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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塔罗少女2:死亡塔罗-第7章

小说: 塔罗少女2:死亡塔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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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明威认出是Sinaead o’connor的歌声。以前在美国警校同宿舍的同学最喜欢这个光头女歌手,只要他在宿舍里面,放着的十张CD里头总有六张是她的。狄明威开始的时候觉得这歌声热烈又煽动,以东方人特有的含蓄来衡量,有点让人受不了,但听多了,却又渐渐习惯。那个特立独行的女歌手有一把百变的嗓子,有时可以如涓涓细泉一样唱爵士,有时又可以像现在混合着鼓点尽情展现声线的华丽和煽动,让你在激情中丧失灵魂。

  汪燃响在旁边眯眯笑:“这是这里最常播放的歌--FIRE ON BABYLON,我觉得吵了一点,你觉得呢?”

  “嗯嗯,还好。”狄明威勉强应道,久别乍逢的歌声太震撼,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被那龙卷风卷裹迷惑了去。

  这时他还没有注意到四周的画。

  以往狄明威对汪女士的画的了解仅止于那副塔罗牌上的方寸图案,还有朋友在电子邮件寄给他的两幅电子图档,大不过占据半个显示器,是以当他跟那些足有真人大小的画像面对面的时候,受到的冲击力是之前难以估计的。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包围在美少年组成的森林中,左边是卧在贝壳中静听涛声蜷曲着身体的白桦树;紧挨着的是一株被激喷的水花刺激得枝干大张浑身挂满水滴的水杉;再过去是带着微笑凝视脚下小猫的和蔼小叶榕……树木千姿百态,美不胜收,他找不到走出森林的路。

  突然他看到了迷宫的出口标志,他站在一幅画面前,回头问汪燃响:“这幅画里画的是你吗?”

  这是一幅比较其余来说算是抽象的画,画面错综复杂的线条组成一个茧,茧里探出人的五官,眼睛茫然,嘴张开,很不知所措的样子。五官细看其实与汪燃响并不像,但狄明威看这画的第一眼就感觉画里的人是汪燃响。

  但是当他转头发问的时候,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汪燃响不见了。

  不算很大的画廊,三面墙壁上陈列着巨大的人像画,除了狄明威再没有旁人,明明身后玻璃门外就是喧嚣的人行道,但狄有种被陷在另一度空间的感觉。

  周围的人像栩栩如生,俊美的神情似乎超越了时空,随时要走出画纸似的,狄明威觉得一阵压迫,发自周围那些画像的目光。

  那些画像姿态神情各异,但是他们的目光似乎都在诉说着什么似的,和着那勾魂摄魄的歌声一起压挤着狄明威胃里的空气。

  狄明威感到浓重不安,几乎想掉头就走。

  突然一阵楼梯响,狄明威才发现画廊尽头是一条漆成古旧颜色的木楼梯,转折往上,想来带他来的汪燃响和刚才曾经站在门口的画廊主人都是上了二楼。

  果然汪燃响随着楼梯响走了下来,他急匆匆地又来拍狄明威的肩头:“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汪女士觉得你很符合模特的条件,想请你当模特让她画一张画。”

  汪诗琪的反客为主好生厉害,狄明威措手不及,只好伸出手指来指着自己鼻头:“模特?我?”

  汪燃响微笑点头:“没错。我也是学画的,我跟汪女士的眼光一样,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很有模特的气质。”这句话让狄明威目瞪口呆。

  不知为什么,汪诗琪的画廊里头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令到狄明威的精神感到不堪重负,而汪诗琪匪夷所思的提议正如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狄明威想来实地调查的勇气已经消蚀殆尽,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掉头就走。

  他摆手兼摇头:“不行不行,我坐不定,何况要连坐好几个钟头供人画像。”

  “不必坐着不动,只要摆出合适的姿态照下相片就可以。”汪燃响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不好吧,我自知尊容不能登大雅之堂。”

