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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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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便如此自信么?……若我仍不答应,又当怎样……
  ……愿赌服输……舟中余夜,自当泾渭分明……如何?……
  长夜浓情,明明眼见他胜局垂手,却见她清泪暗蕴,依稀隐忍了满面倔强,全不似延州那一夜娇容。他终是心底一痛,缓下身心,温存软语,再不忍以此相强。
  愿赌服输。想要得她就此一诺,但更想得她心甘情愿,再无踟蹰。
  展昭暗暗自嘲一笑,抬起头来,见倾城已转身步出殿外。他追上她身形,二人并肩而行,一路向东。
  云起朝华,晨光透洒,一巷曲折,幽隐如莲花。
  展昭与倾城在小店中相对坐下,店家迎上前来,怔了怔,眼前一亮:“展大人,可是您么?”
  展昭含笑道:“许久不见,生意可还好么?”
  店家又惊又喜:“早就听说展大人要随范老相公回京,街坊们都一直盼着见您回开封府。谁知范老相公回来了这么多日子,咱们也没见您回来。这下好了,我一会儿便去告诉大伙儿去……”
  他语声一顿,眼光不禁向倾城望去,有些不敢,却又忍不住问道:“这便是……”
  展昭淡淡一笑:“我与郡主想吃些东西,你且送两碗馄饨来。”
  店家连忙点头称是,又偷望了倾城一眼,转身回了厨下。
  展昭见倾城微微摇头,低声问道:“怎么,有何不妥么?”
  倾城苦笑一声:“你如此言语无忌,今日京中百姓茶余饭后之谈资,想来必是你我了。”
  展昭缓缓问道:“你可是怕么?”
  倾城低叹一声:“怕又能如何?人言可畏,但我心中所畏者,尚不是众口之词。”
  展昭心中微微一凛,抬眉却见店家端了两只青花瓷碗出来,小心放在他二人面前桌上。
  紫菜金钩,云吞如玉,汤烟轻起,果然是品相俱佳。
  倾城执起汤匙,尚未拿起,已被展昭伸掌拦下。她抬起眼来,却见展昭对店家道:“郡主忌辣,烦你去换一碗汤中没有胡椒的来。”
  倾城眼睫下眸光一动:“你怎知我忌辣?”
  展昭静静看了她两眼:“离开庆州之时,邓先生便告诉我,你年前伤寒虽愈,但元气若想尽复,尚须日常调理。他已交了丸药与你带在身边每日晨服。这一路上我见你暗自服药未断,却未向我提及,想来你是怕我担心。我们舟中饮食一向清淡,倒也不妨,现下回到京中,居家口味,反倒要当心些。”
  倾城垂眸不语,忽地转头避开他目光。不过片时,店家已另送了一碗云吞过来。她低下头去,暖烟拂面,直扑她眼中。
  轻烟徐徐,将她面容些微遮隐。似有一滴如银,静静落于汤中。
  四载长别,一朝归。
  开封府内,今日恰逢旬休。包拯公孙策一干诸人见展昭倾城二人归来,均是心怀激越,喜极而泣。尤其是阿满,与倾城数载分离,乍见之下,执手垂泪,不能自已。倾城见此,心中也觉酸楚,向包拯等人略述了几句,便与阿满离了书房,到后院厢房中共话别情。张龙赵虎几个因另有差事未了,禀告一声,亦暂离一时。
  书房内只余下包拯展昭与公孙策。虽然少了几分拘束,但他三人之间,本就情如父兄子弟,别后千端万事,心内万语,却一时竟似不知该从何说起。
  展昭抬头望向包拯:“大人,此番展昭任性而为,函告请辞,又忽然而归。此间种种,俱是展昭之过。展昭不求大人宽恕,只求大人能破例允展昭留在府中,为大人再效犬马之劳。”
  包拯慨叹一声,摇头道:“熊飞,你何出此言?个中详情,范希文早已向本府一并告知。本府先前为你求得旨意,你此番归来复职,本就是奉旨而行。你迟归之事,本府当日收到你信函时便已禀明吏部,折为私假,以褒奖你多年服劳之功。如今你不过是销假而归,一切顺理成章,并无半分难处,又是何罪之有?”
