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四古剑同人]玄外紫音 随草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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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反抗无效，武力镇压，夙莘委屈地抱着婚纱进试衣间去了。
玄教授继续摇着尾巴捧着样品书YY去了。
紫英稍稍偏头看向远远地安静地坐着的风广陌，他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将视线聚焦在，手中紧紧握住的手机上。
大概是在等电话吧，紫英想。

说是在等电话，其实也没错，只是连风广陌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等些什么。
……是在等那个人打来？还是在等他来找他？自己昨天发短信给他说他今天会在这里陪未婚妻试婚纱，不就是想让那人按耐不住来找他？只是，风广陌自嘲一笑，自己到底是在抱些什么无望的期待啊。
那个人，欧阳少恭，自己还不了解他吗？对于追求的东西执着得近乎偏执，而对放弃的东西，又冷酷到决绝。
风广陌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手机冰冷坚硬的棱角上，心里悲哀地想着。只是自己还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却已被无情地下了判决。

“千觞，来看看我这身怎么样？”现在还会如此称呼风广陌的，只有那个曾经是尹千觞一同饮尽千觞的好友，现在风广陌即将共赴红毯的新娘，夙莘了。夙莘一手提着裙摆，从试衣间里翩翩走了出来，另一只手颇不自在地拉扯着腰间的蕾丝蝴蝶结。“我就说这腰一定会勒的慌，果然！”
夙莘一身米白色的长裙，没有繁复的大裙摆和长长的纱，有的只是堪堪及地的纤长裙身和腰间大大的蝴蝶结，极好地衬托出夙莘灵动活泼的气质，仿佛林间自由起舞的精灵。
风广陌站起身来，将手机放在桌上，张开双臂迎了过去，托住夙莘的手臂，领着她转了两圈，裙尾飞扬，如梦似幻，“很好看。”
“真的吗？”夙莘微微红了脸。虽说她平时一副大大咧咧豪爽的模样，但毕竟还是一个女人，而此刻，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为美丽的时候了，即便是再粗线条的女人也会扬起幸福的微笑的。“我……我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呢。”
风广陌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你穿什么都很好看的。”
玄霄嗤笑一声，“废物难得也学会其他东西了？以后把风家弄垮了至少还能装装情圣当当小白脸啊。”
风广陌不理会玄霄的挑衅，接过设计师递来的另一套衣服，递给夙莘。
夙莘接过衣服一看，惨叫一声“不是吧？！旗袍！我说你们从哪一点看出我有古典气质了啊！哇塞，还高开叉！饶了我吧！”
风广陌对她微微一笑，“你穿上一定会很好看。”
夙莘脸又一红，嘟囔了几句，乖乖进试衣间去了。

夙莘一走，风广陌的脸立即就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拿起桌上的手机。
翻看手机一看，风广陌的瞳孔猛地一缩，“霍”地站起身来！
手机桌面上显示有一条新信息，而发信人是……
风广陌突然发了狂一般地向门外冲去，一路带翻了一排桌桌椅椅，乒乒乓乓砸得作响，他也顾不得了。他疯狂地冲到街上，狠狠地扫视着四周，目眦尽裂般地想要看得更远更仔细些，死死地在街道每一个视线可及的角落里搜寻着。
没有。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就连那人惯穿的浅棕衣服的衣角也没有发现一片。
风广陌苦涩地低低笑了两声。
自己到底在挣扎些什么呢？那个人……少恭他……又怎么可能会来呢？自己早就料想到的不是吗，又到底，还在无谓地渴望着什么呢？
早就明白的，欧阳少恭，从来都是那么狠心的，对自己，对他人，从来都不曾留一丝余地，自己原来，不也就是爱惨了他那股凌然的劲儿么？
只是，这么多年的朝夕与共相濡以沫，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幻想，自己，也许有那么些不一样，也许也会有那么一些，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但是，也许，他一直都错了。
“少恭，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恍然间，他打开了那条短信，上面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千觞，做你自己。

