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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北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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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三为比喻法,曾将一与我过从甚密的女生呼为“葱姐”取其既高且白之意。

  其实,周坚个人只把给人起外号当成一种娱乐,他更喜欢别人把他看做一个诗人。不过,比起乱改别人的诗句,他的创作水平让人的确不敢恭维。比如,准备泡一姑娘时,他就是条小船“我愿作一只迷路的小船,驶进你浩渺的眼之海,永不返航”上手之后丫成了地铁“我要作穿梭的地铁,在你的隧道里轰鸣,轰鸣”一旦分手,丫这样鼓励自己“除去灵魂上的灰尘,再次出发,寻找另一颗鲜活的心”。我想毕业后周坚如果不回老家做编辑,而是改写流行歌词的话,说不准早红了。

  当然了,当时他能去那份好象叫“妇女娱乐报”还是“乐妇女报”做编辑还是挺让我们羡慕的。试想,有几个文学青年能把谋生与爱好结合起来?

  不料这厮干得竞很差,原因在与于他积习难改,还是爱乱改别人东西。一开始是改人文章题目,人家起个题目叫〈〈三陪女郎方谈实录〉〉他嫌俗,改成〈〈风尘之路〉〉,人家文章本来叫〈〈如何对付上司性骚扰〉〉他嫌露,改成〈〈坚守办公室的文明底线〉〉。这点倒容易对付,上司审对时再改过来。可这厮后来竞发展倒大段删改人文字了,于是主编坐不住了,只好把丫发至发行部。

  到了发行部,丫还是不安份,自告奋勇要为报纸考察一下北京发行市场。全国人民都知道北京人爱看报纸,爱学习,那位主编大概也出差到过北京,坐过地铁。对北京人在拥挤嘈杂的环境中仍能专心看报大为感叹,经常惋惜自己的报纸不占地利。这会碰上一自告奋勇的伙头军,自时大为高兴,于是大笔一挥,批经费若干,周坚同志就回到阔别不到一年的北京了。

  当时我因工作性质不常在北京。周坚这次历时二十天的考察活动细节后来大多从老骆口中得知:应付各种老同学饭局酒局历时十二三天。陪老骆于八一湖钓鱼两天。参加老骆公司同时自发组织的健身益智运动——搓麻,两宿。曾坐环线地铁绕行二环两圈最后历时一天写出一份《娱乐女报在北京市场发行可行性报告》。老骆私下跟我说,丫八成是抄袭主席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连头两句都如出一辙“谁是我们的潜在读者,谁是我们的排斥者”。

  这次考察的结果可想而知。

  我跟老骆的头份工作颇有相似之处,但又有着明显区别。相似之处在于工作方式,从道德上讲都有一定的欺骗性,从经济上讲都有短期行为的嫌疑。不同之处是操作对象不同。我想,可能正因为这点,导致了我和老骆后来居然不同的生活态度。

  记得有篇文章说过,衰老的一大特征就是沉迷于追述往事。我不想承认自己的衰老,所以得尽量控制怀旧的欲望。同时,我好象也不太具备怀旧的资格,因为我还得谋生。我必须从这城市身上攫取更多生存下去的能量,才能更从容地赞美或是诋毁她。

  周坚的推门而入,使我妄图借健美操之势弥补昨晚损失的愿望彻底落空。跟他说话的同时,我也把手从被子底下抽了出来。

  “把我的裤子递我”。周坚很听话,立马将耷拉在椅子背上的裤子扔给我。我取下呼机,看有每人呼我。近来因股市火暴,我们寻呼台的股票机走势很好,大有供不应求之势。即便礼拜天也有人找我要货。因我喜欢把呼机调成震动,所以每天早起头等大事便是关注这玩意。不过需要解释一下的是,我这种调成震的爱好与一些垃圾杂志吹捧的修养无关,盖因环境使然。本人性喜热闹,吃饭饮酒都喜欢三无成群,而且对饭馆的要求是越闹越好。饭后的娱乐活动更是对听力的一大考验。所以将通讯工具调成震动也就里所当然了。

