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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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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娘平生分明矣……他与大娘娘之间,百端怨恨,千种恩情,不亦是心内分明么?
  赵桢在御案前铜鹤烛前顿住脚步。隔了一层淡淡泪光,鹤喙上烛尽香残,如梦初醒。
  待倾城走出宣德门时,已是将近戌时了。方转过城楼,红影一闪,展昭迎面而来,目光闪动,问道:“怎么,竟待了这么久?”
  倾城未想到他在此相候,心间一暖:“还好,不过是官家讲了些宫中旧事罢了。展大人放心,我便按你吩咐并未带兵刃暗器,这次可并没惊动了禁军。”
  二人相对皆是一笑,并肩缓缓而行。
  展昭问道:“天色晚了,可要就近寻个地方吃些东西?”
  倾城心中惦念夜里要与白玉堂到御花园采神木桑叶,摇头道:“想必阿满还在等我,我还是回去的好。你伤势未愈,也该早些回去歇息。十分伤情,三分医药,七分调养,你重伤之下,这般胡来,我若是公孙先生,早就不医你了。”
  展昭低眉点点头,却见街上行人一阵奔乱,从街尾窜出一个蓝衣人,身后人影匆匆,竟是王朝马汉带了衙役们沿路追捕而来。
  王朝远远看见展昭倾城二人,隔街叫道:“展大人,快拦住这人!”
  话音未落,展昭已一跃而出,拦住那人去路,朗声道:“开封府差人在此,你若是束手就擒,还能少些麻烦!”
  那人本来发足急奔,此时收势不及,见展昭从前拦路,心内生急,一扬手甩出三枚飞镖,直向展昭射来。
  展昭一闪身避过三镖,却见倾城飘身而起,一掌向那人胸口拍去。她掌心方要挨上那人胸前,那人身子竟平平后移了三尺,使这一掌落了空。原来展昭见倾城掌风强劲,已使出了五分真力,心知那人武功平平,必在掌下重伤,神念一闪,飞身纵到那人身后,携了那人衣领向后退了一步。
  倾城落下身形,怔怔不语。展昭向她微笑道:“我们只是要拦人,可并不须伤人。”
  说话间王朝马汉已然赶到,将那人双手捆了,令衙役们押回开封府,回头向展昭笑道:“展大人,可巧你在这里。这人在东城连盗了三家珠宝店铺,今日有眼线报了行踪,可算是一举擒获。”
  王朝见倾城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和马汉交换个眼色,轻咳一声,向展昭笑道:“展大人,想必你还要送郡主回去,我们便不耽搁你了。”
  倾城与展昭之间种种,开封府诸人皆看在眼中,平日虽并无过多议论,当此之时,揶揄之意却还是显现了出来。
  倾城却忽然抬头,淡淡一笑:“展大人,今日不劳相送,我自己回去便是……过两日便是端阳节,阿满须在家做些物什,明日便暂不过府去了……我们在朱雀巷寓所叨扰已久,却一直未能对你尽些心意。明晚若你有闲,我们便准备些酒菜,请你过来一叙,如何?”
