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一骑红尘 作者:文焰(晋江2014-01-15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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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马文才/祝英台(祝英台穿越)?同恨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对纵横家森森的爱吧(扶头)我会告诉你们其实看新版的梁祝虽然说原本我是冲着马文才去的,结果我爱上的真心是梁山伯么?默……起码看到这集故事之前我钟情的都是梁山伯……
(对天起誓)这真心会是我在这里唯一一篇第一人称的文,因为啊……谋略什么的,用第一人称写实在是太爽了!
醒来的时候梁山伯已经起床,我笑着和他打招呼。来到这里三天,我发觉我的内心已然平静,古井无波。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应该去想念父母,想念朋友,想念旧时的一切——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念。铜镜里的人面容陌生,笑意冷淡,可我却感到心安,感到安全。
一场梦的破碎,是属于我的世界的坍塌;不过是从一场梦醒来,堕如下一场梦来。我无需在意旧时的过往,正如我无需在意未来的一切。束发,正冠,我让自己的笑意更为柔和——我总是那么清楚的知道,冷淡总不会让人受益的。
如今,我又是祝英台了。真是奇妙,不是么?
“马文才,你呢?”陶先生又开始问话了。我支着头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嗤笑。尼山书院的人大多是世家之身,毕业后便可出相封侯,可这些世家子都被娇惯坏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仔细观察的。
身为祝英台,我自然要背负起属于祝英台的责任。纵然我天性薄情寡义,可我却还知道,父母是我要供养的。许他们一场荣华富贵,自然得靠我如今的努力。女儿身让我断不敢进入朝堂,那么——为一幕僚,如何?同窗的情谊最是浓重,如果未来我的主公就出在这些同学之中,我如何不能换一场泼天富贵?
想到这里,我心头更是火热。我生平最恨的,便是我未曾生在春秋战国亦或者是三国乱世,无法提携宝剑建立不世功名;如今来到这东晋,倒也不错。
“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马文才站起身来,声音从容,梁山伯冲我笑了笑,我亦不做声。马文才在我来到这里的三天来看,他身份够尊贵,能让满院的学生都不敢冒犯;而且他有野心,不过身为主公,这几点还不够我追随。但比起前面几个的回答,这已是相当出彩的了。
“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啊”陶先生又问。我偷偷瞧着,见马文才似乎对此早有准备一番,侃侃而谈,“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也不必赢得那么幸苦。”
他这句话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陶先生亦是如此,“愿闻其详。”
马文才一震衣袖,显然早就等着陶渊明问出此话,“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应借地理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
妙绝。我心中不免赞叹。眼前这个人,够狠,够毒辣,也有足够的胆略谋识,如若让他出兵,定然会凯旋而归,受尽恩赏。可惜,我心中一叹,看着陶渊明脸色稍改,这人却不会掩饰自己。想到这里我又是一哂,魏晋风流,狂放不羁,如此坦率倒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这办法够好,但也够狠。”陶渊明眉峰微皱,说下了这个点评便要把这件事略过。可没想到坐在我旁边的梁山伯猛地站起身来,“这千万使不得啊,文才兄。”
同住这几天,我自然知道梁山伯是个好心肠的,尽管这好心肠有时让人不是那么舒服。我在旁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梁山伯却还是不肯坐下。马文才剑眉一挑,冷声道,“为什么使不得。”
梁山伯答道,“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之生计,导致江水溃决,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益。”说罢,他又向马文才一拱手,看起来无比真诚。
可我却知道,马文才是不会领的。若是我,我也不会领这些话。马文才略一扬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将来必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修生养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梁山伯却还不肯放弃,啰嗦得让我都厌倦了。马文才显然也有脾气,森然道,“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陶渊明此时才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请位居庙堂的马太守来评评理好了。”
嘿,这后来的还用猜么?一个是治水方略极佳,受到谢丞相注目的少年英才,一个是自己嫡亲的儿子,便是为了避嫌——马太守,他又怎么不会选择梁山伯呢?马文才恨恨地盯着马太守——他被马太守狠狠地打了一下,那响亮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无不心惊肉跳,让我又想起了我的父亲,也是这般狠,这般决绝。
马文才摔门而出,梁山伯急急跟着出去寻找。我自然也是一道的,我也想看看我未来的主公会怎么面对这件事情。一路找过去,梁山伯听到后山的马厩旁的柜子里有声音,推开柜子门一看,连忙把我叫过去——里面分明是马文才!
