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1)逃亡护士 粗心爱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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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客人”。
“谁?”
“他姨妈,他母亲的妹妹,一位有身份的老妇人,坐着轮椅。她自腰部
以下瘫痪,满头白发,很和气,但是没有照片。她非正式地拜访了她喜爱的
外甥。”
“她从哪里来的?”梅森问。
“巴特疗养院。”
“什么样的轮椅,保罗?”
“很漂亮,”德雷克道,“这位老妇人很有钱。全身皮货,一辆大车,
有司机、穿白制服的侍者等等。”
“是科比曾带着马尔登医生去看过的那位亲戚吗?”梅森问道。
“就是她。马尔登医生带科比回家吃饭前曾去过巴特疗养院。
我相信马尔登医生曾和她的主治医生谈过她的病情。”
“还有别的客人吗?”
“没有了。科比被看守得很严,没有人能见他。我听说他的证词将把一
根绳索套在斯蒂芬妮·马尔登那美丽的脖子上。”
“我懂,我懂,”梅森不耐烦地说,“保罗,关于他这位姨妈还有什么
情况和问题吗?”
“什么问题也没有。”德雷克道,“我查过她,她已经在疗养院住了两
年多。”
“那家疗养院有多大?”
“山脚下几家小休养所中的一家,远离城市的烟雾,环境清幽,有装纱
窗的游廊等等。”
梅森的电话铃声响了。德拉接过来听了一下,说道:“是找你的,保罗。”
德雷克接过电话,听了几分钟,说道:“等一等,我会给你指示。”
他转向梅森道:“佩里,伯格让记者采访科比。这是在去法庭前最后一
次戏剧性的谈话,科比将说出一切。”
“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份摘要。”梅森道。
德雷克将这一要求通过电话传了过去,又听了几分钟,说道:“我的人
得到了他的谈话记要。那天科比和马尔登医生一起去的机场,马尔登医生准
备驾机去盐湖城。马尔登对科比说,他时常服咖啡因胶囊并喝一点威士忌以
保持清醒,因为他工作太辛苦了,马达单调的嗡嗡声对他有催眠作用。他有
一个银酒瓶。科比肯定第一次预审时作为1 号物证的那个酒瓶就是马尔登医
生的酒瓶,他见过。在马尔登医生起飞前,他和科比从那个酒瓶喝了最后一
杯。科比只喝了一点点,因为他想马尔登医生还要喝。马尔登医生却喝了不
少。”
“科比说他回到机场准备登记,还要等15 分钟。他感到发热、头晕,对
周围环境渐渐失去感觉。他感到头愈来愈重,坐在长椅上想休息,以后的事
就记不清了。直到3 个小时后,才有人把他摇醒,那个人是机场服务员。”
“科比去了餐厅,喝了3 杯黑咖啡,那时他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那时
他的班机早已飞走了。他搭乘另一次去丹佛的航班。甚至到了飞机上他还睡
了一大觉。在盐湖城着陆时是女服务员把他摇醒的。他在盐湖城下了飞机,
进了候机楼,又睡了一觉,错过了下一次航班,机票也找不到了,只好再买
一张从盐湖城去丹佛的机票。他说无疑是威士忌里放了药。”
“当然是放了药。”梅森道,“问题是谁放的药,什么时候放的。”
德雷克耸了耸肩。
“算了,”梅森道,“我现在去法庭。保罗,科比的姨妈姓什么?”
“夏洛特·布默太太。”
“疗养院呢?”
“巴特疗养院。”
“她的房间号?”
“11 号房间。干什么?”
“啊,不知道,”梅森道,“我可能要查一查。”
“已经查过了,”德雷克厌倦地说,“相信我吧,佩里,我是干这个的。
你对我说过要查清科比的每一个客人,而我确实做到了。”
“只有这一位客人?”
