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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鬼丫头沸腾聊斋-第15章

小说: 鬼丫头沸腾聊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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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候真希望她丢掉这大家闺秀,贤惠淑女的样子,还不如来一副泼妇骂街的德行,也给他一个粗声大气发泄牢骚的机会。

但是她不。

她是一个标准的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素质的小资女人,自己的形象是比生命来的重要的东西。她甚至不满意别人称赞她淑女,她希望成为一个“精品女人”。

都是这他妈的“精品”让他吃透了苦头。

为了把这稀罕的“精品”娶回家,他必须让她所能接触到的一切相应的成为配套设施——房子,是独立的二层小楼,请了法国的设计师来装修布局;车,专门为她买了一辆甲壳虫,狭小的空间让他看着就憋气;音响和电视都是市面上最贵的,为了适应她的“精品”耳朵和眼睛;她要的所有首饰都是定做的,因为她坚决不能容忍有人和她有同样的品位;至于衣服帽子鞋子书包等等,足足的占满了整个衣帽间,很多的衣服她只穿三次就会送人……

好在这些东西以他多年来的奋斗和祖上殷实的家境还可以对付,毕竟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而今天她提出要的那件东西,却是他压根从没听说过的——

沙图什。

在尽情的嘲笑了他的无知以后,她无可奈何的耐着性子给他补课。

“Shahtoosh,懂吗?”

这是她惯用的句式。

他只好摇头,这也是他惯用的回答。

“‘Shahtoosh’这个词来源于波斯语,shah意为国王、王者,toosh意为羊毛或毛制品。我要的沙图什,就是毛绒之王制成的稀有的披肩,你知道谁用过这种沙图什?”

又来了!他只好继续摇头。

“约瑟芬!传说拿破仑曾送给他的情人约瑟芬一条沙图什。约瑟芬满意极了,她甚至马上订购了四百条沙图什。”

我又不是拿破仑!

“而在印度和巴基斯坦,沙图什一直被作为传家宝或贵重的结婚礼物看待。一个女人一生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拥有一条沙图什!”

你也不是在印度!

她不再说话,期待的看着他。

“上哪能买到?”他问。

这回轮到她摇头了。“我在网上看,说沙图什往往在高档时装店甚至珠宝店出售,最高可达到四万美圆一条,比相同重量的黄金还贵。”

他开始出汗。“那玩意什么做的,这么金贵?”

“藏羚羊。”她微微一笑,“一件沙图什大约得五只藏羚羊。”

“那买卖这个还不得是非法的?”

她收起了笑容。“我一定要在婚礼上披一件沙图什,我要让那些浅薄的女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一件柔软温暖无比的沙图什,是怎样慢慢的从我的结婚钻戒中穿过的!我保证她们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珍品!我要她们知道,只有我能配的上沙图什!不,是沙图什只能配的上我这样的女人!”

她说的神采飞扬。

他听的黯然神伤。

“可是……”他的话才一出口,她就花容变色。

“如果你觉得我不配拥有一件沙图什,那就不要和我结婚了。”

“我是说,可是……”他闭了嘴,因为他看到了她不耐烦的撇撇嘴,一把抓起遥控器,随手一按……

眼看没法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他表示投降。

他怎么也不能理解,没有一条披肩,她就不和他结婚?那披肩能代表什么?是金钱还是爱情?想想他决定追她的时候,好朋友的劝告,他隐隐的犯起一丝悔意。

朋友在见了她一面之后,不客气的警告他,这个女人当成油画看看还成,放在家里当老婆却绝对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他当时不屑的回敬:“哥们你是嫉妒我了吧?这么出类拔萃的女人被我追到了,你别是狐狸吃不着葡萄了吧?”

