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陌生的妻子 >

第1章

陌生的妻子-第1章

小说: 陌生的妻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

    “你实在太过分了……有妻子、也有孩子,竟然还……你到底打算把我怎么办?”
    睡眼惺忪之下,在我眼前的伊佐子,整个脸孔好像只剩下一张大嘴!究竟发生什么事,我完全搞不清楚,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伊佐子把我推到电视机前,扭开录放影机开关,同时尖叫:“这是我情急之下,从中间录下的部分,不过,你看了该能懂的!”
    电视机内传出男人的声音:“志贺谷正男,三十二岁。前年三月失踪,至今没有书信或电话和家人联络。”
    是我的姓名和年龄。
    这时,萤光幕上出现一位秀丽瘦削的女人,边啜泣边点头,手上拿着的洁白手帕,分外的刺眼。
    “你先生听说挪用巨额公款?”脸上满是同情神色的男人问。
    女人双手揉弄着手帕,回答:“是的。可是,我娘家和亲戚已经替他还清了。”
    “你先生不知道吗?”
    女人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又点点头。
    这时,镜头移向后方照片,果然是我的照片没错。我心想:会不会是在做梦呢?
    但是,被伊佐子掐住的手臂却传来阵阵锐痛!
    “你虽然答应和我办理结婚登记,却总是推三阻四,目的只是在骗我!就算你真心想这么做,也根本办不到,因为,这女人就在你的户籍上!”
    “等一下。这到底是什么节目?”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买录放影机,我问。
    “不用说,当然是今天的。”伊佐子嘲讽似的说:“依时间来算,应该是昨天了。是‘大做秀·十二时’的寻人专栏,我一见到你的照片,差点就晕倒!”
    我也差点就晕倒了。虽然酒力仍旧使头脑昏沉沉的,醉意却已全然消失!我凝视着萤光幕上的女人,虽是明知毫无必要,内心却仍极度不安。那女人,若是没在哭,确实是相当美貌,并非令我恶心的那一型。
    但是,我从未见过她!这是当然的事,因为,我根本没有结过婚!
    “令郎五岁,目前正住院治疗,而且病况严重,是不是?”男主持人问。
    “平常是托给家母照顾。由于向亲戚周转来偿还他父亲债务的钱必须靠我工作来慢慢还清,所以我无法亲自照顾他,这孩子因而更想念父亲了。常常叫着:爸爸!爸爸。他罹患的是癌症,可能……”话没说完,她又痛哭出声。
    女主持人也是眼泛泪光,抱住她。
    “我一方面对你很生气,但另一面又忍不住哭了。你见到这一幕,难道还无动于衷?”伊佐子瞪着我,说。
    “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是吗?我不认识她,真的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这女人来!我绝对没有结过婚。”
    “你在说些什么呢?这是你吧!”这时,萤光幕上是我的特写放大照片,伊佐子让画面停住,接着:“连姓名都一样!”
    “所以我才觉得不可思议。我毫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再装蒜了。电波是属于公共之物,电视台会利用它来任意开玩笑?”
    “可是,同姓同名的人很多,更可能有人冒名……”
    “确实正男这个名字是有不少人使用,可是,志贺谷这个姓并不多吧?你仔细看,右眼睛尾的痣,这会是有人冒名?那也未免太不可能了吧!”
    “但,我不认识她!她叫什么名字?”
    “不是叫信江吗?孩子名叫护,已经快死了。我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解决,你该马上打电话了,不必管我!”
    “但是,电视台应该不会有人了吧?”
    我很累,情绪也很乱,只希望等明天再说,只希望尽快让萤光幕上的自己的照片消失!
    “我不是说过,不必管我了吗?你打个电话回家不就行了?可以打给信江,也可以打去她娘家!”
    “我不知道电话号码。我很累,一切等明天再说吧!如果你打算通知对方,不会自己通知电视台?现在,请把录放影机关掉吧!”
    我站起来,拉开纸门,在铺好被褥的四席半房间脱掉衣服,只留下内衣裤,钻进被窝里。冰冷的垫被,总算让我稍微恢复清醒!
    刚刚只希望能躺下来的脑海中开始浮现怒火。这究竟是什么企图呢?萤光幕出现我的照片,那女人又痛哭着!
    “我去隔壁房间睡!”伊佐子说。
    我用棉被蒙住头,默不作声。
    伊佐子抱着睡衣裤和枕头,打算走向隔壁六席大的房间。我伸手,抓住她脚踝。
    “你要干什么?”伊佐子叫着,用力甩动脚。
    脚踝正好撞击到我的头!
    我究竟干了什么呢?平常不管怎么样都坚持夫妻必须同床,主动蜷缩在我怀中的伊佐子,竟然不顾一切地踢我的头,而且没说一声道歉!
    到底是我所说的话可信呢?或是萤光幕上的一张照片可信呢?
    听到伊佐子从壁柜拿出被褥的声音,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2