  展昭绝未想到她当街相邀,一时竟有些尴尬:“这……可要请上公孙先生和兄弟几个……”
  他尚未说完,马汉已笑道:“展大人,我们几个早约了公孙先生明日晚饭一聚,万万不能改的。郡主之约,还是请你一人去罢。”与王朝相对一笑,竟沿街去了。
  展昭面上微微一窘,抬眼正对上倾城悠悠目光。
  眸清如水,映了自己身影在其中,带了三分朦胧,若虚若幻。
  他终于微微一笑:“好,恭敬不如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篇 第三十一章 求不得

  
  天星微现,纤月在天。
  待展昭交卸了一天的差事,走出开封府大门,已是夜初时分了。
  宛转沿路,走了不多时便到了朱雀巷。薄薄月光下,可见家家门口均挂了些艾草菖蒲。
  岁岁端阳,如今又至。俗谚有云:“初一糕、初二粽、初三螺、初四艾、初五祭龙舟”。今日五月初四,正该悬艾于门,辟邪消秽。
  走到那户熟悉之至的宅院前,却不见门户上有一枝半叶。
  他微微一笑——不与群芳同列,恰是她的本色。
  展昭抬手轻叩宅门,却不料木门本是虚掩,手一触便开了。
  暗香浮动,正值茉花初放时。花前月下,石桌上早已备下四色菜肴,正中支起一个泥炭茶炉,炉上煨着乌青瓦钵,汤沸色澄,茶烟徐徐。但见倾城当庭独坐,左手扶颐,右手握了一柄木勺,正缓缓调弄茶汤。
  展昭走进院中,正见倾城抬起头来,二人目光相对,彼此怡然一笑。
  展昭在她对面石墩上坐下,歉然道:“今日来迟了,累你久等。”
  倾城微微摇了摇头,低眉抬手,从瓦钵中盛出一盏茶水,递至展昭面前:“菜已凉了,不过这茶倒是火候正好。”
  展昭接过茶盏,饮了一口,初时只觉茶汤清淳,微有苦意,片时之后齿间舌上回味重重,竟是一时无尽。
  倾城抬眼,见他面有惊喜之色,静静问道:“怎样,滋味如何?”
  展昭含笑道:“我本不懂茶,不过这茶的味道却特别得很……里面竟似有薄荷,黄柏,车前草,还似乎有……夏枯草……必还有其他东西,我却不知道是什么了……”
  倾城眼波淡淡扫过桌上茶钵:“能品出这四味,已然不易,想必是你昔年行走于江湖之上,诸多历练而来……这茶中六味,除了你所述四种,还有两味,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今日家家户户门上所见之物,只是你一时想不到罢了。”
  展昭听此,不禁扬眉一叹:“原来如此……没想到艾草和菖蒲,居然也能用来煎茶……”
  又饮了一口,微微一笑:“这道茶如此特别,想来必有个特别的名字?”
  倾城并未回答,只是站起身来,转身走到廊下。夜风如诉,轻拂她鬓边青丝。
  她缓缓道:“方才,我便坐在这里一面烹茶,一面等你……无意之中,想起唐人一首诗,倒是颇合今夜情形……南北东西路,人生会不无。早曾依阁皂,又却上玄都……”
  展昭也站起身来,踱到她身后,接道:“云片随天阔,泉声落石孤。何期早相遇,乐共煮菖蒲……”
  倾城转过身来,低声道:“何期早相遇……回想你我相遇以来种种过往,我始终不能明白,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星辉如梦,细语低回,此情此景,令人心旌摇荡,其意也消。
  便在此时,倾城右臂衣袖倏地一抖,掌中已多了件物什。展昭呼吸一凛,急退一步,她右手却已闪电般刺出,锋芒闪现,一声裂帛,展昭左胸处衣衫已被一划而开。
  倾城目光在展昭身上一扫,身躯轻轻一震,在原地顿住身形。暗夜之中,她方才掌中之物飘然落地——竟是一片尖锐硬脆的菖蒲叶。
  庭院中,风过香远,一时天地俱寂。
  月出皎兮,照见展昭被刺破的衣衫之下,那一处剑伤,已然愈合成一道暗紫色疤痕。
  倾城抬起头来,缓缓道:“我始终不能明白……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同样一句话,自她口中说出,已是冷冷冰冰,再无半分情意。
  展昭默然片时,忽地淡淡一笑:“原来,今夜在院中摆下的,竟是场鸿门宴。”
  倾城面上笑容早已消失无踪:“不错,我请你来,不是为了与你品茶论诗,而是要问个答案!”
  展昭心内苦笑一声——此番向倾城谎称自己伤势久拖不愈,虽明知有可能被她识破,却也未料到这么快便东窗事发。
  倾城上前一步,萧声道:“昨夜街上,你救人心切,全未想到你那一刻所用的飞鸟投林的身法,是带伤之人万万无法使出的……其实,当日我与白玉堂御街相斗,你与他对掌之时,我便早该警醒才是……我实在不懂,世人皆道展大人言念君子,为何我眼中所见,却是个满口谎言的小人?”
