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我为歌狂同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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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君严被踩得苦不堪言：“我是怕你摔下来……我……我倒并不介意你在我身上跳。”
乐队的演奏如火如荼。在音乐声中，队员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合作得那么好，不由得越弹越来劲。听众们也听得如痴如醉，随着歌声摇摆。
叶峰的这首歌被乐队演绎的前所未有的好，眼看音乐已经要达到最顶点了。
乐队的演奏到了一个间隙，音乐轻了下去，准备着顶点的到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够了！”
叶峰愕然抬头，别的队员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乐器，看向门口。
不知何时，冷老师已经穿过门口重重的包围，来到了音乐教室里。
刚才被清风吹散的云层不知什么时候又聚集到了一起，乌云密布，天色又开始阴沉起来了。
“冷主任？”丛清疑惑道。
冷老师这才看到正在做记录的丛清，她在心里暗暗地想，我的决定果然没有做错，连校董都亲自上阵来监督了，我也必须更加负责才行！她先向丛清打了个招呼：“丛校董，你好。”
“呃，你好。”丛清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冷老师并没有看出来。她对丛清说：“我来看看乐队的情况。”
一滴冷汗从脑后滑下，丛清笑道：“您自便。”
于是，面对着惊讶的四个乐队成员，冷老师慢慢走进了教室：“够了，我由着你们折腾已经有一阵子了。你们从成立，到购买乐器，到排练我都没有怎么多管。不过，从今天开始就不同了，‘OPEN’乐队的每次排练将由我亲自监督。”
“冷老师，我们都知道您很忙，”天歌连忙开口，“乐队这样的小事您也许……”
“再怎么忙，我都会抽出时间来观看并指导你们的排练的。”
“可是……”
冷老师断然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站在门口的梅君严一听这话，竟然举起双手赞成：“太好了！乐队由冷老师来搞，肯定是世界一流，举世无双的！
朱丽丽不屑地看向他，冷冷地道：“嘁，你的拍马屁功夫也是世界一流，举世无双的。”
冷老师开始发表长篇大论：“马上，我区的高中音乐节就要举行了，我们学校在各个方面都是我区数一数二的，什么奖没有拿过？唯独这音乐节的奖，不知为什么，就是和我们南华高中没有缘分。这是我个人的耻辱，也是你们每个同学的耻辱，更是我们整个南华高中的耻辱！……”
盖世爱听得昏昏欲睡，已经要打磕睡了；COOKIE缩在架子鼓后面，偷偷地翻开了一本摇滚乐谱；叶峰则又拎起了吉他，轻轻拨弄起来；只有楚天歌在那儿看似认真地听着。
“……从今年开始，我决定要改变这一现状，谁说我们学校是高分低能学生的摇篮？谁说我们南华高中的学生只会读书，不懂娱乐？谁说我冷如花教育不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
一边的梅君严连忙掏出小本本：“好，实在是说得太好了，你看这三个排比句用得……”他看见身边朱丽丽的眼光，咽下了接着想说的话，“……我要赶快记下。”
冷老师仍在那儿畅所欲言：“……所以我下定了决心，今年的高中音乐节我绝不放过。到了我们南华高中崛起的时候了……”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多，聚集在了一处。
“……到了我们南华高中同学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天色越来越暗，乌云更浓更密了。
“……也到了我冷如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天空中已隐隐约约听得见打雷的声音。
“……所以，我为你们——‘OPEN’准备了一样东西！”
终于，随着一声炸雷，一道闪电劈过，划开了厚厚的云层。
盖世爱吓了一跳，醒了过来，他茫然地望望四周，吸回了嘴角的口水：“怎么啦，什么在响？”
楚天歌笑了，轻声道：“我真佩服你，站着都能睡着。”
冷老师的话看样子终于快到了尾声：“……这样东西是我研究了半天才决定的，也是你们比赛是必须用上的！”
“唰——”她展开一个画满五线谱的长卷，是一份歌谱，“从今天起，你们将跟着这本谱子排练。”
楚天歌被这一决定惊得目瞪口呆；盖世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COOKIE的鼓槌掉到了地上他都没觉得；而叶峰则停下了手中的吉他。
南华高中的校园内静悄悄的，女中食堂外的水池中仍有残留未干的积水，忽然水中泛起了一阵涟漪，又是一阵。在白白的水泥人行道上，忽然有了一滴褐色的圆点，慢慢地褐色将要褪去，又有一滴滴上，又是一滴，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直到将人行道的白色变成湿漉漉的褐色。
丛清出去溜达了一圈又回来，正好赶上这一幕，摄于冷老师的“威力”，他小心地提问：“冷主任，比赛用的曲目，能交给校董会决定吗？”
“这种小事，我这个主任来做就好，校董会就等着看我们的好成绩吧！”
天空中一道响雷，丛清的表情彻底僵硬了。
011
下雨了。
