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鬃烈马同人)穿越之吃货王宝钏 作者:三奇嘉会格(晋江vip2013.7.18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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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不会消散,可这一世的记忆却再也不能追回,难过和哀伤不期而至,要了嘴唇,却忍不住还是有两滴眼泪在眼角溢了出来。
巴图鲁转身见她神色那般凄楚可怜,不由得也摇头道,“你还有什么心愿,今日一并了了吧。”
王宝钏兀自难过着,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巴图鲁道,“我,想吃没有剥皮的迷枣。”
巴图鲁想来是不知道迷幻春同迷枣的关系,点头答应了,待确认她没有其他的要求后,也跟着匆匆离去。
王宝钏在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的时候,心也一点点往深渊沉去,生死悬于一线,若知必死便也绝望着过了,可偏偏是欲死还生时候最难熬。
看着架上流沙如从指尖逝去,外头终于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人还未见着,就已听到薛平贵的声音,“呵呵,没想到公主居然同意立宝钏为后,看来公主果然贤良,宝钏,我来也。”
巴图鲁先薛平贵一步进了屋子,转身却将他挡在屋外,对屋内的王宝钏道,“公主此刻就在院外,你若食言,可别怪我们不义,让你见一见驸马,你哄了他把酒喝了,便给你个痛快。”
听他这话里头竟然把让她去死说得好似施恩一般,让王宝钏不由得在心内暗暗冷笑,虽是紧张,可是表面上依然不露分毫,虚应道,“那是自然,宝钏此生困苦,已没有什么奢求,巴总管你就放心吧。”
巴图鲁点头,先是差人上了一盘子她要的青皮迷枣和冷凝春,这才抬手让人把薛平贵放进来。
王宝钏也不看薛平贵,目光灼灼地望着放在桌上的青色果子和那个酒壶。
一个青花瓷的小壶,白底蓝纹,色泽清冷,提壶倾泻,如清泉一般的酒液注入杯中,酒香随之四溢开来,盈满一室。
王宝钏的手在颤抖,越是此刻心里越是紧张,虽然确信谷不沾在书上所记载的一切,可是真的做起来,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薛平贵见王宝钏嘴唇泛白容颜憔悴,走上来就握住她的手道,“怎么这么冷?不怕,那代战泼妇方才应允了我封你为后,你今后便跟着我过这富贵日子吧。”
王宝钏忽然笑了,嘴边绽开一朵花般娇艳的笑容,可神色却依然凄楚道,“怕是我没这福分了。”
“怎么会呢?你可别说丧气话啊,娘子,你可是我的娘子啊。”一番话语着实动听,害王宝钏都要以为自己真是被他爱着的了。可是若真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让她陷入险境?
至少李飞白从来不会,他总是救她于危难,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把一切解决于无声无息之中,让她根本不知人世险恶,只知道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呵,怎么又会想起李飞白呢?王宝钏扶额,想来一定是太过思念又太过害怕了,才让她没有一刻不想念他。
端起一杯酒,望向薛平贵,他模样一如初见,可当时那般畏首畏尾的模样如今全然不见,倒是被西凉的刁蛮公主惯出了不少自大的脾气和志得意满来。
王宝钏笑容嫣然,对着薛平贵道,“也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同你共饮一杯,今日之酒,就当是为我俩的姻缘干一杯吧?”
薛平贵对着王宝钏这副绝色姿容早看得痴了,天天对着代战那张脸,猛然间来了这么一个模样娇美的娘子,谁都会痴迷的,也没有听清王宝钏同他说什么,就见她已经伸手把酒递到了他唇边,薛平贵就着她手中的杯子,一仰头便将那杯酒饮尽。
王宝钏只觉得自己手都抖了,虽然从前她行事一贯大胆,但是却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如今自己生命也岌岌可危,容不得她再去悔愧内疚,抓过桌上的果子又递到了薛平贵嘴边。
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王宝钏紧张得不敢看薛平贵,低下头一脸的纠结,这样子反而让薛平贵奇怪,一把抓过她的手问道,“娘子怎么了,不舒服么?”
