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契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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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代表之类的虚职。于是,料子从上小学开始就不断写申请,要求加入组织,但一直没被接纳,直到上个月前还是个团员,据他自己说,已有二十年没交团费了。
从上个月开始,料子的运势突然好的一塌糊涂,先是秦义山将矿里副矿长的职位给了他,几天后,他稀里糊涂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被组织接纳了。宣誓后,他的身份就变了,正式成为了人民中的精英,思想自然也就先进了,所以,从此之后,有时也能说出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来。
很快,赌局到了关键时刻,我已提前脱离苦海,只剩下了他两人之间的游戏,秦义山只要再走一步,结果就出来。
三 崖壁 '本章字数:1748 最新更新时间:2011…07…20 23:11:56。0'
两人同时伸出手掌,秦义山先打开了自己的手掌,掌心中有三颗石子,料子看到后,将打开一半的手掌快速合起,不过我已经看到了,他手掌中握着两颗石子,这样两数相加等于五,只要他打开手掌就输了。
就在我冲料子幸灾乐祸之际,只见他突然惊叫一声,将手中的石子一抛,起身拔腿就跑。
我先是一怔,随后很快意识到了他的行为,当即大声喊道:“喂!别跑……”
料子听我一喊,那两条上下一般粗的腿倒换的更快,转眼间就到了十多米开外。
秦义山也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随后看了我一眼:“这厮怎么变的越来越无赖了?”
我看了看远处的料子,无奈地回了一声:“你没发现他自从加入组织之后就越来越明显了吗?”
突然,地面开始抖动,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我和秦义山几乎同时回过头去,只见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正飞速地向我们的位置冲了过来,我和秦义山赶忙连滚带爬向旁边躲开。
张含蕊开着车子从我们刚才游戏的位置呼啸而过,随后,车子在乱石滩上颠簸一阵,撞到一座小沙丘上停了下来。
不久,张含蕊惊慌地从车厢里钻出来,我们总算松了口气。料子早摇晃着那臃肿的身子到了张含蕊面前,并问长问短,一脸关切之色。我和秦义山赶忙上前将他拉到一边,按照往日惯例,必须的指责羞辱一番。谁知料子突然对张含蕊大声喊话,要为对方在龙池大酒店摆一桌大餐压惊,随后我和秦义山还没反应过来,张含蕊就近前向我们要人,女人开口总是那么好意思,男人想拒绝又总是那么不好意思,就这样料子被张含蕊给带走了。
这里交代一下,这一无聊赌局背后所隐藏的事情:
康村现在的状况与这一村名极不相符,这两年来并不平静安康,整个村子里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一阵子所有村民的脸上都会布满恐慌,不久之后,那所有恐慌的面孔将被一张张笑脸代替,再过一阵子,恐慌又会回到每人脸上,接下来,要想再看到那一张张笑脸,就必须的等到有人死去,只有有人死去,那一张张恐慌的面孔才会陆续绽放,可是用不了多久,每张面孔又凝固了……
这两年里,康村给人印象最深的,似乎就是这两幅不断反复变换的脸孔,这似乎是极大的不正常,但这是个事实,无论任何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会作出这种貌似不正常的行为。
康村村口的一座山头上,三块巨大的石盘,两两相接成“品”字形,压在山头,就像大地放在山头上向苍天敬贡的三只大盘子,所以,这三块石盘被康村村民称为“三份贡献”。在三份贡献之下的十多米处有一崖壁,看上去没有甚么特别之处,但它却充满了神秘、恐惧、死亡,被村民称为“亡命崖”。
亡命崖上经常会坍塌下大量的乱石,这看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充满了诡异,现在的康村村民,谁都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因为,只要从这一崖壁上坍塌下一堆乱石来,康村必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有一人丧命,如此诡异之事据说已有十多年的时间,也不知道是被哪位最先发现,刚开始村民都没在意,认为这只是巧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认为“巧合”的这一说法似乎站不住了脚。尤其是近两年,崖壁坍塌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有相应的男女跟着丧命,而且这一规则一直很准,从来没有过意外。
去年的一年时间里,崖壁坍塌了二十七次,村里丧命二十七人。有生老病死的,有被水淹死的,有被火烧死的,有被雷电击死的,有被车撞死的,甚至有无缘无故自杀的。今年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崖壁坍塌了十三次,十三条人命再次丧生,死亡情况是越来越离奇。
现在,这块崖壁被村民视其为无常、阎王、死神……
看到这一连串的死亡事件,我们三人的心底也升起了一股恐惧。这倒并不是说我们认定“死亡”与“坍塌”存在着必然联系,只是在那样的气氛里,不管多么胆大的人,或多或少会都受到恐惧的袭击。最后,我们于这一年年初私下商议,决定炸掉那块“亡命崖”。后来,在几次准备时总是斗争不过内心里的世界观,于是一拖再拖,直到这天仍没行动。
五天前,崖壁又一次坍塌,昨天,村后石料场爆炸,矿工李南瓜遇难。“死亡信号”再一次被准确无误的应验,我不知其他两人怎么想,我已经沉不住了气,不管这一系列的死亡事件是否与此壁有关,我决定将其炸掉。于是,这天上午,我提议来玩“三六九”游戏,谁输了就去炸掉那块“亡命崖”,秦义山和料子当即同意。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这一大任将要降于料子之身时,硬是让刚开始学开车的张含蕊搅黄了。不过话说回来,以料子这种精英式的人物,就是张含蕊不来搅黄,你也很难将这一重任交给他。
四 信号 '本章字数:1441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1 21:49:56。0'
下午,我们离开龙池酒店,先开车将张含蕊送回启华中学。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没忘记那块“亡命崖”的事,多少天过去了,还没炸掉,老感觉心里发慌,于是就再次征求两人的意见,并随后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参与,我一人去。
秦义山先没发表意见。
料子将车停到路边,开口说:“让你一人去于心不忍,但无条件与你同去,又不是我的做人风格,这样吧,我们谈个条件,你认为没问题,我就与你同去。”
“说!”