  机器上工有三条未读信息:一条是老骆昨晚回家后报的平安,一条是分销商要货。最后一条是我驾校的师傅刚呼过来的,让我尽快回电。我猜他老人家不是找我改频,就是要买便宜的二手手机。果不其然,回过去就听师傅扯着嗓子喊:“高子,那什么2000现在多少钱”?“您说的是摩托罗拉的L2000 吧?新的还是旧的?”“是摩托罗拉,当然是旧的了》”“大概在1200上下吧。我得打电话问”“今天能拿着吗,你一师姐急等着用。”我这师傅和我一样好张罗。而且他总能从每个弟子身上发现价值,然后作用于其他弟子或熟人。这不,我都拿本有小一年了,跟他老人家还是过从甚密。当然,因为每回练完车我们爷俩连同车上老四总爱找地喝两口。就是毕业后,偶而也小聚一回。所以师徒感情还是挺深厚的。(另外老四也是一奇人,我在以后的篇幅里再聊)拿着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您来取还是我去送“”你先拿着,等你师姐下了车,我让她找你去“”那也成“我有给分销商回了一电话,说明今天是星期天,我们库房休息无法提出机器,明天一定尽早送到云云。

  我这边一通忙活,周坚也没闲着。把我床头连同地上堆的书和杂志翻了个底掉。怕我发作,丫一见我完事赶紧拍呼尚了“几年不见,你老人家已出息的如此干练,还是大城市造就人呐。”“甭废话,穿上衣服跟我去趟太阳宫,让你见识以下你那些老乡们的风采。”我有一哥们在太阳宫开了间通讯器材店,经营二手电话。

  北京的二手机市场一直没开放,头两年都是一些贩子在西直们,广渠门等无线局营业厅外叫卖。近年因市场太大,很多店铺也开始经营。管理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了,对那拨孙子而言,你违规之处愈多,他们丫中饱私囊的机会就愈多。这种例子在咱们国家俯手皆是。相信谁都能举出一堆。其实对企业也好,行业也好。很多所谓的政府管理机构或是所谓的行业协会,都只不过是块阑尾,看不出有什么用,可丫一旦发个炎什么的,一准疼死你。最贴切的例子莫过于中国足鞋了。

  太阳宫是北京比较集中的杂粮批发市场,流动人口居多。这就意味着改频或是配件的生意相对好做一些。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在这能有一个性对稳定的二手机进货渠道。一些抵挡的手机主要靠鸡主的更新换代。但刚推出的新型号又从拿来呢?说道这,就不得不提周兄的河南老乡们。在东三环的工交线路上活跃的妙手空空的矫捷身影,大多都是他们。

  最为传奇的是,这之中还有一个以聋哑人为主的小分队。居我哥们讲,跟他们交易时很有意思。一个小姑娘令着一包机器进得店来,一言不发,递给你一张小纸片。上面详细的列着各种型号及相应价钱。讨价还价时各自拿笔画来画区。一旦你出的价钱低于她的地线,她会利马抽回纸片,奔向邻店,任你千呼百唤,决不回头。说实话,我很向往这种场面。尤其每当我走过无线局门口。“大(2声)哥(3 ),买机子(念之音)卖机子?”之声不决于耳时,我就想,如果他们不是用这种在电视上使用率仅次于普通话的声音,而是举者无数小纸片招揽生意的话,该有多壮观啊。

  我和周坚的太阳宫之行还算顺利。那哥们刚好上了几部2000,我胡乱挑了一个。本打算和他喝两口,可看人家生意巨火,就没敢耽误人收成,很快便与周坚打道回府。

  四月中旬的北京,街边已是一片葱绿。可蝇营狗苟的我几曾发现?是我们忽略了成长的美,还是这种轮回的成长,已不足以打动我们日益苍老的心?春风吹又生的植物书最堪羡慕的。她们的生命简单而明确,只有两个字:等待。他们耐得住秋的肃杀,冬的寂寞。她们有信心等来春天。她们或许也孤独,但决不失落。可我呢?我那该死的春天在哪里?

