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娴-风从指间掠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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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待我呼出一朵烟云，随便说些什么。天气这么冷，我们不要吵架了，我们接吻可以吗？我把一朵烟云直接送到你的嘴巴里好了。



谁是最后一个？

富商的四太太在大宅里接受访问。提到她的丈夫，她悠然地说：“他说我会是最后一个。”

豪门少奶谈到她丈夫的情妇时，肯定地说：“她不会是最后一个。”

女人都想成为男人最后的一个女人。只有成为最后一个，她才可以永远拥有他。她便可以傲然地说：“我是他最后一个，他最爱是我。”

做男人的第一个女人，一点意思也没有。男人的第一次，也许很笨拙，又不懂得爱。那个时候，他也许还很穷。做他的第一个女人，要和他一起捱穷。当他没那么穷了，他的身边，却换上另一个女人。

第一个女人，通常都是捱穷、捱苦，付出最多，收获又最少的。男人都希望成为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我们才不希罕成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除非这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女人对情敌最冷酷的嘲笑，就是提醒她：“你以为你会是最后一个吗？”

你赢了我，但很快便会有一个比你更年轻貌美的女人打败你。

元配的仇，通常是由第四者来为她报的。

谁是最后一个？谁能微笑到最后？不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你也不会知道。



在三十岁前把他换掉

有些女人会一直拖着一个她不怎么满意的男人。

他不是不好，却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好。她有点嫌弃他，有点觉得他配不起自己。可惜。这些年来，除了他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好一点的男人出现。她唯有暂时委屈一下自己。

这个男人对她还是挺不错的。他个性善良，对她千依百顺。她是曾经深深地爱过他的。那个时候，她甚至想过要嫁给他。他虽然有缺点，但是她并不介意。然而，这些年来，她进步了很多。她在工作上有一点成绩，她的薪水比以前多了，她比以前更会打扮。她的眼界也广阔了很多。她对人生的要求，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的梦想和以前也有一点分别了。她变得有野心。可惜，她身边的男人却没有多大的进步。

她想要的人，不再是他。

以前，是她爱他多一点。现在，是他爱她多一点。

她想要的东西，他不能给她。

他变成了她的负累。每一次想到这个男人将是和她终老的人，她就觉得很不甘心。她应该得到更好的。

在三十岁之前，她要把他换掉。过了三十岁，只怕没那么容易把他换掉。



最好在得意的时候

女孩子问：“什么时候离开一个男人最好？”

要离开他，就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吧。

你已经不爱他了，也看不到自己和他会有什么将来。可是，大家都一起这么多年了，要说分手，也要选一个最好的时机。

假如他最近失业，你还提出分手，他会以为你是个势利的女人。而且，你在这个时候离开，他会很可怜。他现在最需要就是你的支持和鼓励。

他最近工作很不顺利，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提出分手，他会无法接受。没有事业，连爱情也没有，两个打击一起来，他会崩溃，甚至会恨你一辈子。

他家里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他最需要就是你的安慰。你在这个时候跟他说：“我们分手吧。”他会很孤单。即使是朋友，也应该在这段日子留在他身边吧？

失意的时候，最好不要失恋。

要失恋的话，最好在得意的时候。

他事业有成，春风得意。那么，你要走，也不会毁了他。女孩子问：“如果一直也等不到他得意，那怎么办？”

那你早就应该离开他了。



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

你的男人是什么时候不爱你的？

一点一滴的感觉，会累积起来，然后你就醒悟，他好像已经没那么爱你了。

某天，在街上，在百货公司里，在机场或在咖啡室里，你热情地搂着他，好想依偎着他，他会说：“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

你只好端端正正地坐着。

某天，他的车子停在路边。在车厢里，你好想吻他。他会一本正经地说：“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

你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他会轻轻拿开你的手，说：“会让人看到的。”

在车厢里，有谁会看到？

“其他车子上的人。”他说。

在你家里，在你的房间里，你好想跟他拥抱，他会说：“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

家里只有你和他，还有谁会看到？

“万一你的家人回来，不是很尴尬吗？”他说。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在大庭广众、在车厢里，他总是很热情地搂着你、吻你。当时说“别这样，会让人看到的”那个人，是你。



唯独不吻那里

女人伤心的说，她爱的那个男人，愿意吻她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却不肯跟她接吻。

她是那么的爱他，却只能成为他其中一个女人。他长得很好看，很有生活情趣，很会调情。她喜欢跟他一起。

然而，一次又一次，他总是不肯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给她一个深情的吻。他宁愿吻她其他地方。

起初的时候，她还能骗自己。她骗自己说，也许他不喜欢接吻。听说有些男人是不喜欢接吻的。

可是，自欺也有一个期限，也有一条底线。当他一次又一次避开她的嘴巴，只能证明，他不爱她。他只是想要性。

她不能理解的，是他肯吻她那个地方，却不肯吻她的嘴巴。他真有那么讨厌她吗？

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吻一个女人身上任何地方却不跟她接吻，这倒要问问其他男人。我不懂回答。

