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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红鬃烈马同人)穿越之吃货王宝钏 作者:三奇嘉会格(晋江vip2013.7.18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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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允睁眼,望着王宝钏叹道,“你既然做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也罢了,你可是下定决心与他一同?”
  王宝钏见王允似乎已经接受了此事,于是很坚定地点头。
  王夫人见此情状,显然是王允不要这女儿了,又扑上来抓着王允的袖子大哭,王宝钏默默看着王夫人,心里很愧疚,可是如果要她把所有都如王夫人一般,寄托在丈夫和孩子身上,她做不到,于是只能暗暗在心里头向王夫人说声对不起。
  




☆、第 10 章

  王夫人扑在王允身边哭得惨兮兮,梅花也跟在后头,心里头害怕又难过,这时候她才想到自己未来不可知的命运。
  没了这个小姐,她又该去哪儿呢?
  奴婢们扶着王夫人,王允走到王宝钏面前,对她道,“若是你下定决心了,便与我击掌为誓吧,三击掌后,你我从此不相认。”
  王宝钏心里豁然光明,却不忘要表现出那种复杂的与亲人绝交,脱离家庭的复杂情愫来。
  她看了一眼薛平贵,再回头,伸出手掌,欲与王允击掌。
  王允沉声问她道,“你可准备好了?”
  王宝钏点头。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只听空中三声击掌声,王允对天长叹道,“罢罢罢,就当我未成生出你这个贱奴吧,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王宝钏心里说不出的古怪,想着二老好不容易将自己养大,如今却只能老死不相见,心里头忽然想起自己的生身父母来。
  想着自己被车撞死后,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伤痛的情绪忽然涌上心头,她跪下,俯身,对着座上的王允和王夫人磕了三个头。
  王夫人嚎啕大哭,冲上来要扶王宝钏,却被王允命人拦住了。
  王宝钏不知何时,脸庞已有泪痕,跪在地上对王允和王夫人道,“女儿不孝,今后不能在阿爹阿娘身边尽孝了。”
  王允挥手,让仆役将王宝钏和薛平贵赶了出去。
  外间围了不少人在等结果,门一开,见王宝钏和薛平贵被赶了出来,脑子转得快些的就明白了,连忙跑回去报告最新消息了。
  斜阳照在路旁杨树上,长安的黄土,映着斜阳,让王宝钏忽然对自己现在这般自由的身份,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就自由了?
  她和薛平贵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薛平贵看看她,她看看薛平贵,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路旁那些围观的因为差不多到晚膳时间,陆陆续续散开了,一个个手上提着的吃食让王宝钏突然觉得有些肚子饿。
  “啊!”王宝钏忽然想起有什么不对,她的那些陪嫁呢?她的金饰都还没拿啊!难道才第一天她就要因为没钱而饿死街头吗?
  薛平贵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她问道,“三娘,你怎么了?”
  王宝钏艰难地开口,干干一笑道,“看来,我也要跟你一样做花子了。”
  “啊?”
  王宝钏从怀里掏出了八百文钱道,“我身上,只剩下这些了。”
  薛平贵本来想着王宝钏嫁给他之后,他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是,感情王宝钏过来是来耍他的,这些钱虽然比他多,可是两个人这是要怎么过日子?
