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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迷离世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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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
  “我是织部佐登子。”
  “啊?!”外浦听了她的名字,发出十分吃惊的声调。
  “我要说的事,请您不要在电话里发问。有特殊的原因!”
  “……”
  “出了大事了。”
  “什么?”
  “我现在在马路的公用电话亭。是在您送别我的马路一直向东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我想您很忙,不过能不能马上出来一下?”
  “……”
  “有需要商量的急事!”
  “我去!”是下了决心的声音。
  “这个……,请您不要对别人说,您出来是和我见面。”
  “知道了。在那里等一下,十分钟左右就到。”
  佐登子放下了话筒后蹲在亭内。多么长的十分钟!她用双手紧紧抱着头,胳膊放在拱立起来的双膝上。头痛得直想吐,稍微动弹一下,肋骨两面就象针刺似地疼痛。她一声不响地忍耐着。一会儿有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外浦,抬头一看,是位年轻女人。对方发现,有人蹲在地面上,吃惊地离开了,马路上汽车的行列发起呜呜响声飞跑着。过人一会儿车轮的吱吱声停在电话亭旁。有人在敲门,佐登子勉强挪动了身子。外浦进来了。
  “怎么回事?”
  外浦睁大了眼睛凝视着蹲在地上的佐登子。她的黑头巾和毛衣、裤子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
  “我受伤了。”
  她一见到能说出真相的人,焦急的心情一下子缓和下来。
  “被汽车撞的吗?”
  “不是,被自行车撞倒在马路上。”
  “被自行车?”
  “一辆自行车对准我,一个猛劲硬撞过来,然后……然后抢走了那个装钱的手提包!”
  外浦咽了一口唾沫,死盯着佐登子。
  “不管怎样,”他好不容易张开口。“起来吧,蹲在这里也不好。能站起来吗?我来扶您吧。”
  外浦弯下腰伸出了双手。
  “不,我在这里说吧。”佐登子微微地摇了头。
  “站不起来吗?伤得很重吗?”
  “伤暂且不管。我想,在电话亭里,别人不易认出来。如果在外面,碰上认识外浦先生的政界人或记者,那他们会怎么想呢。假如有人知道,我是酒吧间的女人,那就更不知会说出什么来啦。”
  “……”
  “这里一蹲,外面的人很少注意的。”
  外浦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一屁股坐在佐登子的双膝前。他留心地不使自己的长腿触到佐登子的裤子。在这样的地方和佐登子一起,外浦露出复杂的神情。
  “伤到底怎么样?”外浦问。
  “摔倒的时候碰了头和胸部,所以这些地方都痛。”
  “那就要赶快找医生呀。”外浦紧蹙双眉。“我用汽车送您到医院吧。”
  “外浦先生,您为什么不首先问两千万元被抢走的事呢。”
  外浦沉默了片刻后说:
  “从电话里听您说发生了事故,我就估计差不多出了什么事。跑来一看果然如此。”
  “……”
  “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听到钱被抢走的事,我没有觉得意外。我忧虑的是您的伤。”
  “我会去医院的,但去以前应该对您说些事。”她继续说。
  “出了这样的事故,本来首先要通知那边的。不过他现在大阪,打电话给他也不能马上解决什么问题,所以还是给你打电话了。”
  “知道。”外浦点了点头
  “要报告先生么?”佐登子指的是寺西正毅,但也想起了文子夫人。
  “不,以后再说吧。已经是这样的情况,急忙报告也无济于事,看机会再说吧。”
  “那边明后天才回东京。我想那时我已经住在医院了。住院的事我准备先告诉他的秘书课长。估计,他本人是过些时间才能来看我的。”
  “知道了。那么,等以后我和他联系吧!”
