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 第二卷 最光辉的时刻-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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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夜长昼短的时期即将到来，因此灯火管制问题，势需重新研究。我赞成采取·遮·蔽·灯·光而不·全·部·熄·灯的办法。为此，必须拟定一套使用街头辅助照明电灯的周密办法。应尽先在使用煤气灯照明的整个伦敦中心区实施。对其他各大城市中心区所采取的最妥善的办法也要进行研究，并对各地方的方案加以审查。这样，灯火便可以随意明暗，遇到空袭警报时最后可以熄灭。这种灯光本身不应过于明亮。对于商店橱窗使用的减弱的灯光也必须加以研究，以便把去年圣诞节实施的便利办法长久地维持下去。凡是特许在夜间不必熄灯而继续开工的工厂地区，就不要阻止其周围一带采取遮蔽灯光的办法，这样，就可使目标不过于明显。也应当考虑在空防薄弱城市的适当距离以外的空地上设置诱敌的火光和迷惑照明的办法。
首相致空军大臣、空军参谋长及伊斯梅将军
1940年8月29日
我昨天视察曼斯顿机场时发现，虽然从上次空袭后已经整整过了四个多晴天，但是，飞机跑道上的大部分弹坑还没有填平，机场简直不能使用，我对这种情况，十分担心。当你想起德国人在斯塔文杰机场的所作所为，以及多么神速地填平弹坑，我就必须对这种效率不高的修复破坏的办法着重提出抗议。包括空军可提供的人员在内，那里一共有一百五十人工作。他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没有有效的工具，整个的作法，看来和保持这样一个战斗要害的意义不相称。
所有的弹坑至迟应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填平，所有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有填平弹坑的情形，应即向上级汇报。为了保证这项工作更为有效，应即组成一些填坑连。比如说，开始，你可以在处于猛烈轰炸下的英格兰南部搞两个连，每连有二百五十人。这些填坑连应配备各种有效的工具，并高度机动，以便在数小时之内便能赶到任何被炸出弹坑的地方去工作。
与此同时，在遭受空袭地区的每个机场，都应由当地的承包商积存无需补充就至少可以填满一百个弹坑的大小砾石和其他适宜的材料；这种办法将来也要推广到其他城方去。这样，当机动的机场修复连到达目的地时，就马上有材料可用了。
不久前，我发现德国人把石子装在木框子里来填补弹坑。
在挪威战役中，海军副参谋长曾提请我对此注意，也许他可以把他当时拍给我的那份电报给你看看。
这件事现在归空军部哪一个部门管？
弹坑填平后，应设法加以伪装，使它们好像没有填过似的，但这只是修饰而已。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0年8月30日
（转所有有关部门、包括军事部门、国内保安部、飞机生产部和供应部）
我们可以预料，在空袭中，许多玻璃窗都将破碎。到冬天可能缺乏玻璃，如不换上好玻璃，将严重地损坏建筑物。
因此，在使用玻璃上应极力节约。玻璃破了，如果可能的话，只安装一两块玻璃，其余就用木板挡起来。我们供给不起大窗户用的玻璃。所有温室不需要的玻璃如果温室是空着的话都应当贮存起来。我在曼斯顿见到一应很大的温室，里面有许多玻璃；但玻璃破了许多，已经不能用了，我指示，应当把其余的玻璃好好保存起来。
玻璃供应的情况如何？看来应当催促一下制造商。
政府大楼应当都安装只有一两块玻璃的临时窗户，这样，在这种窗户震坏时，就可以换那一两块玻璃。请就此事向我提出一份详细的报告。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0年8月31日
如果法属印度①希望通商，应当要他们表明愿和戴高乐将军联系。否则，就不和他们通商！这不是一桩那么随便的事情。应通知印度事务大臣。
①法国在印度马德拉斯境内的几个属地，即卡里卡尔、本地治里、亚纳姆和马赫。这几个属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于1950年通过公民投票归还了印度。译者
现在，与任何法国属地接触的事情都是非常重要的。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0年8月31日
除已拨往中东的那一部分巡逻战车以外，我没有批准另外再拨送任何巡逻战车。虽然在原则上应当拨送足以装备一个完整的装甲师的巡逻战车，但是，从我本土进一步抽调，只能依据我本土兵力的情况而定。不征求我的意见，就不能作出这样重要的决定；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我必须和内阁商议。
首相致军需大臣1940年8月31日
