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惊魂夜-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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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还……还没……”秘书长的嘴纯有些抖涩，他开始害怕眼前的男人。
“还没？那还把这些东西交给我干嘛？出去，叫他们全部都给我重拟！我要像样的！而且，关于家长与学生的问题，这种题材，你觉得适合写在教学大纲上吗？现在是什么时代？大学，这里是大学不是高中、初中，身为大学生什么都要父母跟着吗？这样子学生还会有独立性吗？以后怎么出去面对社会压力？只会产生过多的依赖！全部拿去重理！”
“是……是是，是……这就拿去！”秘书长拿起了丢在桌上，地上的白纸，这些虽然没达到理想中的成果，但也是其它老师厚厚的心血呀！校长，为何那么烦？只要一提到父母与儿女之类的话题，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乓！”门关上了……整个校长室又恢复往日的冷清。校长一个人看着眼前的厚厚笔记，当他看完这本笔记，他真得无语……怎么会这样？自己所依赖的人既然这样背叛我吗？不对，也许孙世先生对此事跟自己一样，一无所知。因为……当时张婷是死得多么惨？校长回想起那一张娃娃般的脸，冰清玉洁的身体，拥有大好青春的女孩子，既在光下化日被……所以呢？而且，自己的儿子……天呀，怎么会这样？这本笔记本是如何出现在他的桌上？他不明白，当时还以为是某个学生的值日报告！
校长拨了电话，没过几秒，电话那头传来必恭必敬的声音：“您好，校长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其实这是刚刚秘书长的声音。
“我想问你，我桌上的笔记本是谁拿来的？也就是问：今天有谁来访校长室？”
“笔记本？”对方似乎提高了很多倍的音量。校长应该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不过，查查今天的记录，今天的确是没有人出访过校长室！更没有拿什么东西给校长呀。而且，通常拿东西给校长，一般都是贵重的物品！一本笔记本？太不合常理了！
“秘书长，你到是说话呀！”校长的音量也提高了好多。
“没……没有呀，没有。”
“没有？哦，那没事了。谢谢你。辛苦了！”
当校长挂下了电话，秘书长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校长跟自己说辛苦？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校长在平常的时候，真得是很好的人。
……
密闭的空间，窗帘被吹得很有节拍，很有频率，一回儿快，一回儿慢，然后荡漾地回到原处。这是一股冷风，一时间校长感觉是不是冷气开得太强，他走到冷气机前，关的，没有开吗？他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老了……然后坐回他那张惯有的椅子，看着那本莫名其妙的笔记本，黑色的封面，厚厚的硬片壳，这到底记了多少事情？
当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张，他真得吓了一跳，仿佛身临其境，就像是亲眼目睹：那是一张被贴在扉页的相片，照片上没有属名，而是一口井，周围散发着绿色光莹的井，在一个黑暗的草丛中，它显得很耀眼！总觉得那口井随时都会有某些东西闯出来。校长尽量不想起如《午夜凶铃》那种场面。他迅速地翻下第二页：这又是一张他所熟悉的照片。只要一看到这些，他的心情就莫名地激动。
“不……不……我的……我……”眼睛里开始有泪在打转，就快让他看不清眼前的相片，甚至如梦境那样不可思议。这是原本中心湖里的金鱼。它们每一张口都是硕大的，如争先恐后，如狼吞虎咽，每一双眼睛都突兀地吓人，但是校长却感动地掉下眼泪，它们都是他的宝贝。有股冲动，他坐不住，他想立刻去中心湖，不管花再多的钱，就算失去校长的职位，也在所不惜，只要中心湖重新有了水，能再去买些金鱼代替它们……或许，在那个深深的洞里有那么一线希望。校长想起了那个无底洞。警方曾要继续调查，却因为没有适当的理由，所以以不了了之的案子直接了结。这也不是不好，至少那些命案可以有个交待。只不过，这些金鱼……
“我大概可以明白……那些失去儿女生命的父母亲会有多心痛！”
……
当他又随手翻下下一张时，这是一栋很老的宿舍楼，这个宿舍楼，校长有印象，却不知道是哪一栋，没办法，学校所建的宿舍楼是很多的，为了容纳两、三万人，不知道楼盖了多少，整修了多少，重建了多少，每一次向政府申报的资金又是多少……
这个宿舍楼，或许是黑白照的关系，总感觉好颓废，随时都会塌落下去。或者换一个角度，那些黑洞洞的窗口，给人的感觉是多么地神秘？这是我们学校的楼吗？校长回顾自己所到学校的每个角落，好像找不出来……如果是彩色的，应该可以一目了然吧！
而再翻开下一张，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名少女惨死的照片。这是电脑合成的吗？
“不要，不对，这不是她！她没有死。我的女儿……”没错，这是小莫的照片。那张如似坠楼的照片，头半侧躺在水泥地板上，从她的身体背处，流出大片大片鲜血……一直扩散，扩散……散入四面八方……绝对……绝对是电脑合成的照片，是电脑合成的……
校长有些心痛，他不忍地拿起了电话，打起了平日不常打过的号码，这是自己在医务室里躺着，为了宏成的问题争论不修时，小莫在急冲冲的时候交给校医师的电话。她心里还是有我这作父亲的，只希望我常回家去……去看看她的母亲……
