,握着保尔的手,“我是大卫·卡迈克尔。”然后望了望门外。保尔看见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我能问问是什么时候了么?”
保尔按了按数字表按钮,红色数字规规矩矩显示出:八点二十一分。
“谢谢,”大卫叹了口气,“但愿他能来。”
保尔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你说的是凯思么?”
但是卡迈克尔摇了摇头。他显然精神恍惚,心不在焉。
“珍妮弗的车在外面,”保尔说,“你能告诉我她在哪儿么?”
大卫异样地望了他一眼,便转向了别处,“她不愿理我,”他小声说,“她的头部受了伤。”
保尔毕竟是个牧师,在弥留的病床边和医院里的侯诊室里他常常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不成调子的话。他眼前的这人不光是精神恍惚——他是吓傻了!
大卫慢慢出了凹间,往走廊走去,保尔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厨房的灯光下,保尔才发现大卫的左拳破了,肿了起来,下唇流着血。他满面泪痕,面颊和下巴也都有青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在里面,”大卫举起左手,指着楼梯下一道敞开的门,手上还捏着那个东西。
保尔立即看到了珍妮弗那双眼睛,瞪得很大,含着恐怖。她在滑动门里的地板上,向左躺着,双膝收拢,靠在胸前,似乎极为痛苦。
保尔不自觉地寻找着电灯开关,却没有找到。不过从大厅后部厨房射来的光已经相当亮了。
“珍妮弗?”他在她身边跪下,说。但是珍妮弗却双目僵死,再也看不见东西了。她手鼻子和右耳有斑斑点点的黑迹。保尔摸摸她的手腕;肌肉已经凉了,硬了,脉搏完全停止了。
他抬起头来,屋里远处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个人四仰八叉躺着,穿着工装衣裤,身边的地板上有一条浴巾,沾满深色斑点。他好象停止了呼吸,脸上有一片什么阴暗的光滑的东西。
保尔去摸脉,却碰到了复杂的破裂伤,折断的臂骨从皮里伸了出来,白得瘮人,摸上去略觉潮湿。保尔打了一个寒噤,又去摸那盖在脸上的奇怪的膜。那东西湿漉漉、粘湖湖、冷冰冰地贴在前额上!
“啊,天哪!”保尔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人的后颈皮已经揭下,盖在眼睛和嘴上。保尔牵开那层皮,看出了那人的面孔。是凯思!
保尔慢慢走起身子,使劲压着恶心和惶恐。在需要教士给人以力量和理智的严重时刻,保尔曾多次要求自己头脑要清醒,甚至要冷酷。他现在需要的正是这个。这种刺激和哀伤只能在以后去体会,但不是现在,因为他身后大厅里那穿着白色毛巾浴衣的是一个狂人,刚刚杀死了两条生命。
保尔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转过身来。但是大卫·卡迈克还站在走廊上,等待地望着前门。
保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思考。大卫根本没想起凯思,却好象很关心珍妮弗,也许那是对付他的办法……
保尔从六角形屋出来,强打出一副笑脸:“我觉得珍妮弗问题不大。”他温和地说。
大卫·卡迈克尔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他的目光似乎呆钝茫然,但也带着怀疑。
“不过她得要找医生,”保尔说,“你有电话么?”
卡迈克尔点点头。
要有礼貌!保尔对自己说。要非常非常有礼貌!“你告诉我电话机地点,我给珍妮弗请个医生来,行不行?”
卡迈克尔引路上楼,保尔跟在他身后。他发现赤脚踩成的血迹一步一步地减少。大卫在杀人之后一定立即上楼去过。
大卫上了楼便往右走,引着保尔进了一个宽大的梳洗间。那儿角落里有一副锻炼器械。屋子对面是一张高雅的东方式桌子,上面是一个白色的电话机——旁边是西切斯特卜特南地区电话簿。
“医生要来看你的伤,”保尔告诉大卫,“在他来之前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大卫忧伤地点点头,走到梳洗间那边的卧室去了。
保尔跪下身子抓住电话簿。他的手开始发抖,他要寻找的地址却在内封面上。保尔拨了号——所幸的是,刚一拨号就有人接。
“我是查巴夸警局,”对方说,“麦金泰尔警官。”
“晚上好,医生,”保尔使声音保持平和稳定,“我是保尔·奥尔逊牧师,基督派教士。我们这儿出了点小问题,是两个人。如果你能来一下,我的朋友会感激你的。”
停了一会儿,保尔听见兹兹声,说明电话已经录音。“你那儿有人吗?”警察问,“你能说话吗?”
保尔瞥了卧室一眼,见大卫坐在床边,瞪着眼回望着他。
“我看不必说了,医生,”保尔回答,“不过,你能出诊吗?我们是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房子的号码。但是是在夕照溪胡同。从七一二号奥尔逊家转个大弯就到,是一幢新房子。”
“啊,好的,”警官回答,“那是666号!我们立即派车送一小队人来。”
“请告诉救护车别闪光,也别鸣笛。”保尔说,“病人不宜激动。”
“明白了,”警官回答,“小心牧师。”
“谢谢,医生,”保尔回答着放下了话筒。他突然发现大卫正站在他身边。把他吓了一跳!但是大卫此刻一脸惨白,筋疲力尽,样子比刚才还要疲惫,现在裹在那毛茸茸的白色浴衣里的好象是个老头子。
“医生马上就来,”保尔温和地微笑着,“你为什么不回到卧室去等他们?”
“但是八点三十分冠斯特要来!”大卫说。“我要还他古币。他来的时候请你还给他好吗?”
“还给他什么?”保尔问。
大卫缓慢、痛苦地张开左手手指。他的手掌里有一个难看的古铜币。那铜币周围的手起了泡,而且烧伤了。保尔一拿那重甸甸的铜币,大卫手上的一层皮也跟着揭了下来。
“疼,”大卫问。
保尔现在觉得那铜币是凉的。但是大卫拾起它的时候一定正烧得通红——可首先,他为什么不把它丢掉?
“医生会给你手上敷药的,”保尔说,“上了药你就不疼了。你还是休息去,好吧?”
大卫又回卧室去了,保尔把那奇怪的钱放进了口袋,往楼下走,走了一半,听了听。没有脚步声!大卫显然是留在卧室了。
保尔打开前门走进门廊,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里清凉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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