  汪燃响笑眯眯水来土掩:“你怎么可以怀疑专业人士的眼光,何况她那双大众认可的妙手可化腐朽为神奇。”

  再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折堕成“腐朽”了,狄明威开始发挥牛脾气,加重语气坚决拒绝:“我不习惯抛头露面,做公众人物。”

  汪燃响只道:“形象可以虚化,甚至画像可以不公开发表。”

  狄明威从来没有想过摆脱汪诗琪手下的一名说客也这么难,当下当机立断,伸手便推开画廊玻璃门。

  迎面是微热的风,耳畔似乎听到了什么被推开的声音,但汪燃响并没有追出来。

  狄明威踏足人行道上,惊魂甫定,一颗心似乎这才落到实处,不禁暗自惭愧之前是怎样小觊了那古怪女人,居然没有认真做功课就找上门来,现在一看,不似普通艺术家,果然是有点门道。

  走了两步,一边心有余悸往回望。

  这一看,分明看见两层的泥砖洋房二楼的窗户开了一扇,有什么白白亮亮的反射着灯光刺着眼睛。侧过头定睛一看,约莫晚报摊开大小的白纸上用粗炭笔勾了个人像,寥寥数笔,分外清晰。

  狄明威心里“格登”一声,那上面绘着的居然正是自己。刚刚跟在汪燃响身后横过人行道的一瞬,枫叶飞舞中的自己居然一脸茫然。怎么了,自己在刚才居然露出了这么寂寞的神情?真是见鬼了!

  而大张着臂拎着画纸的就是那个大嘴画家女人,她在画纸后面露着半张脸,髦长发随着风在画纸上拂过来拂过去,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的神情似乎冷冷的,又似乎有点热,她定定看着楼下的狄明威。

  狄明威觉得喉咙干得发痒,刚才喝下去的一杯可乐都不知道挥发到哪里去了。他狠狠吞了口口水。

  他并没有忘记,陆扬曾经做过这个女人的模特儿。

  他更莫名其妙地想到,陆扬就这样死了,这女人说不定会给他送个花圈。

  第三章:眼睛里的海市蜃楼 

第二节

(14)
  距离画廊实地考察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内狄明威更仔细地调查了汪诗琪的资料。

  汪诗琪的背景很正常。

  她并非出身富裕人家,她的父母一个是士多店老板,一个是下岗女工,跟艺术扯不上任何关系。汪念中学的时候,父亲病逝,全家赖以维生的士多店在父亲住院的时候就转手了,往后生活重担就压在文化水平不高的母亲身上。

  汪诗琪是典型的逆境中奋斗取得成功的榜样。

  有篇报道这样写:“亲人逝去的不幸,生活的拮据,并不能困住汪女士前进的脚步,反而让她鼓起了破茧飞翔的勇气。汪女士高中时因家庭环境被迫辍学,但她就是凭着自己对美术的一腔热爱,一边打工维持生活,一面锻炼着自己的画笔。她的才华,完全是上帝的眷顾,天才的光华让人无法忽视……”

  这篇报道假如属实的话,汪诗琪的成功有点超出常理。众所周知,要培养一个艺术家是多么的不容易,不能说他们不吃人间烟火,但艺术本来就是娇嫩的花朵,需要开放在肥沃的土地和适宜的气候里。一个普通家庭负担一个艺术家已经不容易,何况是如此窘迫的一个家庭。

  不过,汪诗琪的经历还是有点传奇的,她的运气也相当好。她在十七岁那年,受到一个父辈朋友的资助,前往巴黎学画,她的名气就是在海外响起来的,声名从海外传入海内。

  汪诗琪十五岁失学,十七岁受资助,期间隔了困苦的两年,这位父辈朋友的资助来的稍微晚了一点,但幸亏这样,汪诗琪才不致于埋没了她那“天才的光华”。

  狄明威把汪诗琪的背景资料认认真真研究了一遍,为上次的准备不足狠狠补课。这个汪诗琪的经历让人敬重,但是狄明威知道,从底层冒出来的人物多半有不欲人知的一面。这并不是歧视,他自己就是一个例子。

  不过无论怎么说,汪的背景从表面上看来并无问题。

  就在狄明威的调查得不到进展之时,第四宗意外死亡事件发生了。

  局长直接通知狄明威,让他到凶案现场调查。

  车子经过天府路,稍稍挤塞,车流打了蛇饼。逐点逐点腾过,付了约莫平常三倍的计程车费,狄明威终是到了事发的那间住宅,外面已经有警车及扯上封锁现场的黄标带。

  狄明威下了车,出示证件:“伙计,里面什么情况?”

