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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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右手,纤掌之中,果然握着那一支羌笛。
展昭却久久未伸手相接。一室之中,悄无声息,仿佛时间就此停顿。
倾城心中莫名涌上一丝焦躁,她微一啮唇,抬手将那支羌笛放在了桌上。
“我还有事,这便走了。”
她转身向门外走去,却不妨被展昭一把拉住了左臂衣袖。他掌心似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她身不由主,被拉回桌边,重又跌坐椅上。
他面色沉凝,既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是将她左袖轻轻卷起,露出腕上裹缚的那条白绫来。
绫色如雪,其上却透出重重血迹。血色暗紫,已干涸多时。
箭台一射,风华绝代,却是以血为价。
展昭缓缓解开那条白绫,白绫尽头,现出一截左腕来。苍白细致,却有一道深深伤痕,蜿蜒其上,宛如一条无情的朱线,割裂了绝美肌肤。
他瞳孔骤然紧缩,低声问道:“这些天,你究竟是如何过来的?”
倾城淡然一笑:“不过是在皇后娘娘寝宫偏殿内睡了些时日罢了。每日里锦衣玉食,宫女成群,样样伺候周到。我活了这二十年,却从未有过如此舒服的日子……”
他忽地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重重一拳击在桌上。
一声雷霆,满室沉寂,气息陡然间变得窒闷无比。
良久,展昭走到墙边柜前,从中取出了伤布和伤药。他无声走回桌前,坐下为她细细敷药裹伤。
棉布质朴无华,紧紧裹住她腕上伤处,令她感到隐隐痛楚。倾城微微皱起眉头,但手腕却被展昭紧握于手中,再不放松。
他的声音,自面前传来,一字字平缓沉重:“不告而别……天丝断腕……真气逆行……舍身试箭……这种种事情,从今以后,再也不许了!”
这一声肺腑之诫,如出五内。而倾城却面色不改,默默不应。
展昭心中蓦地升起一阵怒意,沉声道:“我的话,你可听清楚了么?”
见他一时裹伤已毕,倾城抽回自己左手,眸光向他面上一转,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见她竟是如此,他满怀气恼伤痛直冲心内,双眉紧锁,一言不发。
倾城轻声一笑,悠悠道:“奇怪,受难救你的本是我,你此刻来不谢我,反而恼了,真是令人想不通……”
展昭紧紧盯住她眼眸:“我不懂,为何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你竟没有半分改变?”
倾城身子轻轻一震,唇间微微翕动,却一时未说出话来。
展昭怅然若失,摇了摇头,低声道:“对你而言,我与陛下,并没有什么不同……”
倾城心中骤然一紧,面色再不能平静从容。
早就想到,那日睿思殿内她冷冷一语,终究还是伤到了他。
“……倾城本就是个无心无情之人,无论是对陛下,还是那缔约之人,都是如此……”
当日生死之际,这一言冲口而出,绝无一丝犹豫。而此刻面对他独自一人,还能有如此洒脱么?
她较之当初究竟有没有改变?或许连她自己也不能确认这答案。
展昭见她默然不语,长叹一声,垂下眼帘,却见七夕那夜倾城为他送来的那只包裹尚置于桌上,纹丝未动。这些日子来,开封府内诸人皆为他获罪一事忙碌,谁也未曾踏进过这房门一步。
仿佛心中有所牵动一般,他伸出手去,打开了青绸包裹。
青绸散开之际,雪银丝光,顷刻间洒满一室。那包裹之内,竟是一件密密织就的贴身软甲!
展昭悚然动容,失声道:“这是……”
倾城眸光回转,也缓缓落在那柔密耀眼的甲衣之上:“天丝甲。”
她淡淡而叙,似是不以为意:“天蚕千百,数月之间,却只练得七两丝。除了为玉壶冰续弦的那短短一段之外,余下的全都织成了这件甲衣。衣成之日,正是七夕。这丝衣刀剑不侵,也算是件稀罕之物。你素日总易受伤,我本想将它送与你,权充饯别之礼,谁又曾想,那夜睿思殿中出了那些意想不到之事……”
展昭身子重重一震,竟哽住了喉咙。
本以为,她一心练制天蚕丝,不过是为了重得暗器,再赴命途。
谁知谜底揭开,百转千回,君不曾悟。
倾城叹息一声,又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无论如何,如今你与范大人将赴延州,这件天丝甲,倒正是合用。”
展昭心内一惊:“怎么,你已答应了官家此番与大军随行,难道又后悔了?”
倾城淡淡一笑:“随行西北,或许能与大军一路。但到了延州,我何去何从,便只由我一心而定。”
展昭缓缓道:“我一早便知,你方才在宝津楼头,不过是随口敷衍官家。待到延州,天高人远,谁也不能再治你欺君之罪……你可想过,此番陛下令你随行,便是将你交与范大人辖制。若你一去不回,范大人只怕是再不能回京述职了。”
倾城颦起双眉,摇头道:“为何你总是如此瞻前顾后?先前是包大人,此刻又是范大人!为何我此身去向,一定要受人牵制?”
