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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基督山伯爵同人)沉醉+番外 作者:云由(晋江2012.07.15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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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柏塔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撑得胸口的蕾丝蝴蝶一起一浮,翩翩舞动。
  “做什么?”直到呼吸平缓,那个人专注的视线依然没有移开。艾尔柏塔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们跳舞吧。”他说。
  窗户打开,月光洒满厅堂,极少的几根蜡烛在琉璃灯中闪着微弱的烛光。
  不知何时,男人又哼起了先前的节奏。
  艾尔柏塔蛊惑一般的被布佐尼拉到怀中,紧紧挨着,跳起缓慢的舞步。月光围绕着他们,歌声不断的发出誓言。
  这是所有女人渴望的温情,这同样是所有女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深刻的浪漫。
  他们相依着起舞,嘴唇慢慢摩擦在一起,轻轻的厮磨,温情的吸吮,相贴的肌肤是灼人的体温。但是没人愿意打破这一刻。
  只可惜紧身的束身裙限制了太多的动作,艾尔柏塔喘息的难以呼吸。
  布佐尼拿过一把剪刀,干脆利落的剪断束绳。沉重的裙摆滑下,露出黑色束腰下的纤细腰身和只到膝盖处的宽松内衬。
  这样的行为事前根本就没有思考,等到做完之后,男人的身子微微僵硬。
  就是艾尔柏塔也愣了一下,又瞬间的清醒。她瞥了眼目光灼灼的男人,踩着裙摆走出去,端起一杯红酒:“干杯,亲爱的。”
  她歪着头,笑的很肆意,隐然有些羞涩,却又张扬自在。
  酒杯碰在一起,血红色的液体高高掀起,一声脆响,久久未散……
  
  
  第35章 何时离开与归来
  爱与被爱,大概是生命中最美妙的一段旅程。
  抱着让自己悸动的人,肌肤相触,肢体相缠……谁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艾尔柏塔半歪在床上,头埋在男人怀中,心脏有力的跳动声,节奏鲜明,足以让人沉醉,从而忘却身体的不适。
  船外海风呼啸,有鸟扑腾着翅膀而来,又呼啦远去。
  “爱尔。”男人低低的念着这个名字,低缓而缱绻。
  “什么也不要说。”艾尔柏塔淡淡开口,声音微哑,“帮我倒杯水。”
  窸窸窣窣的声音中,身边的体温撤离,床边亮起一点微光,燃亮了琉璃灯,笼罩着灯火下的男人。
  这样的背影颀长却硬朗,头发乱糟糟竖着,却是属于成年人的淡然不羁。艾尔柏塔半坐起身子,他的体温偏凉,怀抱却温暖安然,面色苍白,眼神却坚毅浩淼。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呆在这样的怀抱中,一辈子生活在他的眼睛里……
  男人端着水杯走来,姿态轻松,神色愉悦。
  艾尔柏塔抬手接过,小口啜饮着恰恰好的温水,让刺痛的喉咙得以喘息。
  “爱尔。”她感受到男人的手放在她头顶,宽厚而珍视。属于两个人的呼吸,在沉静的空间中交缠,一刻如同一生,怎样才能永远停留,永不惊醒?