不远处，一条隐蔽的小巷中，一袭身着浅棕色休闲西服的人影缓缓蹲下了身，把脸埋在双臂之间，长长的头发逶迤而下几乎至地。他手里捏着一部显示着“发信成功”字样的手机，眼神茫然，嘴唇嗡动，无意识般地说着：“千觞，做你自己。”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刚从试衣间走出来，就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失魂落魄地站在街上，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怔，怔住了好半晌，然后跌跌撞撞地不知走去何方了。夙莘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向玄霄说：“师兄，来帮我看看这衣服怎么样。”
玄霄分了一点点眼角瞅了她一眼，又飞快地转回手中的书上。“凑合。”
倒是紫英认真地看了看，笑着对夙莘说：“夙莘姐，好漂亮。”
夙莘“嗷”地一声扑过去抱住紫英，在他脸颊上蹭啊蹭，“哎哟小紫英你怎么这么可爱嗷！跟了师兄那个既不善解人意又不怜香惜玉除了脸能看财能看就再无可取之处的大混蛋真是可惜了不如跟姐姐混吧姐姐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玄霄的额角瞬间爆出三个十字路口，“夙……莘……”
夙莘“唰”一下又松了手退出三米开外，“对不起师兄！我绝对没有不该有的想法！”
玄霄冷哼一声，“算你识相。”说罢一手将紫英圈进自己的势力管辖范围。
面对这俩人的折腾，紫英只能认命地黑线地被摆弄来摆弄去。

“你就这么让那个废物走了？”突然，玄霄不冷不热地来了这么一句。
夙莘沉默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师兄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好八婆啊哈哈哈哈！”果不其然地获得玄霄大人凶狠的眼刀无数枚。
紫英听过倒是心中微微一暖，玄教授自己对这些事一向是不关心的，大概是知道我想问但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才替我说的吧。“夙莘姐，你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其实紫英的心里很矛盾，他看得出总裁和欧阳助理是真心相爱着的，虽然不知为何会突然决裂，但还是希望他们能和好如初，但是这样的话，夙莘姐未免受到伤害……人的感情，当真是难以把握玄之又玄的东西啊。
夙莘倒是笑得很无所谓的样子，“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我还不至于弱到要你们来替我担心的程度吧？放心吧，我好的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虽然之前从玄霄那里听说了这段婚姻不过是一场形式，但在紫英的单纯的世界观中结婚仍是一件无比神圣的事情，如此草率地就葬送自己的爱情，只是为了金钱和权利这些飘渺的东西，令他有些难以接受。“可是，这样……不会很不甘心吗？”
不甘心啊……“自然是不甘心的。”自己其实很能理解当初千觞的想法，豪门世家，在别人看来是可望而不可得的位置，但实际上，不过是一座装点得好看些的牢笼罢了。“只是，有些事，不管你甘不甘心，落到你头上，就是你的责任。”夙莘浅浅地挂着微笑，仿佛早已接受这样的命运而毫无怨言。“是责任，没有选择的余地，小紫英你明白么？”
紫英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时玄霄不耐烦地从后面把小绵羊拖回去，一脸鄙夷地看着夙莘，“紫英你别听那疯子瞎扯，她纯粹是觉得既然都是要联姻的找个熟一点的长的好点的总比弄个不认识的青蛙强而已。”
夙莘哈哈大笑，“果然还是师兄了解我呀！”
玄霄用眼神无形地比了一个中指，“谁了解你？别自作多情了。”
夙莘笑得肚子疼，捂着揉了几下，才勉强直起腰来认输地连连摆手，“哎哎师兄行了，我的肚子快撑不住了！”再看紫英，在一旁傻呆呆地站着，脸都成囧字形了，于是奔过去正想安抚，又被玄霄大人拍到一边去了。
玄霄懒得和这疯子婆磨叽浪费时间，牵着紫英就要走人。夙莘连忙在后面喊着：“师兄留步！还有重大事件未及宣布！”
玄霄充耳不闻。
“是小妹让我带话！”
玄霄这回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回头看着正振臂高呼的夙莘。“夙玉？”
夙莘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对对，就是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风靡无数少男却惟独对师兄您痴心一片的夙玉小师妹邀请您夙府一聚！”
紫英一听，愣了一下，眼神一黯，可怜兮兮（玄霄脑内）地朝玄霄望过去，那眼神分明是红果果的指控：玄教授您看您看有倾国倾城的师妹对您痴心一片！
玄霄头都大了，狠狠地瞪了夙莘一眼让她闭嘴，“紫英你别听那死女人乱说！就是我一普通师妹！”
夙莘插嘴，“是啊，对师兄痴心一片的师妹可多了，小妹只是长的漂亮一点，本质上来说也没什么特别的。”
玄霄温柔地看着夙莘，“女人，可以留遗言了。”
夙莘果断闭嘴。
“好了，”玄霄亲亲紫英的额头安抚安抚委屈的小绵羊，“我们回家再说。”至于回家用什么方式安抚，玄教授表示没有压力。
随即用一个眼刀给夙莘传递信息：如果把小绵羊安抚好了，我就考虑考虑你的邀请；如果安抚不好，你就自行了断吧。
只留夙莘流着宽宽面条泪，有同性没人性什么的最讨厌了。