展昭缓缓道:“若你一意孤行,我只能禀明圣上,我意有变,不能随范大人西行了。”
倾城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冷冷道:“你莫非以为,如此一来,我便能遵旨而行了么?”
展昭也随她站起,眸中一片凝定:“以你的脾气,何时迁就过他人?方才所说,不过是我心内所想。我既不能阻你所为,只得将这条由你赎回来的性命,再交与官家裁度!”
倾城暗自顿足,蓦地想起当初在襄阳城外与他雨中对剑的情形。
君不悟。那一剑穿胸之时,正是他,以死相迫,逼得自己将剑锋偏开了半分。
遇见他,她一身羽翼,已渐被牵缚,初起不过细如游丝,待赫然惊觉之时,却已渐收渐紧,再难挣脱。
想不到,那日佛前相识之缘,到头来,竟是如此难以言说。
低下头去,软甲如银,静静卧于桌上。
情之所至,百练天丝,亦作绕指柔。
她思绪百转,终于心内一软,缓缓点了点头:“好,我依你便是。此去西北,举动皆随军而行。”
展昭心中顿觉一松,见她转身欲走,又道:“等一等!”
倾城顿住脚步:“怎么,展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展昭走到她面前,深深看入她眸中:“你既然答应了我,可愿意与我击掌为约?”
他步步紧逼,得了她的承诺,竟还要她击掌明誓,显见对她方才所允之事信任全无。
倾城心内苦笑一声,随口答道:“好,有何不可?”
展昭微微一笑,缓缓抬起右手:“临阵御敌,军命如山……此约一,不得任意而行。”
倾城眉心一蹙:“这是自然……”
展昭缓缓又道:“战局诡谲,进退难测……此约二,不得离我左右。”
倾城摇头喃喃道:“你怎地如此罗嗦……”
她面上神情,展昭并不理会。他深深呼吸一声,一字字又道:“天时有尽,吉凶无常……此约三,不得先我而死。”
倾城蓦地一震,垂下头去,再不能承受对面目光。一时间,似是欲哭,又似想笑,此生悲喜,皆在心底交集一处。
……臣与郡主,是生死之约。……
……你若真的做出这等傻事,我便是死了,也绝不会原谅!……
原来,在那时,万事俱已注定。
既如此,又何必自己再骗自己?
她思绪万缕,终于抬起头来,走到展昭身前,扬起手来,在他掌心轻轻一击。
纤手在他手掌内,只一触便滑开。她低眉淡淡一笑,转身便走。
展昭一怔,见她脚步不停,已将走出房门,不禁问道:“你去哪里?”
她顿住脚步,背影飒沓,一身踌躇满志,直似初入行伍的少年。
“此去千里,远行在即,待做之事多如牛毛……东市骏马,西市鞍鞯,再不去,只怕便赶不及了。”
听他在身后沉默不语,她轻轻啮唇,回眸而顾。
眸光如深秋初雪,似在他温柔眼神下无声融化。低声一问,其间心意再无拘束,一览无遗。
“你不随我一道去么?”
夕阳斜晖,迎上她面上淡淡笑容,澄澈若一潭浅溪,轻柔如半天曼雨,直落了他满身。
展昭凝目相望,只觉与她相识以来从未见过她如此放怀一笑。一时间,重重温暖清净注入心底,先前满怀惆怅悲辛,俱都被驱散无踪。
终于,他也展颜一笑,上前追上她飘洒身形,与她相偕而去。
前路遥遥。他暗暗回思往事,眸中所见,尽是斜阳下她唇边浅淡微笑。
衰草连天,迢迢汴京道。他与她穿街过巷,循路沿桥,任秋风萦满怀抱。
一襟晚照。天高星渺。
远山辽,暮云消。
只与君同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东京篇 番外
某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既无严打,又值旬休。开封府梅花堂无人预定,空着也是空着。鉴于西北篇开锣在即,男主女主就要开溜,若不捉来双双拷问一下,天理不容。于是乎——相关人等一齐登场:
主拷官:公孙策
答题者:倾城、展昭、阿一
特邀来宾:白玉堂
公孙策坐在梅花堂内主审之位,眉头微皱,暗想:“大人平素是个有担待的人,今日却把这棘手之事推给了我……这许多问题,其中凶险之处,实在未知啊……一言不和,熊飞倒也罢了,恐怕郡主那边须得给我些颜色瞧瞧……早知如此,应先借那件天蚕衣穿来护身才是……”
白玉堂皱了皱眉,心道:“我岳丈交待下来的三媒六礼一干大小事情,我还得赶回家办呢……这公孙先生,邀我来做炮灰,实在是害人不浅。”
倾城(看他二人沉默,冷冷道):“你们两个究竟是问还是不问?”
展昭(善意提醒):“公孙先生、玉堂,刑统有言,审讯不得长于两个时辰。若再行提审,须待三日。倾城与我明日便走了,你们再犹豫不决,便赶不及了。”
公孙策(无奈):“好,这便开始了。第一题请听好:请问二位的名字、年龄、性别、身高……”
展昭:“年素光,又名倾城,出场时(宝元二年)19岁,女,身高换算成当代标准,大概是1米65。”
倾城(眉头一颦):“这问题关于我的部分难道不是该由我来答么?”
