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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了解女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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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咔哒”一声。“这是一张放大的照片。可以看到细胞有丝分裂的现象。”接着他继续用教鞭在屏幕上敲击,“啪,啪,啪”。    
      放映完毕,屏幕重又空白,掌灯秘书又跳起来。所有的人都看着艾米丽,肿瘤专家点点头。“完了?”他问。    
      “下一步将进行锥形组织检查。因为有侵袭性微小癌灶。我们不想遗漏任何异常现象。”    
      “再问一下,她多大了?”一个医生问道。    
      “将近五十。”    
      “是吗,那她也不会再打算要孩子了,所以你没必要担心将来子宫颈功能丧失。”    
      “是的,” 艾米丽说,“我们准备做一次更全面的锥形检查。如果结果是阴性的话,我们就会依照巴氏检测的结果做进一步治疗。”    
      “如果不是阴性呢?”一个医生问道。    
      “我们将进行子宫切除。” 艾米丽回答说。    
      “不错,一个简单的子宫切除手术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也许只做个锥形检查就能治愈。”    
      整个肿瘤会议委员会对这个结论的得出颇为骄傲,艾米丽冲我微笑。在这些重大癌症治疗方案中,埃莱诺的病症无足轻重,如同一只蚊虫,带着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在房间里环绕。我们已总结出结论,那就是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忧。    
      肿瘤会议结束了,房间空了。尼娜走回实验室和产房,内科实习生和住院医师们急匆匆地赶到自己的岗位上,外科医生返回外科,病理专家又拿起骨髓检查镜,艾米丽和我则奔向门诊部。    
      在我离开之前,我仿佛看到埃莱诺静静地靠近我坐在那排折叠椅上。我朝她眨眨眼睛,她咧开嘴对我笑了。好消息,我对她说,你很坚强。我们找到了对付它的方法。影像逐渐消逝,我伸出双手去抓她,别走那么快,埃莱诺,我还没准备让你离开呢。


第六章神秘的乔安娜(1)