  佐登子忽然觉得有一股热流中涌上来。似乎是遇到能理解自己的人,同时一种怜惜自己的悲哀,使她流出了眼泪。外浦拿出手绢递给她。佐登子的手绢和化妆盒都放在被抢走的手提包里。
  “请您把撞车的情况大略说一下。”他向拭泪的佐登子说。
  “没有看清年轻人的脸吗?”听过佐登子简单的叙述,外浦向佐登子问。
  “没有看清楚。因为我摔倒在路上时,他马上就逃跑了。”
  “……”
  “年龄大约是二十四五岁,四方脸,长头发。记得好象穿了藏色运动衫,只有这些印象。”
  “他是对准了您撞过来的啦。”
  “他在十米开外就挺起腰板用力踩着脚蹬,自行车的速度飞快,一眨眼就撞过来的。”
  “是不是有预谋?”外浦说。
  “我也曾经这样想。不过根据当时的情况,又很难说就是预谋。大清早,没有什么行人,汽车都停在一百五十米前等信号,只有一个女人提着大提包过人行横道。那个人看到了手提包,突然动了抢夺的心思也有可能。”
  “也许是这样。”
  佐登子似乎觉得头部和肋骨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也许这种特殊的话题使她减轻了疼痛。
  “谁也没有过来看您吗?”
  “没有来。他们以为不过是一个女人被自行车撞倒了。他们是不是看到手提包被抢走,这倒不知道。”
  奥斯特利奇手提包是引起这场灾祸的原因。佐登子觉得仿佛受到川村正明的报复。
  “那么,汽车路过您身旁时也没有停车吗?”
  “都漠不关心地开走了,人情淡薄呀。”
  “确实没有人情味了。不过大家都忙着要走,也许又怕被警察拉住当证人。如果一旦当证人,就离不开现场啦。因为怕惹上这种麻烦,所以装着没有看见就开走了吧。”
  “不过走在最后的车停下来了。象个公司职员似的一位好心的人,把我扶到这个电话亭。当时因为心情紧张激动,忘记问了他的姓名。”
  “织部女士,被抢走手提包的事你对他说了吗?”
  “差一点要说出来,但是忽然想到事关重要,就收住了。”
  “您没有说出被抢劫的事,真是了不起呀!”
  “我不敢说。”佐登子咬了咬嘴唇。
  “说出去就不好办了。我们必须要对这次事故保守秘密。”
  “……”
  “绝对不能向警察报告两千万元被劫抢的事,虽然心里窝火也没有办法。”
  佐登子低下了头。外浦看着她的脸。
  “为了更加慎重起见,再要问您。手提包上写有你的名字吗?”
  “没有。”
  “手提包里有没有可以证明您身份的东西?”
  “只有化妆品、手绢和钱包。钱包里有一万元钞票七张,千元钞票五、六张,汽车驾驶执照和名片没有放在里面。”
  “那个抢劫犯最好不要被人抓住……”外浦眼睛向上,自言自语地说。
  佐登子也怕这一点。
  “两千万元是个大数目。抢钱的家伙如果是年轻人,他就会乱花钱的。这就很可能引起警察的怀疑啊。”
  “不过,那个贼并不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呀,只见到一个女人横穿马路罢了。我穿着这副模样,从服装上也难找到特征。而且没有人报案,所以那个贼被抓住了,警察也没有办法找到被抢劫的人。”
  “我也希望是这样……”
  “啊哟,警察能知道我被抢劫的事么?”
