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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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年代的东西?”
“我很高兴,能够告诉蒙蒂教授,通过我们的辐射碳鉴定装置,得知羊皮纸上的文稿是公元30年的东西。而詹姆斯的福音书是公元62年的东西。简而言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蒙蒂教授,二十世纪最先进的科学仪器已经证明了这个事实,先生,羊皮纸上的文稿是彼得罗纳斯宣布判处基督耶稣死刑的那个时期留下来的,而纸草纸上的文稿是詹姆斯活着的时候写下来的。奥斯蒂亚·安蒂卡的发现的的确确是真实可靠的,决非伪造。”
“没有一点疑问?”兰德尔问道。
“绝对没有。”
兰德尔关上了录音机。“教授,您所做的一切将帮助我们在全世界宣传这本新的圣经。”
“我很高兴与你合作,”奥伯特教授看了看他的手表,“我和妻子约好一起吃午餐,在这之后,还有一件差事。兰德尔先生,你有空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吗?”
“我不想打扰……”
“没有打扰,我们可以再谈一点别的,我会很高兴的。”
“谢谢,事实上,在傍晚坐火车去法兰克福之前,我一直有空。”
“噢,你要去见赫尔·卡尔·亨宁。你会发现他说的要比我们好懂一些。”奥伯特已经开始带兰德尔走出实验室。“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么我们先到巴黎大教堂去一趟,把耶稣画像的检测结果给他们。然后,我们到德克拉尼咖啡馆和奥伯特夫人会面。这将是一次愉快的午餐。”
接着,他们就上了奥伯特教授的新型轿车,越过塞纳河直向巴黎大教堂驶去。整个路上,他一直在努力控制车速。最后,他们到了巴黎大教堂前的广场。一个警卫认识奥伯特,马上为他找了停车的地方。
在教堂西面的主入口处,奥伯特离开了兰德尔。他告诉兰德尔,要去把这份结果报告交给神父,用不了一二分钟。
兰德尔本来想进教堂看看,但一想到奥伯特教授马上就会回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仍然站在太阳下面,看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进进出出的游客,没有几分钟,奥伯特教授就回到了他身边。
“你看到大门上面的那块石头了吗?”教授说道,“自从我和《国际新约》接上关系后,我就发现它特别有意思。你当然也知道,耶稣活着的时候的画像或雕像是不存在的,因为犹太人——最早的基督徒就是犹太人——他们认为耶稣画像或塑造雕像都是亵渎神灵——犹太法律禁止一切偶像崇拜。当然,在梵蒂冈有一张耶稣的画像,传说是由路加所绘,由天使们完成的。但那完全是胡说,我认为最早的耶稣画像是在地下墓穴中发现的那一幅,大约是在公元210年左右完成的。现在你如果抬头往上看……”
兰德尔顺着奥伯特教授的手指看过去。他看到巴黎大教堂的墙上雕着一幅画,一个天使正在为圣母玛丽亚戴上皇冠,同样戴着皇冠的基督耶稣站在他的身旁,左手拿着拐杖,为她祈祷。
“这叫圣母的加冕礼。”奥伯特继续说道,“这是十三世纪所完成的。这是一幅典型的、可笑的耶稣肖像。没有一个画家知道耶稣长得什么样。所以他们荒谬地把耶稣画得十分英俊,以此来美化他。在人们看了詹姆斯的福音书,知道了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后,一定会对这幅画大吃一惊的。他们会怎样处理所有那些错误的画像呢?或许他们会像人们在法国大革命中所做的那样。革命者认为,巴黎大教堂里的那些旧约圣经中的国王们的塑像就是法国国王的塑像,所以他们把塑像都毁了。或许过不了多久,这一幕将再次重演,那些错误的耶稣画像将被耶稣真正的样子所代替。闪未特人的鼻子,被毁坏的容貌,跛腿。这样会好一点,我相信真理。”
兰德尔和奥伯特教授出了教堂,返回到广场,把汽车重新开到大街上。兰德尔十分羡慕地看着在街旁书店里悠闲地浏览看书的法国人。
他们很快转入了宽阔的圣·迈克林荫大道。10分钟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停车的地方。奥伯特教授把兰德尔带到圣·迈克林荫大道和圣·乔蒙尼林荫大道拐角处的一家新奇时髦的咖啡馆前。看来那里好像是所有来自左河岸的车辆和人流的汇聚点。咖啡馆的绿色帆布篷下面是三排浅黄色的柳条椅和大理石的圆桌。兰德尔看到了这几个字:迪·克卢尼咖啡馆。
“这是我妻子最喜欢的咖啡馆之一,”奥伯特教授说道,“这里是左河岸的中心。到处都是年轻人。街对面——看到那黑的铁栅栏了吗?那儿是用300多年前的罗马毁坏的废墟在巴黎建的一个公园。嗯,显然加布里埃尔没来。”他看了一眼手表。“我们来早了一点,兰德尔先生,你喜欢坐在哪儿,里面还是外面?”
