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一骑红尘 作者:文焰(晋江2014-01-15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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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抽搐着疼痛。能够想象么？她的父亲，那个一向文弱秀气的男子，只不过因为无意间走漏了白山村和巫族的消息，结果就被拷打至死。瘦弱的身躯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血淋淋，那是杨清如第一次对于人类残酷的感触。
　　他所受的难，加倍于她身上生效。
　　她无法抑制痛哭的声音，绝望地几乎想死。可她杀不了自己，无论她如何发了疯似的寻死，她都杀不了自己。
　　母亲紧紧抱着她，一边哭一边笑。口口声声说着，“天女，真的是天女。”
　　不，不。她不要做天女。她宁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也不要变成这么一个妖孽。
　　害死了父亲，害死了母亲的……妖孽。
　　“世人有罪。我作为祭品，承受他们所有的罪恶。”
　　“可有谁知道……我的罪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莫如　（叹气）清如妹妹你还真是个悲剧的命诶，怪不得要变成圣母……很认真地问下，看见他们死去的感受是什么？
　　杨清如　（沉吟）很难过，很伤心……大概还很害怕吧。
　　莫如　害怕什么？
　　杨清如　（颤栗状）所受的苦……会加倍于我身上……很疼，每一次都是。
　　莫如　……（这设定比耶稣还坑爹啊有木有！你究竟是因为害怕疼所以圣母的，还是因为圣母所以害怕疼的啊……）


☆、兰陵王同人？襄王有梦

　　天女。
　　宇文邕目光森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美丽，却又几近脆弱。那纤细的脖颈，似乎只要被他用手轻轻一握，就会气绝。兰陵王心爱的女人，巫族的天女……传说中，得到了她，就可以得到天下。
　　苍天还真是偏心的可以。同样是天潢贵胄，凭什么高长恭就可以如此坦坦荡荡没有分毫压力地活着，而他，就要那么狼狈不堪地活着。甚至于天女……也是高长恭先他一步找到的。
　　杨清如睡得很沉。宇文邕的手慢慢地抚在她光洁如玉的脸颊上。她的气息，绵长而又微弱，似乎是年迈的老人；无疑中吹起的发丝触碰到了宇文邕的手指，让他感觉有点痒。
　　真是天真的天女。虽然有怀疑之心，却从来想不到，宇文家传递信息，从来不是用手写下来的。把手紧紧绑住了，还有口齿传话给鹰雀，让它们把话传过去。
　　不过如果她不是这么天真，大概也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监督兰陵王不让他泄漏白山村的秘密而出来了吧。这个女人，真是傻。对兰陵王如此，对待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他所假扮的阿怪……也是如此。
　　真得很难想像她会是传说中得此女可得天下的天女。
　　宇文邕不觉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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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恭错愕地看着那个渐渐下落的白色身影。那个身影，只可能属于那个他熟悉爱怜的女子。
　　杨清如。
　　他猛地回头，双目充血。旁边的将领把举起的弓箭慢慢放下，无所畏惧地说道，“四爷，我们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一座城池。”
　　这是事实。哪怕是高长恭在如此暴怒的状态下，他也知道这个将领说的是事实。儿女情长在兵荒马乱的乱世，实在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爱情，在家国，子民面前，显得是如此的渺小而脆弱，让人无法不选择将它舍弃。