朋友不好再说什么,只笑着扔下一句,“走着瞧,别后悔。”

现在他刚刚走到婚姻的大门前,还没迈门槛,就有点后悔了。倒也不是因为追求她花了多少钱,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只是觉得,在她面前,他总是一个跟不上时代潮流的土老冒——

她的鳄鱼皮小书包里,总装着一本《挪威的森林》,他问她嫌不嫌沉?她说他土。

她经常到“星巴克”去喝咖啡,说喜欢那里棕褐色的温暖气息。他没听明白,她说他土。

她说要去吃火锅,却把他带进了一家叫“哈根达斯”的冰淇淋店。他问她是不是弄错了,她说他土。

……

长此以往,他的自信值降到最低点。

每当她露出不屑的嘲笑时,他的心情就疲惫至极。他鼓励自己说,结婚了就好了!谁知道,结婚这样一件终身大事却卡在一条小小的沙图什上!如果在一条披肩上前功尽弃,岂不是让朋友们看一场大大的笑话?

以他的性格,绝对不可以!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弄到一条沙图什!

沙图什!

他在心里狠狠的咬着这个字眼!

终于,当他把一条洁白轻柔的沙图什披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他从没见过的光芒!头一次,他看见她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他满足极了,全然忘却了所有为了弄这件沙图什带来的烦恼。

他看着她为他表演。

她轻轻拎起沙图什的一角,穿过戒指,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拽动……那蓬松柔软,一米多长的宽大的羊毛披肩居然顺利的穿环而过!

极品!

他赞叹道。

她娇羞的问:“是在夸我吗亲爱的?”

“是是,当然是!”他长长的吐了口气。

婚期临近,准新郎新娘开始忙碌,办各种手续,定各项议程。

他却老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痒痒,莫名其妙的痒痒,可是真的想去抓挠的时候,又消失了。看来马三立老先生给的偏方也不管用了。

他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但是这痒痒的程度与日俱增,他经常不得不当着人做出很不雅观的动作。去医院检查,却是什么毛病也没有,化验过敏的针剂打了三十多种,都不是。

终于有一个晚上,他打电话叫她到新房来。她搪塞着不想过来,说是结婚前夜不能相见。

他终于对她火了一次:“你他妈的怎么有那么多臭毛病啊?不想结婚就直说!”

她终于答应过来,但是要天黑以后。

一个人在偌大的屋子里,痒痒又开始了,搅的人心烦意乱,他索性脱光了衣服,到浴室里用冷水淋浴!

在一个冷战之后,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卖给他沙图什的干枯的老太婆。

那是一个用纱丽把自己围裹的如同一个木乃伊似的老女人。她用不熟练的汉语告诉他,这件沙图什是她的陪嫁珍宝,当初她的父亲为了给她准备这件嫁妆,亲自跑到山里猎杀了五只藏羚羊……这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沙图什。

“可你为什么要卖呢?”他问。

“为了钱,孩子。”老太婆回答,“还能为什么?”

他爽快的答应了她的价钱。

在送老太婆离开的时候,那个精通印度土语,辗转把这个出卖沙图什的老太婆找来的朋友,听到她嘀咕了一句话……

“也许,你不做这个买卖。”朋友回来后对他说。

“你是说我给的钱太多了吗?不,和我的未婚妻的一点小小要求相比,钱算什么啊?”他故做潇洒。

朋友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我刚才听那老太婆用土语说……”

“说什么?”他好奇的问。

朋友皱了皱眉,有点为难。

“说啊,我不在乎。”

“她说,让那不眠的灵魂和鲜血染红的罪恶跟着沙图什远离她吧,她终于能摆脱所有的折磨了,赎罪赎罪……”

“莫名其妙!”他的心里生出一丝寒意。“说的这是什么啊?”

“也许是诅咒?”朋友担心的说,“也许你不该买下它,这上面可是有五只藏羚羊的生命呢!”

“又不是我杀死的!再说我不买自然有别人买,世界上贪婪的人也不是我一个。何况,我是无神论者!不信邪!”

