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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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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青骓距离城墙还有七步之地,瓮城城墙下的暗处忽然闪出一道身影,向银甲武士马前直扑过来。银甲武士吃了一惊,本来向城墙挥出的雷震挡略略下沉,向偷袭之人全力斩去。
  劲风呼啸而过,在雷震挡将要击中那人的一瞬,那人的身子蓦地伏低蹿出,几乎贴上了地面上冰冷沙石。不过是电光石火的刹那,在避开雷震挡同时,他手中霍然挥出一条木棍,径直扫中了青骓右前腿!
  雷霆般一声响过,青骓哀嘶一声,向前扑通一声跪倒,银甲武士翻落马下,手中雷震挡把持不住,脱手而出,飞落出丈许之外。
  银甲武士一个翻滚,就势站起身来,在瓮城城楼火光照耀下,终于看清了将他击落马下的偷袭之人,不过是个身披麻衣的单薄少年。他手中所持本是一条扁担棍,方才击中马膝那一瞬,木棍已被马匹来势硬生生震断,此时只余下两尺多长一截仍在手中。
  方才舍命一击,麻衣少年似已耗尽了气力。此刻,他胸口重重地起伏,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银甲武士。
  银甲武士一时受挫,心中暴戾之气油然而生。他咆哮一声,抽出靴筒中闪电锥,扬手向那少年胸口疾刺而去。那少年见他迎面攻来,侧过身子,却并未闪过这一刺。
  扑地一声,闪电锥笔直插入了那少年左肩!
  刺中那少年的一瞬,银甲武士心中掠过了一丝恐慌预感,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已来不及。他抬起头,尚未触及麻衣少年目光,脖颈上已传来一阵刺痛,麻衣少年手中半截木棍上的尖锐木茬,已在他咽喉处停住!
  “你输了。”
  麻衣少年淡淡说道,仿佛二人之间正在决断的,并非生死。
  瓮城城头传来潮水般欢呼之声。银甲武士惊愕的眼神仰向上空。霹雳一声过后,又一朵雷火弹升起,光芒如雪,映亮了刚刚在城头现出的一张苍老面孔。青色帅盔之下,眼角一道道皱纹有如刀刻。在他深邃目光之下,银甲武士终于彻底屈服。
  这银须老人在寒风中披甲而立,如神祗般笼罩了城头。
  清涧城主,种世衡。
作者有话要说:  

  ☆、西北篇 第五十一章 帷幄深

  
  帷幄重重,难掩无边心事。
  清涧城帅帐内,种世衡居中而坐,手执茶杯,默不作声。他二十七岁的次子种谔在他身后按剑而立,看身材样貌,与种世衡颇为相似。帅帐一侧,延州城范仲淹遣来的那两位信使,正坐在客位上静静饮茶歇息。主客皆是默然无语,仿佛在等着些什么。
  外面已渐渐静了下来。羌部首领苏努在瓮城下被擒的一刻,种谊率五百清涧城守军冲出城外,将苏努部下骑射手围在城壕边。羌兵们见主将被俘,军心溃散,尽数束手就擒。种家军兵不血刃,便成就一场完胜。
  脚步声错综而来,由远及近,种谊掀开厚重的帐帘,走进帐中。跟随在他身后的,是由两名军士押解的苏努。他身材高大,面容黝黑,头发披散开来,如一头被锁住的野兽般,桀骜之气逼人。种谔向前跨上一步,正站在苏努与种世衡之间,目光闪动,满是警戒之意。
  种世衡缓缓从座中站起身,走到苏努面前三步之处,微微笑道:“苏努,你可知道,老夫盼望今日,已有许久了。”
  苏努咬紧了牙关,仰头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西羌各部与汉族杂居,已历数百年,羌部头领们的汉话均是十分纯熟,苏努作为一部之首,自然也不例外。
  种世衡摇头道:“苏努,此时此刻,老夫心中所想,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苏努冷笑道:“我怎会不懂?你不过是想我像牛奴讹他们一般,为你所用,不是么?”他忽地睁大双眼,目呲欲裂,厉声道:“今日我败于你手,无话可说。但你若想就此令我苏努向你低头,却是妄想!”