“英台,我们赶快叫人来吧!”梁山伯急切的说道。我心中一哂,心道:“你是好心,可人家未必肯领情。”便同梁山伯说道,“山伯,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冲他眨眨眼睛,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文才兄如今肯定不想看见你。”梁山伯也不禁讪讪,点了点头,“英台,那我就先去告诉马太守……”
“别。”我咬紧了牙关,头一次对于他的好心咬牙切齿起来,“山伯,你先回去,我会让他回去上课的。”
千劝万劝之后,梁山伯终是慢慢走了。拉开柜子的门,我也坐了进去,再关上门。马文才显然是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他往旁边靠了靠,冷然道,“你坐进来干什么!”
“这里很安全,也很宁静。”我回答着。“别人找不到这里,而我却能看见别人。”马文才静了会儿,我又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坐进来呢?”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人生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因为曾经经历过类似的情节,所以更能理解他的痛苦。
马太守一味的苛求儿子,强迫着他去成为永远的第一;疼爱儿子的母亲在争执中受伤,毁容,受冷遇,最终不堪重负,自寻短见。可他们从来都没想过,这些对于孩子的伤害有多大,让孩子如此直面死亡,直面苦难,最后让孩子变成如今的模样。
年少的时候我想过自杀。才几岁的小孩子,竟然想用柔软的丝绳勒死自己。那时我的手慢慢的使劲,已经感觉到自己难以呼吸,可等了许久,期待中的死亡却终归没有到来。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当时把线放回了针线盒里,然后打开锁了的门,迎接我的是父亲的一顿暴打。
我不恨他们,正如我无法爱他们一样。我受不了母亲的啰嗦,可只要一对母亲有怒容父亲便会不顾前因地冲我发火,无论过错是否在我。我也躲在过衣柜里,在层层的衣物中躲藏着,没有人来找,没有人在乎。或者他们也找过,在乎过,可我也不在乎了。
不在乎。我只是父母面前的女儿,但也仅是个女儿而已。我不愿意再去劳神费力地去应付他们,我宁可将所有的时间花费在功课、事业上,因为它们从来都不会背叛我,也不会让我伤心。
你瞧,人是多可怕的生物。能让一个人从希望到绝望,从热烈到冷漠。
“然后我就发誓,我要站得比他们都高。我会许他们一场泼天富贵,免得他们再来吵我烦我。爱我也好,怒我也好,我已不在意。如今在世,满天神佛,我只相信我自己一个人。”我缓缓说完。后来父母是曾想过补救,可正如前人所说的,覆水难收,我已然没有心力去管这些爱恨情仇了。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祝英台,你是在可怜我么!”马文才的声音带着分明的怒火,他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危险地眯起,黑色的眼眸冷酷得犹如黑曜石。
“我不会可怜人。更何况,你是我选定的主公。”我定定地看着他,“强者自救,弱者受救,你是强者,不需要我也能自救。”
“那你如今这样——又是想干什么?”马文才的声音稳了稳,生出了一种成熟的味道。笑了笑,我说道,“过来表忠心而已。”
“祝英台,我真搞不懂你。你不是一直觉得像梁山伯那样的才叫仁义,我这样的都是狠毒么?”马文采声音冷了冷,偏过头去。我轻轻推了推门,有一道极微弱的光照了进来,“凤于九仞兮,非梧桐不栖;士伏于野兮,非主不依。文才兄,谋士从来不肯轻易让别人看透,不是么?”我哧哧笑了出来,“文才兄自然不会因为我这几句就相信我,明日文才兄若是愿意,我可替文才兄讨回这公道。如若事成,还请文才兄日后若成了大将军,为我留下一席之地才好。”
推开门,我走了出去,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一句没有说清楚,转过头俯身冲着马文才道,“顺便说一句,文才兄,我擅长纵横阳谋,却不善阴谋。文才兄可不要嫌弃才好。”
马文才猛地拉住我的手腕,面容古怪地看着我。“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你猜?”我笑道,“可以肯定的是,想拜你为主公是真的。”他神色更是奇怪,似乎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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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昨日的评判还未评完。有始有终,方为君子所为,还请先生评完!”等到陶渊明一进门,我便举手发问。陶先生看向我的神色很是震惊,显然没想到我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会做这个出头鬼,可他断然想不到,我如今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做的。
旁边显然也有人乐得看马文才出丑,连连起哄。陶先生无奈,“昨日马太守不是说了么?”
“马太守还未说完。”我固执地说道。陶渊明看了我一眼,接着道,“马太守昨日之意,在于……”
“子非鱼,焉知鱼之安乐?先生不是马太守,如何知道马太守之意?”我匆匆打断,在陶渊明面前一拱手,“学生想听先生之评!”
陶渊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马文才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他缓缓说道,“山伯之说,不无道理。”
“学生不服!”在一片吵闹声中,我要努力拉开了嗓子才能让大家听清我的声音。看看周围人略带诧异又带看热闹的表情,我一掀下摆,猛地跪了下去,“有大贤而不得用,有大能而不得识,此夫子之过也!学生不服!”