“只有一个。”
梅森道:“这里有一张传票,请把它送给布默太太。”
“做被告的证人?”德雷克问道。
“不错。”
“你请不到她,佩里。她从腰部以下瘫痪了。”
“如果她能去看科比,她就能去法庭。”梅森道,“让她坐着轮椅来。
必要时来一辆急救车。”
“那可要有麻烦了,佩里。她会搞到一张医生证明,他们会指责你难为
一个老妇人,滥用法庭传票。。”
“我全知道,”梅森道,“可是传票还要送到。”
“可是,佩里,她对这个案子一点也不了解。她不能来。”
“除了科比告诉她的以外。”
“科比没有。。啊,我知道。当然了。。你会撞到墙上的,佩里。地方
检察官会抓住送传票这件事大做文章。他会指责你滥用法庭传票。他会质问
你打算让这个证人证明什么,而且。。”
“我会告诉他们。”梅森道。
“你不能只凭推测,佩里。你还要有一定根据,而且,他当然会。。”
梅森问道:“你是不是在给我讲法律?”
德雷克沉思了一会儿,苦笑道:“算了吧!不过这实在有点令人不解。”
18
当书记官宣布开始审理马尔登案件时,特尔福特法官的法庭已经挤满了
人。“被告方已准备好。”梅森道。汉米尔顿·伯格回答了梅森的挑战。“原
告方已准备好。”
“对不起,”伯格假意殷勤地说,“我想梅森先生并不希望让本县浪费
太多的钱。本案以前毕竟已经过一次审讯。过去由于技术细节问题而不得不
撤诉。我现在要求被告律师同意接受上次预审中已被接受的证据作为本案的
证据。我有一份证词记录,如果对方同意接受,我愿把原本送交法庭,一份
副本送交梅森先生,一份副本留给自己。我看没有理由浪费时间重复提出在
本法庭为本案已经提出过的证据。”
“争论是不必要的。”梅森说,挥了挥手,“接受原告建议,但我有权
提问第一次预审中传讯过的任何一位证人。”
“可是,对不起,”伯格说,“这就比较麻烦了,这个条件表示你并没
有接受我的提议。”
“为什么?”特尔福特法官问。
“那会不必要地拖延时间。”
“可是,”特尔福特法官宽容地叹息道,“如果你拒绝对方提议,重新
传讯证人,问他们和过去相同的问题,梅森先生将有权在提问中问他们以前
问过的问题,当然他也有权问新的问题。”
“是的,我想也是这样。”伯格承认。
“因此他的提议会节省你的时间、法庭的时间和证人的时间,而且保护
了他的当事人的权利。”
“好吧,”伯格勉强地说,“我让步。我要说明,本案中有些事情牵涉
到被告律师的行为,我打算提交律师协会,因此我不在乎。。”
“等一等,”特尔福特法官敲了一下小槌道,“我认为这些话是不必要
说的。本法庭不希望把无关的事情带入本案,双方之间也不应有个人意见的
争论。明白了吧,伯格先生?”
“是的,阁下。”
“很好。在梅森先生的建议下,原马尔登案件的证词被承认为本案证据,
但梅森先生有权进一步提问上次预审中出庭的任何证人。现在传你的下一个
证人,检察官先生。”
“霍尔库姆中士。”伯格宣布。
谋杀案组的霍尔库姆中士走上前来,宣了誓,报告了自己的姓名、住址
和职位。
伯格问道:“你是否曾尽力寻找马尔登医生的牙医?”
“是的,先生。我找过。”
“你找到了那位牙医吗?”
“我能够找到的只有一位牙医曾在7 年前为马尔登医生看过牙病。”
“你在这方面做了哪些工作,中士?”
“本市的每位牙医都找过了,要求他们查看病历中是否有马尔登医生的
牙病记录。”
“你找到了几个曾给马尔登医生治过牙的牙医?”
“只有一个。”
“他是谁?”