手上的果子一晃,就要滑落的时候王宝钏连忙将那枚果子捏紧在掌心里。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努力调整了表情,僵硬地笑道,“没事,只是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只要骗他吃下这个果子就好了,手依然在抖,却仍强自镇定,对薛平贵道,“夫君,我听说这果子佐酒再美味不过了,你尝尝?”摆了一个自以为甜美其实僵得不能再僵的笑容对着他,薛平贵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心里高兴,加上冷凝春的酒劲十分厉害,被王宝钏一句甜甜的话给糊弄住了,捏过她手中的果子看了看,不疑有他地咬了一口。
王宝钏盯着他的嘴巴,看他终于一口将枣子咽了下去,心里更加的紧张,想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发作见效,双眼瞪大着一直瞅着他看。
这模样倒是惹得薛平贵笑了,刮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娘子怎的?莫非是为夫越发风流倜傥,让娘子看痴了?”
见他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王宝钏紧张得手心背脊全是汗,绝望地便要哭出来。薛平贵看她一副慌张的样子,笑着刚想拉过她的手说话,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定住了,愣了有三秒钟,王宝钏的心跳越发剧烈,就见薛平贵眼睛一翻,面色苍白,毫无知觉地直挺挺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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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薛平贵终于是被放倒,王宝钏刚喘了口气,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了,代战看到地上躺着的薛平贵,二话不说对着王宝钏左右开弓就是四个耳光,王宝钏瞬间脸颊红肿眼冒金星。
代战趁王宝钏晕头转向跪坐在地上之际,扑到薛平贵身上便开始晃他,晃一会儿,又转身指着王宝钏怒道,“你这个贱|妇,你对我夫君做了什么?!你这个贱|人,要是他死了,我便要你陪葬,不,你休想跟他一起死,我要把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王宝钏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寒,忍着耳鸣,摸着脸颊,定了定神,冷笑道,“我怕你是不舍得了。要救他也不难,不过此间便只有我一人知道方法,你若将我挫骨扬灰,他就是我的陪葬。”
代战听了这话冲上来就要打王宝钏,却被巴图鲁拉住了,他冷静地看着王宝钏道,“王三娘,这里是西凉皇宫,你怎敢断言你对驸马爷下的这番手脚别人无从得知?”
王宝钏当然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师父有时候确实不靠谱,但事已至此,她根本没有退路,只能赌一赌,揉了揉脸上被打得疼痛红肿处,王宝钏笑道,“不信你便试试吧,看我是否诓你。”
巴图鲁冷冷地看着王宝钏,转而又见代战此时早就哭得不像样子了,搂着薛平贵,一张嘴就贴上了薛平贵的,他刚要出声阻止,就见代战“啵”的一声亲完,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眨眼的工夫,也直挺挺地扑倒在了薛平贵的怀里。
王宝钏倒是没想到这办法竟然能一石二鸟,惊讶地看着他二人如同殉葬一般的姿势,转过脸对着巴图鲁笑道,“巴总管,我王宝钏出此下策也是无奈,我只想离开这皇宫,别无所求。”
巴图鲁虽然心惊,却还是做到了不动声色,冷然看着王宝钏道,“你这般歹毒的女子,我怎知你这么做不是又在算计?我怕你是想独占驸马又想除掉公主吧?你觉得我会如了你的意?”
王宝钏仿佛听了个笑话,哈哈一笑道,“信不信随你,不过,别说我未曾提醒过你,若他们此时的毒不及时缓解,不出三日二人必然暴毙而亡,巴总管可要三思了。”
巴图鲁早已怒不可遏,但无奈此时薛平贵和代战的命都在王宝钏手上,怒气冲冲地对着下人道,“还不快将公主和驸马送回寝宫?!至于你——”他抬着下巴道,“三日后若公主和驸马死了,你也活不了!”
