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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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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官家赐我进士出身,出任睦州团练推官。我好像又重拾了少年心性,一时间踌躇满志。可笑我,升迁几次之后,为求一任京官,居然想到去晏相府中干谒。”
  往事违心,莫能忘,只堪哀。
  柳永轻叹一声:“那日晏相府中高朋满座。我见去的不是时候,便有意告退。谁知晏相却出言挽留。我只得相陪。本以为晏相对我不以为意,谁知他却特地问我:“贤俊作曲子么?”我受宠若惊,答道:“只如相公,亦作曲子。”晏相却是一笑,道:“殊虽作曲子,不曾道‘彩线慵拈伴伊坐’。”
  柳永闭上了双眼——当年晏殊相府之中华盖满堂,嬉笑四起,便如入骨之蛆,在耳鼓中吱吱回响,噬咬身心。
  此刻,他尚不知晓,后世史家,在浩如烟海的史籍中,未曾遗漏这一笔故事。结局辛酸潦草,只三个字——
  柳遂退。
  倦飞知还,从此退出了那个本不属于他的世界。百味尝尽江湖老,瓦巷朱栏一身漂。
  柳永睁开双眼,目光一片凄茫:“老朽现身说法,只是想让你明白,无论是老朽之才,还是倾城之色,寄身权贵,纵然得意一时,最终都还是逃不过惨淡收场。”
  倾城淡淡一笑,道:“先生已说了这么多,倾城又岂会还不明白这番道理?”
  柳永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便会明白,人来这世上一遭,真正最可贵的,不是出人头地,不是衣锦荣归,而是能够遇到一个人,能让你愿意为他衣带渐宽,形容憔悴,愿意为他歌哭无端,生死相随,而终是无恨无悔,无怨无尤。你如此年轻,未曾体会人间挚爱,又何苦如此轻易便埋葬了前程?”
  倾城缓缓道:“先生有云烟往事,倾城有宿命前因。先生的一片苦心,恐怕倾城要辜负了。”
  柳永紧紧皱起眉头:“难道说,你还是要去那襄阳王府?……”
  见问话久久无答。柳永深叹一声:“唉,莫忘了那长安古意结语之句——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襄阳王纵然此时此刻安如泰山,但又有谁知道明日会如何?”
  他心内一时激荡,原想将开封府在查案的消息告诉她,却又终于忍住。
  风卷竹帘,天阶如水,倾城早已转身窗前,不再言语。
  柳永又静默了半晌,见她执意不改,终于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他弓背驼腰,怀抱布囊,步履蹒跚,似一段行将枯死的老木,昔日惊才绝艳尽去,再寻不出一丝生机。
  明夜,他布囊中的竹笛依旧吹彻月影晴光,只是天香阁里宝奁香尽,罗袜生尘,不再有舞者踪迹。
  倾城凭窗深深呼吸了一声。春夜清风寒意重重,情愁氤氲,难解她心中迷惘惆怅。
  一早已知,这一生,绝不会为谁消得人憔悴。既然如此,又有何不甘?
  她苦笑一声,轻扶窗前桌案,随手拿起案上茶壶旁一只空杯。
  杯身以和阗美玉制成,色如羊脂,细腻无暇。她将玉杯握在手中,摩挲良久,忽地秀眉一蹙,指间内力暗吐——
  啪的一声脆响,玉杯化为碎片,宛如瑶台失手。
  “还不出来!”