  展昭心中不解,凝眉道:“大人,我当日从官桥驿所寄信函,本是向大人就此辞别,难道大人当日便猜到,展昭终将归京么?”
  包拯微笑道:“熊飞,你有所不知,一早便猜到你终将归来的,不是本府,而是公孙先生。”
  展昭望向公孙策,却见他淡淡一笑,捋髯道:“回来就好,时过境迁,又何必再纠结往事?”
  包拯沉声道:“熊飞,你今日回来得正好。新政之事,想来你已知晓?”
  展昭点头道:“不错,范大人曾有开示,但我这一路归途之上,却也看到不少荒唐情形,较之范大人施政原意,实在是南辕北辙。”
  包拯叹息一声:“治大国如烹小鲜,务求小心翼翼,否则欲速不达。范希文为改弦更张,力推诸法,在京中上下,已引起不少变故。”
  展昭心头一沉:“如此说来,便是开封府内,也不免涉及其中么?”
  公孙策点头道:“这一月以来,府中大小案件,已积压了百件不止。既有争讼,亦有弹劾,多多少少,俱与新政相关。这些案子既无先例,亦无旧法,实在令大人觉得棘手。你也见到了,今日虽是旬休,但府中上下,人人俱不得闲。”
  展昭缓缓蹙起眉头:“原来如此。要案条陈,若有我可为之处,请先生一并予我一阅。”
  包拯却道:“比起这些,另有一事,令本府更为烦心。你可知,新政中第三条便是精贡举。范希文力谏官家,之前国家专以辞赋取进士,以墨义取诸科,士皆舍大方而趋小道,虽济济盈庭,但有才有识者十无一二。如今应取以经济之才。进士先策论而后诗赋,诸科墨义之外,更通经旨。使人不专辞藻,必明理道。”
  公孙策点头续道:“所以今年春闱数次拖延,官家终定于明日在宫中开科大比。此番殿试不同往常,开封府内亦须遣人入场,与诸部一道监科……”
  包拯接口道:“此番新政初试,本府只怕有差池,看来也唯有公孙先生可担此重任。但府中此时情形,又怎能离了先生?……”
  展昭微笑道:“此事不难。大人若有意,展昭愿替公孙先生承担此任。”
  公孙策微微摇头:“熊飞,此番大比,策论初加,万事难料,只怕要拖延半月之久,你与郡主初回京中,尚未安顿,仓促之间又要留居宫中多日,只怕不妥。”
  展昭心念回转,忽然扬眉问道:“我今日回来,怎地却未见白玉堂?”
  公孙策微笑道:“你所有不知。四小姐有孕在身,如今已将足月。她与白玉堂成婚后本别宅居住,但因这是她初次产子,晏相担心她们母子安康,便将她接回相府,以便照顾。白玉堂听说你不日便归,昨日便已回相府与四小姐相聚去了。”
  展昭心中惊喜,展颜道:“原来如此,这实是天大的喜事。这几年来,我欠他之处,已是此生再难偿还。如今我回京,他正好可以歇息片时。”
  包拯点头道:“玉堂这些年代你职守府中,为本府分忧解难,实在是功不可没。他本是江湖心性,却为了与你之间君子一诺,处处拘束身心,耗费数年光阴于此,你若见了他,确须向他言谢……”
  他抬头又将展昭细细打量一番,慰然道:“不过这几年你从戎西北,尽瘁于范仲淹麾下,想来眼界心胸已是不同境界。本府看在眼中,心中着实欣慰。待以日后闲暇时,你这些年来所历之事,一定要与本府和公孙先生细细讲来……今日你风尘仆仆,归途劳累,不妨先去歇息半日。”
  展昭却收了笑意,目光沉凝,缓缓道:“展昭只怕此刻还歇息不得。我心中尚有一事,需这便入宫面圣。”
  包拯哦了一声,心中不解:“你与郡主近日将归一事,官家已知。你明日入宫监科,自有机会谒见官家,你若要述职谢恩,又何必急在一时?”