  王宝钏尴尬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薛平贵挑眉看着她,这表情是在很欠抽,王宝钏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是自由了,我们也有了夫妻之,额,名,所以,走吧,我们先去你家。”
  薛平贵哼道,“我家?我一个叫花子,每晚睡桥洞下面。”
  王宝钏挑眉道,“这不是有八百文吗?我们可以住客栈。”
  “你以为能住几天?”薛平贵反问她。
  王宝钏闭嘴,好吧,她是不知道能住几天,不过好在刚才她是在看生存手册,这会儿手册被她揣在袖袋之中,勉强把命根子给保住了。
  薛平贵和王宝钏两个人在斜阳下走着,很快就要到宵禁了,这会儿如果实在找不到地方,他们可能就只能随便找个破地方住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没有了梅花在身边,王宝钏对现在的生活,简直是两眼一抹瞎,计划赶不上变化,是因为有太多事情计划中没料到。
  虽然离开那个家出乎意料的顺利,可是离开之后的生活,现在看来,简直是出乎意料的坎坷。
  现在王宝钏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噜的叫唤,可是,她依然舍不得在完全没有着落的情况下花这800文钱。
  她现在想,早知道自己要穿越,当年就应该学历史啊,学个毛的英语,学个毛的日语,当年毕业她还因为是双学位被500强企业录用了,可是现在穿越回来才发现,学鸟语还不如学好语文和历史,至少对于穿越女来说,那可是必备的生存手段啊。
  薛平贵也没想到,自己没高攀上富豪,却最终带了个拖油瓶,还是个看上去很花瓶的拖油瓶,双手拢在袖子里,他问王宝钏道,“好了,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王宝钏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会织布吗?”
  “不会。”
  “琴棋书画?”
  “不通。”
  “算术?”
  “额,有计算器么?”
  “那是什么?”
  “或者草稿纸,不要太难的,99乘法表以内的,都没有大问题。”
  “怪不得你会被你阿爹扔出来。”
  “你什么意思?”
  “因为生出来这么草包的你,我都替你阿爹汗颜。”
  感情她一个新时代的四有青年到了这儿竟然真成了个三无品牌?就连这门前随便捡来的叫花子都这么笑她,王宝钏的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摧枯拉朽般的打击。
  两个人一路默默的埋头走路,天都快黑了,到了青龙坊的时候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了。
  王宝钏拉住薛平贵道,“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薛平贵经历了这么跌宕起伏的一天,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点头道好。
  青龙坊里,有几家小铺子还在卖着吃食,往前却是几间非常豪华的酒楼,酒楼里飘出的香味让王宝钏咽了口口水。
  在一家很破落的酒饭铺子里要了两碗菜饭,为了省钱,就问店家讨了水喝,那菜饭非常难吃,王宝钏刚吃了第一口脸就绿了。可是实在太饿了,浪费了还白花那2文钱,于是没法子,再难吃也勉强都吞了下去。
  两个人故意吃得慢,实在是不知道再晚些去哪儿好,薛平贵之前都是露宿街头,随便找个有搭棚的地方囫囵吞过一晚上就算过了,可是现在带了个王宝钏,他虽然觉得自己被拖累了,可是毕竟名义上他们两个人算是夫妻了,这样下去也不妥当。
  店家老板是个壮汉,故意走到他们身边来,全身散发出你们快吃,你们快给我吃的信号。
  薛平贵咽下了最后一口菜饭问老板道,“大郎,敢问这边附近可有什么便宜些的住处?”
  老板挑眉,要不是刚才先付账再给饭,他都要以为这两个人是来吃白食的了。
  他双臂抱胸想了一会儿道,“再往东南那边过去有一处破窑子,那里都没人管,都是以前穷人住的破棚子,有钱的人早在其他坊里买宅子了,那里的房子就会租给来京城的穷人住。”
  不过老板上下打量了薛平贵,觉得他看上去像穷人倒是没问题,可他身边跟着王宝钏,却完全不像个落魄的,虽然这会儿身上都是黄土灰,但是脸蛋干净漂亮,衣服看上去颜色鲜亮,质地优良,显然不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对于他们这两个人的组合,老板爽朗笑道,“你二人不会是学当年李靖红拂出来夜奔吧?”
  王宝钏抬头看他,再看看自己,貌似她穿着衣服,怎么说她裸奔呢?