据悉，我国化学战用品的储存已经多起来了，这使我非常高兴。请将总数见告。必要的容器应和供应相配合。容器够不够？请催促一下。9月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1940年9月1日
当然，如果用滑翔机比用降落伞好，我们就应当用滑翔机，但是是否已认真地研究了？采取一种没有把握的、试验性的计划而放弃另外一种业已证实了的计划，我们是否有上当的危险？在滑翔机方面作了哪些安排，请向我提出详细的报告。
首相致海军大臣及第一海务大臣1940年9月1日
你们报告说，在16日以前你们不能轰击那些德国远距离炮台，这使我不胜关注。你们让敌人的大炮一天一天地集中起来，这样，不久以后，英国舰只便难以进入多佛尔海峡，并且为敌人之进攻多佛尔本身准备了条件。请告诉我，你们打算怎样应付此事。
当然，当实际上按照方位架起大炮而我方无力还击时，敌人便要开始行动。在多佛尔本身的防卫上，重炮力量一般薄弱，这也是一件令人非常担忧的事。我们决不可坐视危险日益加深而不设法预先防止。〃埃里伯斯〃号在16日一定要遇到比它和其他任何舰只在下星期中遇到的火力大一倍。
我记得，在上次大战中，我们经常轰击克诺库和比利时沿岸的其他德国炮台。在固定了浮标并使用测音设备后，可以在夜间非常准确地射击。我要求在本周提出作战方案。请看所附的照片。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转参谋长委员会1940年9月1日
我猜想你们一定在考虑，如果流血不多，或者不流血，〃威吓〃作战计划也成了功，那将出现什么局面。看来，戴高乐在那里和稍偏北的地方站稳之后，他就会试图在摩洛哥找一个立足点，我们的军舰和军队就可以用来再进行一次〃威吓〃作战计划，如果有效，就立刻在更重要的地区进行。在其他地区进行的这种作战，可称之为〃威胁〃。
首相致陆军大臣1940年9月1日
关于在本年冬季为部队的教育和文娱进行安排一事，请向我提出一份详细的报告。谁将负责这项重要的工作？
首相致印度事务大臣1940年9月1日
1．我很抱歉地告诉你：我觉得，现在不可能从目前在此间进行的剧烈战斗中抽调飞机或高射炮去保卫印度，因为那里并不急需；也不可能把美国供给的物资拿到印度去建立飞机制造工业。我们已经为了中东的增援和重新装备而冒了许多危险，许多人可能对此提出质问，当我本土的战斗渐渐停止后，这一战场将在长时期内占用我们所有多余的物资。
2．非常重要的是，在目前，印度应当帮助我们，而不能是我们肩上的一个负但。如果你考虑一下被牵制在印度的英国部队和炮兵的数目，以及在开战一年后到达战场的为数有限的印度军队，就知道这笔帐亏损太多了。你现在加倍努力为将于1941年在中东展开的大规模重要战役组织印度师，这使我感到高兴。
首相致海军大臣、第一海务大臣及海军部军需署署长
1940年9月5日
我一直非常焦急要把〃英王乔治五世〃号开往北部。如果，〃俾斯麦〃号完工，〃英王乔治五世〃号遇到甚么意外，那将是重大的损失。当然，电机工人等可乘该舰到北部，直到斯卡帕湾。这艘战舰曾经过令人着急的长期检修，如果在刚刚竣工而又十分需要的时候把它丧失掉，那将是极其痛心的。
比起斯卡帕湾来，太恩河的防御是太差了。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外交大臣1940年9月5日
可否致电洛西恩勋爵，表示战时内阁赞成他处理整个驱逐舰问题的方式，并向他致意。
同时，关于二十艘摩托鱼雷艇、五架P．B．Y．型〔飞艇〕、一百五十到二百架飞机、二十五万枝来福枪以及其他武器的事进行得如何？我想，他们曾答应过上述武器，而且另外还答应过许多。应立即提出这些问题，连一小时也不可耽误。〃要趁热打铁。〃
（限即日行动）
首相致陆军大臣及帝国总参谋长1940年9月8日
我接到这封（关于巴勒斯坦的骑兵师）的电报，非常高兴。眼见这些精锐的部队整整闲了一年，令人不胜痛心。能够越早把他们编成机关枪营，然后改编为摩托部队、最后改编为装甲部队，那就越好。请不要让这件事受到任何阻碍。目前，要把苏格兰龙骑兵第二团和近卫骑兵束缚在马上，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让几营步兵或骑兵骑着矮马保卫巴勒斯坦崎岖多山的地带，这犹可说，但是，这些有古老传统的正规团队是有权利在这次战争中干一番事业的。我希望，在这一方针得到实行之前，能先见到你们同意这一方针的电报。
首相致海军大臣1940年9月9日
我已阅读你关于新计划的报告。我知道，你看过我3月间向内阁提出的备忘录以后，将重行草拟你的备忘录。我对拒绝重建〃皇家君主〃级的舰只①颇不满意。我认为，除了那些能在1942年年底以前竣工的舰只以外，〃皇家君主〃级舰只的建造应先于所有其他的战舰。这意味着，你可以继续建造〃豪〃号，至于其他五艘主力舰的问题，可以到明年提出海军预算的时候再行考虑。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中止航空母舰〃顽强〃号以及八艘暂时搁置的巡洋舰的施工。如果所有的新舰只能至迟在十五个月以内完成的话，我就当然批准补充那些由于改装反潜舰而空缺的舰只。所有要超过这个限期才能建造成的特大型驱逐舰，都应列于战时紧急计划以外。