王宝钏轻哼一声,摸着自己脸颊上的火热道,“我的要求方才也说了,你自己决断吧。”
“那就请三娘一救!”巴图鲁虽万分不愿意,却还是只能受制于王宝钏,忍着愤怒和不满,对王宝钏一抱拳,随后转身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两个侍女道,“每日让她熬药送到大殿来,若公主薨了你们一并陪葬!”
两个侍女早就被这变故吓得不敢吱声了,这会儿更是跪在地上六神无主瑟瑟地抖成一团。王宝钏看着她二人,心上不忍,却只能冷漠地望着她们,大家都一样提着脑袋过日子,她并不比她们更安全些。
这厢王宝钏要来了柠檬,也知道巴图鲁肯定会想办法弄到解救的办法,所以故意留了一手,红茶是早先就备下的,第一天煮了柠檬水,把红茶的渣滓找了地方藏起来,反而用葱蒜姜末等许多味道极重的东西做成渣滓的样子倾倒出来,又在水里面下了不少的料,虽然缓解了他二人一些些的症状不至于让他们立时就死,但也不能全解了身上的毒。
巴图鲁也没有坐以待毙,贴出了皇榜全城召集名医,一时应者如云。然而一众名医竟真的全都不知道这症状是怎么来的,他们从来也没见过冷凝春,更不知道迷枣的皮有迷幻作用,一群人全都是束手无策的样子。
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此,代战和薛平贵虽然没有死,却也没有醒,王宝钏依然每日熬那汤水,可巴图鲁让人仿造着做了增加的剂量,却总也不见好,只能咬牙任王宝钏继续将人这么拖着。
到了第四日,宫里又来了个医生,长得一副斯文小生的样子,王宝钏刚端着汤水来了,那人也前后脚地走进了大殿里,嘴里还不停地叨叨着,“唉,我最喜欢疑难杂症了,做医生的不找些疑难杂症的来看看,一个劲儿地看那些重复的毛病有什么意思,要是全都只会看那些大家都能看的病,而不会看那些大家都不会看的病,怎么能把医术发扬光大呢?我就喜欢看疑难杂症,我——”
“闭嘴!”巴图鲁听不下去他的罗嗦,张口就喝,连日来的焦虑和束手无策让他越来越暴躁,恰好看到王宝钏,他更是脾气冲了上来,连带对那斯文小生也一点都不客气。
堪比唐僧一般罗嗦的医生连忙闭嘴,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粗鲁的男人,不,他不是男人,他是总管。
王宝钏在听到那些碎碎念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等转身看清那人的时候,多日来的紧张和恐惧突然爆发了出来,好不容易看到个半生不熟的人,仿若是黑暗中的一道微弱光芒,虽然依然那么飘渺那么弱,却总是一道光,亮在她心里,让她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全都释放了出来,眼眶一红,突然就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泪,开口就是哭腔唤道,“孙邈邈……”
听得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孙邈邈终于把目光从粗鲁的总管身上移了开来,转到出声的人身上,“吓——”他看到王宝钏,蹭地就往后退了一大步,指着她道,“宝钏,怎么是你?!”
“救我,放我出去——”王宝钏还想再说,巴图鲁已经出声命人将她拖了出去。
孙邈邈瞪大着眼睛看着被拖走的王宝钏,呆愣又有些害怕地看着巴图鲁,心里想着:这……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无奈巴图鲁太过凶相,不容得他思索,抓过了人就推到床榻边,对着孙邈邈道,“治好他们,不然你一起陪葬!”