朋友不再说什么,看都没看那珍贵的沙图什一眼就匆忙走掉了。

现在他在冷水的刺激下,想起了这些,不免瑟瑟发抖,心里的凉意也越来越重。

门铃响了。他披上浴衣,冲出去,解脱一般。

她终于来了,几天没见,她有点不一样了似的。

也许是怕冷,她穿了长及脚面的风衣,头上还戴了围巾。

“亲爱的,我把你找来,是有事情一定要告诉你……”他急切的把她让进屋,让她坐在沙发上。

她低头不看他。

“还在生气吗?我刚才态度不好!对不起宝贝!”

还是不回答。

“那就是害羞?要做新娘子了!”他想用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她的头更低了。

“好吧,我告诉你,我好象是生病了,全身都痒痒,可是一抓的时候却又找不到是在哪里痒。我看过医生,什么也检查不出,可是痒起来的时候,真的难以忍受!我担心咱们的婚礼……”

她开始呜咽着。

“怎么了亲爱的?”他温柔的托起她的脸——

天啊!

他惊的差点摔倒!

她原本靠资生堂化妆品保养出的白净面庞,竟然出现了一片片鳞片似的角质层!

她大哭着甩掉身上的衣服——竟然波及全身!她简直像一条丑陋的鳄鱼!

看着她令人作呕的身体,他突然感到剧烈的痒痒!从心里发起的痒痒!

他忍不住嚎叫着抓挠自己,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越来越深……

盛大的婚礼现场,各界名流,演艺人士,上层社会林林总总的各色人等,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情,笑脸相逢在一起。男人们大多带着嫉妒的心情等着看据说绝顶的精品女人;女人们大多带着嫉恨的心情要瞻仰一下那传说中的沙图什。

可是等过了时辰,没见新郎新娘出场。

有人预感到不好,提议到他们的新房去看一眼。

当打开那座豪华小楼的铁门时,人们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一个男人,全身赤裸,已经死去,僵硬的身上到处是用自己指甲划出的深深的血痕,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血流遍地,已经凝成了咖啡色……

一个女人,惶恐的缩在角落里,她的模样令人生畏,全身上下布满了干巴巴的鳞片,一会笑一会哭,嘴里念念有词,显然已经神经错乱了。

当人们想要去救她的时候,她发出野兽一样“咩咩”的低鸣,用头去顶撞别人。

无奈大家只好放弃,选择了报警。

警察赶来的时候,她还缩在那里,双手紧紧攥住一团灰乎乎的毛巾似的东西,嘴里不停的念叨一个词——

“沙图什……沙图什……沙图什……”

怪谈之二十四《胭脂玉》

鬼丫头

雾气茫茫,升腾在幽深昏暗的河边,河水粘稠的仿佛不会流动。木桥仄仄,积年的朽木潮湿破旧,似乎随时会坍塌。

但是不会。

所有的桥都塌了它也不会倒,因为它是——奈何桥。

没有人见过这座桥,是的,没有人,因为它不是人间的桥,只有做了鬼才能找到它。

可是找到它又能怎么样呢?

就像那个正在桥上徘徊的孤魂,她这样走走停停,寻寻觅觅已经几百年了,几百年过去,她仍然没能走过这座桥。

这几百年里,她无法过桥去转世投生,因为她心里老是存着一句话,“我等你,就是到了奈何桥,我也等你!”

现在奈何桥是到了,可是她却忘了要等的人是谁,甚至,在慢慢的等待中,她忘了自己是谁……

有人劝她,反正是要喝孟婆汤的,那时候什么都忘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桥去吧。

她坚决的拒绝了。那一生未了的心愿,难道做了鬼就化了不成?不!不!我一定要等,到了奈何桥也要等,我要等的人,一定是我生前拼了命去爱过的,我一定是丢失了什么,等我找到了,我就能想起他,等到他;等到他,我才能有来世!

