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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高庸 - 圣心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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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知刚想到绝望之处,忽觉眼前一亮,竟见远处溪水之旁,有一片竹林,林边隐约有栋茅屋。

  燕玉芝心神一振,用手一指,道:“你看,那儿不是有栋茅屋吗?咱们快些!”声落时未待斑发老人回答,早已展动身形,如飞掠过小溪。

  斑发老人一怔之下,忙也掠身越过溪流,同时沉声喝道:“丫头,站住!”

  燕玉芝只当没有听见,几个起落,已奔到茅屋近前,尖声叫道:“救命啊……救命……”

  那茅屋木门原是虚掩,燕玉芝狂呼着奔了进来,一望之下,屋中竟空无一人。

  斑发老人冷笑连声,瞬息间也追到门口,见仅是一间设备简陋的空屋,忍不住纵声大笑道:“丫头,你虽然没有找到天玄老道,总算找到这处过夜消魂的好地方,在你临死之前,老夫且让你尝尝人生至乐的滋味。”

  燕玉芝惶然后退,疾探玉臂,拔出长剑——

  斑发老人缓步而进,狞声笑道:“认命了吧!你那一柄长剑,比穷家帮‘破衣百钠大阵’如何?”

  燕玉芝也知对头武功玄妙精深,自己凭一柄长剑,在他手中决走不上十招,但一股强烈的求生之念,却使她不肯就此甘心受擒,目光微瞬,长剑横胸,突然纤掌疾翻,扬手向身侧窗槛上劈去。

  掌力过处,蓬然一声,窗槛应手而碎,燕玉芝肩头一晃,仰身倒射便想穿窗而出。

  斑发老人轻叱一声:“那里走!”身形一闪,出手快速绝伦,指尖已上她肩后“凤眼”

  穴。

  燕玉芝情急之下,塌肩拧腕,长剑反削,竟使出五年前,在凌茜处学来的一式“太阿倒持”。

  这一招原本是“达摩十二无上心法”之一,剑锋破空回扫,极尽诡异六辣,那斑发老人微感一惊,慌忙横跨一大步,五指一合,“嘶”!扯下她肩上一大片衣襟。

  然而,燕玉芝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脱身穿出窗外,没命向竹林中奔去。

  斑发老人怒吼一声,闪电般蹑踪又追进竹林,身形掠过,“噗噗”连响,竹枝意纷纷倒折,刹时已追到燕玉芝身后五尺左右。

  燕玉芝回头一望,心胆俱裂,咬着牙又逃出竹林,目光触处,却见有两个老人,正坐在溪边一块大石对弈。她内伤未愈,又值心神交瘁之际,原已自分不免,此时一见溪边有人,精神登时振奋了起来,一边返身挥剑力战,一边颤声高叫道:“老人家,救命啊……”

  那对弈的两个老人,一个白发苍苍,垂目默坐不语,另一个身着绸衫,头戴皮帽,透着几分滑稽之状,两人只顾低头对弈,竟似对林边激战充耳未闻。

  燕玉芝力战四五招,早已险象环生,而对弈两个老人,却像并无相助之意,心中大急,急声叫道:“两位老人家,求求你们,难道见死不救吗?”。

  斑发老人冷笑说道:“燕玉芝,死了这条心吧:今天就算神仙在这里,也救不了你的命——”

  那绸衫皮帽老人“啪”地重重下了一粒棋子,沉声道:“老菩萨,听见了没有?人家连你也没放在眼中。”

  白发老者落子如故,含笑说道:“这种藏头露尾的东西,我老人家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绸衫皮帽老人摇摇头道:“你老人家真是修炼得一点火气也没有了,人家打到面前来,居然无动于衷?”

  白发老者笑道:“下棋吧!不用你担心,那女娃儿曾得名流指点,得有几招绝学,大约还能支持一些时候,过一阵子再说!”