  种世衡注视着苏努,缓缓道:“乱世之中,人人均是身不由己,任谁也不能不对情势低头。虽然无可奈何,却也是注定之事,你又何必作困兽之斗?”
  苏努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们西羌人,纵是死,也绝不会认输!”
  种世衡转过身,背对苏努,沉声道:“你不愿向大宋低头,却甘心任元昊驱使么?”
  苏努望向种世衡的背影,扬声道:“党项本就是我们西羌的一支,我们与宋为敌,便是要你们汉人退出我们羌人的地方。我身上淌着羌人的血,自然是与党项同仇敌忾!”
  种世衡长叹一声:“苏努,我一直敬你是一条血性汉子,但你是否想过,党项在西北征战这许多年来,你们西羌各部族人的日子,究竟能否更好过一分?今年大旱,水草枯涸,你们羌族各部饿死的牛羊牲畜便有上万头,稻谷粮食更是难以为继。生计若此,却还要为元昊搏命拼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值得么?”
  他语声一顿,霍然回首,盯住苏努的双眸:“你一人自可以为血性而死,但你的千百族人,却还要活下去!你是一族之首,行事之前,务必得想个清楚!”
  苏努身子一震,默然半晌,缓缓垂下头去。种谊从他身旁走过,躬身将一件短兵刃交予种世衡手中。众人在灯光下凝目望去,正是亲兵们从瓮城下拾起的苏努的那支闪电锥。种世衡接过闪电锥,见锥身上尚有一痕血迹,心中一叹,从怀中取出一方青帕,缓缓拭去了锥上血迹,伸开掌心,将闪电锥置于苏努面前。
  “苏努,老夫不逼你今日作答。你且回去想想,过些时日,我们再见不迟。”
  苏努心中惊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道纷杂神情,呆呆立在原地,一时并未伸手去接那闪电锥。
  种世衡又道:“你部下族人,均已妥为安置,此刻便在帐外候你之命。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与你同归。老夫送你全族三月之粮,算是你我初次面谈的一点薄礼罢。”
  苏努全身一颤,只觉得自己再无一丝退路,蓦然间忆起十几年前老父离世之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苏努……在这世上,要做个男儿……生死容易……屈膝难……”
  他忽地长叹一声,咬牙道:“罢了。种世衡,你想用我族人逼我归顺,却是忒小看了我苏努!”
  他本就膂力惊人,此刻蓦然一挣,甩脱了身边两名宋营亲兵,暴喝了一声,双手已将拇指粗细的绳索生生扯断,欺身向前,从种世衡手中霍然夺回了闪电锥。种世衡凛然一惊,退后了半步,种谔手中长剑刹那间锵然出鞘,寒光乍吐,向苏努心口处疾刺而去。
  谁知苏努虽身形魁梧,动作却灵敏之极,身形一转,便避过了种谔这一记直刺。种世衡此刻已在他面前咫尺之处,他却不进反退,踉跄向后几步,苍然一笑。“种世衡,我苏努半世英雄,想不到今日竟死于你这青涧城中!”一语未毕,他手腕疾翻,闪电锥已向自己胸口笔直插落。
  帐内诸人尚不及反应,却见一道灰影瞬息间向苏努疾扑而去,左手闪电般探出,也不见如何用力,便恰在方寸之间钳住了苏努的手臂。苏努挣扎不脱,闷哼一声,闪电锥虽还在手中,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得颓然屈服。
  原来,竟是那两名信使中的一人,情急之刻从客座中飞身而出,救下了苏努一条性命。他站在苏努面前,面上神情波澜不兴,右手之中尚拿着方才手中的茶杯,静静打量了苏努两眼,并不说话,忽地右手一翻,将杯中残茶一并泼在地下。
  不过片时,半杯茶便已尽数无声渗入地下,只余下一圈淡淡水痕。
  那信使静静道:“你这一锥刺进去,结果的恐怕并不止一条性命……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覆水难收,你想想其中的道理,再做打算不迟。”
  苏努心绪震荡,抬起头来,只见面前那信使向他微微一笑,走回座位重又坐下。他那同伴仍在一旁垂头饮茶。方才帅帐内这一番变故,那同伴置若罔闻,甚至连眼皮也未曾抬一抬。
  种谊踏上两步,手中长剑一颤,直抵苏努的咽喉。
  “苏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糊涂!我父帅的一番苦心,用在你身上,尽是付诸东流了!”