  “昨晚发生凶杀案,大家正在里面查证。”警员看过他的证件,恭谨地答他。

  “死者是什么人?”有好事的路人在旁边问:“是住在这间宅子的人吗?”

  “死者姓凌,好像是风水佬……”警员顺口回答。

  狄明威听得问话的声音非常熟悉,他一转头,正好与千秋四目交投,双方眼里都在说:怎么这么巧?

  双方都立刻别过头去。

  “我奉上头命令来调查这件事……”狄明威一边说一边撩起胶带准备钻进去。 

  “喂喂……”在现场负责秩序的警察在旁边直叫,却不是对着狄明威,他用力扯住一心要跟进现场的少女的胳膊。

  千秋说:“死者是我的朋友,他昨天约我来的。”

  “但他现在人已经死了,现场已经封锁……”小警察尽忠职守,不肯让千秋进去。

  狄明威犹豫一下,转回身说:“我正着手调查此案。”又看看千秋说:“她是死者朋友,之前又与死者有约,说不定对案件有帮助,我现在带她进去,我会负责带她出来。”

  他持特派证件,那小警察不敢拦阻。狄明威一手捞起黄标带,请千秋先钻进去。

  亏得之前在咖啡店的偶遇,现在他对千秋虽然还心存芥蒂,但言辞动作间已对千秋大是客气,于他来说,进步颇大。

  死者伏在自家客厅的地面,姿势就像睡着了一般,但后脑却被砸穿,血花溅在地毯上。

  狄明威记得有种睡姿叫“火烈鸟型”,一手伸前,一手放在脸颊附近,一脚蹬直,另一脚蜷缩,就似在睡梦中不断挣扎。死者的死亡姿态跟“火烈鸟型”睡姿像得不能再像。

  证物科警察在死尸身周画下人形,又将地下的毛发用镊子夹起放进密封塑胶袋。

  狄明威看千秋一眼,“很奇怪,之前的死者都是心脏病发,这一位明显是遭人背后袭击致死。不知道跟之前三宗意外有没关联。”

  千秋没有说话,她转开了脸,似乎想回避这个问题。

  过一会儿,法医到了,先照下现场相片,再着人将死尸翻转。

  看死者的背影是一个普通身形的中年男子,翻转后发现他的脸相已经是一个老人,一张圆脸上双目圆睁,面部肌肉扭曲,似乎看到什么不可置信之事,又似在与什么拼命抵抗。

  法医解开他衣服开始初步检查,狄明威却已经基本认定他脑后的伤口是致命伤,没有人能在那种重击下逃出性命,老人的后脑勺凹下去像一个漏气的篮球。

  有小警察一边收集证物一般说闲话。

  一个说:“最近的风水佬算命婆死得好多,听说个个都是死于非命,好像有什么报应同时发作。”

  另一个说:“说不定有魔王转世,又或者他们做了不少亏心事。”

  头一个接上:“你别走来走去,说不定地面有凶手头发。我说这老头可能知道了什么大秘密,所以被人灭口。”

  “切,我早看过,地面这么脏,好久没打扫,就算有头发,也不保证是凶手的。我说呀,就算是被杀人灭口,都是神灵取他性命……”

