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列车上的谋杀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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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列车上见过的那个叫高田的律师是这个人吗?”
青木把照片拿到手里,立刻大声叫起来,“就是他呀!这家伙是个骗子吧?”
“不,是个真律师。”
“是真的……!?”
“感到意外吗?”
“是的。我认为准是个冒牌货。”
“为什么?”
“问起为什么来怎么说好呢。我总觉得他是个假的。因为他说过忘带名片,做为律
师出门忘带名片,叫人难以想象。”
“你说过,这位律师好像很关心那个女人。”
“是的。他说自己向她示意,但碰了钉子。”
“其实不然吧?”
“嗯?”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相倩。”
“因为在餐车上见到高田时,那个女人的样子很可疑,我看她好像很害怕高田。”
“害怕?”
“所以我觉得他们在蓝色列车上不是初次见面,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对高田你们
准备怎么办,”“打算找到他,让他去辨认尸体。如果他也证实是蓝色列车上的那个女
人,就可以断定两者是同一个人了。”
“现在他在哪儿?”
“他没告诉事务所就旅行去了。如果他坐了三月二十七日的下行《隼鸟》号,那么
现在不是在西腐儿岛就是回东京了。借电话使一下。”十津川倩用放在会客室一角的电
请,小声地唤出搜查本部的吹田。“你马上派人去高田悠一的事务所!”
“乘蓝色列车的律师真是高田悠一吗?”吹田的声音就像突然迸出来的。
“是他!如果他回事务所了,你就带他去医院辨认尸体。如果高田也说死者是蓝色
列车上的女人的话,就可以那样断定迸行搜查了。”
“明白了,马上派两个人去。”吹田回答道。
十津川挂上电话回到椅子上。他叼着烟看着青木。“该是向你打听那段奇妙的经历
了。”
“那是事实。我肯定是被人从《隼鸟》号上搬下来,然后被移上了晚一小时十五分
钟的《富士》号。”
“我并不认为你是在说谎,因为你的后脑勺被打并被弄倒在门司车站的站台上是事
实。”
“而且被人灌了威士忌,使人认为我醉倒,就把我扔下不管了。”大概是回想起当
时的情况,青木的脸色十分难看,用手摸了摸包着绷带的脑袋。
十津川掏出笔记本,“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我想记一下。《隼鸟》号到达三宫站时
你醒着吗,”“对,我是在车离开三宫站后才睡着的。”
“你记得列车离开三宫站的时间吗?”
“列车是按时刻表走的,应该是零点三十六分到,停车一分钟。”
“以后,当你觉察时已经坐在《富士》号上了?”
“是的。”
“你发觉自己乘坐的不是《隼鸟》号而是《富士》号,是因为看了手表吧?”
“列车通过仓敷时我看了看手表,是四点零二分,而《隼鸟》号到达系崎站的时间
预定是三点三十五分。仓敷在系崎之前,通过的时间却是四点零二分,我觉得可疑也是
很自然的吧。况且单间卧铺的乘客也都变了,考虑到这两点,我才觉察到自己是在什么
时侯被人从《隼鸟》号上弄下来移到《富士》号上了。”
“你觉察后怎么办了?”
“为了慎重起见,我从通道上的乘客那儿证实了这趟车不是《隼鸟》号而是《富士》
号。而我正要去同列车员讲的时侯,却被人从背后打伤了。您做笔记干什么?”
“调查调查。如果确有其事,那么多摩河的死者和蓝色列车上的女人就很有可能是
同一个人。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又何必把你换到《富士》号列车上呢?”
“这是事实,勿需调查啊!”青木生气地说。
(四)
离开会客室,两人来到外面。十津川问龟井。“怎么想的,龟井君?”
“看不出是说谎。”
“我也有同感。如果是事实,那么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干这种奇妙的事呢?这一点又
不清楚了。”
十津川在神田站买了一本大本的时刻表,坐上电车后便热心地翻阅起来。幸好车内
很空,可以随便坐下来看时刻表。
“您在看下行《隼鸟》号的时间表吗?”坐在一旁的龟井往这边看了一眼问。
“是埃”
“青木的话不可信吗?”
“不,我相信,所以才格外注意。到三宫站的时间确实是零点三十六分。”
“他是为了采访蓝色列车才乘坐《晕鸟》号的,我认为他肯定记得各站的到达时
间。”
电车到了东京站,乘客蜂拥而上。两人站起来靠向车门。
“下一个停车站是系崎,是三点三十五分吗?”十津川自言自语着,突然眼光一亮,
“可疑啦!”“什么?”
“你仔细看看下行《隼鸟》号的时间表。”十津川把打开着的时刻表递给龟井。
龟并一只手抓住吊带,一只手拿着时刻表看着,“什么地方可疑?”