“里德利·蒙杰医生。”
“这是我现在的全部问题。”伯格道。
“没有问题。”梅森说。
“传里德利·蒙杰医生。”
蒙杰医生是一个干瘦的高个子。他走向前面,举手宣誓,报出姓名、地
址和职务后,坐在证人席上。
伯格自己先进行提问。
“蒙杰医生,请说明您作为牙科医生的资格。”
“等一等,”梅森说,“我们承认蒙杰医生的牙科医生资格,但保留以
后提问的权利。”
“很好,”特尔福特法官道,“包括资格问题。继续进行,地方检察官
先生。”
“马尔登医生在世时你是否和他认识?”
“是的,先生。我认识他。”
“马尔登医生是否让你看过牙?”
“是的。”
“什么时候?”
“有几年,大约7 年前他才停止来看牙的。”
“你有没有马尔登医生的牙图?”
“是的,先生,我有。”
“你是否见过11231 号停尸间内的尸体或尸体烧焦的残骸?”“是的,
先生,我见过。”
“你是否检查过那具尸体的牙齿?”
“是的,先生。”
“你当时手中是否有你最后一次为他看牙时所做的牙图?”“是的,先
生。”
“你的意见,那是不是萨默菲尔德·马尔登医生的尸体?”“可是,伯
格先生,”他说,“这不是当时你向我提问的方式。。”
“这是现在我向你提问的方式,”伯格厉声道,“是或不是?”蒙杰噘
着嘴,瞪着地方检察官,嘴角上明显地露出了反感。“我确信,我的那份马
尔登医生的口腔图并不完整。我。。”“只要回答问题。”伯格突然发怒,
打断了他的话。蒙杰医生嘴唇紧闭,显示出顽强不屈的神态:“我不知道。”
伯格好像受到证人这一答复的震动,说道:“那你知道什么?”
“有一点可以肯定,”蒙杰怒气冲冲地说,“我在牙医方面的知识决不
比你在法律方面的知识少。”
法庭内哄堂大笑,观众的紧张情绪一下子松弛下来,出现了轻松的气氛,
甚至特尔福特法官也等了一会儿才敲槌命令观众安静下来,他也暗笑伯格给
自己请来了一个不听话的证人。“我的意思是,”伯格强压怒火说,“你将
那具尸体的牙齿和牙图进行比较后,得出什么结论?”
蒙杰道:“在我给马尔登医生看牙的时候,他的牙齿特别好,我看见的
那具尸体有一些蛀牙,并且做过相应的修补。我的这张牙图上有些牙是补过
的。还应该记住,我见过的那具尸体曾经受过很高的热度。我以牙医的身份
说,我看见的那具尸体有可能是马尔登医生的,这完全是根据尸体牙齿与我
的牙图比较得出的看法,我也要声明,那具尸体很可能不是马尔登医生的。”
伯格迟疑了片刻,然后与卡尔·赫尔利低声交谈。
“请提问。”他向梅森喊道。
“请问医生,您检查的那具尸体的牙齿在哪方面与牙图不符?”梅森问。
“那具尸体的牙齿上做的修补工作要多得多。7 年前我补过的两颗牙已
经拔掉了,因此不可能鉴定它们。另一颗拔掉的智齿是我拔的。牙图上一颗
补过的牙和尸体的牙一样,补的性质和位置也一样。”
“这些是全部相同的地方?”
“是的,先生。”
“还有几个补过的牙?”
“5 个。”
“那么,如果那是马尔登医生的尸体,则从你最后和他见面之后,他的
牙又做了大量的修补工作。”
“我不想用‘大量’这类的字眼,梅森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尽量使
我的证词精确。我要说,如果那是马尔登医生的尸体,则马尔登医生在我提
到的范围之外又做了一些补牙的工作,而这些工作是在我最后一次给他看牙
以后做的。”
“您是否在社交场合见过马尔登医生?”
“是的,先生。我见过他。”
“什么时候?”
“经常见面,我们都是一个午餐俱乐部的成员。”
“您是否对马尔登医生提过,自从您给他看过牙后已经过去不少时间
了?”