展昭(温柔一笑):“你的样子,还是我记得牢些。”
阿一(汗,心想):猫猫这孩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天章阁那一章偶随便写的这一句肉麻话,倒是被他记住了……
公孙策:“熊飞你呢?”
展昭:“展昭,字熊飞,出场时27岁,男,身高,呃,大概1米82。”
公孙策:“嗯,俊男美女,毫无疑问。第二个问题,请问两位最大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倾城(淡淡道):“为亲复仇。”
白玉堂(无奈):“丫头,人家是问你的业余爱好。”
倾城:“哦,那就是养天蚕练天丝吧。”
白玉堂(汗):“丫头,下回再缺神木桑叶直接找赵祯,别叫上偶,好么?
白玉堂回头问:“猫儿,你呢?”
展昭:“嗯,应该是看历代疑难案件的记录和条陈。
阿一(莞尔,心想):猫猫,以后借给你一套柯南看看……也不知道是青山先完结柯南,还是偶先完结这文……
公孙策(点头):“二位果然是功夫在课外,丝毫不放松。下一题——第一次遇见彼此时,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倾城(望向展昭):“还是我先答么?”
展昭(点头):“其实我对此也一直很好奇。”
倾城(想了想):“当时是寒食节,在奉先寺。他穿了一身青衣,戴着斗笠。第一印象是:有点像江湖上传说的侠客,可又不全像;有点像官府中的官差,可又没穿官服……”
公孙策、白玉堂(狂汗):“郡主,拜托不要盗用93版包青天乞丐王孙单元中小七的台词好么!要交版税滴……”
展昭:“倾城当时穿了一身回鹘衣饰,又一出手就给了欧阳大哥一枚金锭,我在想,她是不是与那些日子襄阳附近发生的异族劫金案有关?我去送伞给她,也是为了看看她面相与榜文上的画像是否相似……”
公孙策、白玉堂(晕倒):“看来二位的相逢一点也不浪漫。”
阿一(喃喃道):“算了,第一章的文字就算偶自作多情吧……”
公孙策(继续下一题):“对对方是一见钟情么?”
倾城:“当时我全部心思都在赵珏身上,哪还有空想这些事?”
展昭:“回答同上。”
公孙策(叹气):“第五题,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对方的?”
倾城:“嗯,大概是东京篇在药铺中听说他与丁三小姐已经订婚的时候吧。”
展昭:“不知不觉之间就……不过那次喝七苦茶时被她用菖蒲叶割破了衣衫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对她的心意也一瞬间霍然清晰了。”
白玉堂(坏笑):“猫儿,看来是你先坠入情网的喽。”
公孙策(翻动手中的题目清单):“第六题,什么时候发现对方爱上自己的?”
倾城:“端午节那次被他骗去看水傀儡然后一起去花神庙的时候。”
展昭:“其实我现在也还不完全确定她对我的心意。但是最后她肯与我击掌三约一齐去西北,我心中慢慢有三分笃定了。”
白玉堂(剑眉一竖):“死猫,这丫头为了你割脉自尽,又赌命上了箭台,最后连天丝甲也送给你了,你还不明白么?我白玉堂这次实在看不下去了,要为这丫头出口气。来,咱们出去比划比划……”
公孙策:“玉堂,别忘了你还得回去办聘礼呢”
白玉堂:“……”
公孙策:“第七题,你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倾城:“倾城。”
阿一(默默地想):为啥不是素光?难道不想揭开对身世的回忆?……
展昭:“熊飞。”
倾城(好奇):“咦,我以为你喜欢我直呼你的名字展昭呢。”
展昭(微笑):“你难道没发现与我亲密的人都叫我的表字么?”
倾城(摇头冷笑):“那为啥那老鼠叫你猫儿?”
展昭:“……”
白玉堂(连忙摇手):“丫头,打住,阿一大这文可是粮食文。”
公孙策(叹气):“继续!第八题,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你觉得对方是?”
倾城:“不是石老爷子早就定好了么,猫猫啊。”
展昭(叹气):“前生注定,无可奈何之事。”
公孙策:“熊飞,那郡主像哪种动物呢?”
展昭:“阿一不是总是用孤鸾来形容她么?还算贴切吧。”
公孙策:“下一题,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你会送什么?”
倾城:“不是已经送了么?天丝甲。”
白玉堂(喃喃道):“出手真阔绰。”
展昭:“云峰雪吧。”
公孙策、白玉堂:“啥?”
展昭(挠头):“就是那支羌笛啊!哦,阿一在楔子中点了一笔之后就忘了交待它的名字了……看来只能在西北篇中补上了。”
阿一(小声说):“偶脑子不好,记忆紊乱,还大家见谅……”
公孙策:“第十题:那么你自己想要对方送自己什么礼物呢?
倾城(深思片刻):“天竺忘忧散,据说服过以后能够忘记之前的事情。”
阿一(大惊):“倾城,你不想回忆过去偶完全理解,嫌偶写文太虐偶也完全理解,不过你想让偶加上失忆这个狗血情节,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