夙家大宅。
一进门，就看到各处都是张灯结彩的，仆人们前前后后地跑着，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夙玉接到玄霄要来的消息后，便一直站在门旁等候，一见到玄霄的身影出现便赶忙迎了过来，“啊，师兄，你来了。”
跟夙莘不同，对于这个善解人意体贴懂事的小师妹，玄霄还是比较疼爱的，但是性格使然他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师妹。”
夙玉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平时文文静静的和夙莘完全是两个极端，即使此时心下欣喜非常，也只是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进了屋里，里面自然也是辉煌，竟然在走廊上挂了一串红灯笼，与这西式装修的长廊相衬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但也显示出了家长的重视。
“夙瑶这次倒是真费了心思。”
夙玉微微一笑，“二姐一生的大事呢，大姐自然不会怠慢的，何况那一方也不会允许敷敷衍衍地了事吧，这次在夙家举行典礼，也是两方争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决定下来的。”
玄霄没说什么，只是在心底嗤笑，这么场闹剧般的婚礼也值得这么大排场，夙瑶怕是自己想嫁人想疯了拿妹妹发泄吧。
“你邀我过来不是想谈论夙莘的婚事吧？”
“自然不是，师兄哪里会关心这个，邀您过来，自然是您关心的事。”管家送来了两杯咖啡，玄霄抿了一口，夙家管家的手艺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变过，只是不知怎地觉得这咖啡突然淡然无味起来。
“哦？那是何事？”
“师兄会关心的事，又有几件呢。”夙玉也端起了咖啡杯，苦涩的香气蒸腾在二人之间。“还不是想和您谈谈……天青师兄的事。”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还不是想和您谈谈……天青师兄的事。”