  展昭静默片时,忽地抬起头来:“我拟向官家求一道旨意,此事在我心中羁绊已久,一刻再不能耽搁。”
  他静静望向包拯与公孙策,缓缓道:“睿思殿内,宝津楼头,余音未尽,总应有了断之时。”
  公孙策眉间一凛,目光闪动:“此事你可与郡主商议过了?”
  展昭苦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我若与她商议,只怕她早已飘然而去,再难寻觅了。她此番于官桥驿孤身出走,便是为了不再回京面对如此困局。”
  公孙策摇头叹道:“官家本是不世仁君,但情缘牵系之际,万事难测……你与郡主袖手隐身,此事早已遍传天下,官家想必亦已遥闻。他心情如何,你我可想而知。如今你方自归来,便要官家明断立场,只怕官家一时之下,难以割舍前情。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置,只怕还要从长计议。”
  展昭深深呼吸一声,摇头道:“她历尽前劫,心有余悸,我又怎能再去从长计议?若无官家赐婚之诏,她绝不会就此放下心怀。当年宝津楼箭在弦上之时,她又可曾有过半分犹豫?如今我既然有幸携她同归,便要天下人皆知,展昭非她莫娶,一生不负!”
  包拯喟然一叹,点头道:“当年睿思殿惊变,本府未能有机会为你二人一尽心力,一直引憾于心。今日既如此,本府便与你一同入宫面圣!”
  展昭缓缓摇头道:“此事决断,便在我与官家之间,不必大人出面。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我在睿思殿内未尝一退,时至今日,我将仍以此身直面天家!”
  包拯长叹一声,与公孙策相对而视。公孙策蹙眉沉思,心中虽深觉不妥,却也情知万难劝转,只得亦是一叹。
  正在此时,却见张龙匆匆走进书房。他向三人见礼,抬头道:“我方才从后院经过,瞥见郡主与阿满出府去了。”
  展昭动容道:“她们出府去了?可说了去哪里?”
  张龙连忙道:“展大人,你莫心急,她们身无长物,应当只是暂离一刻,只是……”他眼光望向公孙策,低声道:“我听见阿满与郡主交谈中隐约提及,她们应该是往朱雀巷去了……”
  展昭略一思忖,已知必是倾城不愿居于开封府内与诸人早晚相对,便与阿满同去了朱雀巷寓所。他心中一宽,点头道:“如此也好,朱雀巷中静谧无扰,她暂居那边,正好一解舟中劳顿。”
  公孙策却是面色微变。包拯见他似有隐衷,问道:“公孙先生,你可有什么顾虑之处么?”
  公孙策苦笑一声,只得道:“此事只怪我尚未向大人禀明。昨夜有女客到访,我自作主张,命张龙将她先安置到朱雀巷寓所,因时辰已晚,便也未询问大人。我知晓熊飞与郡主不日便回,未免纷扰,便也未向大家多言。如今府中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与张龙二人而已……”
  展昭心中一动,抬头问道:“先生所说的女客,究竟是哪一位?”
  公孙策望入展昭眸中,缓缓道:“丁家三小姐,丁月华。”
  朝辞白鹭舟,日倚朱雀桥。
  倾城与阿满穿桥沿巷,徐徐而归。天际流云暗涌,幽静街巷中柔风拂面,吹送浮香。
  倾城缓缓步行,皱眉道:“从浚仪桥到这里,你这一路上眼泪便未断过,究竟要哭到何时?若是如此,看来我当真应该留在西北才是。”
  阿满抬起头来望向倾城,展开眉头,破涕为笑:“这些年也没有你的书信,好容易见你回来,我怎能不哭?”
  倾城微微摇头,上前替她揩尽面上泪痕:“好了,如今我已回来了,之前种种,再莫提它。我当日从官桥驿不辞而别,实在是身不由己,并非不想回来见你……”
  阿满眸光回转,笑道:“当日展大人从官桥驿寄函回来向包大人辞官,说要与你江湖远隐,包大人与府中上下俱是大吃一惊,我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公孙先生他微笑不语,半分也未着急。”
  倾城身形一顿,扬起眉头:“哦,他怎么讲?”