    女性用品,是使女人躯体散发诱惑力的特征之一,在我们的诊所里随处可见。浑身散发着香水和香皂味的女人们迈进房间。拉丁女人来时披着刚洗过的深黑色长发,当她们从检查台上下来时,常常会在草纸上留下潮湿的蝴蝶状印痕。有些亚洲女人掀起裙子会露出系在腹部的贞洁索,我们不能切断也不能取下这种护身符,因为害怕放走她们的灵魂。来自巴西的患者们则穿着紧绷在身上的色彩斑斓的氨纶服装,她们的高跟鞋上下楼梯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只要巴基斯坦女人取下她们的莎丽,整个空气中就飘荡着烹调香料和檀香的味道。乔安娜,就像我们这里大多数富足的患者一样,对香水情有独钟。今晚,当她从外面湿润的残夏暮气中步入我的诊室时,她带来了一丝缥缈而忧郁的气息。    
      女性的性别特征,或者是社会认同的性标志,在我们门诊随处可见:乳房、阴毛、赤如朱砂或黑似墨水的血液,还有灯光下发出粉红色的润湿黏膜。这里还有大量的性反叛和性虐待的证据:在光滑皮肤上纹身,在眼睑或阴蒂上挂上细金环,正在愈合却依然肿胀的伤疤。我看过迷人的新婚佳人,也看过查出患有性传播疾病的叛逆女性。我看过恋爱中充满欲望的女人,也看过像乔安娜这样的怨妇,发现自己在退缩,惧怕这种欲望。无数的女人会陷入理性与肉欲的矛盾中无力自拔。    
      性感和欲望将意味着什么?女人对亲密、爱护、安全和风险的需求会如何影响她的性行为?性服务又是怎样成为社交手段或者人际交往替代品的?在这种关系中女人如何才能学会说要或者不要?这些问题时时刻刻都在困扰着我。    
      就像一位诗人所创造的一种“声音”——她对具有旺盛生命力的身躯的支持和赞赏,一种表达特殊看法和观点的方式——每个女人都会用毕生时间去发展丰富她自己的表达方式。在诊所里,这种表露既是真实的,又是具有隐喻性的。就像一个女人的独特走路和说话方式、她的态度、她的生理症状、她形容恐惧和体验所选择的词藻,都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还有更多其他的表达方式,我的、医生们的,更大范围上还包括社会大众和公共机构的。我们所有人都在讲自己。    
      我打开二号病房的房门,向乔安娜打招呼,她没有像患者一样坐在检查台上,而是坐在墙角的靠背椅上,如同一个来找你聊天的老朋友,这使我意识到帮助她或者帮助任何一位女性,我都不能总是指手画脚地教导她们。今晚,我的职责就是倾听,不是对她可能会说出的秘密加以评判,而是支持她,就像她奋力保护自己一样。倾听,也许是我帮她找到安全归宿的惟一方法。    
      “嗨,乔安娜,”我说着,把手伸向她,“能见到你真高兴。”    
      几个星期前我打电话告诉她,在她“一夜情”后的检查中没发现感染梅毒、肝炎、淋病、衣原体的迹象,她如释重负。但当我问起她是否已经预约了一位心理医生时,她却说没有,因为没时间。而且,她还一口咬定盆腔疼痛是由于一些生理原因。她继续对我说她几乎无法忍受这一切,以至于常常对大卫大发雷霆,但她又说不出为什么。而大卫和以往一样的和蔼,善解人意,倒是她现在却像个婊子了。    
      随后她就再也不遵守我们约定的检查时间了,我们本来还想讨论一下艾滋病测试的结果和她的疼痛特征,所以我一直确信她会重视这次预约的,但助手却告诉我,“她取消了这次检查。”病人们有这种权利,我回答说。乔安娜知道,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打电话给她的。我也曾想过再给她打个电话预约一次,但我提醒自己应该慎重考虑这样催促的后果,所以我说服自己放弃了。如果她觉得有必要的话,她会回来找我的。许多女人就是这样与我失去了联系。如果真是这样,我永远也不会确诊她的病症了。    
      “嗨!”乔安娜说,一条淡黄褐色的围巾松松地系在脖子上。    
      我坐下后告诉她艾滋病检查的结果为阴性。    
      “感谢上帝,”她说,紧绷的双肩松了下来,“我以为如果不是的话,你会打电话给我,不过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也不错。”    
      “你最好能在几个月之内再检查一下,”我补充道,“由感染转阳性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复查是非常必要的。”    
      乔安娜点头答应了。然后是几分钟的沉默,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再开始我们之间的谈话。    
      “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有地方肿了吗?”她开口了,“现在我发现另一侧也肿了。”    
      哈。乔安娜开始转为给我提供症状了。她要证明一定是身体内部构造出了问题。她会展示给我具体位置并说,就是这儿。现在,我只需做的就是确定感染部位并设法切除。乔安娜的生理解构一下子出了点故障,我应该找到这个异物并说出它的名称然后切掉它。    
      记得有一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惊慌失措地跑到医院。她说在自己的阴道外有一个肿块。但当我检查时,我发现她所谓的肿块竟是她的阴蒂,阴道上方阴唇中心的敏感组织。难道一个女人对自己身体结构的了解竟如此无知?!我真不敢相信。确实有时会有很多类似的幼稚问题,也许,这是女人寻求帮助的惟一途径。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女人向医护人员询问这样的问题,而医生只是笑她,给一个简单的解释就转身离去的话,那结果会怎样?于是,我接着询问了她的家庭状况,她说自己已经结婚并有两个孩子了。我又问有没有受过虐待。她告诉我,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她的主意,她的丈夫在喝醉酒或者生气的时候会以同样的方式推搡摇晃她。这一次他又当着孩子们的面打了她。她一生中从来没有享受过性爱的乐趣。不像乔安娜,她能与我开诚布公地交谈并向我求助。我接通了妇女中心,他们便派了人过来。就这样,我的患者和她的孩子们找到了安全的避难所。    
      乔安娜环顾着房屋四周,我想知道她是否在揣测自己到来之前谁曾经坐在这儿。一个已经被感染的女人?一个得了艾滋病的女人?还是一个受虐待的女人?    
      我决定主动出击。    
      “乔安娜,我不清楚你的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里面一定有些情感成分,你并没有意识到,而它恰恰是这病的起因。所以建议你找心理医生治疗。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不去预约。”    
      “哪种情感成分?” 乔安娜反问。    
      “有时,就像我们曾经谈到的一样,我能感觉到你有思想负担,它们很难说出口,但它应该与你的盆腔痛有联系。情感问题常常通过生理症状表现出来。”    
          
    


第六章神秘的乔安娜(2)