“当然是外面了。”
“我同意。”大部分的桌子都是空的。奥伯特教授在后排选了一张有三把柳条椅子的桌子,然后招手让兰德尔过去坐在他身旁。一旦选定位子以后,奥伯特叫来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员。“我们等加布里埃尔来了以后再点午餐吧,”他对兰德尔说道,“现在让我们先来点开胃酒。”
服务员赶过来。“我要杯杜松子酒,”奥伯特对兰德尔说道。
“要两份,”兰德尔说道。
“来两杯杜松子酒。”奥伯特吩咐服务员。
奥伯特给兰德尔要了一包烟,但兰德尔谢绝了。他拿出了自己的烟斗。奥伯特把香烟塞到一个长长的烟嘴里,他们都开始抽烟。这位科学家伸直了腿,饶有兴趣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第一次显出完全轻松的样子。
过了一小会儿,他揉了揉鼻子,吐出了一口烟来,然后把头转向兰德尔,“我刚才在想,”奥伯特教授说道,“我竟然成为证实那两份文稿的真实性的人,而且还负责把这个事实告诉全世界,这种情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为什么会这样想?”兰德尔问道。
“因为我从来就不是相信宗教的人,”奥伯特教授坦诚地说道,“甚至到今天,我所有的任何宗教信仰都是不正统的。但我承认,所发生的一切——我是指我在新圣经的准备过程中所起的微薄作用——对我有很深的影响。”
兰德尔又犹豫,又好奇。“你能解释一下在什么方面吗,教授?”
“它改变了我的外表。它显然影响了我和别人的关系。如果你是真的有兴趣……”
“很感兴趣。”
奥伯特开始回忆,“我是在里昂长大的,从小就是个不严格的天主教徒,非常不严格。我父母都是教师,他们对宗教只有少得可怜的一点敬意。事实上,他们都是自由思想者、理性主义者。我一直记得我们当时仅次于《圣经》的一本书是——俄尼斯特·雷尼所写的《耶稣的故事》。请原谅我——我得说那是一本耸人听闻的书,里面说了四本福音书只不过是传说而已,基督的奇迹根本就经不起科学的仔细考察,只不过是神话而已。耶稣再次复活的故事是玛丽·马格达里纳编造出来的。我这么一说你可以想象我的年轻时代。但最后,我再也不能继续处于这种矛盾的,几乎使我得神经分裂症的位置上了。”
“那是什么时候?”兰德尔问道。开胃酒已经送来了。他边喝酒边等着奥伯特的回答。
“在我进入工艺学院学习无线电之后。然后,我在大学学习了化学。当我成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科学家以后,我就完全背离了我的宗教信仰。我认为宗教是骗人的,我成了一个冷血动物。你知道当一个人发现新的看法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变得有意抛弃别人。一旦我决定放弃宗教信仰,继续我的科学道路,我就打算只崇拜和相信实验室里出来的东西。实际上,就是那些人可以看到、感到、听到或从逻辑上能接受的东西。在我离开学校之后,一直就是这种情况。我工作和生活只是为了现在,目前地球上这一时问。我对将来不感兴趣。我唯一的信仰是真实——而上帝不是事实,上帝的儿子不是事实,地狱和天堂都不是事实。”