  我开始痛恨周件,如果不是这厮的到来,勾起我一些回忆,我怎会有无端地生出这些无聊的感叹?

  还好,我们一会就下了地铁。看着地铁车厢里那些呆滞的面孔,那些为了一个坐位而冲刺的身影,我总算慢慢恢复了自信,从小文人的伤感里挣扎了出来。

  周坚心情不错,接着跟我描绘来路上没说完的创业梦。大致是要整一陶吧,艺术赚钱两不误。我根本就没正经听。原因有二,一是丫这种想法无数,最终结果大致都是我或老骆受点经济损失。因为不管这厮身在何处,我们哥俩总是丫第一融资对象。二是因为穿裙子的姑娘多了,分散了我不少注意力。

  后来周坚看我对创业话题无甚兴趣,便转到中午与谁共饮的现实问题上了。对此我还真得考虑一下。我们的同学或共有的朋友大多已成家,至少也有了固定的女朋友。这么好的艳阳天,估计他们正陶醉于京郊大地的大好春光里,没有理由打扰幸福的二人世界。可是两个人喝酒总是略显冷清,怎么办呢?

  其实,如果没有朋友,中午我基本是不喝酒的。因为我要么不喝,喝旧求高。所以中午一喝,下午基本什么也干不了了。不过既然有周坚这厮,下午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我在脑子里盘算能找谁共饮的同时,地铁已到了八宝山站。

  我们俩刚走出地铁,我的手几响了。原来是师傅,' 总算打通你小子手机了,你师姐说想跟你一块去挑,已经找你去了。我呼你也不回,打电话又不在服务区!''师傅,我跟地铁里呢。而且,电话我都拿了,不过比预期贵,1300。 她知道我电话吧,进城后让她大我电话》'师傅告我已经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那位师姐,估计再有半小时旧能进城。其他问题,留待我党面跟她解释。

  应该说,一开始我对这位所谓的师姐没什么好印象。

  既然师傅说是师姐,那自然比我年岁大。可还象小孩子似的,喜欢上一玩具,非得马上拿到,一点稳重劲都没有。不合我的审美品位。更让我别扭的是,她要和我一块去挑!明显的不信任人。这对从小便崇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我来讲,更难接受。

  不过这个印象维持了不足半小时便有所改变,原因是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她说她到了公主坟,知道我已经拿了电话。问到哪找我。并婉转的表示,想一块看机器的原因是,不好意思让我先掂钱。怀疑论不攻自破,这让我很舒服。但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她的声音,很好听,但很难形容。有点脆而不尖,甜而不腻的味道。还是用我的强项,酒,来打比方吧。既不象葡萄酒或米酒,有股粘粘糊糊的劲头。也没有白酒那种直刺肺腑的杀伤力。而是近似啤酒,爽滑甘润,让我百喝不厌。

  我与鲁学子曾将女人的可爱划出一定等级。首先是赏心,这种姑娘善解人意,非但有举案齐眉的端淑,更不乏红袖添香的雅致,能遂君暖玉温香之愿,亦可助卿达啸傲江湖之志。当数绝品!其次是悦目,虽无逢迎之能,无玲珑之心,但貌象幽雅,体态可人。脉脉含情,步步生莲。排名第二,当无异议。第三则是娱耳,我这师姐当数此类经典。第四就羞于启齿了。虽然这点很重要。

  凭心而论,对所谓的良家妇女,我一般是很难友交往的兴致的。原因就不必描述了。但既然咱师姐声如黄鹂,而我恰巧又难觅酒友,那就只能改一下习惯了。

  当我们在五科松见面时,正好是一点钟左右。大伙既然都还没吃饭,找间饭馆小酌就理所当然了。

  师姐姓李,单名一个静字。看样子,年纪应该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工装衣裤,戴一顶白色网球帽,显得很干练。