她不是他付钱找回来的女人，她自己的条件，也好得没话说。所以，她才不甘心。

这个凄凉的故事或许证明了一个道理——以前常常有人说“无论你怎么差劲，总会有一个人爱你。”现在，更真确的事实是：无论你的条件多么好，总会有一个人不爱你。



他才不会这样对我

女孩子离开相识五年的男朋友，跟一个相识八个月的男孩子一起。

当初决定离开男朋友的时候，她痛苦挣扎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最后还是选择了现在的男朋友。可是，十一个月以来，她和他之间出现了很多问题。

当他还是第三者的时候，他对她好得没话说，如今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她埋怨他跟以前不一样，他却说她对他要求太高了。

放弃一段经年累月的感情而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之前，必须要认真地想清楚。

你为他放弃了一段长久的感情，你对他的要求也会相对地提高。他知道你牺牲了一段稳定的感情而和他一起，他也会给自己压力。他不希望自己比不上你以前的男人。

快乐的时候，你也许不会去计较。然而，不开心的时候，你就会拿他跟你以前的男朋友比较。

你以前的男朋友是这样的……

如果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就会这样做……

天天在比较，你开始后悔离开了以前的男朋友。有一天，你忍不住跟现在的男朋友说：“他才不会这样对我！”

当你说了这句话，你们已经完了。



被否认的情人

有些人会好像彼得否认耶稣那样，否认自己身边的人。

虽然她那么爱他，甚至天天晚上来和他睡，但他老是想否认她。他不会带她回家见父母，也不会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他总是想把这段恋情保密。

当她含着泪问他：“为什么你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起你？”

他会找很多藉口哄她，例如：“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用不着告诉其他人。”

如果他和她是同事，那就更易办了。他可以说：“我不想其他人在背后议论我们，也不希望我们的事会影响你的工作。”

虽然她并不完全同意他的看法，但是，她爱她，唯有接受。

当别人问起他：“你是不是和她一起？”他会微笑说：“我们只是朋友。”

当别人问起她：“他是不是追求你？”她只好说：“没有这回事。”

当他们在街上遇到熟人时，他会立刻甩开她的手，跟她分开走。

无论他搬出多少动人的理由，他那样否认她，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心里爱着别人；而她，只是他的过渡。



只有他可以不要你

有些人是这样的：他可以不要你，但你不可以不要他。

当你要离开他，他会苦苦哀求你留下，他会答应你很多事情，他会用尽方法感动你。当你被他感动了，真的不走，那时候，你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他会忽然变成另一个人，他不但不会比以前更爱你，反而会对你很差劲。你以为他很爱你吗？不是的。当你决定不走了，他便会逼你走。

由你想要离开他的那一天开始，他已经部署怎样向你报复。最残忍的报复，便是先哄你留下来，然后再把你赶走。当你以为给大家一个机会重新开始，他会忽然冷冷地跟你说：“我发觉，我原来已经不爱你了。”

在他的字典里，诸如“抛弃”、“厌倦”、“分手”这些字眼，是只有他才可以用的。他要首先抛弃你、厌倦你，首先向你提出分手。

对付这种人，就是绝对不要心软。当你决定要离开时，纵使他声泪俱下，用一把刀插大腿，你也绝对不要改变主意。说不就是不。

万一你事后才知道他是这种人，也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他以为是他抛弃你。事实上，是你终于可以摆脱他。如果能够认清一个人的真面目，谁抛弃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成功的第三者

收到一封信，写信的人是一位第三者，她问：“怎样可以做一个成功的第三者？”

“成功的第三者”这六个字，似乎有点道德不正确，这就等于问“怎样可以做一个成功的情妇？”和“怎样可以做一个成功的情夫？”

认识一个女孩子，她是别人的第三者，然而，她也同时有其他男朋友，我问她：“你怎么可以爱一个男人，又爱其他男人？”她说：“他已经有太太，我当然也有权跟其他人谈恋爱。”

她的答案令我觉得自己的问题很笨。我认为第三者是应该专一的。我这样说，也许很多人都觉得我笨。如果对方专一，你便不会成为第三者。既然如此，又凭什么还认为第三者应该专一？

你不知道，这正是永恒的矛盾。

第三者追求的，正是专一。她期望有那么一天，她所等待的那个男人会选择她，然后跟她厮守终生。她对这段情最大的奉献，就是专一地去等待一个不专一的男人。

是的，她有权像他那样，多爱一个人。如果能够多爱一个人，她便不会那么痛苦。然而，假如有一个男人比他更值得爱，她根本不需要当第三者。



我永远不要让你知道

以前，我会说出很残忍的话，譬如：“我喜欢你，但我不爱你。”