“没有,先生。我和马尔登医生在社交场合不提业务上的事。
但是,我诊所的记录显示,我的护士曾给马尔登医生发过几次定期检查
的通知,通知他检查时间已过了相当久了。”“马尔登医生曾否对您说过收
到了通知?”梅森问。“我反对,阁下。这是不适当的、无关的、不重要的
提问。”
伯格道。
“我准许证人回答问题。”特尔福特法官说,“法庭对这一阶段的情况
表示关心。”
“是的,先生,他说过。”
“他怎么说的?”
“马尔登医生对我说他收到了我的通知,他会抽时间到我这里来,但他
的牙很好,他说他有一段时间对在饮水中加某种化学药品保护牙齿的新方法
发生了兴趣,而且曾使用过微量的化学药品来防止牙痛。”
“他从不曾让你有理由相信他找过另外的牙医吗?”梅森问道。
“反对诱导证人做出结论,反对不恰当的争论性的提问。”伯格道。
“反对有效。”特尔福特法官说。“他是否曾对您谈到过,自您最后一
次给他看牙后他看过另外的牙医?”梅森问。“同样的异议。”
“异议驳回。”
“不曾。”
梅森向着狼狈的地方检察官冷笑。“完了。”
“等一等。”伯格道,这时证人正要离开证人席,“医生,从牙齿看,
你所看见的那具尸体是否有可能是马尔登医生的?”“有可能。”
“完了。”伯格大声说。
“是不是很可能?”梅森问。
“这个,”蒙杰说,“我留给法庭去判断。”
“这样很好。”特尔福特法官微笑着说。
“没问题了。”梅森道。
“这是我们的案子。”伯格高声说,“请法庭原谅,如果梅森先生认为
没能充分证明谋杀,而想要提议法庭释放被告,我要求与他辩论。”
梅森道:“你已经把达尔文·科比这位头号证人大吹大擂地向公众宣传
过了。为什么还不把他带上来。。”
特尔福特法官敲槌,“律师应该面对法庭发言,”他说,“双方辩护人
间不得有诱导、相互指责、交换个人意见等事。你是否要提出动议,梅森先
生?”
“是的,阁下。我建议现在将被告解除拘押并驳回本案,因为没有充分
证据将被告与一等谋杀罪的指控联系起来。”
伯格站了起来。
特尔福特法官示意他坐下。
“我不认为对这个问题需要辩论。”法官说,“从目前情况看,对原告
方证词的推断完全有利,我认为已经证明有合理的根据使人相信萨默菲尔
德·马尔登医生是被谋杀了。换句话说,已经构成犯罪。我相信,在证词得
到所有有利的推论后——而这些推论是可能得到的——有合理的理由使人相
信被告斯蒂芬妮·马尔登太太有罪。
“但我要向双方辩护人说明,在审讯被告时这里的规则与高级法院非常
不同。在那里原告必须证明被告有罪,不得有任何疑问,而且每种推理皆不
得有利于被告。这里的规则不同,在被告方提出证明之前,本法庭相信,必
须认为每个合理的推理都有利于原告方。
“现在本法庭明白地宣布,如果被告提出证据并使法庭重新考虑是否应
将被告判罪,本法庭将不坚持每项推论皆有利于原告方。本法庭将从合理概
率法的角度考虑这些证据。但是这项动议目前要予以驳回,被告方可以提出
证据。”
“传达尔文·科比先生。”梅森道。
伯格站了起来。“请法庭原谅,”他说,“这对我是有困难的。。”
“那就不要讨论了,”特尔福特法官道,“请科比先生出庭作证。他已
接到传票要作被告的证人。他是以被告证人的身份被传讯的。”
“阁下,对不起,”伯格说,“我想对法庭说的是,科比先生也接到了
作原告方证人的传票,遗憾的是,他现在不能出庭。”
“为什么?”特尔福特法官问道。
“我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警方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显然他没有来法庭。
阁下,鉴于这一事实,我想请梅森先生向法庭和原告方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