  阿满在她身前停住,含笑道:“公孙先生当时说,不出三月,展大人便能带你回来。如今屈指算来,果然如此。看来,公孙先生神机妙算的本事,当真是不输给当年诸葛孔明。”
  倾城喃喃道:“他怎知我们终会回转汴京?”
  阿满抿嘴一笑:“他说,以你对展大人的情意,必不会容他抛下此生志向,为你隐身山林。而展大人若无你相随,亦是断不可能孤身返京。你们二人彼此牵制,只看谁能略胜一分。你当年执着已然淡去,而展大人此时心绪正坚,想来必是你先心软……”
  倾城轻叹一声,低低自语道:“公孙束竹,果然聪明绝顶,人情世态,俱在你计算之中……”
  阿满偷瞄她一眼,见她低眉忖度,便轻笑道:“无论如何,你与展大人现下归来,这几日府中诸人虽不敢在包大人面前提起,但背后早已开始悄悄谈论你们的喜事了。”
  倾城摇头苦笑一声:“他们不解内情,凡此种种,皆是无谓之举,你又何必也参与其中?你心内若是已有了什么体己打算,不必再等,现下告诉我,我便与你主持,如何?”
  阿满满面飞红,急道:“我是为你着急,你却来取笑我……”
  倾城淡淡一笑,起身向前行去。阿满也一笑而随。
  柳暗风轻,朱门静户,转眼已来到旧宅门前。倾城在门前停住,似是想要伸手相触,却又似是犹豫难决。
  阿满笑道:“我这几年虽一直住在府中,却亦是隔三差五便来这里洒扫收拾。前日我还来过,只是当时我以为你这次回来要住在府中,便也未细细整理……你方才说今日午后要去晏相府中与四小姐见面,我正好趁空打理妥当……”
  语声中,她已走到门前,却见门上并无上锁,不禁咦了一声,顿住脚步。
  檐间鸟鸣清脆,门内脚步轻柔,似是有人走近。户枢吱呀一声开启,现出一条素淡身影。
  白衫湘裙,罗帕斜簪,朴质温柔迎面而至,暗沁心间。
  她抬起头来,向阿满微一阖首,眸光回转,随了恬淡笑容,俱都投向倾城身上。
  静静一问,语声低柔和悦,直如其人:“敢问可是甘宁郡主么?”
  倾城微微一颤。这一刻,明明心知已久,却不知为何,仍是不知该如何直面。
  终于,她屏息低眉,淡淡一笑,抬起头来,长袖轻垂,缓缓走到她面前。
  瞳光交会,如月下澄溪,一路清徐婉转,终得遇林间深泉。
  “素光冒昧相约,三小姐路远而先至,果然是信人。”
  罗浮香染,云影叠宕。茉花静放院中,碧叶无息,百蕊微芒。
作者有话要说:  

  ☆、归程篇 第七十一章 意归一

  
  五月交接,正是天气多变之时。日间满天云絮,渐聚渐多,终于午后覆满天际,遮住了初夏骄阳。
  风里落,云间别,清凉细雨丝丝缕缕,时断时歇。
  吕夷简于初春因病卸任,晏殊自参知政事升任宰相,以枢密使加平章事。晏府院落之中身影穿梭,忙碌不绝,人人面上俱有自得之色。
  唯有后花园内,横塘烟波,柳荫漠漠,依旧是一片恬适气息。
  闲亭飞雨,燕影低回。倾城与晏如斯于石桌案前对坐。晏如斯一袭宽服,发髻松挽,身畔之人长身而立,顾盼神飞,正是白玉堂。
  晏如斯望向倾城,温声道:“你今日晨间才离舟登岸,旅途劳顿,应当暂歇一时才是。若是想来见我一叙,过几日也不迟。”
  倾城目光向她腹间一瞥,淡淡笑道:“我能等得,但你却等不得。听阿满说你已将足月,我若迟来几日,说不定你已诞下麟儿,暂不能见客了。我再不来,只怕便要赶不及见你了。”
  晏如斯面上微晕,低声道:“你说的却也不错,这孩子近来夜里踢动得厉害,只怕也心急想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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