  坐进饭馆后,我在他脱帽子时,瞥到了无名指上亮闪闪的戒指。再加上他强调电话是给老公买的。我的心情就更加舒畅了。

  我把喝酒时作陪的女性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当我喝爽后可以带走的,一类是不能带走的。这不能带走的又可分两小类,一种市吃饱喝足后还须你照顾一下的,比如送其回家什么的。此类大多是些待价而沽的未婚或目标还未完全锁定的女性。一种就是李姐这种已成家的,饭后是断不会让两个酒鬼照顾的。如果他老公能来一块喝就更好了,不但热闹还能彻底去了后顾之忧。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而老骆的经验则是,第一次和异性朋友及其老公喝酒的快乐,远不及第一次与哥们及其媳妇同饮。我们拿书来打个比方,前者的尴尬在于这本书现在的所有者,很难确定这本书,在属于他之前曾被你们翻到了哪一页。整个饭局充满了猜疑,与试探。而后者的舒服之处在于,这本书已经被你哥们看完了,又从书加上抽出来让你欣赏个封面,整出酒宴便充满了大度与炫耀。

  一般情况下,老骆的分析总是对的。但是我得以验证此观点的机会巨少。通常等老骆他们品出猜疑炫耀什么的时候,我正徒劳的调整着啤酒与肠胃及口舌间不协调的关系,而无心旁骛了。

  当然,到现在为止,和李姐还只限于买卖电话的交易关系。一顿便饭是为了使交易不那么赤裸裸,所以就更没理由去验证什么骆氏理论了。

  点菜时李静表现的很可爱。“练了一上午竿,我可真饿了。你们俩要多点些菜,别给老姐省钱。”这么豪气的话,通过那么动听的声音表达出来,的确让我感动。而且一句话既客气的表明了这顿饭她请的意图,还照顾了两个男子的自尊心。试想,人家一纤纤女子都能不羞于自己的食量,你们俩大男人又何必汲汲于谁来埋单呢?

  点完菜,周坚问她喝啥。他说听师傅讲,练竿时的最家饮品就是啤酒。而且他师弟,高阳我钻竿一直不灵。直到考竿的中午,灌了两平啤酒才奇迹般的涉险过关。所以他今天也来点啤酒试试,但因量浅,只能喝一杯,说完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周坚早已急不可耐了“好,好,先来四个。您喝一杯,剩的一瓶多归高阳。哎,李姐说的钻竿拿事真的假的?”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还有点烦躁,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李静太象一个人了。我没回答他,却转向身后的服务员' 给来四个啤酒,外加一大可乐。'

  说实话,漂泊这么多年,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定力的增强。偶尔有点小儿女的感伤,我也能很快将其掐死于萌芽中。

  当然,这种定力是需要一点外力的,比如酒精。

  少时曾戏言将来要走马长安道,等真的进入这座都城,才知道什么是年少轻狂。青年时大为推崇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境界,同郭晓雪分手后才懂得古人为何会用“风花雪月”来形容感情,只因她们要么疏忽来去,有圆有缺,要么瞬间消融,常开常谢,又岂是我辈所能得控?于是,座右铭改为,醉乡路稳宜频到,他处不堪行。狂歌买醉虽无聊,但至少安全,不会受无谓的伤害。

  所以,当一瓶啤酒下肚后,我的情绪慢慢好转,话也多了起来。

  其实,即便我还是那么沉闷,周坚也照样能把这顿饭吃得有声有色。当时,他们俩正讨论饭馆正放着的许美静。李静说她自己经营着一家音像店。前两年老听人家买许美静,后来自己就放了听,听的越多就越喜欢,就是说不上喜欢哪。

  周坚给了我一脚。这厮只喜欢一个唱中文的女歌手,就是田震,不象我涉猎巨杂。关键时刻只能求助我了。如在往常,我要么继续喝酒,不理他,任他改变话题,要么偷偷给他一个答案,让丫继续作其泡妞准备工作。

  可今天我不知怎么了,竟脱口而出“许美静的可爱,在于那种无奈的颓废,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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