　　可是，他爱那个女子。喜欢她那娇弱婀娜的身姿，喜欢她那温柔善良的心灵。这样的女子，这个世间，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再不会有了。
　　高长恭感觉心肺犹如被刀绞动一般，生生地痛，血淋淋地疼。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女子了。再也……不会有了。
　　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在夜半起身去为那些亡魂诵经超度了。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用那么温柔缱绻的语气同他说那样让人感动的话语了。
　　再也不会了。
　　这个认知几乎要让高长恭发疯。
　　“兰陵王果然是有胆色。”站在城池上的宇文邕，笑意满面，目光森然。“为了一座城池……连天女也敢下手。”
　　那清越的声音，郎朗而出，霎时就传遍了整个平原。士卒们惶恐了，不断地交头接耳，攥紧了手中的长矛铁剑，“天女？是那个天女？”“据说是神的女儿？”“那我们难道不会受到诅咒么！”
　　切切的私语声，渐渐喧嚣起来。宇文邕依旧面容带笑，兰陵王瞥了一眼旁边的将领，看他面有愧色，随即便自顾自地策马向前。
　　“天女素有仁名，是你等强掳了天女，才至于天女身死，天下难以一统。”兰陵王的声音低沉，随即又高昂了起来，“天下不统，黎民受苦，所有的罪过都要归结于你的身上！便是有报应，也会是报应在你们齐国的军队身上！”
　　宇文邕正待说什么，忽然听见无数声的惊呼，喧哗。那个白色的身影，竟然起来了。血渐渐地止歇，只有一截长长的箭插在她的胸口。
　　这……根本就不是人了吧！分明，就是妖魔！
　　所有的人都惊恐了。他们像是见到了活生生的鬼怪一样，齐刷刷地挽起弓箭，将弦上的箭射出。根本就来不及制止。
　　万箭齐发。
　　这次，在没什么可以把杨清如从必死的绝境中解救出来了。
　　可是，她笑了。哪怕隔着这么远，高长恭依旧可以看清那苍白的面庞上，清晰的笑意。一如初见时的温柔，纯良，颠倒众生。
　　心猛地就是一痛。所有的呼喊都不知被什么堵塞在了喉头。宇文邕颤抖着转身，猛地挥开旁边的副手，“蠢材！都是一群蠢材！她是——天女啊！”
　　那一瞬间，仿佛风的呼声都消失了。鲜血淋漓的战场，却好似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后院。
　　忽而芳草层现，芳菲满天。所有的人，无论他们的高低贵贱，都震惊了。这根本不是人力，所可以达到的。那真的是，神的女儿吧？
　　他们为刚刚的举动而感到惶恐，纷纷匍匐下来，祈求神的宽恕。
　　高长恭却亲眼看见，杨清如消失了。不，说是消失并不恰当，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气化了吧。
　　变成了……一缕白烟。箭矢从白烟中掉落，砸在每个人的心头。高长恭飞驰着赶过去，徒劳地想要抓住杨清如的衣袖，可留在他手里的……却只不过是一缕白色的雾气。
　　苍白，飘渺，一如杨清如一样。
　　高长恭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面具背后的容颜，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紧紧想要握住那最后一缕白烟，最终……却也消散了。
　　杨清如真的走了。从这个尘世中走开，回到她的天上了。
　　而自己……却连那份爱意，还未曾说出口。高长恭攥紧了拳头，感觉有什么咸涩的东西胶合在了唇边。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巫山一别，伤痛至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莫如　清如妹妹，你知道兰陵王喜欢你么？
　　杨清如　（惊愕）……这是真的么？
　　莫如　（黑线）好吧，如果让你在此对兰陵王能够说一句话来表示你对他爱意的感觉，这句话是……？
　　杨清如　（以袖掩面，面色绯红，声若蚊虫）　感君千金意……愧无倾城色