“你的年纪可以做我爸爸了，别妄想。”

当对方在晚上打电话来剖白他的心事，诉说着爱的痛苦时，我甚至会放下话筒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拿起话筒，冷冷地问他：“你说完了没有？”他竟然不知道我曾经离开。

某天，我忽然想起，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说过太残忍的说话了。

不爱一个人，根本不必让他知道。岁月流逝，他会死心。

年纪可以做我爸爸，不是什么罪过。什么年纪，也有权爱上别人，甚至爱上不该爱的人。

我也不会放下话筒去洗手间，由得对方在那边自说自话了。

那些残忍的说话，曾经多么伤害对方，都是我的罪孽。

并不是我现在听到人家对我说同样的话，所以我惭愧。而是，我愈来愈觉得，有些话不说出来比较好。

什么也不说，其实更残忍。我永远不要让你知道我爱不爱你，也不会让你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

看！我比以前更残忍。



一个幸福的人

幸福是有附带条件的，例如被蒙在鼓里。

女人说，她曾经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他已经有太太和孩子了，并且没有否认自己很爱太太。

几年前，他有一阵子要到外地工作，她想他想得好苦，天天写信给他。后来，他叫她过去陪他。她求之不得，立刻飞奔到他身边。因为是在外地，不怕被人碰到，于是，他们可以像情侣一样生活，这种日子，是她梦寐以求的。

他的工作完成了，第二天就要回香港。她很不开心。她知道，明天之后，她只能继续扮演第三者的角色。当他离开酒店出去办点事的时候，她搜查他的行李箱。

在他的行李箱里，她除了发现自己写给他的那十几封信之外，还有他太太写给他的信。原来她也是每天写信给他。她打开那些信来看，每一封信的上款都是：“我亲爱的老公”

下款是：“一个幸福的人”

那一刻，她真的想把自己的内衣裤悄悄放进他的行李箱里，让他太太知道，她丈夫也爱着另一个女人，她并不是她自己所以为的那么幸福。



她听不出他的声音

女孩子说，她有一个专长，只要她见过对方一次或听过对方的声音，那么，她必定可以在电话里立刻认出他的声音，绝对不会错。

然而，最近她错了一次。她竟然认错了电话那一头的那个声音。打电话来的，是她爱的男人，她竟然也认不出他的声音。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爱不爱这个男人。

只是一次的错误，实在不必那样怀疑自己。那一刻，脑里刚好想着其他烦恼的事情，精神不集中，拿起话筒，刹那间认不出对方的声音，是情有可原的，不必太多愁善感。

即使真的是认不出对方的声音，也不要难过。你认不出你爱的那个人的声音，总好过你爱的那个人认不出你的声音。曾经有一个女孩子写电邮告诉我，她打电话给她男朋友，他误认她是另一个他正在追求的女孩子，于是，她假装下去，问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他竟然说没有。她忍不住揭穿他，他却说是跟她开玩笑罢了，他知道是她打来的。而她，竟然相信了他的狡辩。她知道自己很笨。但是，她就是想相信他。

我们亲耳听到的东西，我们也只肯选择自己想听的。那么，又何必因为一时认不出对方的声音而伤感呢？



残忍的希望

女人对旧情人最大的希望，是希望他永远无法忘记她。即使他和其他女人厮守终生，这一辈子，最好仍然想念着她。

被旧情人一辈子怀念着，几乎是每个女人的宏愿。

而男人对旧情人，通常有两种希望——希望她幸福或希望她受苦。

意大利一本杂志以七百九十六名年龄介乎二十三岁至四十五岁的男女作为调查对象，发现离了婚的意大利男女分别有不同愿望。百分之二十三的女人希望前夫不能忘怀自己，其他愿望依次是：前夫再婚后仍然想念她、希望他入修道院、希望他极度痛苦、希望他死掉。

男人方面，百分之二十六希望前妻受苦，其他愿望依次是：希望她情绪低落、希望她秃头、希望她死去。

分手后，男人的第一志愿和女人的第一志愿相去甚远。女人希望前夫进修道院，大概是想他这一辈子被迫严守清规戒律，没得再风流。男人希望女人秃头，大抵是共同生活时，他已受够了她每天花两个小时打理她那一把头发。最好她秃了头，没人爱她。

当女人已经忘记旧情人，她仍然希望旧情人永远无法忘记她，永远受尽思念的折磨。天底下大概只有女人才会那么残忍。



一支永远不会完的歌

总是这样的有些男人为你提供插曲，有些男人为你提供主题曲。

跟你一起的时候，你曾经以为他是你的一生，然后发现，他只是一支插曲。

或者，打从开始的时候，你就知道，他只是插曲而已。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