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里的痛或者痒 作者:未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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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绕,电视里有“新闻联播”的声音,做妻子的洗尽铅华,身着迷人的家居服,为他端茶送水。说心里话,每当精疲力竭时,我挺羡慕那些全职太太们,她们每天养养花,弄弄草,过得那么悠闲、自在。可我没这个福气,200多平方米的房子是按揭买的,豪华轿车也是按揭买的,我不拼命工作,他一个人能把这些债务扛起来吗?”对佘白的幽怨,我表示同情和理解。同时,我又小心地提醒她:“你有没有骄傲过?霸道过?女人远比男人更容易骄傲自满。男人往上一看,比自己强的人有的是,所以不敢自满,赶紧继续夹起尾巴做人;女人环顾四周,成功的女人不多见,自己便是一枝独秀,傲气和霸气便油然而生,而男人偏偏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男人是一些自私透顶的动物。他们一方面希望妻子像佣人一样侍候着他,另一方面又希望妻子能养家糊口,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本事,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看来佘白并不醒悟。
与罗嘉约会之前,我在电话里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罗嘉到底是一位自尊的绅士,马上把我们见面的地点由瑞士酒吧改成蓝颜茶馆。瑞士酒吧是我与他意乱情迷险些越轨的地方,如果我们在那里约会,一切都变得更加暧昧。见面时我告诉他,我希望能和他成为“蓝颜知己”,在人生的路上,朋友和情人具有相等的价值和意义。
我劝罗嘉要珍惜婚姻,要时常回想一下过去所拥有的美好时光,要仔细地想一想,自己即将放手的这个人真的不值得爱了吗?罗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去,我真的很爱她,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而且许多女人是通过非常规手段取得事业的成功的。”我认识到,堂而皇之的说教效果平庸,我得另辟蹊径,曲线拯救他们的婚姻。
那天下午临下班时,佘白叫住了我,“今晚有个应酬,你得陪我去一趟。”我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晚上有约会?”我点点头:“晚上准备和男朋友去看电影。”佘白不屑一顾地挥了一下手:“你们改天再看吧。”“不行,今晚我一定要和男朋友去看电影。我们平时工作都很忙,已经半个多月没在一起了。”“半个月没见面就受不了啦?还有没有点志气?”我告诉佘白,我从前谈过三次恋爱,都因我以工作应酬为由“离间”两人的感情而告终。夫妻或恋人相处时间的长短,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衡量婚姻或爱情的质量。虽然不是天天厮守在一起的夫妻婚姻质量就高,但是那些没有共享时光的夫妻显然是不美满的。因为时间是“离间”夫妻情感的杀手,而柔情蜜意是“泡”出来的。
佘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朝我挥挥手说:“那你走吧!”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佯装漫不经心地说:“当笙歌处门庭若市时,一些‘应酬寡妇’和‘应酬鳏夫’无可奈何地诘问:谁夺走了我们的‘夫妻共同时间’?现在许多白领夫妻的婚姻亮起红灯,都是因为‘夫妻共同时间’少之又少。佘部长,冒昧地问一句,你和你丈夫为什么分居?
是第三者?还是因‘夫妻共同时间’太少?”