  清叱声中,片片碎玉蝴蝶般破窗而出,直击阁顶飞檐。
  檐下暗处一阵衣袂风声,玉片疾射而出,却如流星般隐没,竟是丝毫没能伤到窥视之人。
  夜风吹拂,轩窗开合之间,屋内已多了条挺拔身影。
  倾城眼眸扫过来人,未透露一丝情绪,身子却不觉退后了一步。
  “果然是你。”
  这踏月而来的梁上客,自从方才筵前重逢,便知没有那么容易摆脱。
  她隐隐的紧张和防范,被展昭尽数看在眼中。他微微一笑:“姑娘好高明的暗器手法!不过,事事宁为玉碎,却未必是解决之道。”
  倾城不理会展昭弦外之音,只是冷冷道:“天香阁虽不是襄阳王府,但阁下若想来去自如,却也怕是打错了主意。”
  展昭仍是微笑道:“在下此行全为完璧归赵,想必姑娘不会与在下为难。”
  倾城将双手笼在袖中,冷笑道:“完璧归赵?依我看,只怕是另有所图。”
  展昭心中暗叹一声,上前一步:“姑娘对在下似乎误会颇深,若在下先前对姑娘有任何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说罢,他右手自怀中一探,取出一物放在窗前桌案之上,便即退开一边。
  玲珑双丝,柔韧盘旋,静静卧于桌案之上。正是前夜倾城无奈弃下的那两道天蚕丝。
  倾城不禁心中讶然。这天蚕丝本应是展昭用以要挟她之物,却实未想到他如此轻易地便交还了给她。
  心念暗转,疑惑油然而生,还未及向展昭问话,只听外间脚步声响——正是阿满送了柳永回来,听到内室动静不寻常,便进来查看。
  一见展昭站在窗前,阿满诧异之下,便是一声惊呼。她声音甫一出口,倾城已掠至她身前,出手如风,拂中了她的哑穴。
  倾城低声道:“阿满,这里我自会应付。你到外面去,若有人来,便出声示警。”
  阿满初时虽吃了一惊,但见倾城如此情形,心中虽尚未十分明白,却还是睁大了眼睛,向倾城点了点头。
  展昭见这阿满双眸灵动,眉清目秀,正是昨日清晨在奉先寺门口为倾城送伞的那名小丫鬟,便向她微微一笑:“阿满姑娘,有劳了。”
  倾城随手解开阿满的穴道。阿满连忙向展昭福了一福,直起身来,目光在他二人之间又转了两转,似是闪过一丝笑意,却见倾城面上似罩了一层严霜,便连忙转身出去了。
  倾城转身斜睨展昭。只见他凭窗而立,衣不带水,静若清秋深潭。
  她与他,实不知会牵绊到何时?
  此时无声问暗生。心上犹疑,阁里天香,一时俱都深藏。                    
作者有话要说:  

  ☆、襄阳篇 第十一章 双剑吟

  双丝在案,倾城只是瞟过一眼,并不去取,只是冷冷向展昭道:“你究竟要怎样,不妨直言。”
  展昭心中一动。倾城看来冷漠,却孤傲异常,并不想欠他这份人情。他暗忖片刻,抱拳道:“在下只想向姑娘请教一件事。”
  未等他回话,便紧接着问道:“姑娘在查襄阳王府?”
  倾城道:“你昨夜已亲眼得见,又何必再来问我?”
  展昭沉声问道:“那雪玉鸮身上的蜡丸,姑娘见过的,应当不止昨夜那一枚罢?”
  倾城道:“不错,那样的蜡丸,我一共见过四颗。”
  展昭追问道:“不知蜡丸中所传递的,究竟是什么消息?”
  倾城扬眉抬眼,笔直望入展昭眼中:“你到底是什么人?”
  展昭踌躇片刻,终是轻轻摇了摇头:“倾城姑娘,请恕在下此刻尚不能透露身份。但在下以性命担保,在下所作所为,绝非一己之私,是为了大宋万千百姓的性命福祉。若姑娘能知无不言,在下感激不尽。”说罢,他长身抱拳,向倾城深深一揖。
  倾城垂下眼帘,似是犹豫不决,良久,终于道:“襄阳王府用雪玉鸮传出去的,是西北各路宋军当前的布防图。每颗蜡丸的消息均有编号,应当是能汇成一张总图。至于雪玉鸮带回来的消息,我却不得而知了。”
  展昭全身一震,眉峰紧攒,又问道:“雪玉鸮的消息,是传往何处?”