  “不会知道吧。为了要把这次案件隐瞒起来,即使警察闻到了什么,拽到您那里去问……。我想绝对不会有这种事,不过万一有这种事,你要否认到底。”
  “当然会那样做的。”
  佐登子觉得头痛起来了。无意中用双手按了按头的两侧。
  “不要紧吗?快去找医生看吧,我马上用车送您。”外浦看着佐登子。
  “外浦先生!”佐登子仍蹲着说:“两千万元由我向那边赔偿就是了。”
  外浦一言不发,注视着佐登子。
  “所以,关于这事请您什么也不要对先生说。”
  “……”
  “我刚才不知怎么啦,不该给外浦先生打电话。其实我自己拿出两千万元交给那边就可以解决的事,这一撞把我的心搅乱了。还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啊。”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看来,只能同意你的办法,除此之外无法说别的了。”外浦谅解地说。“我们不会向寺西报告这次事故的。”
  “谢谢,外浦先生。”佐登子微微点头。又自言自语地:“为什么不早一点想到这样做呢。我这是怎么啦!”……说是由自己赔偿,但对方和我是“一家”,完全可由自己内部来解决。为什么当时没有想出这些呢。佐登子在心里说。
  从外浦的表情看,听了这番话他也放下了心。
  “刚刚从外浦先生接到钱,突然碰上意外的事情,所以未经考虑一下子给您打了电话。”
  “不管怎么样,首先要去找医生治疗伤口。我用车送您去,请快站起来吧。自己能站起来吗?”
  外浦站起来后向佐登子伸出双手,佐登子拉住了他的手,勉强的撑住双腿。但佐登子的身子在摇晃,几乎要倒在外浦的胸怀里。
  “外浦先生,请您赶快回去吧。”佐登子把身子站稳后说。“我打电话叫波子来,坐她的车到医院去。”
  这是众议院第一议会馆三层的烧水间。下午两点左右。各个议员办公室的女秘书四个人聚在一起聊天。
  在这个时间,院内的各委员会大都在开会,大部分委员都不在房间里。烧水间成了女秘书们聊天的好地方。“议员大杂院”三层四十二个房间的所有女秘书并不都是互相友好的。这里也有朝、野党之分,在朝党又按派系分成帮伙,还有根据个人之间的好恶和亲疏的区别。常常几个人一道来打水,洗茶杯,相亲相近的好朋友自然地留下来,而被冷淡疏远的几个就匆匆离去。现在她们的话题是怎样处理来请愿的人们送来的礼品。
  “我们的先生是把礼物中最好的拿回家去,剩下的叫我们分。他本想都拿回去,不过人家已经送到会馆来了,没有办法,只好勉勉强强分给秘书们。”
  有一个女秘书说:“在东京有家的议员们把礼品拿回家去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住单身宿舍的议员们留着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我们的先生,在宿舍壁橱里有满满的礼品。太太从地方每月来一次,把礼品乾净利索地捆好,然后用卡车送到家里去。”另外一个女秘书说。
  “我们的先生每次回家乡时,象搬运工人一样,双手满满地提着礼品,去孝顺在老家的太太。”
  “我们的先生小气,送到会馆来的礼品自己贪婪地收起来,宁肯这些东西臭了也不给秘书。每周末,住在东京的儿子和女儿们到宿舍来把积存的东西分走呢。”
  “那还不算干脆。听说,隔壁的先生是让第二秘书开车把礼品送到都内的儿子女儿家呢。”
  锅屋进到川村办公室。他不理会坐在那里的第一秘书和第二秘书,一直走到尽头的屋里。川村从委员会溜出来回到议员办公室,学美国人派头把穿着鞋的双脚搭在桌上看报。
  “啊!”川村把报纸放下来向锅屋笑笑。
  他是用电话把锅屋叫来的。锅屋把隔开秘书室的房门关上,坐在川村旁边的沙发上。
  “你知道织部住院的事吗?”川村问。
  “不,不知道。”锅屋露出震惊的神色,焦急地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说是两天以前。”
  “你昨晚去奥利贝啦?”
  “唔,去了。因为佐登子不在,我问了女招待。她说,妈妈在前一天傍晚开车走山手街时,被后面的汽车撞上,碰坏了头和脚了。”
  “伤势怎样?”
  “听说不要紧。但是由于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可能要住院一段时间。她是在赤坂的T医院,波子陪着她。你去探望佐登子好不好?”