“你记得青木是怎么讲的吧。他说,列车离开三宫站后自已喝了威士忌睡着了。像
似有人往威士忌里放了安眠药,而且还被人注射了安眠剂,再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弄上了
《富士》号。”
“是的。他说,列车通过仓敷时看手表指着四点零二分,所以觉察自已乘坐的不是
《隼鸟》号,而是晚一小时十五分的《富士》号。”
“对啊!可你仔细看看时刻表,那趟车一直到系崎站都不停车!”
“对啊!”龟井瞬间呆住了,但马上“氨地叫出声来,“问题是青木在什么地方被
弄下车的。”
“是埃如果青木是被人弄下《隼鸟》号的话,只能考虑是在三宫站后的下一个停车
站——系崎,时间是三点三十五分。如果在这里把青木弄下车,然后移入晚一小时十五
分的《富士》号上的话,时间就已经是五点了。首先,系崎站在仓敷站的前方,如果确
实是看到列车通过仓敷站的活,那么就应当是在仓敷站之前使他坐上的《富士》号,因
为《隼鸟》号在仓敷站不停。”
“对。”龟井肯定地说,但稍稍考虑之后又说:“会不会是谁拉了紧急刹车,制造
了《隼鸟》号在三宫站与仓敷站之间的临时停车,而把青木弄下了车?”
“临时停车?!”
“是的。也就是硬让列车在姬路站或冈山站临时停车,在列车到达仓敷站之前把青
木弄下了车。”
“遗憾的是这不可能,龟井君。”
“为什么?那天《隼鸟》号没在任何地方临时停车吗?”
“这一点还没查明。不过,你再看看《富士》号的时间表。《富士》号自名古屋站
到福山站之间都不停车,当然姬路和冈山两站也不停了。既使有人拉了紧急刹车制造了
《隼鸟》号在姬路或冈山站的临时停车,而把青木弄下了车,也坐不上《富士》号。除
非《富士》号也临时停车了。可是,两列蓝色列车在同一天同一个站上临时停车会成为
新闻上报的,任何报纸上都没登载这条新闻。”
“那么是青木说谎了?”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说的不可靠。”
“因而多摩河的死者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龟井说着,
“青木说,列车到三富站以前八室并没有异常,而《隼鸟》号在系崎站之前不停车,到
达系崎站是三点王十五分。如果多摩河死者的推定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到三点的话,时
间就不符了。因为凶手要把她在系崎站弄下车杀害的话,必定是三点三十五分以后。”
“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啊?”
“什么?”
“你仔细看看下行《隼鸟》号的时间表。”十津川把打开着的时刻表递给龟井。
龟并一只手抓住吊带,一只手拿着时刻表看着,“什么地方可疑?”
“你记得青木是怎么讲的吧。他说,列车离开三宫站后自已喝了威士忌睡着了。像
似有人往威士忌里放了安眠药,而且还被人注射了安眠剂,再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弄上了
《富士》号。”
“是的。他说,列车通过仓敷时看手表指着四点零二分,所以觉察自已乘坐的不是
《隼鸟》号,而是晚一小时十五分的《富士》号。”
“对啊!可你仔细看看时刻表,那趟车一直到系崎站都不停车!”
“对啊!”龟井瞬间呆住了,但马上“氨地叫出声来,“问题是青木在什么地方被
弄下车的。”
“是埃如果青木是被人弄下《隼鸟》号的话,只能考虑是在三宫站后的下一个停车
站——系崎,时间是三点三十五分。如果在这里把青木弄下车,然后移入晚一小时十五
分的《富士》号上的话,时间就已经是五点了。首先,系崎站在仓敷站的前方,如果确
实是看到列车通过仓敷站的活,那么就应当是在仓敷站之前使他坐上的《富士》号,因
为《隼鸟》号在仓敷站不停。”
“对。”龟井肯定地说,但稍稍考虑之后又说:“会不会是谁拉了紧急刹车,制造
了《隼鸟》号在三宫站与仓敷站之间的临时停车,而把青木弄下了车?”
“临时停车?!”
“是的。也就是硬让列车在姬路站或冈山站临时停车,在列车到达仓敷站之前把青
木弄下了车。”
“遗憾的是这不可能,龟井君。”
“为什么?那天《隼鸟》号没在任何地方临时停车吗?”
“这一点还没查明。不过,你再看看《富士》号的时间表。《富士》号自名古屋站
到福山站之间都不停车,当然姬路和冈山两站也不停了。既使有人拉了紧急刹车制造了
《隼鸟》号在姬路或冈山站的临时停车,而把青木弄下了车,也坐不上《富士》号。除
非《富士》号也临时停车了。可是,两列蓝色列车在同一天同一个站上临时停车会成为
新闻上报的,任何报纸上都没登载这条新闻。”
“那么是青木说谎了?”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说的不可靠。”
“因而多摩河的死者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龟井说着,
“青木说,列车到三富站以前八室并没有异常,而《隼鸟》号在系崎站之前不停车,到
达系崎站是三点王十五分。如果多摩河死者的推定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到三点的话,时
间就不符了。因为凶手要把她在系崎站弄下车杀害的话,必定是三点三十五分以后。”
“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啊?”