①参阅本卷第二十二章，我于1940年9月7日（应为7月15日。译者）发出的备忘录中的意见，以及下面我分别于1940年9月15日和1940年12月26日发出的备忘录。
你拟定了最后的方案以后，我们可以开会讨论。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1940年9月10日
1．新加坡的主要防御力量是舰队。舰队不论是否在该地，都能在很大的程度上发挥保护该地的作用。例如，目前我们刚刚大力加强了的中东舰队，一旦接获命令，很快便可驶抵新加坡。如属必要，舰队在驶抵新加坡以前就可投入一场战斗，因为它可在那个要塞添加燃料、军火和进行修理。即便日本人在马来亚登了陆，甚至已经开始对该要塞进行包围，一支优势的驰援舰队也不会因此就不能发挥其威力。相反，包围者由于陷入沼泽和丛林之中、与本国切断了联系，他们的处境将更加困难。
2．因此，新加坡的防御，应以强有力的地方驻军和海军的一般潜力为基础。试图保卫马来半岛和坚守全部马来亚一个长达四百哩、最宽处达二百哩的辽阔地域，这个想法是不能接受的。只派一师人去，不论配备多么有效的通讯工具等等，对于这样的任务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要保卫一个几乎和英格兰一样大的地方，一师人顶什么用？
3．同日本决裂的危险现在并不比以往更加严重。日本人进攻新加坡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因为那将把他们舰队的一大部分用于远在黄海以外的海域；事实上，从他们的观点来看，没有比这样做更加愚蠢的了。对他们更有吸引力的，是荷属东印度群岛。美国舰队之出现于太平洋，始终是日本最担心的事。他们大概是不会孤注一掷的。他们历来极端谨慎，而现在尤其真正需要懂慎，因为他们已深深陷入对中国的战争。
4．我宁愿澳大利亚旅前往印度而不到马来亚，但这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印度训练，更便于他们作好开往中东的准备。听说他们可在中东受训，这使我很高兴。
5．因此，我认为，就政治局势而论，并不需要把澳大利亚第七师撤离它现在的驻防地点，该地在战略上和行政上都是最适宜的。应根据这一意见草拟一封给澳大利亚政府的电报。
首相致巴勒斯坦特拉维夫市市长1940年9月15日
我对特拉维夫在最近的空袭中遭受的损失，深表同情。这种毫无理智的野蛮行为，必将加强我们共同的决心。
首相致海军大臣1940年9月15日
1．关于你的新计划。我非常怀疑日本的数字是否正确。
海军情报处往往过分夸大日本人的实力和效率。但是，我并不反对恢复修建战舰的计划，只要这种计划适合于更迫切的战争需要，便可采用。许多修建战舰的工厂和工人是不能用去做其他事情的。请向我提出报告，说明建造这些舰只，每年需要多少经费、钢材和工人。应集中全力于〃豪〃号。
2．当入侵问题一经澄清，即着手建造两艘〃皇〃〔〃皇家君主〃〕级军舰，并把〃英王乔治五世〃号编入现役，我就感觉满意了。在这期间，可以储备材料，作好准备。这样，从现在起，过十八个月即到1942年夏季，这些舰只便可竣工。
3．你应催促〃顽强〃号的施工，但是，到明年年初以前，我们无需考虑另一艘航空母舰的建造问题。不过，可以事先完成制图工作。
4．我想，你知道建造〃贝尔法斯特〃型的舰只需要三年以上的时间。考虑到一大批巡洋舰已在建造中，我希望你不要坚持把这四艘也列入今年的计划之内。
5．我是极力赞成建造驱逐舰的，不论驱逐舰的大小，也不论它们的耐航力如何，只要能在十五个月以内竣工便可。应当认为这是绝对的限制，其他一切都要与这一限制相配合。以前我们建造驱逐舰需要三年，每个人都自作聪明地对建造工程改了又改，我想同军需署署长和海军建设局局长讨论一下驱逐舰的图样。这些驱逐舰只是为了这次战争才建造的，应装设防御飞机轰炸的良好设备。最高的速率并不怎么重要。你所说的潜艇继续深入西部海域活动的情形当然是真实的，但是，驱潜快艇（以前称为捕鲸船）的耐航力和射程都很好。
6．潜艇计划已经非常庞大，影响了其他作战的需要。我想，你最好重新审查一下，除财政部已经同意的二十四艘以外，另外再建十四艘是否必要。
7．应加倍努力，尽快制造登陆艇。联合计划委员会是否认为这些数字就够了呢？
8．我很惊奇，你只要求五十艘反快速鱼雷艇的舰只。除非你的力量只能造这么多，否则，造一百艘更为适当。
9．一般说来，造船的速度和提前完成的日期，在目前应当认为是建造新舰中的最大功效。把造船公司的定货簿写得满满的，船厂里满是人人都知道不能交付的定单，这毫无用处。关于这一计划，我想，你曾同詹姆斯·利思戈爵士商谈过，并曾听他谈这项计划对我商船建造以及已经减少了的钢产量将有什么影响。在战时，过分占用其他部门需要的物资是非常错误的。
10．我请海军建设局局长设计的装甲鱼雷艇上的撞角结果如何？
首相致雅各布上校1940年9月15日
1．一年多以前，都认为不久就可以在内地遍设雷达。但一年以来，我们还是完全依靠对空监视哨。他们的工作成绩卓著；不过，遇到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