“你若愿意归我领导……”
我没等他说完,马上说:“这话多余,自从你加入组织之后,就已经是我的领导了。”
料子笑道:“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既然这样,那现在就交你一个任务,我们的队伍还有待壮大,不管你用甚么方法,必须把秦大掌柜拉入我们行动行列……”
一边的秦义山听料子这一说,忍不笑了出来:“如果不答应,我想你们会誓不罢休,好,我也归你领导一下。”
料子嘿嘿一笑:“欢迎秦大掌柜加入。”
随后三人商讨决定,当晚行动。
夜色四合,喧哗了一天的村落重归寂静。
我们带着炸药、雷管、钢钎等爆破材料和工具,来到了村口外的山头上。夜色下,那块被康村村民视为阎王、死神的亡命崖,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料子一到山头,就准备开始行动炸山。
我见远处的村落里还有几盏微弱的灯光在亮着,担心此刻行动难免有所惊动,于是开口说:“先到上面休息一会,顺便也可以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以便选一个有利的爆破方位。”
料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他这晚的身份,立刻腰板一直,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拉着官腔:“那个……这话是不是应该由我来说?”
我赶忙说:“您是领导,我只是提个建议,最后还是由您来拍板。”
料子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下决定:“好!那就再等会儿!”
秦义山似乎听不下去了,早提前一步向山头爬去。”
山头距离崖壁不超二十米的距离,我们来到山头,将带来的物件往旁边的地面上一扔,先后爬上那三块大石盘上,一人占了一个坐下来休息。
身处山头,几乎能将整个康村尽收眼底,虽然是晚上,但大地并不是一片漆黑,星光下,村落高矮起伏的轮廓隐约凸显了出来。不知是因夜晚光线之故,还是另有他因,我总觉的整个村落荡着一股萧瑟之气。
远处山头上,不时传来一声哼虎低沉、凄凉的嘶号,犹如一个垂死挣扎的老人在有气无力的喘息,似乎它在用一声声的残号来隐喻病入膏肓的康村。
我们一直等到村落里最后一盏灯消失后,才收拾东西,准备开始行动。
突然,远处的山腰出现两条白影,并快速向山头这边奔来。
我们急忙隐身到石盘后,注视着那两白影。
很快,两条白影近前,去了石头盘下的崖壁前。三座石盘犹如一个巨大的盖子盖在山头上,我们的视线被阻挡,崖壁前的情况无法看明。
不久,就听下边传来几声闷响,好像是铁器之类的东西撞击巨石发出。我们听到后,疑惑地相互看了看。
“他们在做甚么?”秦义山嘀咕了一声。
“蓬……蓬……蓬……”
下边的闷响不断传来,黑夜中显得甚是诡异,几座石盘都因这响声微微发振。
我渐渐感到一丝不对劲,这声音很明显从崖壁上传来,难道……我心念未已,下边的崖壁上传来一阵坍塌声。
料子脱口低呼了一声:“死亡信号!”
三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刚才我想到得就是这一重。
石盘下面的崖壁上,铁器的凿刻声、石头的脱落声不断传来。
三更半夜,在这一诡异之地突遇此事,我的一颗心顿时砰砰地跳个不停,低声问料子:“领导,怎么办?”
料子将两只小眼睛瞪圆:“他娘的,抄家伙!”
我忙将带来的那包打开,从中拿出一把电筒,一把钢钎,电筒递给了秦义山,钢钎我自己拿着。三人合计一番,借着夜色,利用地形的阻挡、隐蔽,悄悄地从山头上摸下,最后潜到崖壁左侧的一块大石后。
五 纸人 '本章字数:3543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1 21:53:45。0'
“蓬……蓬……蓬……”
大石将我们和崖壁之间的视线隔开,我们看不到崖壁的正面,只能听到从那里传来的凿刻声。
“哗啦??”
不久,又传来一阵坍塌声,难道真是死神出现了?