  艾尔柏塔扭头躲开,将水杯塞回那人手中。
  “还要吗?爱尔?”专注的黑眸,笑容淡淡。
  “不用。”艾尔柏塔咬了下唇,脸颊燥热。她掩饰般的笼了下长发,探身捡起地上的衬裙。
  布佐尼放下水杯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艾尔柏塔赤脚站在地毯上,晕黄的烛光映着她宽大的衬裙,影影绰绰的光影中,露出裙摆下白皙的小腿。她捡起长袜拎在手中,弯腰的时候,衣襟滑下,露出圆润的肩膀,被吻痕占满,又很快被浓密的金发遮挡。
  她随手拉了下衣襟,扯起地上的裙子,被剪断的带子,已经无法将略沉的裙摆束在身上。艾尔柏塔看了一眼,就随手扔下。
  “你要走?”布佐尼站在她背后问。呼啸的海风,将他的声音吹的四散飘零。
  “我喝醉了。”艾尔柏塔没有回头,她满不在乎的仰起头,身子挺的笔直,似乎笑了一声。
  “我知道。”布佐尼烦躁的抓了下头发,他很少做这个动作,毕竟能让他觉得为难的事情确实不多。只是这个时候,他必须承认自己徒然生出的挫败感。
  就像一尾鱼,哪怕抓在手中,也会滑不溜的跑掉。心刚刚踏实,就被证明还没到终点。偏偏,又不能多说一字。
  “你在想什么,爱尔?”布佐尼问。
  “我在等……”艾尔柏塔取下挂在墙上的男式斗篷,暗红的衣摆拖到了地上,她两手抓高尾摆,踮着脚走到门口,偏生回头狡黠一笑,“等你这里……”缠着斗篷毛料中的手伸出来,指向男人的心口,“等你这里,澄澈自在,再无尘埃!”
  她又伸手指向自己:“我不屑于爱有杂质,无论对你,还是对我!”
  “所以……再见,亲爱的唐泰斯先生!”
  艾尔帕塔摆了下手,拖着斗篷离开。厚重的地毯上还遗留着她脱下的裙摆,束发的花箍散在地上,她不急不缓的离开,脚步舒缓,背影绝然。
  布佐尼拿起她用过的杯子,倒满水,垂着眼睛,慢慢喝了几口。黑色短发翘在脑袋后边,他抓了一下,反倒抓的更乱。
  ······
  从那天开始,并不是没有见过艾尔柏塔。只是,哪怕在一张餐桌上共餐,女孩的态度亲切自然,就如同多年的老友,彼此熟悉到没有一点暧昧。
  布佐尼并不是猜不到她的想法,只是每次交谈的时候,看到那样无辜的笑容,还是会觉得烦躁。
  日子也硬生生变的难熬起来。
  其实,艾尔柏塔一点儿也不像她表现的那样淡然。不过是她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够得到什么?才多了那一分安然。
  到法国的时候,艾尔柏塔直接下船离开,她只是让人给布佐尼捎了个口信,连当面的告别也没有。
  这一次,她的行程很紧。
  英国现任女王殿下,登基已经有一段时间。留在法国的下人正等在这里,将最近的消息告诉她。其实她在行程中,也收到过一些信件,不过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得到的信息,自然不会太详细。
  克莱门森公主成为英国女王之后,也曾试图抓住那些按理应该交出的权利,不过她的对手是议会,是那些在风雨之中屹立不倒的老牌贵族,还有少数疯狂累积了大量财富的资本家们。身为一个在国外长大的女王,她能登上这个位置已经十分侥幸,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影响力可以左右议会的决意。
  在这一方面,她甚至比自己的前任还更加不堪。
  大概是受到了挫折,她无比渴望艾尔柏塔的归来,最近,更是几乎每天都提起这位亲爱的朋友,询问她的行程。
  所以,几乎没有耽搁,艾尔柏塔回了英国。
  这是从几年前仓惶逃走后,她第一次回到曾经的故乡。
  当时离开的太匆忙,因为看不清敌人是谁,她抛下一切,到异国求一份安稳。这些年,她尽管始终保持着和英国那些大家族的友好联系,但是从未踏上故土一步。
  现在,已经到了收取一切的时候。
  “女王殿下。”艾尔柏塔取下帽子递给侍女,端正的提裙行礼。
  “爱尔,爱尔。”戴着王冠,身穿华裙的克莱门森奔过来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脸颊。
  两个人的裙摆都太大,艾尔柏塔只能半弯着腰接受女王的靠近。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艾尔柏塔却没有挣开,半阖着眼睛若有所思。
  “爱尔,我很想你。”情绪平复下来的女王松开了她,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双眼熠熠闪光。
  艾尔柏塔笑了起来,:“殿下,我也很想你。我刚结束了一段美妙的旅程,这样的旅程真的太难的了。您有兴趣听我讲述自己的见闻吗?”