  她抬头看他,眸光犀利如刀:“天章阁一事,我本不想再追究。但你如今对我一骗再骗,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句句紧逼,再不许他躲闪推辞。
  展昭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我伤愈之事,确是瞒下了你……个中缘由,却是一言难尽。”
  倾城冷笑一声:“我平生最恨人欺骗。今夜你若不能将此事说个清楚,恐怕没办法轻易走出这里!”
  展昭心内犹豫不决——开诚布公,坦言相对,于他们二人之间,是否应在此时?
  他凝注着她,良久,终于缓缓道:“我瞒下伤愈之事……是因为……我不想你离开这里。”
  倾城全身一震,无言默立。半晌,转过身去,冷冷道:“我本就是自由之身,以天下之大,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想将我留在这里,不嫌太一厢情愿了么?”
  展昭缓缓摇头道:“只可惜……天下虽大,你要去的,却只有一个地方……而那地方,绝非你应去之地!”
  倾城霍然一惊,挥袖回身:“你……你怎知道我要去的是哪里?”
  展昭与她目光相对,缓缓道:“你我相处之日虽不甚长,但你的心意我却也能猜出几分……你一心所望之地,便是党项营国之处——兴庆府……你一心想做之事,便是结果了李元昊的性命……我可有说错?”
  当日襄阳王府内,展昭身中风麻散,为倾城所救。待他功力一复,倾城便邀他同探冲霄楼。她那时一语,意味深长——
  “……我此身此命……还不能于今夜断送于这襄阳王府之中……”
  待到冲霄楼内听了甘州旧事,展昭心内回旋,便已然明白这话中之意——她此生复仇之的,在赵珏之后,必然还有那党项枭雄。
  倾城心内深叹一声。若是他二人之间早晚须得说个明白,便不如此刻交割清楚,从此泾渭分明。
  她淡淡道:“不错,你果然聪明。你既然猜出了这一节,便也该明白,我此身去向,早已注定,绝无更改。”
  展昭摇头道:“你错了……这条路,绝非是你该走的路。”
  倾城缓缓道:“你这话,我不明白。”
  展昭道:“你明白的……这本就是一条死路,一旦踏上,便是有去无回。”
  浮云暗淡,略略遮掩了天外星光,院中花影随之更深重了几分。
  倾城淡淡道:“襄阳王府也是绝险之地,我此时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展昭摇头道:“这一次……不同。党项叱咤西北,元昊心智深沉,张元诡计多端,一品堂手段毒辣。以你之能,纵然能当真诛杀元昊,也绝不能再全身而退……更何况,冲霄楼一役,你心有旁骛,出手之时,处处留下余地。即便如此,那铜网阵内的局面,想必你也还未忘记。你我今日还能站在这里,不能说全凭运气,却也有诸多偶然……而时至今日,赵珏一旦伏法,你便再无挂碍,此后便是有千难万险,只要能取元昊之命,便必会全力以赴,再无顾身之念。你这一去,是杀生雪恨,是舍身成仁,是再不可能活着回来的了。”
  倾城眸光飘过婆娑花影,淡淡一笑:“你我好歹也曾并肩对敌,同历生死,以这等情分,你又何苦如此咒我?”
  展昭沉声道:“难道,我说错了么?”
  倾城面上平静如水,语声却满是激越悲凉:“或许,你说得不错。但这纵然是一条死路,却也是我唯一的去路!党项与我们夜落纥回鹘本就是九世仇雠,更何况,十二年前那一夜,他们毁我甘州,焚我牙帐,屠我族人,灭我血脉……你应该明白,只要我身上一日还流着夜落纥的血,这仇恨便一日不会消尽!”
  展昭深深皱眉道:“纵然你杀了元昊,逝者已矣,又有何益?凭你一人之力,又怎能重建甘州回鹘?你这一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夜落纥的血脉便会在这世上彻底断绝!以你之聪明,为何不能想想,这世代积累的仇恨,便真的值得你只身赴死么?”