COOKIE闷闷不乐地翻着乐谱，盖世爱趁着冷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不断地做鬼脸，而楚天歌则对盖世爱使眼色叫他不要再做了。叶峰一个人走到窗前，看着窗玻璃上不断滑下的雨珠。丛清早在冷老师说出她的决定的时候就已经皱起了眉头，现在正默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老师并没有觉察这一切，仍然得意于自己的讲话：“所以，我希望……不，我要求……不，你们必须从现在开始排练这首曲子，因为在比赛中，你们也将以这首歌上场！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雨声在沙沙作响。
“可是……”楚天歌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要是你们不练我选的歌也没关系，这次的大赛我校就只能弃权了。”
天歌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有人再说什么了。弃权？那等于是放弃了一次机会，一次在MaCOOKIEie面前表现自己、表现自己音乐才华的机会！这怎么可以？
“不行，不能弃权！”丛清坚定地举反对旗，“但是，歌曲的事必须慎重决定···”
“这些校董会大可以放心，经过我千挑万选的歌曲，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冷老师心满意足地说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丛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就是经过你千挑万选的才会有问题！楚天歌看到了丛清的动作，投过去一个求助的目光，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一回麻烦可大了，希望丛大哥能解决冷老师，不然的话。。。。
“既然没有人反对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开始排练了。。。。”冷老师见半天没有人出声，心满意足地说。
忽地，窗外响起了一声惊雷，与惊雷同时响起的，是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我反对！”
冷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叶峰从窗边转过身来，面对冷老师：“我是不会排练也不会唱这首歌的。”
丛清按住即将爆发的叶峰，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冷主任，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毕竟这次的比赛对学校来说很重要。而且，作为一个对音乐有一定了解的人来说，我认为这些学生的排练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高校音乐节的话，用学生的原创歌曲更能出彩，正好叶峰的歌写得不错，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不干脆让他们自己决定呢？”
冷老师一愣，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丛校董，我知道你很看好这些学生们，但是音乐节是很重要的赛事，我们基于慎重的考虑，才不能由着学生们任性胡来，你要知道，他们还年轻，是很容易犯错误的。我们作为师长，必须给予正确的引导。。。。。。”
在冷老师没有看到的地方，大家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特别是叶峰，冷老师把他的歌批得一文不值让他觉得非常气愤，要不是丛清挡在他的面前，死死地按住他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冲上去和冷老师理论理论了。
丛清一边按住冲动的叶峰，一边努力和冷老师交涉，最后两方都作出了让步，冷老师不再强迫大家练习她选的歌，但是每次排练丛清都必须在场，而且，丛清要对乐队的情况负责，如果这次音乐节拿不到奖的话，乐队就将解散，丛清以后也不能再干涉学校的事务。
总算校董的权利很有用，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只是楚天歌和叶峰都觉得对不起丛清，似乎每一次出状况，都是丛清来给他们摆平的，这让对自己一度很自信的楚天歌和心高气傲的叶峰很是有那么一点沮丧。
这次排练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不过这也已经是丛清努力过后的结果了。冷老师走后，音乐教室里一片寂静。无言的沉默散布开来，丛清看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人，仍然微笑着鼓励道：“难道你们对自己的音乐没有信心？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你们可别让它溜走了。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剩下的，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叶峰默默地瞪着他，心里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丛清已经帮了太多的忙，剩下的，乐队能否继续，就在于他们自己的表现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要是做的不好，就会拖累到丛清，毕竟，在冷老师那里，对乐队负责的人，现在换成了丛清。
楚天歌走到丛清的面前，信誓旦旦地开口：“丛大哥，你看着吧，我们一定会是最棒的！”
丛清笑眯眯地回答：“那是当然，我Rex的学生，绝对是最好的。”