    睁开眼,窗帘一片明亮。隐约可以听到人声,或许是伊佐子在看电视吧!也不知是清醒过来的缘故,或是有声音吵着的缘故,更或是房间明亮的缘故,我起床,从衣柜里拿出外衣。看了看表,发现又来不及吃早餐了。
    就在我正扣着衬衫钮钮时,伊佐子进来了,紧绷着脸:“你听到了吧?已经来了。大概是邻居太太打电话的吧!我早就知道会如此。”
    “谁来了?”
    “当然是你太太呀!别故做不知了,快打好领带,穿妥衣服。”
    在她的催促下,我走向房门。昨晚在萤光幕上看到的女人正站在门口。一见到我,就发出似已哭累般的沙哑声音,叫着:“真的是你!”
    同时,整个人像是完全崩溃了,身体往下瘫软。站在她身后,大概是“大做秀·十二时”的男性工作人员,慌忙抱住她。
    这个人西装毕挺,看起来孔武有力,年龄约和我差不了多少,戴着黑色宽边眼镜,说:“你是志贺谷正男先生吧?我是东洋电视台‘大做秀·十二时’的制作人……”
    “等一下!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我用一手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但是,声音却不自禁有些颤抖:“内人所录下来的影片,昨晚……不,正确应该是今晨,我已看过了。可是,这是非常大的错误!我不是这女人的丈夫,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但是,看了照片,大家都知道是你。而且,这是令夫人交给本节目的东西……”
    男人递给我的是户籍誊本。才看一眼,我的背脊立刻升上阵阵寒意。
    由于没有必要,我从未请领过自己的户籍誊本。但是,这张誊本上却注明我在五年前和岸田信江结婚,而且,似乎早就同居了,直到生下孩子之后,才办理结婚登记。不论从那方面看,这张户籍誊本都是真的!
    或许是我脸色变成苍白吧!在我背后的伊佐子说话了:“我刚才也说过,我完全不知有这种事。我和他在一起一年了,却真的不知他已结婚!所以,我也有许多话要说。不过,现在令郎的病最重要,我可以忍耐!请你把他带回去吧!”
    “真对不起!”女人泪声呜咽地道谢着。
    戴眼镜的男人好像看不过去,说:“太太,你根本不必向她道谢。”
    “电视台的人,你说话也没必要这样刻薄吧?”伊佐子语气显得不太高兴:“我也是被害者,这是真的。可是,因为她所受的伤害较严重,我才毫无意见的让她把人带回去的,不是吗?”
    最大的受害者是我!我心想。但是,不容我开口之前,人已经被推出门外。公寓门前停着一辆插有电视台旗帜的汽车。
    边被推向汽车,我说:“等一等,这其中一定有错。我还必须去上班哩!”
    “你这还算是男人吗?”戴眼镜的男人边推我入车内,边说:“和令夫人谈话比什么事都重要!公司方面,待会儿再打个电话就行了。”
    “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果要谈,我应该和伊佐子谈。这是阴谋!你们究竟是受谁之托才这么做?”
    “当然是受令夫人之托了。你即使和刚刚那女人谈,也没用的。年轻女人一旦生气的话,很容易下决心的!今天早上,就是她打电话到台里来通知的,她姊姊更说可能是自己妹妹受骗了。像这种事,凭我们的工作经验,马上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真的吗?可是,伊佐子并无姊姊……”
    “是吗?你的行李早就整理好了,她还说,可以随时来拿回去!”
    “真是的,伊佐子也被骗惨了。我可以发誓,我不认识这女人。”
    车子已经开始动了。女人以手帕按住眼睛,静坐在电视台人员和我之间。
    “不必发誓,我也知道你是志贺谷正男先生。有照片,还有户籍誊本!”说着,他苦笑了:“因为被妻子压制而狼狈、自大、卑怯、畏缩的男人,我见太多了,可是,却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人。只是一句不认识,你该知道无法解决事情吧?”
    或许真是这样也未可知!我逐渐开始感到恐惧了,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
    女人畏畏怯怯地扶住我的手臂,说:“别这样看我……我也是不得已的。有话以后再谈,请你回家吧!”
    “夫人,现在怎么办?是回电视台,由我陪着,你们恳切的谈谈呢?还是……”戴眼镜的男人说。
    女人并未马上回答,只是注视着我。眼眸温柔、澄亮,半点也没有演戏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回去,乖乖地回去。就算在电视台谈也没关系,一切由你决定。”我低声说。
    女人犹豫着。
    戴眼镜的男人自作主张:“你不会是借口吧?刚才那女人已经答应协助我们,你工作的地方我们也知道得很清楚。就算你暂时瞒骗令夫人,想要再趁机逃走,我们也会立刻找到你的人!何况,除了盗领公款外,你身上又无其他困难,而且,公款的事也已解决,你该放心回家了。”
    “我明白。真抱歉替你带来麻烦,我该替我们全家人谢谢你。”我低头致谢。
    我心想:这位电视台的人也被骗了,他相信这女人是我妻子。
    因此,我希望能尽快和她单独谈谈!
    “竟然这样,我就送你们回家好了。是在船桥吧?”
    女人点点头,却又马上摇头:“那太不好意思了,你只要送我们去附近的总武线车站就行了。”
    “不,我也希望能亲眼见到令先生回家,还是由我送吧!”戴眼镜的男人坚持着。
    “那实在太麻烦你了。”女人致谢,转过头来:“我搬到船桥去了。自你离开后,公司方面逼你偿还那笔钱逼得太紧了,而且邻居们也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实在是住不下去。其实,只要你打个电话到我家一问,应该就知道详细情形的,但……”
    “对不起,辛苦你了。”我握住女人的右手。
    她的手既不干燥,也不湿润,而是柔若无骨。像这样的人,演起戏来并不困难。虽然手被我握住,但是,她不仅没有抗拒,更反握住我,同时,左手拿着手帕掩着脸,似是喜极而泣!