  苏努浓眉紧锁,大声道:“你们种家人的苦心,不过是些暗地偷袭的诡计罢了。此刻再提,不嫌丢人么?”
  种谊年轻气盛,忍耐不住,高声道:“诡计也好,苦心也罢,我偏要在这里提一提!我且问你,你腰间的羯鼓,是哪里得来的?”
  苏努一怔,低头看了一眼盘在腰上的银钻八宝羯鼓,抬头道:“这羯鼓是我族人自波斯商人手中购来的,如何!”
  种谊冷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现下便告诉你,这羯鼓是我父帅命青涧城里的银匠,花费七天七夜,辛苦打造镶嵌而成的!”
  苏努心中一惊,转头望向种世衡,默然不语。
  种谊摇头道:“你与我们种家军交兵已久,但我父帅对你一直手下留情,只盼你有一日能迷途知返。我父帅得知你最喜佩戴亮银羯鼓,便命人特制了这一面鼓,再转托波斯商人到你族中贩卖,借你族人之手,将这鼓系在了你的身上……”
  他缓了一缓语声,垂下手中长剑:“这羯鼓以亮银铸就,镶嵌了八宝奇石,即便是暗夜之中,依旧光彩耀目。我父帅一早便吩咐了种家军上下,见有佩此羯鼓之人,战阵之中,不得以箭弩相袭,违令者必受重责……”
  种谊双目紧紧盯住苏努:“凡此种种,到底是诡计,还是苦心,今时今日,你不妨分辨一二!”
  苏努万万未料到此节,喉头滚动,再也说不出话来。
  种世衡缓缓摇了摇头,走上前来,轻拍种谊肩头,示意他退下,转头向苏努道:“老夫不愿为难于你。你今日难以抉择,还是先回去想想罢。”
  苏努立在当地,呆了盏茶时分,终于重重苦笑了一声。他扬起手来,掌中光芒一现,闪电锥脱手而出,扑地一声,锥身笔直没入地下。众人一惊,却见他长叹了一声,忽地屈身跪倒在种世衡面前。
  “种大人,这一仗,苏努败得心服口服。苏努若从此再与大人为敌,有如此锥!”
  种世衡眼中光芒闪现,尽是欣喜之色。他上前将苏努扶起,朗声道:“好!老夫从此又多了个西羌兄弟。自今日起,不离不弃,互助相扶!”
  他向种谊点点头:“谊儿,带苏努去见他族人罢。这一夜变故,他必然有许多话要与他族人说。”
  种谊依命带苏努离开帅帐。种世衡捋须沉思片晌,向左右问道:“擒住苏努的那名杂役少年,现下如何了?”
  帅帐一侧肃立的亲兵单膝跪地,回禀道:“大人,他肩头中了苏努的闪电锥,伤势不轻,军医正在为他调治。”
  种世衡点头道:“将他抬来见我。”
  两名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抬了一副担架来。架上卧了一人,正是那麻衣少年。他衣衫上血迹斑斑,肩头厚厚裹了一层伤布,衣襟开合之间,隐隐现出颈下丝绳上悬挂的一枚墨玉佩环。
  灯光映上少年的脸颊,他面上不见一丝血色,一双眸子虽清澈,内中神情却似远似近,令人一时难以捉摸。
  种世衡默默望入那少年的眼中。一瞬间,他面上神情竟似起了些变化。似有一枚卵石,虽微不足道,却猝不及防,击裂了一潭浮冰,泛起旧日涟漪。
  视线在不知不觉间已有些模糊。恍惚忆起,曾有过那样一双手,沁凉如潭外积雪,却又温柔如冰下暖流,仔细抚开他眉心皱紧的结,再不许它纠结一处。
  门外西风掀起帐帘一角,径直吹进大帐之内。守门军士连忙在门椽上挂了压帘木坠。
  木坠落地,发出“哒”的一响,驱散了心外游思。种世衡恍然清醒,走上前去,目光投向那少年:“老夫身前勇将无数,不想却被你这无名役夫抢了此战头功。他们必然不服,你说,老夫该如何处置此事?”