  狄明威这时看见千秋悄悄移动脚步,她一点点向死者身边移动。

  站在光线转换的角度,隐约可见灰尘遍布的地面上有不少手指手掌印,死者腿脚附近也有不少蹬爬痕迹。可见死者死前有挣扎,但是力气很微,仅仅只是在灰尘上留下痕迹。

  千秋又绕到死者原本扶着时手掌附近方向,蹲下细细看。已经有小警察阻止:“师姐……”他还以为千秋是穿便服的女警。

  千秋不理他,蹲下看见死者原本右手放着的地方地板上似乎有笔画,现在尸体被翻转,是左手搁在上面。

  狄明威这时走过来,用脚轻轻拨开死者左手。

  灰尘满布的实木地板上果然似乎有字迹。

  千秋俯下身体,不住调校角度。

  狄明威索性趴到地上,将眼睛与地面成一直角。

  旁边小警察们齐齐阻止:“师兄……”

  但是,看到了,看到了。这风水佬临死前以手指所画的是一个未完的“冻”字,最后一点尚未点上。

  怎么回事?这人临死前觉得冻?

  狄明威与千秋爬起,旁边两个小警察一起过来说:“师兄,这不合手续……”

  狄明威举手:“好好,我登记……”他转过头来,吩咐正在找指纹的小警察,“伙计,这个字的痕迹要拍照吧,等一下给我一张。”

  千秋转头,似乎想说话,看见狄明威给了她有关眼色,似乎让她放心。

  她没有开口,别过脸去。

  狄明威做完登记,取了相片,走过来:“走吧。”

  两人离开现场。

  两人一起上了计程车,车厢内气氛有点奇怪,两个人都不肯主动说话。

  终于是千秋打破沉默,但她说的话却是在自言自语:“莫非是凶手姓名中一个字?好不奇怪。邓先生呀邓先生,我最不懂猜谜。”

  狄明威知道她是想跟自己拿照片看,却只装不知道,只问:“死者昨天晚上约你,有没有说找你有什么事?我还记得你好像不大与其他的占卜师打交道。”

  千秋回答了后面的问题:“其实你应该跟我同时认识他,一年前在红豆咖啡厅,我替别人算塔罗牌,邓大师主动朝我点头,不过那时我没有理他。”

  狄明威立即想起当时的情景来,当时那张桌子旁坐着三个奇怪老头儿,一个拿着龟壳,一个拿着奇怪道具,后来狄明威才知道,那种道具叫罗盘,专门用来测方位风水,第三个老头儿白须白发,什么道具都没有拿,神情态度就像寿星公。真是奇怪,时隔一年,当日的情景还是如在目前。现在回想起来,今天现场的死者五官确实跟那第三个老头有点像,但是平白比一年前见他年轻了十年。

  他“啊”的一声低呼,“是那时赞你名不虚传的老头吗?怎么好像年轻了很多?”

  千秋点头:“就是他,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一直没有跟他打交道,但是昨天晚上他不知从哪里要来我家的电话,拨电话给我,说他有事找我,想我今天来他家。我很奇怪,我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只除了给人占卜的时候。我想推托,但是他一再求我,很急的样子,后来我答应了。”

  狄明威问:“他在电话里还说了些什么没有?”

  千秋想了想:“我问过他为什么找我,他就提起一年前那场占卜,说当时给他印象很深刻,如果世上有人能够帮助他,他认为那个人就是我。”

  “他对你的评价可真高啊!”狄明威笑了,突然又问:“这个老头儿他专门测风水?”

  “不,他是堪舆学大师,他最拿手的是测字。”

  狄明威愣了愣:“对了,你的塔罗牌可不可以凭案发现场的物品找出凶手是谁?”他终于把那张拍了地面笔迹的相片掏了出来,交给千秋。

  千秋端详着那张照片,只是摇头:“塔罗牌只能跟有生命的生物进行交流,而这张相片根本就没有跟死者有直接的接触。”

  “那么,我想把这个字拿去请别的堪舆大师测测。”狄明威抓了抓头发。

  千秋瞪大眼睛:“那跟凶手有关?”

  “也许不只是有关,很有可能那就是凶手找大师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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