　　莫如　如果你可以对宇文邕、兰陵王说一句话？
　　杨清如　（声音很小）#％#……％
　　莫如　好妹妹，我听不见啊。。。
　　杨雪舞　（拍胸脯）我来翻译。大意就是：别打仗了，好好安顿伤员，大家好好生活吧！
　　莫如　是这个意思么？
　　杨清如　。。。。。。（大概是吧？）
　　莫如　听不清你的回答，那就假装是了吧。


☆、新月格格后篇？半江瑟瑟半江红

　　这……是哪里？
　　痛，好痛——不要在打仗了啊、不要啊！
　　世人有罪——他们所犯的恶，必将在你身上生报，而你将作为祭品……
　　杨清如猛地醒了过来。刚刚那犹如溺水一样的窒息感，让她感觉自己的身躯都被生生撕裂成了两半。死亡的痛苦，自以为死亡的解脱，那面临死亡的喜悦……一切，忽而都在这里划下了休止符。
　　“姑娘醒了？太女殿下刚刚才来过，见姑娘没醒才走的呢，说是待会等下了早课，再来看姑娘……”说话的是一个青衣婢女，眉目生得标志，唇角含笑，看起来却是要比杨清如大上五六岁的模样。
　　杨清如刚想扶起身子，结果一没扶稳就滚到地下，又磕得身子痛痛的。那婢女连忙小跑过来要把她扶起，却不想她拉着婢女的衣摆，双目含泪，便是最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要心软，“这位姑娘……却不知，我如今是在哪里？”
　　“姑娘折煞奴婢了！”婢女略显惶恐，跪在地下想将杨清如搀起来，没想到杨清如身子骨极弱，似得了软骨病一般，才动下就气喘吁吁。“仙子从天而降，太女殿下连忙将您请回了东宫，命我等日夜伺候您……”
　　“……竟是……如此。”杨清如只觉得一口气倒不过来，郁气结于心中，又是咳嗽连连。“不知如何称呼姐姐？”
　　“仙子唤女婢青儿便是。青儿得罪了。”青儿如此说着，把杨清如横抱起来，杨清如没想到一个女子手劲都如此大，只觉得双面羞红，惭愧不已。青儿把杨清如安置在了床上，又道，“太女不愿让旁人知晓仙子的事情以至让他们生了歹念，只挑了奴婢一个伺候。为了掩人耳目，太女殿下也不许旁人进出这个院落，仙子只怕是要受些苦头了。”
　　杨清如轻轻一叹，白玉似的手拉紧了被角，“青儿姐姐，实话同你说，我不是什么仙子，只是一个欲死而不得的一个可怜人而已。劳烦青儿姐姐照料我这么久，清如……”说道这里，似是想起了原来的亲人一般，愈发忧愁，“清如实在是担待不起。”
　　那羊脂玉一般的指尖，轻轻地拉了拉青儿的衣角，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的心都化了。“青儿姐姐待我这般好……青儿姐姐，清如少时就没有阿姊，如若姐姐不嫌弃，清如这里，有一支白玉钗。”杨清如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玉钗，光洁莹白，煞是可爱，“它是我母亲所赠，如今便当作是我认姐姐的见面礼，青儿姐姐，可愿收下我这个妹妹？”
　　“仙子言重了！”青儿一怔，连忙跪下，低垂下的头垂得低低的，半点不敢看向杨清如，“奴婢不过是贱籍，如何可以当得了仙子的姐姐！这白玉钗意义非凡，还是……”
　　“咳，咳……”杨清如又咳了两下，勉力撑起上身，看向青儿的眼光极为温柔，好似是看什么受了伤的小动物一般。那白玉一般的手，就伸到了青儿面前，小小的拉扯住她的衣服，似乎是要把她拉起。“姐姐，我不是什么仙子，也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姐姐何必妄自菲薄。在我眼里，姐姐才不是什么贱籍，你是对我极好的人……这白玉钗虽是母亲所赠，但姐姐，你对我的恩情，一只白玉钗，又如何能偿还万一……”
　　青儿顺着杨清如的手起身。她有些怔愣。如果是在别人那里，这席话只怕会让她心生警觉，觉得那人是不怀好意；可在杨清如的面前，她却连这种念头都生不起。不知道为何，看杨清如的第一眼，青儿就觉得杨清如是那种极为良善的女子，那话语，句句出自肺腑，那目光中的温柔谢意，她亦看得分明。
　　心中也不觉一柔，笑意也多了几分真诚。
　　“太女殿下万福金安！”青儿原还想说什么，只听见一声推门的声音，连忙忙不迭地下跪行礼。杨清如也想下地，脚还没落地便又被太女给扶了回去，“仙子身子刚好，不用给孤行礼。”
　　杨清如这才看见太女的相貌。似多情似无情的一双丹凤眼，却配上了一双柳叶弯弯的峨眉，却又格外和谐，有种亦刚亦柔的感觉。下颌微尖，唇瓣略薄，让一个女子亦生出了几分男人的英气，却又不失妖娆之态。