  麻衣少年勇擒苏努,本是一件大功,却不料种世衡如此一问,实在令人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见种世衡捋须一笑,朗声道:“青涧城正缺一名千夫长,你可想领了此职,做出一番事业给他们瞧瞧,令他们自此心服口服?”
  千夫长虽位阶有限,却也是一衔重职。种世衡一役之间便擢升这少年,在场诸人还是颇为出乎意料。众人虽不敢发问,眼光中却还是流露出惊异之色,便是素日最知悉父帅心情的种愕,也不例外。
  种世衡见那少年迟迟不语,一字字又道:“生逢乱世,将相无种,难道你想作一辈子麻衣杂役?……或者说,你被苏努那一锥吓破胆了么?”
  麻衣少年沉默了片刻,挣扎着坐起身来。他肩头伤布重又透出殷红血迹,显见是伤口又迸裂开来。他咬紧牙,强忍过一波剧痛。待气息稍微平复,他抬起头来,与种世衡目光相交。
  或许是重伤之故,他的声音只余下三分气力,却仍是沉静之极,与他眼眸中的神情同样,令人一时间不能相信他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陆离领命。谢大人隆恩。”
  种世衡无声一笑,袍袖一拂,令亲兵们将少年抬了下去。一时帐内诸人皆领命而去,连种愕和亲兵们也拜退出账。
  见帐内已清肃完毕,种世衡回身望向座中那两位信使,展颜道:“今夜事多,耽误二位要事,老夫实在抱歉之至。”
  那二人均是长身而起,向种世衡还礼。三人神情一时间较方才皆是轻松了许多。
  种世衡望向方才出手解救苏努的那名信使,微微笑道:“方才有劳展护卫临危出手,老夫在此谢过。南侠身手名满天下,果不虚传!”
  那信使向种世衡一笑还礼:“收服苏努,全赖种大人处置精当,岂是展昭之功?”
  种世衡目光投向展昭身侧另一名信使,点头道:“运筹处置,不过是三分人事,七分天意。若说机智谋略,郡主家学渊源,正是此中高手,老夫今日得见,正要讨教。”
  那人淡淡一笑,抬手摘下头上银盔:“大人果然目光如炬。初一见面,便将我认了出来。”
  银盔入手,反衬了帐内烛光,映出她乌发堆云,纤眉入鬓,一身清冷风华,如云破月出,刹那之间满盈于帅帐内。
  美人自古如名将。纵然青甲被身,与寻常兵士无异,但芳华一现,自当倾世耀目。
  种世衡点头道:“范大人前面遣来的信差本来只提及展护卫将送密信来青涧城。但郡主此番随军西行,与展护卫一向形影不离,老夫多少所有耳闻……二十年前,老夫曾拜谒过玛尔赛郡主和年将军,一见如故。当日甘州之变,老夫身在中原,远隔千里之外,有心无力。今日再见郡主,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倾城低下眉头,种世衡看不情她面上神情,只听她平静回道:“往事已矣,大人又何必耿耿于怀?”
  展昭瞥了倾城一眼,眸光一黯,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他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信函,双手递至种世衡面前:“这是范大人的密信,请大人过目。”
  种世衡接过函件,破开封印,取出信笺。他踱至帐内角落,微微簇起眉头,屏息阅读。不过片时,他便已一览而尽,回身向展昭问道:“范大人信中提及之事,亦已向你吩咐过了?”
  展昭沉声道:“不错。范大人此函,便是要与种大人会商对抗天都山野利兄弟的法子。如今他们在天都山屯兵十万之众,与党项各线纵横联络,实在是我大宋心腹之患。若能将他们除去,西北战局必成扭转之势!”
  种世衡沉吟良久:“野利遇乞……野利旺荣……这兄弟二人,又何尝不是老夫的心腹之患?只是,若想将他们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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