没有谁能帮助她,因为她把自己的灵丢了,她是一个没有灵的魂。除非,她能找回……

公元2002年8月的一个午后。

柳丝提前回到了学校,把行李拖进宿舍,她已经热的满头大汗了。尽管还有半个月才开学,柳丝却是在家一天也呆不下去了。继母并不喜欢她,但是在面子上,大家还是客客气气相安无事。家里的空气永远是那么的生疏淡漠,好像缺氧,让人憋得慌。

打工一结束,挣够了下学期的费用,柳丝就急忙提出要回学校抓紧进入学习状态,爸爸没有说什么,倒是继母礼节性的挽留了一下。柳丝只是拍了拍同父异母的小弟弟的脑袋一下,嘱咐他别去网吧贪玩,就拎着箱子出了门。

现在她晃荡着腿坐在自己靠窗的上铺上,屋子里还弥漫着灰土的味道。同屋的室友都还没有回来,阳光穿透玻璃窗,照耀出浮尘在舞蹈。

柳丝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觉得索然无味。决定给苏霆打个电话。

苏霆是她的男朋友,两人不在一个系。

正要打电话,她忽然想起,刚才一通收拾宿舍,现在浑身跟活了泥似的,怎么见苏霆啊?端起脸盆要去洗澡,忽然想起来,暑假里学校的澡堂每周只供应两天热水!这可怎么好啊?

转了个身,她就有主意了,大下午的,先去后海游会泳,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再去胡同里一个满干净的小澡堂花几块钱冲个澡,然后,去买个烧饼夹肉坐在岸边美滋滋的吃!等月亮出来了,听一会对岸的丝竹管弦……真是绝妙好主意!

电话里约好了苏霆。他说他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正打算这两天也搬回学校住呢,他要柳丝在学校等他,他从家到学校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柳丝说她等不及了,她正为自己的创作灵感感到冲动呢,叫苏霆把行李放在学校后直接去找她。没办法,苏霆已经了解了她的性格了,只要她想到了,就得去做,马上。

后海的水暖暖的,柔柔的,包容着她,爱抚着她。就像小时侯。那是第一次来这里游泳,是三岁还是四岁?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紧紧的拉住妈妈的手,不肯松开……

想起妈妈,柳丝的眼睛湿润了。她翻个身,换成仰泳的姿势。一瞬间,楼台垂柳全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了金色,晃的她心里一阵迷茫混沌。忽然的就想躲避,躲避那金粉浮华,躲避那车马喧嚣,躲避那人声纷杂,躲避那紫陌红尘……

一个猛子扎下去,一切都安静了。

深处的水有些凉了,浅浅的水草扫着她的身体,飘荡在水中,她觉得自己很轻。

黑暗中忽然灵光一现——那是什么?

柳丝不假思索的潜过去,随手向刚才闪烁的地方一抓。

浮出水面,正要看看自己抓住了什么,苏霆已经在岸上一边挥手一边大喊大叫她的名字了。

“你干什么啊,潜水那么久,成心要吓死我啊?”苏霆严肃的说。

“讨厌,不许你说那个字!我最怕听那个了……你赶快呸呸!”柳丝爬上岸,披上苏霆递过来的毛巾。

“好好,呸呸。”刚才一着急,忘了柳丝的忌讳,她最听不得“死”字。

“我刚才捞了个东西!”柳丝得意的说。

“知道你水性好,可也别那么夸张啊,是不是个大田螺啊?你是不是惦记要炒田螺啊,别啊,没准还能出个仙女什么的……”

苏霆的玩笑说不下去了,因为柳丝慢慢的张开手掌,湿漉漉的手心上,躺着一块被水洗刷的干干净净,不沾一星泥渍的淡红色的光滑石头。

“呀,真漂亮啊。”柳丝把它拿到眼前,对着阳光,“还是半透明的呢,诶,还有一个小洞呢!”

“穿上根红绳,正好挂脖子上!”

“对呀!走走,买根红绳去!”

换好衣服,两个大孩子嘻嘻哈哈的跑过银锭桥,桥那边的烟袋斜街,有不少古玩店。

他们挑了一家门脸最小最破旧的铺子,按他们的经验,这样的铺子应该不会宰人,虽然他们只是想要一根红绳而已。

看铺子的是一个老爷爷,老的已经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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