    乔安娜跷起了二郎腿,随后又把腿放下了。她开始倦怠了,想让姿势更自在一些,但肩膀却又僵硬起来,就像身后有个大人戳了她一下警告她要坐直似的。    
      “我认识大卫好长时间了,我爱他。”她说,“我们的关系没有任何问题,除了我不想做爱之外。”    
      她已经决定开始讨论大卫以及他们之间那种缺乏性欲却又完美的关系,于是我也配合着她向下进行。    
      “你和大卫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上的是同一所大学,但是我们从四年级才开始约会。其实,我猜,也许是我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友谊而进一步……发展为更严肃的关系。他说当时就已经爱上我了,在我们还是普通朋友的时候,他就爱着我但一直没有表达。我们相处了一年,但是后来我去意大利读研究生,而他留在了俄亥俄州的学校里。”    
      我注意到,乔安娜已经开始比较放松地对我讲个人隐私了。她过去讲话总是斟酌再三,吐字如金。可能现在和我比较熟了,所以比较放松。可能两次会诊之间的几星期给了她充足思考时间,也使她有时间从白日梦和噩梦中找到心灵骚动的根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很欣慰。我表现出比较自然的样子听她讲述。    
      “你离开后还和大卫保持着关系吗?”    
      “差不多吧。我在国外没有约会过任何人,他也来意大利看过我几次。那时,我很清楚自己也爱他,这反倒让我自己吃惊了。”    
      “你吃惊是因为爱上他?”    
      “我一直觉得和他非常亲密,你知道,就像最好的朋友。但是他在意大利的时候好像……我不知道,他是那样的喜欢我。他太了解我了。他回俄亥俄州后,我能想到的就是我是多么地愿意和他在一起。”    
      “然后,你是什么时候在俄亥俄与他同居的呢?”    
      “我没打算和他一起住,即使我的父母可能永远无法接受。我是那种需要在生活中磨合一段时间然后再结婚的人,你明白吗?有点老土吧。”    
      “一点也不。”我说,“在你长大成人的时候,父母难道就没有给你指点一些性方面的知识吗?听你的语气,他们好像比较严厉。”    
      乔安娜笑起来,她简单描述的家庭环境有点阴郁:“我母亲只给了我一本关于女人月经的书,并且每当我约会的时候,他们都会跳出来说,‘如果你怀了孕,那就准备搬出去吧。’我也从来没见过他们接吻、拥抱。”    
      我点点头,“我想我父母也给我看过那种书。”    
      乔安娜开始摆弄脖子上的围巾。我没有说话。只不过五秒钟而已。    
      “现在你和大卫在一起有负罪感吗?”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继续叙述,我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的思路。    
      “我不这样认为。我是说,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而且我还感觉,在母亲去世之后,我变得更加的……更加的独立了,我猜想。实际上,不和大卫住在一起的一个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的职业。你能理解这对我很重要。但是我很清楚我最终还是会嫁给他的。”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化学家,”说这话时,她的鼻子抽搐了一下,“他是一个科学家,我是艺术家。”    
      “那么他哪个方面吸引了你?”    
      看起来她被问住了,似乎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然,他心地善良,人又聪明,愿意做我喜欢的好多事情,例如旅游和徒步行走,我知道他会成为一位出色的父亲的。他让我感到幸福。真不能想像没有他我该怎么办。”她停下来,低头捋了捋头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我说。“当然可以。尽管问吧,乔安娜。”    
      “‘性冷淡’意味着什么?”她说。    
      “没什么,”我回答说,“我想这适合于那些而自己不愿性交而有人想要她做的女人。不过这和女人的性灵敏程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问题。就像男人阳痿,没人叫他性冷淡一样。”    
      “和大卫做爱时我一直……好吧,我是说,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出了毛病。”    
      “你享受过性爱的乐趣吗,乔安娜?是和其他人吗?”    
      


第六章神秘的乔安娜(3)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所有的感觉都一样。似乎刚开始和大卫做爱时感觉好一点。”    
      我就像从一个高高的站台上跌落下来,真希望下面能有一张安全的网接住我。“你曾经有过高潮吗?不管通过什么方式。手淫,对方刺激你的阴蒂,还是摩擦你的阴道?”    
      “我从不手淫。”她做了个鬼脸,“有时如果大卫挑逗我也能感受到快感,但通常都是我假装长时间的快感。所以我怀疑自己是否性冷淡。我有一个朋友经常对我说,做爱是多么的美妙,还有那此起彼伏的高潮。”    
      “大多数女人需要直接对阴蒂刺激才能达到高潮。实际上,很多女人都不能通过摩擦阴道产生高潮,少部分可以。甚至有的病人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高潮的滋味。性爱需要实践和许多的交流。它同样还需要长久的信任。”    
      “大卫尽力了,但我实在不愿意谈论性方面的事情。”    
      看得出,乔安娜有意地避开了“信任”这个字眼。也许,当她在纽约独自生活时,当她全身心投入到艺术之中而忽视了肉体需要时,她有着不同的“声音”。但现在,表面上她好像完全忘却了这种声音。她很久以前就已经沉默了,她根本就没有表达过自己,我想这些猜测更有可能。    
      “在意大利,我和大卫迫不及待地渴望在一起。我们住进了同一间屋子,然后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给我讲讲在意大利发生的事情吧。”    
      “那段时间真的很愉快。我白天在博物馆里作画,回到家就会见到大卫,他在等我。画完画,我们到外面共进晚餐,之后会用很长的时间散步。那时我才像一个完整的人。”    
      “现在呢?”    
      “现在我讨厌这些。当他试图拥抱我的时候,当我做晚饭的时候,当他给我那些意味着他要做爱的暗示的时候。有时,在我们解开衣服躺到地板上时,我在想他是否还和从前一样需要这些。”    
      “你问过他吗?”    
      乔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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