  倾城踱向窗前,步履之间裙裾拂地。她凭窗远眺云外天星,缓缓道:“西夏兴庆府,太师张元。”
  震惊过后,展昭默默沉思,神色凝重,心中波澜浮荡。
  此间情形,已洞若观火。先前的些许侥幸,尽数落空。这一案,果然是权系乾坤,稍有不慎,便将天翻地覆。
  久在宦海,他倦意渐深。近些年来,每遇要案,他心中总在自问——这世上,为何要有这重重欲孽罪愆,无止无休,何时才是尽头?开封七子,纵有千般决意,又终究能坚守到几时?……
  窗外不知何处一声鸦啼,展昭一惊,收回神思。重负在肩,他已无暇再去放纵自己思绪。
  “倾城姑娘,你手中的蜡丸,可否借予在下一观?”
  她回过身来:“我看过之后,便已毁了。”
  她面色沉静,语声轻缓,展昭一时难辨虚实,只得再问道:“雪玉鸮传送消息间隔多久?”
  倾城答道:“每隔三日便有一只飞到,次日天明离去。”
  展昭心思暗转:“如此说来,后天夜里,下一只便会飞到?”
  倾城点头道:“正是如此。”
  展昭深深呼吸一声:“好,这下一只雪玉鸮身上的消息,便请姑娘高抬贵手,让予在下。”
  倾城不答,只是走到墙边竹柜旁,打开柜门,取出一只小巧锦囊,看过两眼,抬手抛向展昭。
  展昭扬手接过锦囊,触手处皆是坚实的颗粒。他心中一动:“这可是倾城姑娘昨夜给雪玉鸮喂食的谷粒?”
  倾城道:“不错。这粟米名叫‘辟寒金’,其珍贵绝不在天蚕丝之下。你有了它,对付雪玉鸮便不费吹灰之力。”
  展昭将锦囊收入怀中,微笑道:“多谢姑娘厚赠。”
  倾城冷冷道:“你不必谢我。你还了天蚕丝给我,我也送了辟寒金给你,我们自此两不相欠。”
  展昭点点头,忽然心中一凛:“你明日便要入襄阳王府,是么?”
  倾城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不知为何,今夜人人都来问我这句话。难道我看来并非守信之人?”
  展昭正色道:“方才柳老先生劝你多时,确是为你终身归宿着想。但此种隐情,他却不知。你今夜在花厅中费了诸多言语心思,依我看,不过是想诱襄阳王接你入府。如今,果如你愿……只是襄阳王府莫测高深,卧虎藏龙,绝非善地。你……你究竟有何打算?”
  倾城语声重又回复冰冷:“我有何打算,与你何干?”
  展昭凝注着她,道:“姑娘心中若有怨愤苦楚,不妨告诉在下。若在下力所能及,在下定会助姑娘一臂之力。”
  倾城只是淡淡道:“桥归桥,路归路,你帮不了我,我也帮不了你。”
  展昭沉声道:“姑娘为何如此笃定?也许我们此刻陌路,但最终是殊途同归。”
  倾城缓缓道:“我所要走的,注定了是一条独行之路。天下虽大,却绝不会有与我同路之人。你也不必枉费了心思。”
  这话中悲凉之意,思之令人心碎。而她却平静道来,甚至没有一丝戚容。
  孤芳凌枝,遗世独立,晚镜流景不须伤。
  皎月栖乌,更漏将残。
  面对她如此回答,展昭欲言又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以对。
  此刻他身不由已,甚至连姓名都无法相告,纵然一心相助,又如何能赢得她的信赖?
  倾城寒淡一笑,伸手将半敞的窗子推开。
  素月如水,将她一身孤寂之意尽数投映在她身后展昭身上。
  倾城未回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妨一便说出来。”
  展昭沉默了半晌,道:“你探看襄阳王府,应该已经很久了?”
  倾城淡淡答道:“也不算太久。”
  展昭问道:“王府囚人之处在什么地方?”
  倾城道:“王府东南角,有一所两重跨院。那里便是襄阳王囚人之所。”
  展昭见她知之甚详,急问道:“这样说来,这囚房之中你想必已经探过了?你可见到里面囚了什么人么?”
  倾城回过身来,见展昭满面尽是关切焦急,心中不禁一动:“你要找的,可是两个面容黝黑,身材瘦削的年轻人?”
  展昭既惊又喜:“他们可还都活着?”