  “先把这些放放,爱尔。”女王皱着眉,忍耐的等她话音落下后,才急促的回答,“我快被议会那帮人逼疯了。他们杀了爱德华,你知道的,他可是国王啊,他们竟敢杀他!他是你的仇人,我本来想留给你的,爱尔。可是没人听我的,他们都在逼我。”
  “爱尔。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的,对吧?”克莱门森期待而急切的看着她。
  艾尔柏塔收起笑容,思索了一会儿,才叹口气:“殿下,我怎么帮您?我现在只是一个被驱逐的罪犯,而且,我离开这里太久了。我可以帮您回来,您能成为女王,也是因为他们都痛恨爱德华。可是除了这样,我什么都办不到,难道您认为,我的影响力凌驾于议会之上吗?”
  这样的推诿,情真意切,合情合理。
  现任女王神色黯淡下来,松开手,转过身去:“爱尔,我需要离开一会儿,抱歉,要让你等我。你知道的,我现在心情很糟。很抱歉。”
  “亲爱的。”艾尔柏塔在她身后开口,“我不是你的保护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克莱门森。但我是你的朋友,始终都是,女王殿下。”
  “我知道。爱尔。我想成为法国,或者普鲁士那样拥有一切权利的国王。我想像我的曾祖母一样,让英国站在欧洲顶端。你瞧,我是在做梦,白日梦。”女王的肩膀微微耸动,声音低落,甚至有些哽咽。
  艾尔柏塔怜悯的看着她,她知道,这位女王没有这样的机遇,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你会见证一个时代,它就在你手里产生!”
  克莱门森没有回答。
  “最近我会回到德克郡。我需要您的帮助,殿下。您是女王,凌驾在所有人之上,就在一年前,您想过有这一天吗?您想过我需要您的帮助,还有更多人需要您的援手吗?”艾尔柏塔问。
  克莱门森剧烈的喘息,艰难的回答:“谢谢你,爱尔。”
  “这是我的荣幸。”艾尔柏塔对着她的背影回答。
  等到女王殿下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艾尔柏塔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拉拉吉送进来的红茶。
  这个被她赠送给克莱门森的侍女还是沉默的垂手立着,高挑的身影,存在感却很弱。
  “你要离开吗?拉拉吉。”艾尔柏塔歪头问,没有女王在场,她的神色也没了之前的端庄,倒有些肆意起来。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拉拉吉抬了下眼睛,晦暗的眼中闪起一抹名为野心的光芒。
  “祝你好运。拉拉吉。我这次回国,是为了把那位冒牌公爵赶走,你有什么建议吗?”艾尔柏塔扯了下紧绷的领口,她不太喜欢这样的装束。从一开始,父亲就没有限制过她,但是现在,她必须为自己套上一些东西,为了复仇!
  她的问话刚结束,拉拉吉立刻回答:“您已经做了很多,阁下。议员们都欢迎您的归来。尤其是那些新晋贵族,他们很感激您的父亲,如果没有公爵大人的努力,这些粗俗的‘暴发户’,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你只需要收回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了,阁下。”
  艾尔柏塔托着下巴笑起来。她愉快的起身,走到窗边。
  阳光很好,照的庭院喷泉披上一串串星光,亮灿灿的水流粼粼闪动,所有的东西都在反光。这样美妙的天气真的很难得,就连戴着装饰了貂皮的帽子的贵族,也难得放缓了匆匆的脚步。
  德文郡庄园是属于她的,就算住进了一个讨厌的人,也从来没有脱离过她的掌握。她诱使那个人干了很多蠢事,甚至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就能逼着那个人走上绝路。
  艾尔柏塔想着这些,垂着眼睛,愉快的笑起来,她想摸摸束在腿上的断刃,但是刚一弯腰,就感受到彻骨的冰凉。父亲已经离开了那么久,德文郡也不再是她的家。
  她一直在漂泊,就算拿回一切,也无法再找回失去的所有。
  
  
  第36章 让人迷醉的梦境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家。
