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和平之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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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如何?人类会选择重新检视世间的道理而颠覆原有的价值观;还是为了规避所属群体可能担冒的风险,下意识的排斥理解并否定对方的主张,甚至选择固守自我的价值观呢?通常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最先看重的是自己所处的危机,而下达客观判断一事便被放在自我保护之后了。当然,真要说起来,这是受自我本位所支配的行为。在小说中便有不少具体的例子。姑且举一段稍后将出现的对白;当拉克丝问阿斯兰“阿斯兰是抱持什么信念而战呢?是你获得的勋章?还是父亲的命令?”,他的回答是“我在身为一个调整者和扎夫特的军人时,所做的事并没有错”——若是他能继续坚信这一点就好了。这么一来,之后的发展应该不会那样令他挣扎吧。
自我本位给人的印象或许不太好,但我认为那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心理机制,不使自己曝露于无谓的危险中,撇开善恶的准则,也是人类沿续生命的一种特性。再者,说得偏激一点,小自邻居纷争,大到国际问题,人们总为了各种原因起争执;或者为了钱,或为宗教理念,又或是面子问题,而其最终的理由,却也都是为了不愿向对方的意向妥协、不愿使自己偏颇,因而把自我本位当成一种优先的理性判断所致。在这层意义下,以战争故事为主轴的高达 SEED 中,便描述了理论武装后的自我本位相冲突的一面,也探及许多人类根本性的问题。
让我们再回到阿斯兰身上。高达 SEED 故事前半描述他与童年好友基拉在战火中重逢,之后被迫立于敌对双迫的过程。当时的阿斯兰虽然为自己必须与朋友交战所苦,但对自己隶属于扎夫特的理由和目的并没有一丝质疑,这一点大家都知道。相对于前文所述的他的现况,这整段过程可说是一场哥白尼式的大批判。阿斯兰得到一个机会,从此刻的观点去回顾自己与基拉初重逢时的心态;尽管早期对身为调整者、身为扎夫特军人的认知并不容许他这么做。深受自身所凭据的顽强价值基准影响者便不易受外来的刺激影响,主张日心说的哥白尼与反对的罗马天主教正是历史上的一例,况且单看玛琉和娜塔尔就知道了。在下一集里,阿斯兰的思维即将被他自己的一记决定给瓦解掉,这个部分很令人期待,但在这一集里,重心则在他与另一位女主角主卡嘉利相逢的情节。
在这个时间,阿斯兰始终维持着身为扎夫特军人的心态。当他面对着非军人的对象时,便不由得脱离军规、以个人对个人的层级去应对,因此衍生出不少令人发噱的场面,但自我价值观绝没有因而有所动摇。这一点在卡嘉利夺枪后的对话中可明显看出。当然,这段插曲与阿斯兰与卡嘉利两人必须以个人身份一战之事并无直接关连。
要在武力战争中攻击对手,是以削弱其战力以使对方失去战意为主要目的,就结果而言,夺取人的性命也等同此目的,因而也产生战争最大的问题点。这种论调或许会被人解释为轻忽生命,但若指导者仅凭光明正大的理念下令开战和镇压,这种机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更不用说那些实际执行这种行为、亲眼目睹这些过程和情况的士兵,内心产生的抗拒感一定更大。卡嘉利也在阿斯兰背后看见过圣盾高达这样的战力,加上战友先前遭戏弄所造成的刺激,都意味战争并不是个人对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一时的感情所驱使,只是单纯的复仇;为夸示反击能力而做的战略性报复则又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然而,为政者将这些因素混为一谈,因而导致事态恶化,却也是现实。在本集中,乌兹米要阻止卡嘉利与大天使号一同行动时的那番话,各位不妨当做是一种立于全球通盘观点上的理想论,反复玩味吧。
到最后,原本就不想取阿斯兰性命的卡嘉利,回想起巴尔特菲卢特的话察觉所谓敌的真正意义,又因承受不了那份沉重而把枪丢了出去;两人虽然因此而得以相安无事,但对阿斯兰而言,这却是一大转机。
这一段在电视播映时约当第二十四话“只有两人的战争”,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对白则是“又不是军人,你们干嘛”。不是军人就别参与战争,这样就不会像昨晚那样搞什么生死交关的事情;阿斯兰站在个人的心态,其实并不想那么做,这一点可以窥见。在战争这样的大道理中,一个个体是不能有第二种意识形态的。更不用说自从与基拉最初重逢起,阿斯兰就一直处在自我压抑的状态中,内心实在不愿意和朋友厮杀;从这种对至亲好友的顾念发展之后,甚至让卡嘉利在他的眼中宛如第二个基拉。此外,这两个人在阿斯兰的心底设下的扳机,也让他开始思考自己战斗的目的。
从下集起,小说版的《机动战士高达 SEED 》也将和电视播映一样,让剧中人一一脱离自己凭依已久、彷佛理所当然的社会与价值观,令他们各自寻求判断自我之路。对于如何以文字描绘这一段,令我非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