既然孙邈邈和王宝钏是一路的,留着也是祸患,巴图鲁可不想给那女人任何一点逃跑的机会,他迟迟不肯答应王宝钏让她离开就是怕她耍诈,可看着代战和薛平贵一天天这么躺下去,他也知道若再这样下去,他也迟早要妥协。
皱着眉看着孙邈邈在床榻前东摸摸西看看,心里一阵烦躁。
孙邈邈给薛平贵把了脉,掰开他的嘴闻了闻气味,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些,但是仍然不能肯定自己的推测,于是道,“我必须与王三娘确认一下。”
巴图鲁这下更认定他们是一伙儿的,笑道,“是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我可以让你去见那个毒妇,不过,若你治不好他们,你也必须死,谅你们两个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孙邈邈掸了掸衣摆,笑道,“我当然能救他们,我可是医生诶,开玩笑,医生怎么可能不会救人,不过救人也要看情况的嘛,不能随便乱救,也不能见死不救——”
“闭嘴,来人,带他去见那个jian人!”受不了孙邈邈的喋喋不休,巴图鲁果断掐断了他的话头。
孙邈邈微微一笑,从从容容地跟带路的侍卫去了,到得偏殿,孙邈邈扣了扣门道,“王三娘,我进来了哦,我有敲门哦,你不要被我吓到哦,我真的进来了哦,我——”
王宝钏一听到他的声音,早就奔了过来抓着他的手就冲进了屋子里,转身关上门,王宝钏背贴在门上看着孙邈邈,卸下了伪装的她此刻满是惊恐和不安,她紧张地看着他,害怕道,“我想逃,帮我。”
孙邈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是医生,唉,本来不想管这些,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不管是病人,还是你这种,额,被迫害的人,太爷爷说了,做人要做好人,所以不管什么样的人我都要努力去救啊,不过,怎么救你才好呢,不如,让你死了,他们也就放心了吧,不过,也要想办法保存你的尸体呢,不然假死变成真死就不好了,但是,我刚才都听说啦,你毒害公主和驸马的事情,怕会不会被残忍地分尸呢,额,想想就好可怕呢——”
王宝钏睁着一双无辜又害怕的大眼睛看着孙邈邈,心里揣测着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得没有被人打断,孙邈邈更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心道,“三娘我什么意思你懂吗,不懂不要紧哦,来,先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吃了迷枣皮又喝了冷凝春呢?这么吃也是他们不对哦,怎么可以乱吃东西呢,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当然后面那个跟前面的没关系,不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吃完了还乱亲那是更不对的……”
这个话痨,平时到底是有多没人陪他说话啊,王宝钏不由哀叹,可是听着他这般碎碎念,忽然想起同李飞白同路的那一段,他陪着她,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由着她,那么美好,而她早该发现,当时她就已经爱上了他,若是那样,哪儿还有后面那么多波折,哪儿还有如今这般的险境,她真是……
孙邈邈见王宝钏不言不语地就流下泪来,吓了一跳,歪着脑袋看着她,担忧地问道,“三娘子,你怎么了,想你家的郎君了?”
是的,她想他了,没有一刻不想,没有一刻不挂念,她想,她一定爱他爱得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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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邈邈的计划进行得不可谓不顺利,他一面想办法让薛平贵和代战能处于时而昏睡时而醒来的状态,不过醒来之后依然会因为迷幻素的作用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不过在外人看来至少是醒过来了,从而取得巴图鲁的信任。
巴图鲁经过两三天,见薛平贵和代战每天都能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终于是信任起了孙邈邈来,连带着对他的罗嗦唠叨都大为包容。
另一方面,孙邈邈假借着给薛平贵和代战制药的机会,用皇宫中珍贵的药材制作了一枚他祖传秘方的药丸,一枚吃了之后可以假死,于七天后再醒来的药丸。王宝钏拿到那枚药丸的时候很担心地问孙邈邈道,“不会就此一命呜呼吧?”
孙邈邈没好气地看着她道,“如果要让你一命呜呼,我直接给你灌砒霜就行了,哪里还要这么费劲的准备什么人参雪绒的,我这人的人品你可是放一百个心吧,在我手上治好的疑难杂症——”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王宝钏这些天听他罗嗦,耳朵都生出老茧来了,听他说上句就能接下句,拿了那枚药丸看了半天,终于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