  薛平贵好歹读过书,红拂夜奔的事儿也算是街头巷尾一段风流韵事,于是陪笑道,“大郎看你,唉,这不是,虽然想如他二人一般,可是没有房子折煞人啊。”
  老板听完大笑,那笑声震得王宝钏耳膜疼,好在她从他们对话里猜测了,估计夜奔是私奔的意思,于是继续埋头吞饭。
  “好说好说,这样吧,我认识一位郎君,他家中就有一间空房出租,虽然小了些,可是也便宜,一个月只需要两百文。”
  王宝钏盘算着,两百文可以让现在的他们租四个月,这四个月里怎么样她都应该能找到赚钱的办法了,于是对薛平贵点了点头。
  薛平贵会意,对老板道,“那就有劳大郎了。”
  老板的大手重重的拍在薛平贵肩膀上,差点没让他把刚吃下去的菜饭吐出来。
  王宝钏琢磨着今晚是没地方去了,于是笑得很灿烂地看着老板道,“敢问,这位,额,大郎,能否让我们今夜先借宿一晚上?”
  老板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额,我二人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您看……”
  “十文钱一夜。”老板伸手比了个十。
  “五文。”王宝钏还价还得毫不犹豫。
  “八文。”
  “五文。”
  “七文。”
  “五文。”
  “五文。”
  “好的,有劳大郎了。”王宝钏笑得很满意,老板挠挠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开玩笑,王宝钏还是王玉金的时候就有个外号,叫王杀价,脸皮要厚,心要狠,就算你长得大块头了些,我不照样把你拿下?
  薛平贵第一次见到王宝钏还价的英姿,张大了嘴,心里却想:现在当大官的女儿真不容易,除了琴棋书画,德容言功,居然还要会杀价?
  因为只给了五文钱,所以王宝钏和薛平贵只能住在店里,木头板子一一搭起来之后,店里面就变成了可以睡人的地方了。
  不过总比露宿街头要好,王宝钏虽然觉得全身难受,但好歹头上有片瓦,四周有面墙。
  地上不时有飞虫,这里不比宰相府,晚上连蜡烛都省了,只有透过后窗照进来的月光。
  王宝钏回味着白天的一切,心里不免觉得凄凉,又暗骂了一会儿白衣人出气,这才迷迷糊糊的和衣睡下了。
  梦里,她又看到了自家熟悉的厨房,红烧肉,糖醋鱼,韭黄炒蛋,腌笃鲜汤,作为一个吃货,她无比幸福地沉醉在这个梦里,口水滴滴答答的都流到了衣服上,这个梦实在太美好了,让王宝钏一点都不想醒过来。
  




☆、第 11 章

  就在王宝钏沉浸在满汉全席的梦里时候,同样是在青龙坊,全长安最有名的酒楼之一的联云楼里,洛郡王李飞白正黑着脸坐在包厢中,姬浩雅坐在一边,一脸想笑不能笑的样子,看上去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李飞白一直在灌着闷酒,姬浩雅终于还是没忍住,在李飞白出神把酒撒到自己两腿之间的时候,终于爆出了连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闭嘴!”李飞白立刻将手上的杯子扔向姬浩雅。
  姬浩雅伸手一挡,手掌一翻,杯子就稳稳的落在了他手里,走过去将杯子放回李飞白面前道:“你看,每次店家总喜欢给你最脆的杯子,知道你会赔得多。”
  李飞白哼了一声,继续倒酒喝。
  今天下午的时候,家里下人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就开始传言说宰相府的三小姐跟一个叫花子跑了。
  好死不死,这位三小姐正是他即将明媒正娶的崭新崭新的未婚妻。
  下人们回来窃窃私语,都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们家的郡王。而姬浩雅则是光明正大的跑来,摸了摸李飞白的头冠道,“唔,这顶帽子怎么不是绿色的?”
  于是李飞白当场翻脸,在砸了半个橱架上的各种瓷器金银宝贝之后,姬浩雅才眯着眼睛一脸猥琐地看着他问道,“不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有话快说,没事滚蛋!”