雨下得越来越大，雨点密集地打在校园的花草树木、人行走道及教学大楼上。
大雨中，叶峰一人不撑洋伞，走在通向校门的路上。
一声似乎带着笑意的叫声打破了雨声带来的寂静。
“叶峰！”
叶峰回过身来，丛清没有打伞，不紧不慢地从校园里走到他的面前。到他跟前已是满头满脸的雨水了。丛清仍然一副微笑的样子，开口问他：“你不高兴？”
“丛清，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叶峰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我们。
“大概，是想要让梦想延续吧。”丛清看着他，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想要知道，在这一条路上，你能够走多远。”
“为什么是我？”叶峰为那个单数小小地高兴了一下，然后问道，“为什么不是楚天歌？”问完后，他有一点紧张，这个问题，丛清会怎么回答呢？毕竟，在大家的眼里，创建乐队的是楚天歌，更适合领导大家的，也是楚天歌。丛清的话，却好像只指他一个人。
丛清白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怎么会？”叶峰条件反射地反驳。
“楚天歌也许会带好乐队，但是，他绝对不会将音乐当作毕生的事业，而你不同。相信我吧，你是个爱音乐胜过生命的人，所以我一开始，看到的就不是楚天歌，而是你。”丛清转头去看天，继续说道，“我自己没能坚持下来，所以我想看看，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到多远的位置。”
“成为万众瞩目的中心吧，叶峰，我期待着，你站在最高的舞台上的那一天。”
叶峰看了丛清一会儿，终于开口了：“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吗？”
“没错。”丛清点头，“这是我个人的期望。当然，要不要去实现他，决定权在你。”
叶峰沉默了一会儿，回头便走。
“叶峰？”
“有站在最高舞台上的可能，为什么不呢？”
大雨中，叶峰越走越远，头也不回。
不过，丛清勾勾嘴角，有他这句话，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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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断断续续地下着。学校里已经没有什么学生了，显得空空荡荡的。网球场的隔离网上有不知谁的一张考卷，随着风雨摇摆。操场阶梯看台的钢筋结构上有雨点滑落。雨点落在校园的花草树木上、道路积水中，也打在连接教学楼和车棚的走廊玻璃顶上。
从走廊里向顶部看去，可以看见阴暗的天空和雨点打在玻璃顶上的样子。
楚天歌坐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外面烟雨蒙蒙中的校园，却仿佛看见了麦云洁的笑脸，和她说的话：“我们现在可是竞争对手了，记得吗？”
不管怎么样，天歌想着，我都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的。决不！
看着丛清临走时塞给他的计划表，他挥挥拳头，我们一定会赢！
“叮铃铃——”电话铃声的猛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和周末的安逸氛围……
“优等生”瞪着那台红色叫嚣着的怪物，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叶峰，他懒洋洋地就是不去接。
终于，叶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不耐烦地一把抓起了听筒：“喂？”
“……呃，是我……”
电话的那边传来的是此时叶峰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你们冷老师给我打过电话了……”电话中的声音说着。
叶峰的目光落在了放在床头柜一角的相框中与父亲的那张被撕开又尽量合起来的照片上。照片中的小叶峰笑得阳光灿烂的样子，与现在判若两人，父子二人亲密地对着镜头做“OK”的手势。
“……听她说，你们乐队的歌是你写的？”
叶峰向窗外看去，雨越下越小，而天色却已接近黄昏。
“嗯。”
“你们冷老师对这件事还是挺生气的，不过，我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乐队啊，音乐啊，本来就没有必要很认真。你们乐队里的几个成员我也差不多都看到过，除了那个姓楚的男孩看上去还象样外，其他一些人好像都不怎么出色嘛，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样子……”
叶峰心不在焉地听着，但是眉头却慢慢地聚拢起来。
“……我早就觉得你参加这样的乐队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像这样小打小闹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听说你们的指导老师是帝国的总裁？他也还是小孩子脾性，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陪你们胡闹，如果你还喜欢乐队什么的，我可以帮你搞一支出来，让你弄着玩玩……”
“弄着玩玩？”
“当然是玩玩的。都说是喜欢音乐，可谁又会把音乐当成是一辈子的事？还不是过把瘾就好了？等3分钟热度退了，什么乐队啊，吉他啊，谁还记得自己曾玩过那玩意儿……”
叶峰冷冷地打断了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