突然,料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以一股命令的口气说:“去!看下那里有甚么东西。”
领导发话,我岂敢不存,忙从大石边探出脑袋,崖壁周围尽可收入眼底,但由于正是夜半时分,光线很暗,看的不是很清楚,崖壁上爬着两团白色的影子,看上去像人,却又透着一股古怪,总之,不敢确定是人还其它事物。那两团事物每动一下,崖壁上就会传出猛烈的凿刻声,或是有石头从上面脱落下来。
料子在后边问:“看清楚了没?甚么东西?”
我回过身来:“白纸人。”
“白纸人?”
料子的表情凝固了,同时,我发现秦义山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后,又很快一闪而过。
料子将我拉回,自己探身向崖壁看去。
不久,料子回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很难用文字形容:“还真像白纸人,这三更半夜的,不会是真有鬼吧,老七……”
我立刻低应一声:“领导,有何吩咐?”
“去!过那里去看看。”
“啊?又让我去啊?这事可不可以商量一下?”
秦义山马上插口:“提前申明,我是不敢过去。”
料子看了我一眼:“那就别商量了,就你去吧!”
我不禁又“啊?”了一声。
料子一皱眉头:“啊甚么?是不是不敢去?”
那一刻,我虽不相信这世上会有甚么鬼怪,但让我一人去心里还是犯咯噔,但我又容不的别人的蔑视,听料子如此一问,立刻嗤笑一声:“这有甚么不敢的?难道真遇到鬼不成?”
料子一拍我肩膀:“好!本来想为你摆酒饯行,但条件所限,不过你记着,功成之后,我一定会为你在龙池酒店大摆一桌。”
我当即骂道:“别他娘的只记着吃,一会儿,我要遇到甚么意外,你们立马现身援助。”
料子又拍了下我的肩膀:“放心吧,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向组织申请,准你为康村的烈士。”
这厮越说越不像话,我马上就想反悔,谁知心念未已,就他推了出去。我只的硬着头皮去一探究竟,我出了大石后,立刻猫着腰,慢慢地向崖壁接近,最后在距离崖壁六、七米的距离处蹲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看清楚了崖壁左边的情况,随即一颗心高速跳动,好像随时都会跳出喉咙。之前我对料子说“白纸人”的时候,还只是猜测,但这一刻,我是真真切切地看了两个有生命的“白纸人”。
两白纸人双脚离地,爬在峭壁上,手里各拿着一根貌似钢钎的事物,不断地将崖壁上凿分离的石块撬下来。
我极力控制着发抖的两手,从脚下摸起一块石头,以防不测。随后,我不敢再做停留,慢慢地往回返。
隐藏在大石头后的料子见我往回返,立刻压着嗓子喊道:“喂,谁让你回来的?”
料子这一喊,虽然声音不高,但在暗夜里却十分清晰,当即惊动了石壁上的那两白纸人,它们停止了动作,慢慢地将脑袋转过来,两双眼睛,射出四道空洞的目光,先后聚到了我身上,我的后背顿时发出一阵冷汗,随即停下脚步。
这时,料子还未意识到我们今晚遇到了异常,又问:“看清楚是甚么了没?”
我的目光一直没敢离开那两白纸人,那两白纸人也一直盯着我,且嘴角抽动,露出了一丝狞笑。
一阵恐慌过后,我心想,不管它们是甚么东西,我必须的表现出应有的气概,否则我以后怎么见人?
想到这里,我立刻直硬身子,冲着崖壁上的那两白纸人喊了一声:“甚么人?”
暗夜里,我这一声不仅不高,还隐隐有丝颤抖,尤其是没有过多杂音的夜晚,十分明显。
大石后的秦义山也打开了电筒,一束光线冲到峭壁前的那两白纸人身上。两白纸人见到光线后,顿时一阵慌乱,不断地躲避着照到他们身上的光线,好像对光线极度的恐惧。
料子和秦义山见此情况,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立刻走了出来。
白纸人一阵慌乱后,停了下来,慢慢地将头转回,光线下,两张毫无血色的脸显得更加惨白,吓人。这时我才看清楚,两白纸人和普通人一般大小,是由一张很大的白纸剪成,五官和手脚俱全,两双眼睛是剪刀剪出来的四个洞,鼻子和眉毛好像是用画笔画上去的,整个形像活像是在丧事上烧给死人的“下人”。
料子和秦义很快来到了我跟前,料子低声惊问:“这他娘的是甚么东西?鬼?”
“总之不是人……”我回了一句。
“这,这怎么办……”料子话音里也是带着一丝颤抖。
我低声回道:“您是领导,您来定夺!”
事实上,这是我头一遭遇到的如催诡异之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
料子似乎又想起自己的身份,当即一挺腰板:“他娘的,管他是甚么东西,你们去给我抓来……”
料子话音未落,我不知秦义山心里如何想,我当即就想转身逃走。
就在我有这一想法时,只见那两白纸人突然跃下崖壁,随后身形未停快速冲我们这边扑来。料子一看这情况,再顾不得维持领导身份,立刻从我手中夺过钢钎冲上去,照两白纸人的脑袋就扫。两白纸人快速缩头躲过。
料子一扫没中,由于用力过猛,一下被四五公斤重的钢钎带出几步,差点摔倒,随后还没站稳就破口大骂。
我见料子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