“你不服在哪里?”陶渊明却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想荀巨伯等人已经开始冲我嚷嚷,梁山伯呆呆地看着我,也不知想些什么。
“敢问夫子,晋与秦比,夫子及诸位同窗是效忠于秦,还是效忠于晋?淝水百姓,是效忠于秦,还是效忠于晋?”我慢慢问着,果然见许多人脸色已变。陶渊明出身世家,自然答道,“自然是晋。”
“如此,那敢问文才兄的计策所失在何处?”我厉声质问,“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父要子死,子不死不孝。苻坚率百万大兵攻晋,其投鞭可以断流,其挥汗可以成雨,其攻晋之势一往无前,势如破竹。国之将亡矣!社稷将败矣!此危急存亡之时刻矣!”
提高声音,我站起身来,一个个把那些看向我的视线瞪回去,“此时——君将不君!如此时刻,臣为国死,民为国亡,心之所愿,志之所存!莫不是要如梁公子一样,让自己做了亡国奴,已无社稷可谈再谈民生?”
梁山伯还要站起来说些什么,我猛地转过身去跪在陶渊明面前,不容得梁山伯插嘴半句,“亡国而谈民生,犹若杀鸡取卵;不亡国而谈民生,方为治国之道。如今夫子认为杀鸡取卵之法优于保家卫国之良计,敢问夫子,究竟是欲安国还欲害国?是欲保社稷,还欲危社稷?”说罢,我叩首,“今大贤在而人不识,大能在而人不用,此夫子教人之过也!固尝闻之,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今夫子若觉英台所说有理,便请改了评语;如若夫子觉得英台所说无理……”我缓缓摘下了帽子,“英台前来,是欲学经世治国之道,先生不及学生,学生自可回家自习!”
周围人大概都没想到我回来这么一出。梁山伯更是慌了,连忙要拉我起身;可我知道如今我不能起,只是定定地看向陶渊明,做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陶渊明也凝视着我。他的眼光中包含许多东西,随着一声轻叹,他摇了摇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留下这两句,竟是翩然出门了。
腿已经麻了。站起身的时候,我一个趔趄,幸而被人扶住。抬头一看,正是马文才。如今他面容沉静了许多,但眉宇间的英气有自带了一种勃发的生机,似乎有了战意斗志。如今他的神色依旧有点古怪,扶住我的手很快就收回去了。
“多谢主公。”我勾唇一笑。一场话,两次下跪,一次叩首,换回来一个搏一搏的机会,这很划算的,不是麽?忽略过梁山伯担心古怪的神情,我再深施一礼。“上虞祝英台,拜见主公。”
马文才的神色中似乎又夹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怒气,连看都不肯再看我一眼,风风火火的走了。
“英台……”梁山伯似乎想要拉住我。后退,作揖,“山伯。如今英台已认马文才为主,如若山伯觉得英台不配做你的兄弟,自可割袍断义,我绝无怨言。”
“祝英台你这是自甘堕落!”荀巨伯冲我怒道。我一笑,施礼,“人各有志。英台曾闻,‘堂堂七尺男儿,当提携三尺宝剑,立不世之功。’英台深以为然。”再一施礼,我徐徐离开。他们并没有追上,我心中也不知是解脱,还是稍稍对我的自以为是有点自嘲。
很快我就和王蓝田换了房子。谋士最怕的,就是主公不信任自己,我亦以为然。早早就和王蓝田和梁山伯打好招呼,私下里找师母换了房子,师母许是听闻了我们之间的闹剧,看向我的目光中有惋惜有宽容,私下里和我谈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房子换了过来。
马文才看见我和银心抱着东西过来的时候,面容扭曲的可以。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让我们把东西给放好,银心似乎对马文才的不满在我提点过之后还是没有消散,看向马文才的眼中还有着敌意。
我知道,这一切都得有个过程。从一个谋士,变成一个深受主公信任的谋士,这都需要时间。如今,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番外
“娘,为什么说赵括纸上谈兵?孩儿这样只和娘谈话,也叫做纸上谈兵么?”马家的小公子歪在祝英台面前,好奇地问她。“是,也不是。”祝英台慢慢开口,“日后你若常胜不败,如今便叫‘少通兵书’,日后你若毫无出息,如今便叫做‘纸上谈兵’。”
“那娘,前日你为何要和爹爹说‘不如攻宛呢’?”祝英台拍拍孩子的头,笑眯眯地说道,“你可以问你爹爹啊。”
“今天的课讲完了,你不是说你要找你爹的么?”祝英台一戳孩子的头,孩子笑道,“爹爹还有事,我不想在外面等着,就等爹爹来找娘亲……”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