  倾城悠悠道:“这……我可说不准。”
  展昭微微一怔,沉声道:“此事人命关天,若姑娘能据实以告,在下感激不尽。”
  倾城淡淡道:“我身边之事,俱都是人命关天,若是件件向你据实以告,恐怕便是到天亮也说不完。”
  她一身绝俗气质,超脱尘世之外,谁知打起官腔来,功夫倒也不弱。
  展昭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只得道:“姑娘若对在下有任何要求,但请明言。”
  倾城纤眉扬起,直视展昭,不容他再闪避:“我只问你,你究竟是谁?”
  展昭深深看进她眼中:“我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对姑娘如此重要?”
  倾城道:“你是什么人,我本来并不关心……只是……”低眉向他右手望去:“湛卢到底是握于谁手,我却想知道。”
  展昭凝眸看向她,抬臂将湛卢剑举到身前:“姑娘与此剑似乎颇有渊源?”
  倾城眉心轻锁:“到底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展昭道:“若是姑娘一定要在下说明身份,好歹也要给在下一个理由。”
  见他如此固执,倾城缓缓摇了摇头,忽地轻叹一声:“好,我便给你一个理由。”
  她本站在窗前,说话之间,身形一闪,已从展昭身边一掠而过,伸手向竹榻上枕下一探,反身挥袖,手中已多一柄长剑。
  剑鞘握于她纤掌之中,剑柄直指展昭面前。长剑虽未出鞘,但剑鞘剑柄却与展昭手中的湛卢剑式样无二,只是细看之下,略显纤薄而已。
  展昭失声道:“这……莫非是……?”
  倾城缓缓道:“昔日欧冶铸剑,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大小刑五。一曰胜邪,二曰巨阙,三曰鱼肠,四曰湛卢,五曰纯钧。”
  皓腕一抖,掌中剑一声长吟,露出一截深潭般光幽神冷的雪刃。剑身在鞘中颤动不绝,碧华灼灼,如芙蓉始出,列星同行。
  展昭动容道:“果然是纯均!”
  他右臂一震,霞光灿耀之间,湛卢也滑出剑鞘。双剑吟声汇于一处,清越绵长,久久不歇。
  一去别金匣,飞沉失相从。
  千年过,百世回,风云变幻,离乱承合,便在音韵恣意交缠间,彼此一一倾诉。是邪,非邪,此番重相聚,唯愿莫再别。
  只可惜,剑锋有意,情难测。
  沧浪一声,双剑同时还鞘,共吟声嘎然而止。
  展昭叹道:“想不到这两柄欧冶名剑,终于今夜重聚。”
  倾城缓缓道:“纯均的主人,多少会在意湛卢归处。对你而言,这理由够好了么?”
  展昭沉默半晌,缓缓道:“在下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奉命查处机要案件,还请姑娘为展某保守秘密。”
  展昭名满天下,陌生人若是听到面前之人便是他,必然会吃上一惊。但倾城自幼远离中原,从未听过他的名头。此番一路来到襄阳,虽然也听过开封七子的一些故事,却并没放在心上。她在心内将这名字默念了两遍:“展昭,展昭……他一手昆仑嫡宗剑法,又是湛卢传人,为何不是道士,却是个官差?”
  展昭见倾城对自己身份并无触动,只是静静沉思,虽是奇怪,却也不及多想,正色道:“展某已向姑娘表明身份,还请姑娘将那二名被囚之人的情形告诉展某。”
  倾城回神,心中忖道:“大计未就,我此时又何苦旁生枝节?不如就此打发了他,倒也干脆些。”
  思及于此,便向展昭道:“五天前,我夜探襄阳王府之时曾经隔窗见过这二人。身上有伤,却还活着。至于眼下如何,我便不知道了。”
  展昭听了这话,眼中闪过欣喜之色。倾城心中一动,道:“那囚院每重院子四名侍卫把守。每隔两个时辰换班一次。头领侍卫衣袖上有两道红色标记,囚房钥匙便在他身上。”
  她缓步踱至展昭面前:“若想救那两人出来,必得约上帮手。无论如何,今夜是来不及了。”
  展昭细细揣摩,向倾城一揖到地:“多谢倾城姑娘指点。”
  倾城侧身不受:“我并没帮上展大人什么。天香阁从不留客,展大人请回罢。自此之后,倾城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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