  话声甚小,但字字透入燕玉芝耳中,却清晰无比,她脑中灵光一闪,手法一变,又使出一招“追风逐电”,正是“达摩无上心法”,当场又将斑发老人迫退一步。

  那白发老者悠然闭目,喃喃说道:“嗯!悟性很好,但只这两招残缺不全的剑法,厉害是有限的,这一招应该横踏中宫,胁下出剑,刺他左臂……”

  燕玉芝芳心一动,连忙依言横踏中宫主位,长剑由胁下飞刺而出,果然那斑发蒙面老人左臂斜挥落空,剑尖正好遥指他臂间“五里”穴。

  斑发老人蓦地一惊,急急沉臂掠退三尺,湛湛避开长剑,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惊诧和迷惑,在他眼中微闪即隐,怒喝一声,抡掌又扑了上来。

  燕玉芝心中大喜,一面横剑待敌,一面倾神注意那老者如何指示出手,果然一连三招,将那斑发老人迫退三次。

  斑发老人怒吼连声才退又进……

  白发老者沉声道:“放大胆子,这一招走中宫,踏洪门。点他‘幽门’死穴!”

  燕玉芝听了这话,心头一阵怯惧,暗忖道:他功力超过我许多,这一招岂不太险……心念未已,斑发老人欺身已到,双掌齐扬,使的正是“举鼎移山”之式,正面胸腹,暴露无遗。

  燕玉芝银牙一挫挺剑直上,奋力一剑迂向他心窝“幽门”死穴刺了过去。

  但她终因那片刻间的犹豫,剑招甫出,斑发老人双掌已落——

  只听两声闷哼,人影乍合立分,燕玉芝左肩挨了一掌,踉跄退了四五步,一跤跌坐地上,那斑发老人胸腹下,也被剑尖划破寸许深—道伤口,鲜血汩汩而出。

  白发老者黯然摇头道:“一念之差,祸由自取,怨不得人!怨不得人!”

  斑发老人用左手按着伤口,怨毒地扫了老者一眼,冷冷道:“阁下剑术果然不凡……”

  那白发老者捻须笑道:“谬誉!谬誉!那是你太过轻敌大意的关系,我老人家虽然痴长几岁,但说句良心话,正面相较,百招之内,还胜不了你。”

  斑发老人哼了一声,道:“咱们何妨就走一百招试试?”

  老者笑道:“老朽有个陋规,向来不跟残肢断手的人过招。”

  斑发老人猛地一震,低头看看自己右掌,忽然一顿足,身形电掣般向小溪对岸掠去……

  绸衫皮帽老人哈哈笑道:“朋友,不愿把脸上那捞什子取下来,让咱们瞻仰一下了么?”

  斑发老人已经过溪流,恨恨的声音从对岸传来,道:“伍子英,你且慢得意,这一剑之仇,暂时就记在你的头上!”语意渐远,最后几个字,已渺不可闻。

  绸衫皮帽老人骇然一惊,变色厉喝道:“朋友,慢些走,你是谁——”腾身而起,便想追截。

  白发老者忙伸手拦住他道:“那人一身武功绝非等闲,由他去吧!”

  伍子英道:“正因他武功精湛,面蒙黑巾,又能一口叫出伍某姓名,武林中从未听过这样一位高手,不能不追查他的真正身份!”

  老人轻叹一声,道:“不是老朽出言不逊,以你修为,难在他掌下接满三十招,老朽左腿已走火入魔,形同半竣,只能勉强行动,无法运功动手,纵然追上他,又有何用?”

  伍子英默然一会,感慨地道:“老菩萨,你老人家既然决心封剑退隐,难道真愿意一身绝世剑术,从此失传于武林?”

  老人含笑道:“谁说的?’老朽已经物色到一个半传人,斩光剑法不但不致失传,很快就要重现江湖了!”

  伍子英大喜道:“老菩萨,您是说大牛儿?”

  老人颔首道:“不错,但他只能算半个传人。”

  伍子英一怔,忙问:“那么,另外一个是——”

  老人举手一指受伤的燕玉芝,含笑说道:“她!”






   
 



第二十七章 铁案如山

 
  “老爷子!老爷子……”

  一条人影迅若惊虹,从竹林中冲了出来。

  伍子英扭头一看,沉声叱道:“大牛,叫你去买酒,怎的买到现在才回来?”

  大牛双手捧着一尊佛像,巍颤颤递给伍子英,气急败坏地道:“老爷子,你瞧,俺碰上秦老爷子啦!”