佘白叹息一声,说:“我和他的问题还真出在‘夫妻共同时间’太少。我和他没有时间一起吃饭、聊天或散步,甚至没有时间做爱,差不多成了‘无性夫妻’。的确,相处的时间少了,身体之间的距离拉大了,心也就疏远了,误会也趁机而入,最后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消失了。”
佘白的眼睛有些湿润,那一刻我觉她好脆弱。“其实,我也想做一个纯粹的女人,可是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啊!”此后,我又多次拒绝类似的饭局。我用行动向佘白证明:忙碌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只要心没有走远,恋人共享的时光其实俯拾皆是。
我还隔三岔五地去花店为自己订购鲜花。看到玫瑰在我桌上怒放,佘白问:“今天是什么日子,男朋友送你鲜花?”“今天既不是情人节,也不是我的生日,今天是我和他相爱的日子。”
看到她吃惊的样子,我进一步解释,“他每次出差前,都要去花店订花给我。如果出差3天,就订3天的鲜花,爱情是一株娇贵的植物,需要不断地用柔情蜜意去浇灌它,不然它会枯萎的。”
我和罗嘉经常通电话。因为我熟悉那个公司的一切,罗嘉时常向我倾诉工作上的麻烦,他与那位据说与上司有暧昧关系的副手配合得很不好。有一次,他在电话里说着说着竟大口呕吐起来。原来,他的胃病犯了,老吐酸水,搞得他和公司里那个怀了孕的职员一样,说不定何时就冲向洗手间惊天动地大吐一场。
一天下午,我向佘白请假,“佘部长,我想请一个小时假,听说正大药房来了一批藏药,治胃酸、胃溃疡可神奇了。我的男友常年胃酸,吃了很多药都无效。你家人有没有患胃病的,我给你捎两包。”“好吧,你给我捎两包,我家有个人也胃酸,有时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如此看来,佘白心里还是牵挂着罗嘉的。
几天后,我给罗嘉打电话,问他的胃病怎么样了,他说还没有好,眼下正吃一种昂贵的西药。那两盒藏药哪去了?看来,让佘白主动示好颇有难度。
那天中午,我和佘白去公司附近的莱恩士西餐馆吃饭。电视里正在重播震惊全球的“9?11”事件。“人们总认为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消磨在一成不变的婚姻中,直到一场像‘9?11’这样的灾难从天而降,人们才发现,美好的生活可能转瞬即逝。据说,美国人经历了‘9?11’事件之后,更加重视婚姻家庭生活,他们认为与爱人相守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听了我这番话,佘白深有感触地说:“这段时间,你无意中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如果早一些认识你,也许今天我和丈夫就不会走到分居这一地步。”“别说是分居,就是离了婚,也是有机会的,只要你还爱着对方。”
第20节:华灯初上
2003年5月,非典袭击了我们的城市。一天晚上,罗嘉约我去喝茶。在茶肆里,看到“非典期间,本店严格消毒”的条幅张贴在每个角落,我灵感突现,“非典的确很可怕,听说上鼎公司的几个主管从广东出差回来后都出现了发烧、干咳的症状……”“什么?”罗嘉惊得茶杯险些落地,“你说的是位于上海路上的那个上鼎公司吗?”我点点头,“那条街上有许多西餐馆,其中一家名叫莱恩士的西餐馆最为著名,上鼎公司里的那些高级白领一准愿吃莱恩士,说不定他们在那里传播了非典呢!”罗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昨晚在莱恩士吃过西餐吧?”“我最近没有吃过那里的西餐,可是我一个朋友不但愿吃莱恩士,而且还在上鼎公司工作。”“啊?!”我大惊失声地叫起来,“你跟她有没有接触呀?”“我与她在一个月之前分开了。”我佯装放心地啜了一口茶。这时,我听到邻座一对男女在谈论非典,当说到一对不幸双双染上“非典”的夫妻至死都没能看到对方一眼,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时,女孩子哭了,她动情地握着男孩子的手说:“我们要珍惜每一个相守的日子,多一些温暖和关爱,少一些挑剔、怀疑和伤害,好吗?”男孩子郑重地点点头。