  对于艾尔柏塔而言,曾经的家是中国的某处小镇,但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她的家变成了德文郡庄园。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寄居法国的这几年,她常常会响起这句词,德文郡有他的亲人,承载了她的过往,放纵她的心情,也同样拥抱她的悲伤。德文郡是她的家,但这个家却被人夺走。
  艾尔柏塔透过马车洞开的窗户,透过浓密的树影,隐约看到道路尽头的暗金色建筑。
  无论风雨怎样侵蚀,它始终站立在这里,冷眼旁观一幕幕悲喜。
  “殿下。”管家在外面低声请示。
  继续还是等待?艾尔柏塔无需思考:“走吧。”
  就在几天前,议会刚刚讨论过德文郡公爵的继承权归属问题,这个自从上一任公爵去世,因为议会和国王意见想左,就始终含糊其词,没有正式文书定论的爵位,终于给了等待已久的艾尔柏塔。
  她在异国他乡努力了那么久,还是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而本该在庄园外等待主人归来的仆从,却没有远远的迎接。
  艾尔柏塔能想到里面的情况。做了太久美梦的冒牌公爵米切尔先生,一定被打击的措手不及却又妄想翻牌。他当然也想过逃走,但他会发现,这所在他以为在他控制中的城堡,实际上是囚禁了他的牢笼。门一旦关上,就没那么容易再次打开。
  “走慢点。”艾尔柏塔如此吩咐车夫。
  阳光很好,树林牧场还和离开时一样,缓缓流畅的河水,奔涌而去,清澈如昨。路上偶尔会撞到在这里工作的农夫,会弯腰避在一边行礼,好奇的眼光扫过来,却不敢有半点僭越。
  她不介意走的太慢,因为比起她,对于等待在房间中的人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这种凌迟前的痛苦,远远比凌迟更让人疯狂。
  当那所房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心脏在胸腔中咚咚跳动,就像是看到暗恋许久的人,就像是回到了熟悉的母亲的怀抱。
  ——激动又安宁。
  艾尔柏塔扶着侍女下车,今天她穿的是件黑色长裙,裙摆长到脚尖,不是时下流行的款式,装饰堪称简陋,只有胸前简单的几缕花边。
  她的长发盘了起来,挺直脊背拾级而上,脚步从容淡定,黑色的裙摆在走动间旖旎出连绵的光纹,就如夜幕上闪落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洒遍整个天穹。
  这是种不动声色的奢华。无需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就如巨石悬空,气势凌厉,压得人满心惧意。
  关上的巨门无声打开,旁边男女仆役站了两排,躬身相迎。空气宁谧,就连风声也静不可闻。
  有人从宽大的沙发上蹦起,踉跄着站在厚重的地毯上,同样无一丝声响。
  艾尔柏塔看过去,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亲戚。
  “米切尔先生。”黑裙少女矜持的点了下头,悠然走过去。
  那位先生满头大汗,惊恐的瞪大眼睛。
  “一直想见见米切尔先生,可惜到现在才能如愿。”隔着色调艳丽的沙发,艾尔柏塔站在他面前,弯了下唇。
  “你……你……”米切尔先生已经说不出话来。
  “艾琳娜,怎么没给先生上茶?”保持着微笑的女孩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远远站着的女人。几年未见,昔日陪伴着自己的女管家,穿着一身略显破旧的裙装,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让她显得愈发苍老。
  听到她的吩咐。女管家眼中浮出一层水光,恭恭敬敬的行礼,亲自去收拾茶点,背影佝偻,连脚步也有些蹒跚。
  艾尔柏塔收回目光,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她的姿势很随意,甚至有些随意的过了头,半歪在扶手上的时候,还讶异的对男人比了个手势:“你怎么不坐?”
  男人张了张嘴,浑身僵硬的坐下。
  艾尔柏塔轻声笑着,冲满屋的仆从挥了挥手,打法他们下去。
  门又被关上,空荡荡的厅堂只有寥寥数人。阳光从高开的窗户洞入,满墙闪亮的烛台同样带来几分光明。
  “谢谢你替我看了几年房子,仆从们还算听话吧?”艾尔柏塔支着头,懒洋洋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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