  “嗯。”
  锅屋听说过川村叙述的访问青叶台的详情。他是这样描述的:拿了奥斯特利奇手提包访问佐登子的时候,她很高兴,正在看准时机,釆取“速攻”,差一点就能捧吻时波子突然撞进来,所以没有搞成。他说,佐登子在他面前严厉地训斥了她,佐登子表现出非常遗憾的面色,临别时,佐登子把他送到门厅外,在川村耳边细语叮咛:下一次再来吧等等。川村昨晚到奥利贝是准备和佐登子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川村对女人一贯很有自信,不会失去了一次机会就灰心的人。
  锅屋出了众议院第一议会馆,坐出租车到银座买了慰问用的花,来到了赤坂的T医院。正面门厅被对面建筑物挡着,微微有点发暗。两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外,等待着从里面出来的人。出租车一个接着一个送来了探视的客人。锅屋到门厅旁的接待窗口问了织部佐登子的病房。
  “外科病房七二五号。”
  接待室的工作人员很熟练地回答了房间号,使锅屋感到惊讶。这么大的医院,住院患者很多,一般是需要翻厚厚的名册才能找到病室的号码。
  “刚才有人问过这个患者的病室,所以还记得。”接待的女人说。
  川村议员叫锅屋代表自己去想问佐登子,是为了避免在病室里碰见别的议员。川村有这种胆怯的一面。川村考虑到奥利贝俱乐部的顾客里有国会议员,也有企业家,佐登子住了院,慰问她的客人将会是络绎不绝的。
  沉默的患者在取药处前的长椅上坐得满满的。从电梯下来的人群里有四位绅士急急忙忙地走向门厅。从锅屋站的地方只能看见他们的侧面。因三个人把小个子老人围住,所以看不清老绅士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秃顶。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不象是直接见过面的人。四个人很快走到外面,估计在门厅前的两辆车就是等这四个人的。两个人乘坐一辆车,算是相当阔绰的了。
  抱了花束的锅屋和其他十多个人上了电梯。有穿寝衣的患者,还有护士。电梯到七层以前不断有人下去,最后只剩下锅屋和护士。七层是外科病房,下了电梯就是探视患者的会客室,七、八个人坐在靠墙的长椅上。右侧是北病区,左侧是南病区,每个病区的尽头有护士值班室。锅屋走进了北病区的护士值班室。
  “织部佐登子女士住的七二五病室怎么走?”
  “在那边,向右拐就到。”
  沿着走廊向前走。左右排列着一个个病室,敞开着门,从外面看得清。空气里充满着药味,很多病室里放六张床。走廊的尽头向右拐再经过几个病室就是七二五室了。这是特设的单人病房,紧关着的门上挂着“谢绝会客”的牌子。锅屋轻轻地敲了门。他想起了川村说的:波子在医院陪伴着她。没有回音。锅屋等了一会儿稍重地再敲两下。过了两分钟,门打开了一道缝,露出了女人的半个脸和眼睛。
  “啊哟!”波子看见了抱着花束的锅屋,用小声叫喊起来。
  波子稍稍开了门,把身子一扭滑出了房门。这时,锅屋从门缝里一晃儿看见了客厅,但没有看见里面的卧室。
  “我今天是来探望妈妈的!”锅屋站在门前对波子说。
  “您特意来,谢谢了。”
  波子规规矩矩地鞠了躬,但不知为什么她的脸象发烧似地红起来。锅屋以为,西为突然探望,波子慌张了,加之,今天气也闷热。
  “听说妈妈出了车祸,我都吓坏了。现在怎么样?”
  波子走出病室,把锅屋带到电梯前面的会客室。会客室里的长椅,一半是空荡荡的。锅屋和波子坐在长椅的一边。
  “非常感谢!”
  波子从锅屋手里接过花束。花束的一端挂着装入川村正明名片的小信封。
  “从川村那里听到妈妈遇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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