　　“多谢太女殿下关怀，只是清如，不是什么仙子……”杨清如这么说着，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歉疚感，似是欺骗了别人一般，让她心里堵得慌。太女却是一笑，帮清如拉上了被角，“无碍的。”
　　那一笑，犹若月破云来，让杨清如不觉心中一松。
　　作者有话要说：　　莫如　两位初见的第一印象？
　　太女　瑶台不二，紫府无双。
　　杨清如　（羞）当时只顾着看周围的事了……然后就见阿姊（面色通红）^&*^&……
　　莫如　。。。。后面的其实我都没有听不见！
　　莫如　清如妹妹，请问你对林柒小姐有什么看法么？
　　杨清如　（怔）她……其实也有她的苦衷吧。所有人的天性，应该都是善良的，做了不好的事情，也有自己的逼不得已……
　　莫如　果然是圣母，对于一个会吃人的人还会这么说。那么不知道林柒对杨清如的看法？
　　林柒　（沉默）。。。。。。。。。
　　莫如　林小姐？
　　林柒　。。。。。（好想说这个女的又弱又瘦，还不会异能（重点！），她根本算不上是人……可是为什么感觉说出来会有一种很诡异地堵得慌的感觉呢？）
　　莫如　。。。。。（其实你想的我都猜到了。林柒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神器叫做圣母光环不？）


☆、新月格格后篇？半江瑟瑟半江红

　　杨清如从来没有见过像太女一样的女子。如男子一般温文尔雅，谈吐风趣幽默，政治军事无一不通，甚至于连各地的风情都能说上一二。杨清如这才觉得，其实女子当家也是可以的。男儿们的金戈铁马固然酣畅淋漓，可女子天然就比男子多了一分仁慈，而在杨清如看来，那份仁慈，就已胜过一切。
　　后来杨清如慢慢就开始下地走动，太女也不再多拘着她。听青儿说，是太女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就为了让清如不要把自己给憋坏。杨清如从未想过太女会如此体贴，当时就感动得差点要落泪。
　　白山村里，奶奶最疼爱的是那个会哭会闹的杨雪舞，杨清如虽是处处温柔，处处体贴，可人们却也渐渐习惯了这种善意。他们的目光，也就渐渐地看向了别处，只会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想起来，啊，那里还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会来安慰我。
　　总是温柔，也会疲倦的。被另一个人如此小心细致的爱护着，这是杨清如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被珍惜的感觉。
　　后来，四皇子也来了。他看起来很文秀，是跟在太女身后来的。当初听见那熟悉的敲门声的时候，杨清如几乎是提着裙子飞奔着去开门的。那天天已然大晴，金色的光芒轻轻地勾画着太女的轮廓，无端生出一种靡艳。
　　杨清如是推开了门，才看见太女身后的少年的。她羞得面色通红，觉得自己好似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但太女却恍若不知一般，轻笑着说，“清妹，这就是我的四哥。”
　　她真的变成了这紫禁城中的客人。起初，她很开心。能够站在屏风后面，偷偷看着太女批阅一些奏折，这让她感觉很充实。在太女的维护下，她没有受到任何的苦难，既没有看到他人受苦，也没有自身受到苦楚。
　　杨清如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子下去就好了。今生完了有来生，来生尽了还有来世。生生世世就跟在太女身后，她不知为何却如此坚定地觉得，这样，她会很快乐。不会有苦难，而且会一直很快乐。
　　青儿，太女。杨清如真的觉得，只要有他们两个就够了。多少次她午夜梦回，都是暗中向上苍祈祷，希望可以拜托作为天女的宿命。原谅一个女孩吧，她受不得诱惑。她太容易被感动，也太容易因感动而迷茫。都说有的人能够心怀天下，但天下有多大呢？对于杨清如而言，也不过是两个人而已。
　　由来好梦最易醒。如果没有那场灾难，杨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