他拨了电话，电话那头等了漫长的声音……很漫长……最后给他的回应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校长沉默了好一回，最后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会的，她是个厉害的孩子，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了她的母亲，她不会做傻事的……我在担心什么呢？她不会有事的……当校长再翻开下一张黑色的纸时，他又被那满脸的苍白所惊惶失措，这是……如果记得没错，她应该是校刊的负责人——陈翌琳！她并不是用红色的血来染身自己，而是以一种苍白的画面衬托她的不幸，就像被吊死的样，无奈与无辜……
校长再翻开下一张，这是一个胖子的死，死法就与前面的苍白相反，更是一种红色的洗礼。校长有些火了，因为这些都是后来死亡的人名……没有比警方的记录更为详尽了，甚至连每一个人的死相都照得逼真至极，除了法医是没有人能靠近尸体的，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搜集完这些人死亡的相片，校长再次看，一直看，当中还有一位呈现黑影的照片，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眼眶是充满愤恨，他是下跪着，是在向天仰望，似乎在祈求着什么，虽然脸部略有惊骇的表情，但是他并不在乎……这个人，是谁？他怎么就没见过他的尸体？随后就是他熟悉的戏剧社的成员……
再来，就是……
当他看见最后几张的照片，他的表情又呆滞好久，甚至疑惑不解！因为，那就是一张张的正态像，就像照身份证那样，一个证明，大家的表情都充满自信与对未来的希望。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而且……下面都还有署名？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陈涛，陆小霞，林致帆，叶文加，孙世，最后一个名字，既然是我？”当他盖上了最后一页，他真得没有想到最后一页会有自己的照片。而且，还是最近照的相。
“这……这真是无理取闹！开什么玩笑！”打电话，打电话，全都把他们叫来！
学校既然有这种恐怖的东西！
不知道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她看着眼前手上的东西，那个东西还在滴着鲜血，自己……自己杀人了……自己杀人了……
小霞呆呆地坐在床头上，看着眼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那是一具强有体魄的身体……小霞的手在发抖着，刀子上的血，不知被染了多少层！回想起刚刚，她直知道有个很重的东西压在身上，当时，她只感觉到头顶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暗把自己照住，当她最后一眼望向那个男孩时，男孩的眼神是充满着惊讶与恐惧，然后，他向自己跑来……
可是，自己却看不到他来，只知道眼前一片黑暗，一股超强的压力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她只感觉到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被扼住，想把它吞下去，却怎么也吞不下，一回儿靠近自己，一回儿又远离自己，弄得连嘴也难受得不行！
是有东西，是有东西在对自己……当小霞张了双眼时，她真得吓坏了，这不是别人，而是伊健？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里？小霞努力地让自己的舌头与他分开，因为他的强制，让自己的牙齿不知道咬到了什么，最后她才破天荒地叫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看着他的脸，这是自己所认识的依健吗？原来男人发起疯来是如此的恐怖！他只是冷冷地丢下这一句：“没什么，这就是得到你的方式！我决不会把你交给陈涛的。你根本不配他！决对不许！”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配不配他关你什么事。依健，你不要这个样子，不要……”自己的嘴纯，再次被他咬住，好痛，人们常说：接吻的味道是浓浓的香甜，就像吃了世界上最甜的糖果。可是，自己并不是吃到糖果，而是吃到最苦的劣药。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呆在这个学校？她想起了刚刚开学时，妈妈交待自己的事情：
“上大学喽，不要记得谈恋爱，而是要比高中更懂得做人的道理。要学会保护你自己，乖女儿，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小霞就要有小霞的样子！”
小霞就要有小霞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只知道为了保护好自己，因为他在自己身上游离，让我全身都难受极了……我不许别人碰我，不许，我只为了保护好自己，所以……所以，我也无意识中，我拿起了他松开手的刀子，因为那把刀子就是自己的希望，我只知道那样做就可以救自己，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我狠狠地朝他的侧部刺了过去，狠狠地……
我知道，那是很痛的，可是，我怕……我怕……他愣愣地看着我，对我笑，然后侧身一仰便重重地往后倒了下去……他的笑对我是个痛苦，他为什么要笑？刀子在我的手上，因为我杀了人吗？小霞，陆小霞，也会杀人吗？