  伍子英接过仔细看了看,顿抬头道:“这是少林白玉佛像,你从那里得来?”

  大牛道:“俺在峰顶上碰上了秦老爷子,他送俺这尊佛像,要俺到少林寺去,一百零八种绝艺,任俺选一种……”

  伍子英骇然道:“你是说当今少林掌门方丈明尘大师?”

  大牛把头连点,道:“正是他老人家!”

  伍子英脸上陡然泛起欣喜之色,回顾司徒真如道:“好啊!老菩萨,正说到你老人家传人难继,却忘了这位年轻和尚了。当年你老人家也曾传过斩光剑法,他也算得上是老菩萨门下么?”

  司徒真如正色道:“不!当年我传他剑法,纯为克制飞云山庄,他既非我门下弟子,现今又掌一派门户,身为武林翘楚,怎能算我的传人……”

  伍子英又问大牛道:“他现在那儿?”

  大牛指手划脚述说道:“他老人家和一个小伙子,一个小妞儿,被人用许多蝎子蜈蚣长虫蛤蟆,困在一座小峰顶上,眼看是活不成了……”

  伍子英骇然变色,岔口道:“那山峰在什么地方?你快带爷爷去一趟——”

  大牛道:“老爷子,你别急,俺还没说完哩!”

  伍子英瞪着两眼.一连叠声道:“蠢东西,快说!”

  大牛道:“他们眼看活不成了,恰巧俺赶到,俺就救了他们——”

  伍子英一愣,道:“傻小子,你救了他们?”

  大牛道:“正是呢,俺那时正好有一包雄黄,那些蜈蚣长虫,被俺一把把雄黄,全给弄得死的死了,逃的逃了,秦老爷子和那小伙子小妞儿才脱了身。”

  伍子英听得如堕五里雾中,但他心知大牛又傻又愣,详细问他,也难问出所以然来,于是便道:“他们既已脱脸,你就该带领他们到这儿来!”

  大牛道:“俺原要带他们来,无奈他们又要赶到山脚下去救另外两个人竟是分不开身……”

  伍子英心弦一震,惊道:“另外两个人?是谁?”

  大牛说得口沫横飞,道:“那两个全是女的,其中一个舞一柄剑,正跟一个断腿老婆子打得难解难分,另一个却躺在马车里睡觉,凭怎么叫,总是叫不醒。”

  伍子荚急问道:“他们赶去,可曾赢了那老婆子?”

  大牛双手连遥,道:“别提了,那老婆子好生了得,两条腿全断了、却用两根钢拐撑着身子,秦老爷子跟她讲理,她偏不肯听,恼得俺火起,俺就上去打了她一拳……”

  伍子英忙问:“打中了吗?”

  大牛哭丧着脸道:“连衣边也没沾着,那老婆子反手一拐,险些把俺的腿也打断了,俺一气之下,就对她说:‘他奶奶的,有种别走,俺去叫俺爷爷来。后来,后来……”

  伍子英喝道:“后来怎样?”

  大牛尴尬地笑笑,道:“后来俺就回来了。”

  伍子英用力啐了他一口,道:“真跟你爷爷争气……现在那老婆子还在不在?”

  大牛怯生生道:“只怕正跟秦老爷子在山脚下放对呢……”

  伍子英怒叱道:“这般重要大事,你怎的吞吞吐吐不肯早说出来?”

  大牛嘟着嘴道:“你老人家一直问俺,俺不是一直在说吗……”

  伍子英回头对司徒真如道:“如此看来,明尘大师已遇强敌,不知那老婆子是何等人物?”

  司徒享如神情凝重地道:“老朽隐居大别山数十年,从未闻山中竟有这么一个断腿婆子,想必是从外地初来,咱们既然知道?万无坐视之理。你们立刻赶去助他一臂,老朽左腿不便,无法疾驰赶路,何况这女娃儿的伤势,也得老朽替她疗治。”

  伍子英道:“好!咱们去去就回!”

  大牛这时才发现受伤的燕玉芝,脱口道:“呀!原来她也在这儿——”

  但伍子英未待他说完,迳自沉声喝道:“大牛,带路快走,误了事,当心你的狗腿!”