玄霄的眼角很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别开头去。“为什么要谈他？”
夙玉并没有回答玄霄的问题，却是反问他：“那束向日葵，今年也出现了呢。”
玄霄点点头。“嗯。”
“可是师兄怎么会知道呢？往年都是我们告诉您的，每年您都是去的最早的一个不是吗？”语气反常而诡异，玄霄听来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玄霄皱了眉头，语气已经有了隐隐的不悦，“你想说什么？我可不记得你是个喜欢含沙射影的人。”
夙玉抿紧了嘴唇，咬咬牙，说道：“师兄今年去的比往年要晚的多了，难道是有了新的情人就忘记天青师兄了吗？”
“啪！”杯子被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玄霄冷了脸站起身来，冷笑着说：“师妹，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管了？”
夙玉也站起来，倔强地盯住玄霄，声音里有愤慨也有委屈，却不知是为了他人亦或是自己。“师兄您敢做就不敢让我说吗？这么多年您一直没有找固定的伴侣，我一直以为是在您心里天青师兄的地位难以取代，现在您有了情人，我也并不反对，可您不该因为他就忘记了天青师兄！他那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您一生去缅怀吗！”
玄霄的眸子里已经彻底失了温度，若是平时冷静的夙玉肯定会意识到，这些话已经触到了玄霄的底线。玄霄在乎的人事不多，但一旦上了心就会护得完全，一点一滴的非议指责都是不能被允许的，云天青已是玄霄的禁忌，现在又多一个紫英是放在心尖上的，夙玉一棍子砸了两个，难怪玄霄要马上变脸。
“夙玉，众多师妹中间你是最聪明的一个，想必不需要我多说，自己的本分还是认的清的。我的事，从前轮不到你置喙，现在，你更是没那个资格，别逼我和你翻脸。”语罢，拂袖而去。
夙玉被他的狠绝的语气怔定在原地，半晌，才低下头，却是泪如雨下。

“小妹，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放弃？”夙莘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快把眼泪擦了，等会大姐回来看到你这副样子，又该说你了。”
夙玉不动，仍是怔怔地站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向下蜿蜒。
夙莘长长叹息一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拍她的脊背。“好了，别哭了，我开始就不赞成你找他来，你非坚持，结果把自己弄成这样，他是个多无情的男人你还不清楚吗？”
夙玉把头埋在夙莘的肩窝里，眼泪打湿了她的肩膀，夙莘听见她呜咽着轻声呢喃：“二姐，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永远也不能是我？当年他和天青师兄，虽然那两人自己没有察觉，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们是多么般配。那时我放弃了，我比不上天青师兄，我以为他除了天青师兄不会喜欢任何人。可是现在，他有了其他的恋人，我不明白，除了天青师兄，难道不是我最了解他吗？即使他不喜欢我，难道不是我最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吗？为什么……永远都不能是我……”
看着疼爱的小妹这副模样，夙莘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柔声劝道：“什么资格，你了解他就会知道他从不是会被这些东西束缚的人，他从来是都只追求他想要的东西罢了。放弃吧，当年他不会选择你，这么多年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那个人就像太阳，除非是在他承认的庇护之下，其他不无关人都会被他太过灼热的光芒狠狠地刺伤，日渐灼烧得眼中只能见他的光芒，其他的一切都看不见了。长痛不如短痛，对那人的情情爱爱纷杂错乱的纠葛，还是痛痛快快地斩干净才好。
夙玉在她怀里无声地啜泣着，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平静些许，安静之中，忽然闷闷地冒出一句：“不知那个现在能和师兄比邻的，是个怎样出类拔萃的人。”
一听这话，知道小妹是打算释怀了，夙莘放下了心，笑了起来：“你师兄哪还需要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紫英不过是个乖巧的孩子罢了，偏就落了你师兄的陷阱里去，倒是可惜了。”说完，却感到怀中的妹妹身子剧烈一震，抬起眼，眼中全是惊疑和难以置信。
“……紫英？二姐，难道那人是叫……慕容紫英？”



玄霄在夙家惹得满心不快，回到家，本是想找小绵羊求安慰，结果一开门，却见小绵羊和一只狐狸在那儿言笑晏晏，顿时满头黑线。
“欧阳少恭！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少恭捧着咖啡杯，转头来无辜地看着他，“邻居之间互相拜访一下很正常吧？”
”欧阳助理前两天就搬到对面的屋子了，要不是我今天出门买菜的时候碰见了，我们还一直不知道呢，对吧，玄教授？”
少恭在一旁摇了摇头，“紫英，刚才不是都说好了么？别再叫什么助理了，显得多生分，我不过长你数岁，也算是平辈而交了，直接叫我少恭便好。”说完和给玄霄丢了个挑衅的眼神，“你说是吧，玄，教，授？”
要是眼刀能杀人，估计欧阳少恭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