整个空间，都静了……我不知道为何我的周围都是寂静地可怕。大学是美好的，但对于我为何会是这样恐怖？只因为都是意外吗？还是铭铭之中选中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在呆滞的那一瞬间，小霞想来很多，然后她也重重地闭上了眼睛，昏昏地倒了下去……只希望……梦里的那个男人能救到她，把她带离这些原本就与她无关的事情……她的好奇心，并不强呀！她不为别的……
……
“小帆……小帆……”在夜深人静的大学里，有一个女孩在校道上苦苦地叫着这个名字。她想请别的宿舍帮忙，可是也不知怎么搞的，这些宿舍不是人不在，就是熄了灯，根本没有别人……只能靠自己吗？她无法在只有自己的宿舍过夜，她的电脑还开着，就在望着那个电脑发呆时，她却下意识地冲出了房门，什么也没带，只是遍地的去寻找自己的舍友。
“小帆……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小帆……”其实加加有想过小帆会不会回家，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都说好的事情以小帆的个性是不会撇下不管的。尤其是在小莫精神失常的时候……除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小帆也遭遇不测。难道是遇到流氓？不会的，不会的……加加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心理学学得好，能在一下子化解自己心中的不平。她总是这样强劲，以至于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性格，还有谁能帮帮自己，她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请问你见到一个留着长发，笑起来嘴角有一个小酒窝，长得还算漂亮的学生吗？”随便抓了一个男生，她的表情真得急死了，但是，对方并不领情，“如果真有那样的美女，我会注意的。”
几乎每个都问过去，都是这些回答。有些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即在喝着醉酒，在校道上摇摇摆摆地乱晃，甚至对加加咒骂了好一阵：“如果你是我女朋友，敢夜深人静的在校道上乱逛，看我不回去打死你才怪！”虽然是喝着酒，但看着他们的表情，他们是会动真格的。加加的腿有些站不住，她不看他们，继续往前走着。原来到了晚上，人还是会变得邪恶……
“小帆……小帆……”
……
当看到那个男人，加加突然之间不怕了。这是曾经自己在嘻笑小莫时，那位看小莫如似仇人的人，加加也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不是坏人。她走了上去，但是，眼前似乎没有她插话的余地。
他在跟另一个比他年长，看起来应该是老师的人谈话。
“身为学生会主席，怎么可以如此地强势。”
“那请问老师，校长先生在这么晚时叫我过去，是何用意，有话不能等明早在说吗？”
“问题是老师也不知道呀！这是校长交待的。他的口气，真得是有很有重大的事情要找你商量！”
“重大的事情？是不是学校哪里又出事？如果是人命的话，请叫警察吧！”
“如果那也算的话……”
当陈涛听着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真是急死了。拐弯抹角的说话，他不累吗？
加加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看着他们……她也想听听这么晚了，学校又出什么事，尤其是当她听到男人口中如似人命关天的事，会不会是小帆她……她真得出事了？
“说呀！老师！您别这样话说一半……这样很伤人的。”陈涛的火气可以说是旺极了。
“这是关于刚刚发生的。现在警方也在问她话。好像是……有一位叫伊健的男生企图侵犯学生陆小霞，陆小霞为了自身清白，而误杀他……大概就是这样。”
“陆小霞？”当听到这个名字时，加加与陈涛都一口同声地喊出了她。每个人的出发点不同，因为陆小霞是小帆的好朋友。再者，因为陆小霞，是自己一直想保护的人……怎么会这样？这一阵子因为关心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吗？他怎么没有考虑到小霞的切身利益？原以为叫伊健的家伙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对，陈涛，你在说什么？就算是玩玩，你怎么能让小霞处于那个场景？那个立场？天呀~~
不过，当陈涛很惊讶身后的女孩也叫出陆小霞的名字时，他才正眼望向她……她是什么人？自己没有一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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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六章 相约］
夜已深……然而大家都失去睡意。这个晚上，没有人睡得着。很多人在咒骂着自己，因为自己把一位帅气的男人杀了……
小霞根本不用抬头，她的周围聚集了人，就连她的舍友，都疑惑不解地看着她，甚至窃窃私语起来，她们议论着，不加掩盖地评价小霞的所作所为。
“她该不会就是太喜欢陈涛，然而这位校草一直追他，她恼怒冲动，不小心把他杀了吧！”
“不会吧。小霞也许喜欢他的。你看他长得这么帅！会不会是意外呀？还是其实这个男的有外遇，小霞吃醋，一气之下把他约过来，再杀了他？”
不可否认，女人是厉害的角色。她们会想，能说会道，鸡头鸭讲，都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