奥伯特停顿了一下,啜了一口酒,不为人注意地抿嘴笑了。
“说到天堂,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时候,我甚至要用我科学家的逻辑去攻击天堂。几年前有一次我为我们的校友期刊写了一篇简短的文章,其中从科学的角度分析了去天堂的可能性。我要说的是,我把关于天堂实际大小的统计资料引证了出来。那是由约翰在《启示录》里所写的。‘天使用芦苇杆量了那城市,150英里。其长、宽、高是相等的’。如果一个人到天堂之后,他所要的立锥之地是10方英尺的话,那么天堂能容多少人,你一算便知道了。但自从约翰给我们这个资料后,所死亡的要进入天堂的人不知要超过天堂容量的多少倍了。也就是说,天堂绝对容不下他们。事实上,天堂早已人满为患了,你说是吗?”
兰德尔笑了出来。“太妙了。非常聪明。”
“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到最后我被弄得焦头烂额。当我的科学道理受到别人的钦慕之时,我的圣经知识变得越来越差了。在接下去的那期校友期刊上,刊登了巴黎天主教协会的一位神学教授写的一封讽刺信。他批评了我,说我没有仔细看《新约》。约翰所描绘的天堂并不在天上,而是在地球上——‘我看到了一个新天堂和一个新地狱’——这个想象中的天堂,新耶路撒冷,真正的以色列,有12座城门,有河流,只给‘以色列12支族的孩子’提供住宿。简单一点说,足够宽敞,可以满足需求了。而且不会造成人口爆炸。嗯,这给了我一个教训,要避免用科学的标准去衡量圣经。可我仍然不相信有天堂这样的地方存在。”
“我想,我怀疑还有许多人不相信它存在,”兰德尔说道,“毕竟不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原教旨主义的信徒。有一大部分人,包括一些信仰宗教的人,不可能完全地理解圣经。”
“仍然有太多的人相信天堂,相信来世,相信上帝,相信迷信。他们不是经由理性的信仰,而是出于害怕而信仰这些东西。他们担心不相信宗教会导致灾难的降临。他们不敢提出疑问。兰德尔先生,我总是追根究底。我不会相信那些用科学和理性无法解释的东西。这种怀疑态度给我的婚姻和整个婚后生活带来了许多严重的困扰。”
“您结婚多少年了,奥伯特教授?”
“到上个月为止刚好9年。我的妻子加布里埃尔来自一个极为正统的、严格的、敬畏上帝的天主教家庭,就像她仍健在的父母一样,我的妻子也是一个毫不怀疑的宗教信仰者。她的父母,尤其是她父亲,支配着她。她父亲是法国最富有的工业家之一,是罗马天主教堂在欧洲的宗教组织的成员。事实上,加布里埃尔的父亲是宗教界的著名领导者之一。他领导的这个宗教组织叫奥帕斯·德。”说到这儿,他看了兰德尔一眼,“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奥帕斯·德(Opus Del)?”