“我说的是这趟电车,是到新桥附近了吧?”
“下一站像足田町。”
“下车!”
“去哪儿?返回神田再去找青木吗?”
“我想在和他在见回之前到东京站去一趟。现在是四点零九分,大概能赶上看到进
站的下行《隼鸟》号。”
(五)
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发的下行《隼鸟》号已经停靠在第十三股线的站台那儿了,同往
常一样,站台上满是拿着照相机和录相机的少年,中间还搀杂着中年男人。
“爱好者可真不少啊!”龟井笑了。
“你儿子也是个蓝色列车迷吧?”
“是的,不过还没发展到逃学去拍照的地步,这点倒使我放心。”
两个人向前面的单间卧铺车厢走去。一对好像是新婚的夫妇正在蓝色的车厢前摄影
留念,大概是要到西鹿儿岛去。列车长过来了,十津川向他打沼呼。“我们是警察,能
让我们看一下单间卧铺车厢吗?”
“是坐蓝色列车去旅行吗?”
“很想坐一坐,过些日子吧。今天单间卧铺是满员吗?”
“托您的福了。”
“那么,不好进去看啦?“
“不要紧,二室的乘客在名古屋下车。”说完,列车长带头走进了一号车厢的通道。
“刚才我们看到一对好像是新婚夫妇,”龟井边走边问列车长,“也有夫妇两人乘
坐单间卧铺的锣?”
“经常有这样的人。”
“可是单间卧铺的房间里在夜间不是不能住两个人吗?”
“原则上是这样。不过……”列车长笑了,“时常能听到房间里有男女的说话声。”
“那时怎么办呢?”
“告诉他们注意点,走过去就算了。”
“诚然。”龟井微微一笑。
十津川和龟井让列车长打开二室的门走了进去。十津川环视屋内,心里想到,房间
不大却是充分利用了。他问列车长。“洗脸在什么地方?”
列车长打开窗边的桌子盖,下边是个冼脸盆。冼脸盆的上边有两个放出冷、热水的
龙头。洗脸盆的大小,塞上塞子放满水足够洗脸用。
十津川扭动水龙头,水哗哗地流了出来。“是它!”他回头看看龟井。
“什么?”
“水!死者肺里的水!”
“是在这儿按着她的头弄死的?”
“多半是。如果是在运行中的列车上杀死的,凶手在什么地方将尸体运下车,那么
杀人的时间就应该是两点到三点之间。”
“发生了什么案子,”列车长担心地问。
“这里水是自来水吗?”十津川反问列车长。
“在东京站上的水就是东京的自来水。”
“还有,您听说过二十七日的下午下行《隼鸟》号和《富士》号在山阳干线上发生
过临时停车吗?”
“没听说过。”
“谢谢您的帮助。”十津川忙催龟井下了车,然后对他说,“我去会见青木,你马
上回搜查本部。”
“把被害者肺里的水拿去做检验,和自来水进行比较。”
“是的。托大学医院会给做的!”
(六)
医院的报告直到夜里很晚才送来,它证实被害者肺里的水与自来水水质相同,这虽
然符合了十津川的预料,但仍不能直接成为打开本案之谜的钥匙。从时刻表上看被害者
不可能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但这个结论只能是暂时的,现在看还存在着她们是同一个
人的可能性。这能说是案情有进展吗?
伊东和另一名刑警在监视高田律师事务所,尚无高田回来的报告,被害者来历不明,
原山田障刷所职工高梨一彦的行踪也未搞清。
“要咖啡吗?”龟井招呼道。
“谢谢!”十津川揉了揉眼睛。
龟并给他沏上速溶咖啡,又问:“青木怎么说?”
“很生气,脸色都变了。他坚持说,自己是被人用安眠药弄睡后,从《隼鸟》号上
移到了《富士》号。”
“真倔强的家伙!要砂糖吗?”
“不放牛奶就可以。”
十津川慢慢喝着咖啡驱赶睡意。室外响起浙浙雨声。这可是好久不见的雨了,从下
午起天就阴沉沉的,但迟迟不见落雨点。现在,虽然关东地区下了雨,可久早的东海地
区恐怕还是没下雨。
十津川想象着雨中的凶手,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虽然还搞不清楚,
但他脑海里却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时而是一个,时而又变成两个。现在
罪犯在干什么呢?有一点可以肯定,正在又惊又喜地看着报纸和电视关于本案的报道,
而且对尚未能查明女人的身份而放心。但是,他大概也会感觉到,只要警察追究那个女
人的身份,迟早会查明的。凶手在这场雨中是考虑着如何逃跑呢?还是泰然地过着往常
的生活?
十津川走到窗旁,眺望窗外银光闪烁的雨,回想起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杀人犯。他是
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因一点小事同未婚妻发生口角,盛怒之下将未婚妻打死,然
后用车把尸首运到附近山里埋了。事后,他独自一人在宿舍狭小的房间中,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