罗嘉开始坐立不安,我在心里乐不可支,叫服务生再来一壶龙井。“算了,不喝了,我们走吧!”罗嘉说。“怕什么,这回我买单。”“我何时在意买单,我担心那个人染上非典,我得回家看看。”“这个人是谁呀?你这么紧张?”“我太太。”“你们不是分居了吗?不过,这个时候你最好还是回去看看,一旦造成千古遗恨,你这辈子就不好过了。”罗嘉紧张得不行,第一次表现得不够绅士,没有送我回家,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第二天,我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佘白满面春风地跟大家说笑,“社会上谣传咱公司的人得了非典……”过了几天,我接到罗嘉电话,他告诉我他最近在吃一种藏药,效果不错。他还告诉我,上鼎公司职员染非典纯属谣言,热爱西餐的人士尽可放心地去莱恩士大快朵颐。我随口问了句:“你何时请我去莱恩士?”“不好意思,最近我的贱内常让我陪她去莱恩士。”看来,这家伙完全收心了。
又过了几天,佘白拿钱让我去给她买治胃病的藏药,我拉开抽屉,拿出了两盒给她,“我男朋友吃了不好用,你拿去吧。”
下班后,佘白拿着药兴冲冲地回家了。我一个人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心想:我该有个货真价实的男朋友了。
第21节:与爱无关
丈夫是一名海员,嫁给他时我对长年独守空房的生活没有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我时常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被人说烂的古诗慰藉自己。我还想,婚姻最大的杀手就是亲密无间,一些人为了寻找失去的激情,刻意拉开两人距离,有的做“周末夫妻”,有的实行“室内分居”。凡此种种,都是为了让婚姻“保鲜”时间长一些。我和丈夫不必“作秀”,就能让婚姻不失原汁原味。
蜜月刚过一个月,丈夫就接到提前上船的通知。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看到丈夫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买了一瓶上好的红酒。酒喝了一半,丈夫竟提出要我陪他洗澡,我羞得不行,躲进了卧室。丈夫一直幻想与我在浴室里做爱,但初婚的我在性事上很不开放,丈夫不勉强我。如今就要上船了,他想满足自己的幻想。我家最漂亮的地方就是浴室,那里面有一只巨大的“眼睛”——一面宽大的镜子。丈夫追进卧室纠缠我,最后不由分说将我抱进了浴室。
那个夜晚我曾快乐地尖叫过。后来我知道,一个女人尖叫过,她的原欲就彻底打开了。从浴室到客厅,到书房,到餐厅,最后回到床上时,已是凌晨时分。昏昏欲睡之际,我听丈夫说:“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一个激灵醒来,明白了丈夫今晚为何如此贪婪。后半夜我们都没有睡,我为丈夫整理行装,丈夫将我的一张照片装进皮箱。我虽对分别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可我还是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丈夫上船后,小姑亚茹搬来与我同住。亚茹从一所不太起眼的大学毕业,她学的是财会,却因为同窗男友许镐的影响而迷上了音乐。许镐是个音乐狂,在大学里曾组建过一支知名度很高的地下乐队。许镐崇尚自由,惧怕朝九晚五的职场生涯,亚茹本来有个不错的工作,可为了男友,她辞了职,跟人借钱帮许镐开了一间歌厅。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歌厅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是他家在农村,一贫如洗。家人原本就不同意亚茹与许镐谈恋爱,现在亚茹为了他竟辞职,公婆一气之下将她撵出家。
亚茹住进我家当天晚上,就将许镐领来。他们大概是凌晨三点钟左右回来的,那时我已在梦中与丈夫幽会。早上醒来,内急的我穿着薄得一览无遗的睡衣冲进厕所,却看见许镐站在那里小解。那个场面极尴尬,我“哎呀”一声,扭头就走。
第二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那个尴尬的场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凌晨两点多钟,我听到亚茹和许镐回来了。他们进了卧室,弄出很大的声响。许镐是一个气质阴柔的男孩子,他高高瘦瘦,面孔白白的,眼睛细细的,还留着长长的头发。他的经典形象就是坐在幽暗的角落里,低下头来,一帘长发遮住半边脸,怀中那把吉他在他骨感的筷子般长的手指中发出琳琳琅琅的声音。