“我——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我简单地向你说一下。1928年,在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一名律师皈依宗教,他的名字叫琼斯·玛丽亚·埃斯克里瓦,他创立了奥帕斯·德这个宗教组织,这个组织在天主教的授意下,开始印刷早期的宗教书籍,并半公开地宣传要用宗教重新统治西方世界。这个组织要求它的成员遵照天主教的生活来严格要求自己,并严格遵循它的清规戒律。这种宗教思想从西班牙开始,传到世界各地,法国、美国,大约世界上70多个国家。直到梵蒂冈不得不承认它,并开始领导这个组织。谁也不知道奥帕斯·德有多少成员?也许有1万多,也许是2万多,他们试图把自己的势力渗透到商业、经济、政府部门和政治领域、教育领域,尤其是对年青人进行教育的学校。他们所崇尚的此种教义安慰穷人要安于现状,遵循或遵从主的博大胸怀的领导。教义中还说富有的人必须信仰贫穷的美德,而且应保持简朴,这样才可以永远富有。成员们都必须遵从主的意志,只有当万分危急时才可以做出非上帝意志的行动。他们还必须有纯洁的精神世界,即使当他们结婚,或有了孩子都必须保守纯洁。因为他们认为,纯洁并不意味着要独身,保守贞节并不是就不结婚。现在你可以略微闻出我的岳父和我妻子加布里埃尔的宗教气息了,你明白我上面所说的吗?”
“不错,我明白了。”兰德尔回答。他真不明白他的这位主人为什么对客人把这一切都抖了出来。
“我的信仰奥帕斯·德的妻子住在里昂。”奥伯特教授接着说道,“我们互相适应了对方,除了存在一些小矛盾外,我和加布里埃尔基本上还是和谐的。但在最近几年中,我们之间渐渐出现了一个大的问题,那就是因为孩子。罗马教堂说需要繁殖孩子,奥帕斯·德也说需要有孩子,我岳父也赞成我们有个孩子。《创世纪》上说:‘为了地球的生存,繁荣与发展要有孩子’,因此我的妻子需要生孩子,不是一个两个孩子,而是许许多多的孩子。相反的,我是一个科学家,在核威胁方面有深入研究的科学家。我知道人口过多会带来的实际问题,我一直赞同要尽力控制地球上人口的增长,而且我也赞同为控制人口增长而采取惩罚措施的组织。因此,我拒绝生养许多孩子,甚至一个孩子也不想要。在一年前,这个问题进一步恶化了,在她父母的强大压力下,我可怜的妻子坚持说我们应有孩子。我拒绝这样做,于是我的老岳父让加布里埃尔到梵蒂冈去解除我们俩的婚姻。我的妻子不愿意这样做,但她确实想要孩子,我也不想解除我们俩的婚姻,但又不希望有孩子。坦率地讲,我非常讨厌孩子,不过又没办法。如果我不要孩子,就要解除婚姻。我一直拖着,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我希望有一种妥善的办法,既能解决矛盾又能挽救我的婚姻。”
兰德尔想听下文的结局,于是便不说话,继续扮演一名被动的、聆听者的角色。
几秒钟后,奥伯特教授继续说:
“10个月前,一位《国际新约》的法国出版商到我这儿来,他名叫方丹。我们俩是挚友。他对我说,‘你想知道我们那个羊皮稿纸和纸草纸鉴定的结果吗?’说完后,他同我一起离开。后来我们一起参加了一个聚会。我们见到了法文译本的羊皮纸文稿和詹姆斯的福音书的重要章节。当然,兰德尔先生,你应该理解当我用各种先进的设备来鉴定羊皮纸文稿和纸草纸文稿时的辛苦。而且我从来也没有认真地去阅读这其中的内容,甚至有机会时也没有去读。直到10个月前,我读到了,第一次读到这些文稿的含义。”他笑了笑,“你能感到它们对我的震动有多大吗?尤其是詹姆斯的福音。”
“我想我可以想象得到。”兰德尔回答。
“没有人能够想象到,我这样一个客观的科学家,多年来寻觅的东西竟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被深深地打动了。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首先是个科学家,应该以科学的态度去看待一些事物。我承认,在我冷清清的实验室里,我发现了这条真理。现在,我再也不否认这一点了,我们的主真的存在于世上。我首先的反应就是,我将如何改变自己?就好像自已被送到了另一个世界。对我来说,上帝之子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因此上帝的存在自然也是真的了。这是第一次,就像哈姆雷特,我发现这其中有我们在科学领域中永远无法寻觅到的真理,一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