    3

    女人独住在一幢新落成不久的公寓,宽敞度和我与伊佐子在新宿区边缘所住的公寓差不多,但是予人的感觉却舒适多了。
    电视台的男人离开之后,女人伸手向我,凝视着我的眼中满含着深情,泪珠闪闪发光:“用那种方式找你,我也知道会替你带来困扰。可是,请你原谅我,我真的希望你能回来。我自己一个人,好累哦!”
    我也很严肃地想要反问她一些问题,但是,还未开口,肚子里就一阵咕噜作响。
    女人慌忙站起来:“对不起,你一定从早上就没吃半点东西吧?”
    “我自己也忘了。应该是这样!”
    “等一下……我马上替你弄点吃的。”
    “随便就行。有土司面包、荷包蛋、红茶也就够了。”
    女人微笑一下,走向厨房去了。
    她叫什么名字呢?对了,是信江。注视着她身穿衬衫和休闲裤的背影消失之后,我转头眺望着窗外。窗户是敞开的,远处可望见一幢幢似乎是国宅的建筑物!这个房间是在四楼,眼前能见到附近住家庭院里的鲤鱼形旗帜。
    天空非常晴朗,却连一丝风也没有。我又想到:因癌症住院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对了,是叫护没错。
    信江在隔壁的四席半房间摆上茶几,上面放着盛有荷包蛋和土司面包的盘子。吃完之后,我边喝着红茶,边说:“这么问,或许你又会以为我在找借口,不过,绝对不是。我是很严肃地问你,希望你也能严肃回答我,好吗?你真地认为我是你丈夫?”
    信江在瞬间露出担心的表情,但,很快又回复平静,用力点头:“当然,我丈夫是志贺谷正男。这两年,我一直非常担心你……”
    “如果说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主要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姓名,也记得在何处出生,就读过那些学校?但是,有一些部分我已记不得了。大约一年半以前,我在本乡的一家小旅馆醒过来时,虽然还知道自己的姓名和年龄,却想不起为什么会在那里,以前又做过些什么事了!最初,我真地很惊慌。”
    “果然是这样。”信江的表情犹如圣诞树上的装饰灯泡般亮起了光彩:“我一直担心着你可能是失去记忆,否则,至少也会打个电话给我……”
    “可能是我的个性较懦弱,因此一直以为自己或许是杀人潜逃,在惊吓之余失去了记忆。可是,若真如此,我又不能请警方帮我查资料,或是找医生治疗……”我不断地睁眼说瞎话,而信江也是睁眼听瞎话。
    “你真地太懦弱了,才会为了生活过得舒服一点,而盗领公款,不管是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难免都会影响到脑神经的。
    不过,你现在可以安心了,钱的问题已经解决,除了护以外,再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担心!”
    “很抱歉,孩子的事我也想不起来了。”
    “看了照片也想不起来吗?”
    信江站起身,从壁柜上拿下一幅小相框,相框里是位眼睛大而灵活,看起来很聪明的男孩照片,身上穿着印有漫画主角图案的T恤,正对着镜头笑着。长得很像信江,可爱极了。
    “没办法,还是想不起来。他在哪家医院住院?”
    “由于托妈妈照顾,所以入院于市民医院。”
    “真对不起,连你娘家的事也记不得了。”
    “是在爱知县的冈崎市。如果你不反对,愿意陪我一起回去吗?明天。”
    “反对是不会。即使不必等到明天,今天回去看看都可以!”
    照片中的孩子,确实有五岁。就算大人会说谎,五岁的小孩绝对不会说谎!
    信江却显得非常高兴:“真的吗?”
    “当然啦。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我必须和公司连络一下,请四、五天假。”
    “可以呀!就在餐具柜旁边。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一家销售学习丛书的出版社。刚进去时是外务员,现在则在内部办公。”我边回答边走向电话机。
    接通课长之后,我说:“对不起,希望能请四天假!”
    对方却略带困惑的说:“你的情形,令夫人已经都告诉我了。不错,她自称是令夫人。是我打电话过去的。因为,我要知道昨天交代你拟订的预定进度表进行得如何了……我本来以为你生病……结果,她把你早有妻室的事都说出来了。坦白说,我也很困扰,因为,我们销售的是学习丛书,你应该明白其中的严重性才对。不得已之下,我已呈报上去,所以……希望你别怪我。”
    “这也是没办法之事。你的意思是,我被革职了?”
    “你不必这么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