  姬浩雅知道他脾气不算好,于是也不掉他胃口了,扇着扇子道,“先前我家下人去了一趟香妙楼,买了半只鸭子,又去东市赵家铺子里,买了槐叶冷淘——”
  “说重点!”李飞白的话让姬浩雅觉得自己脖子上冷飕飕的,连忙笑道,“哎呀,说清前因后果,你比较容易理解嘛。”
  李飞白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在姬浩雅的脸上割着,姬浩雅不是很在意道,“其实,就是你的未婚妻,和别人跑了。”
  看,很简洁,很有重点,问题是,“飞白,你不觉得,我还是说慢点好吗?”
  “滚!”
  就在姬浩雅和李飞白两个人打架的当口,宰相王允已经派人来退回了聘礼和通婚书,还附了一封书信。
  书信上大意是,我王允教女无方,让她被一个男人OOXX之后拐走了。
  李飞白一手把书信捏成了废纸,看着姬浩雅在一旁闲闲地吹凉风,神情很是悠闲地在观察池塘里的锦鲤鱼,双目露出了凶光。
  当然,他能悠闲是因为被拐跑的不是他老婆。
  王家送来通婚书和书信之后,李飞白的脸就一直黑着,连带着闻讯而来的瑜亲王妃也黑着脸。
  瑜亲王妃看了书信之后,将它撕成了碎片喂鲤鱼了。
  “欺人太甚了!这种女儿也敢嫁来王府,简直是欺人太甚!”瑜亲王妃不断抚着自己的胸口。
  李飞白却没有答话,就连瑜亲王都拖着病体,跑来探究竟。
  懦弱的瑜亲王安慰自己的夫人道,“唉,算了,京城名门小姐有得是,再换一个就是了。”
  瑜亲王妃却还是气不过,拿瑜亲王出气道,“都是你,没出息,我怎么会嫁给了你?!”
  “娘子啊,别气了,我这不是在安慰你么?”瑜亲王一贯不喜欢与自己的老婆争执,很多事情,他都习惯了忍受。
  李飞白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头越来越痛,脸越来越黑。
  瑜亲王妃推开了瑜亲王,大骂道,“你给我走开,哎哟,我可怜的飞白啊,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哟,今后可让我怎么出门,怎么见人哟。”瑜亲王妃还在歇斯底里。
  李飞白懒得再听下去,揣上了通婚书,拉着姬浩雅就走。
  “去哪儿?”
  “喝酒。”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排解烦闷的方法就是喝酒,作为一直以来的损友,姬浩雅很够意思。
  “别误了明日上朝就行。”
  “别废话。”
  好吧,姬浩雅还是乖乖闭嘴了,毕竟被悔婚了的不是他。
  两个人骑着快马,绕着长安城转了整整两圈,就在姬浩雅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的时候,李飞白终于随便挑了一家店进去了。
  店老板这种生物,对于有钱人的嗅觉绝对比狗还灵敏。一见进来的是洛郡王和中书侍郎,连忙堆着笑脸将他们迎了进去。
  让人上了最贵的酒菜,还附送了不少脆弱的杯碟,然后点头哈腰地退了出来。
  “唉,不就是个女人么?”被李飞白抓来看他喝酒的姬浩雅安慰李飞白道。
  毕竟这个世界上女人那么多,更何况是风流翩翩声名在外的洛郡王,跑了个老婆虽说是宰相家的,可是随便从尚书门下中书三省中找个大家闺秀来,总也好过找一个妇德败坏的女人吧。
  “至少你应该感激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你们成亲之前。”姬浩雅觉得自己这样的安慰很有力。
  李飞白沉默,又灌了一杯酒下去,忽然就听他笑道,“真有意思。”
  “什么?”姬浩雅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老婆跟人跑了,自己戴了绿帽子,是一件这么有趣的事情吗?
  “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李飞白的眼神仿佛是在围猎的时候看到了令他兴奋的猎物。
  李飞白的猎术在京城中早已无人可及,姬浩雅觉得,他现在的目光就跟发现了一头让他兴奋的猎物一模一样。
  “你打算怎么做?报复?”姬浩雅觉得可能是李飞白不能忍受自己好不容易定下的女人跟别人跑了,所以想要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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