  倾城静静道:“有些事情,本就是与生俱来,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我若淡忘了这仇恨,在这世上苟且偷生,才真的是愧对夜落纥的祖先!”
  展昭沉声道:“你难道忘记了,十二年前,玛尔赛郡主临终前,说过什么话?”
  生死之际,母女之间,一字一行泪,将心泣血,殷殷尽嘱托——
  ……告诉素光……无论如何……活下去……
  倾城低下头去,眼睫之间已透出朦胧泪光。
  展昭深深道:“你莫忘了,你这条性命,是玛尔赛郡主当年拼却那半张藏宝图换来的。她临终之前最后的期望,并不是让你去报仇雪恨,并不是让你去重兴甘州,而是让你代替千千万万逝去的族人,在这世上好好活下去!”
  倾城扬起头,缓缓道:“我阿妈若是知道了我活在这世上的寂寞苦楚,必不会怪我今日任性而为……对世人而言,我是生是死,本就毫无分别。便是我死了,也不过便如朝露随风,不会有任何人记得……”
  展昭眉头深锁,沉声道:“你说这话,便不怕有人伤心么……你师傅将你抚养成人,授你一身惊人技艺。如今你师恩未报,便一心求死,你对得住她这十二年来在你身上所花费的心血么?”
  倾城摇头道:“我师傅与世人不同,她对我恩深似海,却并不求我报答。她说过,人之一世,无论长短,不过都只是刹那生灭。只要能心愿得偿,便是不枉来了这世上一遭。我与她分别之际,彼此便已知道此生永诀。我若为取元昊之头舍了这条性命,她遥闻此讯,只会替我高兴……”
  展昭心内叹息一声,又道:“那阿满呢?她与你情同姐妹,你便忍心见她在这世上重又孤苦无依?”
  倾城垂下头:“她……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也一向听我的话。她这后半生的归宿,我必会安排妥当。她毕竟还小,我若死了,她纵然一时难受,过上一段时日,也必然会慢慢淡忘……”
  展昭深深呼吸一声,缓缓道:“好,就算如此,若你死了,这世上至少还有一人,定会为你伤心难过……难道,对这个人,你也是同样毫无顾念么?”
  夜色渐浓,一颗流星遥遥划过半天银河,轨迹波折,光彩盈盈,一瞬间勾连了两岸孤星。
  倾城抬手攀下身前一段茉花枝。持枝在手,暗香盈袖。
  她娥眉深颦,垂下头,轻声道:“不要再说了……”
  展昭却仍是沉声道:“这人受你恩惠,答应过要护你周全……这人与你击掌为约,要还给你一个公道……这人曾被你一剑穿胸,却也曾对你欺骗隐瞒……凡此种种,尽是这人此生未有之事。从奉先寺到冲霄楼,从开封府再到这朱雀巷,既然曾经性命交付,生死相托,为什么此身去留之际,不肯再多听这人一言?”
  倾城手指蓦地紧紧握起,再张开时,花叶簌簌而落,融入足下泥土之中。
  她抬眼看向展昭身上。那道伤疤,已深深嵌入他胸口肌肤之中,想来此生已再难消去。
  有谁知,她心内深处,亦有一道伤痕,被他方才的话深深刺痛,此刻正血如泉涌。
  她阖上眼帘,凄声道:“你以为,你如此说,便会有什么分别么?”
  展昭上前一步,深深道:“若无分别,为何御前大审之后,你一直还留在这里,踌躇不去?你最恨旁人骗你,却又为何总是自己骗自己?”
  倾城霍然张开双眸,颤声道:“你……你便一定要逼我到如此地步么?我心中所想,你根本不会明白!你可曾尝过所有亲人一夜之间尽数惨死的滋味?你可曾经历过,你身畔世界一夜之间全部云散烟消?我此刻活在这世上,便是为了向赵珏和元昊讨还这笔血债!莫说今日如此,纵然是武功尽失,筋脉俱废,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要我一息尚在,便绝不会改变一分一毫!”
  她踉跄几步,回到石桌前,倾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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