此时此刻,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个阴柔的男孩子让女孩子发出你死我活的声音,我有些不信。他们一定以为我睡着了,是的,这个时候,多数女人都枕着丈夫有力的胳臂恬然地睡着。而我,一个丈夫在远方的女人,一个想念丈夫却见了别的男人身体的女人,是难以入睡的。
早上六点多钟,我起床了,揽镜自顾,我看到了一张黯淡的脸。性爱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品,我看看梳妆台上那些价格昂贵的化妆品,轻叹一口气。刚做好早饭,亚茹和许镐从房间里出来。许镐不好意思看我,与我说话没有目光交流。他们快速地漱洗完,拿了几片面包就冲出家门。亚茹说,他们今天要去某商场搞促销演出。我心里暗暗惊叹他们那旺盛的精力,他们没有昼夜之分,做事,做爱都有百分之百的热情。我站在窗前,一边喝奶,一边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们都穿着牛仔装,个子都高高的,长发都飘飘洒洒,手挽着手,从背影看宛如一对亲密姐妹。
我来到他们的房间,躺在他们刚刚疯狂寻欢的床上,内心的欲望隐隐升腾。我呼唤远方的丈夫,我不知道这种寂寞的空闺生活还能坚持多久。
在寂寞的单身生活中,我和阿倩走得很近。阿倩是我的大学同学,在另一所小学教书。她嫁给了一个非常有钱的男人,她很爱他,而他和多数有钱男人一样,寻花问柳,乐此不疲。阿倩曾为他自杀三次,第一次,她丈夫心惊肉跳地跑到医院,后两次却连面也不见,最后一次找人捎了一句绝情绝义的话:“让她放心,我会为她操办一个像模像样的葬礼。”阿倩在最后一次自杀中“重生”,她不再为丈夫花心而痛不欲生,她尽情享受生活,还养了一个小情人。
“我们是在酒吧里认识的,我们并不过多地探究彼此的来历,但我们都知道对方是不坏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他经济状况不好,我经常给他钱。最近我花了两万多元给他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他是一个好男孩,有很多抱负,只是缺少机会,以后我会不断地帮助他。”
阿倩晚上与小情人幽会;怕丈夫察觉;就让我在晚上打电话将她约出来。通常;她不接电话;是她丈夫接;“我是阿倩的同事;阿倩在家吗?我想约阿倩出来喝茶。”阿倩在丈夫那里对我自有一番描述:丈夫是海员,她一个人很闷,心情不好时想找个人聊聊。她丈夫丝毫不怀疑。有时她疯到凌晨,怕出事,回家前会打电话给我:“我们今晚在××玩到一点多。”可惜,她丈夫一次也未向我求证。
阿倩经常跟我开玩笑,问我想不想男人。我知道她那么大的隐私,自然不在乎自己这点小心事被她所知。女人之间友情的深浅,是由暴露隐私的程度所决定的。阿倩劝我不必自苦,交个朋友解解闷。我说,我和丈夫感情很好,我不能背叛他。阿倩说,爱和性是两回事的。我说,那怎么可能呢,没有爱的性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她说,这都是理论上的说法,你没听王菲在唱“只爱陌生人吗?”
阿倩这番话总在寂寞的夜晚响起。如果在婚外找一种感情寄托,会选择谁呢?这样想的时候,我的眼前就浮现出许镐的身影。
第22节:我变得快乐
那个星期天,亚茹到外地办事,家里只有我和许镐。按说,亚茹不在家,他就不该回来过夜,毕竟我们曾有过尴尬的“厕所相撞事件”,毕竟家里只有我一个女人,毕竟他还不是亚茹的“准丈夫”。可是他每晚照常回来,我似乎并不反感。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许镐有一种好感。
作为一个姿色不俗、丈夫又不在身边的年轻女人,我的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但我总觉得那些社会气息很浓的男人身上有很多危险因素。而许镐涉世不深,单纯可爱,青春浪漫,令我感觉安全,尽在把握。
在亚茹走的第二天,我得了流感,请了假在家休息。许镐将歌厅交给别人打理,陪我去医院。我感觉很温暖,同时也感觉有些不妥。在诊室里,我看到了一对对情侣,他们的款款深情令我黯然神伤。许镐坐在我身边,一会儿为我买一瓶水,一会儿为我买了几个水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