  大牛无奈,只得满怀迷惑地望了燕玉芝一眼,便匆匆领路飞奔而去。

  祖孙二人极力展开身法,在群山中觅路飞赶,伍子英心急如梦,偏生大牛呆头笨脑,向左奔了一阵,看看方向不像,向右奔一阵,细看又走错了,直在乱山中转了许久,大牛才用力拍拍脑袋,追悔道:“俺记起来了,那马车停在东面山脚下,旁边有片树林,咱们尽在南方寻找,难怪找它不到。”

  伍子英恨恨骂道:“好个蠢东西,耽误许多时光,敢情你连方向也没弄清楚,你是怎样走回来的?”

  大牛搔搔头皮,傻笑道:“俺是先找到那条小溪,顺溪上行,自然回到司徒老爷子的茅屋,谁叫这里树林边没有一条小溪呢?”

  伍子英厉叱道:“还敢巧言强辩!今天找不到,爷爷要剥你的皮!”

  大牛不敢再说,低着头只顾乱奔,行了一会,果见前面有树林,大喜叫道:“找到了!

  找到了!就是那片林子!”

  伍子英顿住脚步,遥遥一望,喝问道:“没有错吗?”

  大牛傻笑道:“没错,就是这儿,错了你老人家剥俺的皮。”

  伍子英侧耳凝听,林中果然传来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连忙探手入怀,唰的抽出一根雪亮的钢制旱烟袋.递给大牛,道:“别坠了咱们伍家声名,见了老婆子休再胆怯,只管放心干就是!”

  大牛应声:“理会得!”抡动旱烟袋,飞步抢进了树林。

  林中光影昏暗,隐约正有三条黑影,正围着一个使钢拐的白发老婆子激战不休,那老婆予以一敌三,显然落在下风,拐法散乱,岌岌可危。

  大牛冲进林子,大吼一声,道:“贼婆子,叫你尝尝咱们伍家旱烟袋的厉害!”喝声未落,烟袋舞得如风车—般,左砸右扫,敲头打脚,一口气连攻了七八招之多。

  那老婆子本已手忙脚乱,忽见又加入一个勇猛粗壮少年,仓促举拐封架,当时被迫退了三四步。

  大牛打得兴起,豪念如虹,旱烟袋着着进逼,把浑身蛮劲都抖露了出来,同时道:“三位暂退,让俺大牛来收拾她!”

  那三个彼此互换了一瞥诧讶的眼色,其中一人沉声道:“宋兄,机不可失,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另一个用判官笔的老人点点头,双笔一紧,揉身而上,末及三招,左手笔跟那老婆子的钢拐一记硬接,“哨”地一声,火花四射,右手笔趁虚而入,点在老婆子左肩之上,那老婆子闷哼着踉跄倒退数步,身子摇了摇,一跤跌坐在地上。

  大牛见人家已经得手,生怕功劳让人抢去似的,烟袋暴举,疾中而去,正要痛下杀手伍子英恰好赶进树林,见状吃了一惊,忙沉声喝道:“大牛,快停手!”

  大牛一楞住手,回头却见那围攻的三人全都扬长而去,不觉怔怔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伍子英定神看看那老婆子面貌,惊问道:“咦!你不是华山掌门,九指姥姥尹婆婆吗?”

  尹婆婆伤势不轻,抬起一双怒目,冷哼道:“嘿!原来是伍子英伍大侠,这位少年是你什么人?”

  伍子英道:“这是小孙伍大牛,不知怎的冲撞了尹老前辈——”

  尹婆婆嘿地冷笑道:“好说,只怪我老婆子孤陋寡闻,不知伍大侠祖孙竟已加盟崆峒派,并且跟飞云山庄余孽沆涩一气,这倒是武林中一件大事。”

  伍子英骇然道:“刚才逸去的三人,难道会是飞云山庄余孽?”

  尹婆婆喘息一阵,方才冷冷说道:“老身适在林中,遭遇崆峒老贼丰太翁宋英和铜钵头陀向锡九,八封卦掌郝履仁,以一敌三,本已吃力,令孙不问皂白,竟跟他们三个联手合攻老身,这是什么道理?”

  伍子英更加吃惊道:“铜钵头陀和八封卦掌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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