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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瑜亮]曲有误+番外 by:沉袖遇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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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那人也会来吴地?不不,那人奸猾近妖,势必会留在荆州以防他趁虚而入偷了他的荆州去。 
周瑜忽然疑惑了起来,不知道他究竟是希望那人,留在荆州,或是来到他面前。
有些想法,不但是见不得人的,连自己也是要瞒得严严实实的,闷死在心里最是安全。 
鲁肃有些迟疑的样子,但是他越是迟疑他就越要言之凿凿,总之鲁肃对他的话向来就没有拒绝的能力。他施施然地去见孙权,然后回来告诉他说——主公派吕范去说亲。 
随便他是谁,反正刘备这厮,是肯定会来的。 
孔明岂有白捡的便宜不占的道理?让他自信满满去吧,让他自以为是去吧,他当然以为自己能够把刘备平安从东吴抢回去,周瑜侧身端起一杯水,水面稳稳当当,这一回自己当然是滴水不漏。 

唉…… 
孔明皱皱眉,刘备今天早晨已经第十三次叹气了。 
叹得天都要皱眉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脑子坏了,当时怎么他过来三次就答应了他呢?难道真的是为了当年那个男人冷冷的讥诮就拼死也要与他为敌? 
一辈子都恨他么? 
现在看起来,比较恨的那个人是——他。 
有风掠过窗棂,一缕头发甩进了眼中,不由自主又笑起来,东吴大都督周瑜,周公谨,周郎——他现在应该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吧。 
唉…… 
第十九声叹息把孔明的魂魄活生生拽将回来。 
刘备幽灵一般靠在身后,又是一声叹。 
咬咬牙,关心他一下,他走到自己身后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主公何故叹息? 
唉…… 
军师啊——孔明看着他苦兮兮的面孔没来由的一阵郁闷,真是盼望现在有个人来解救一番,他其实知道他叹气不过时为了甘夫人没了的事情,一副同命鸳鸯的样子,平日里并不见他对她多么好。刘备惯会做一些事后文章。 
想想就说,主公,只怕不久又有东吴的使者来到。 
胡扯也罢乱猜也罢只要他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就好。 
反正周瑜肯定不会放过荆州——或者说不肯放过自己也罢——他早晚得派人来。 
谁知如有神助,立马有人禀报,东吴吕范来见。 
心里一阵舒畅心想周郎啊周郎你真是善解人意真是人间知己,即使说得冠冕堂皇叫做各为其主,总之他救命是真的及时。 
还让刘备觉得自己像是个神棍。 
忙不迭地说此定是周郎之计也主公不必多言亮自当藏身于屏风之后潜听若有什么计较直须答应之——再留他驿馆安歇咱们再作打算。 
在屏风之后狠狠抹两把汗。 
听见吕范客套了一番说孙权要把妹妹嫁给刘备。 
当时一口茶没喷出来——周郎怕是气糊涂了怎么能想出这种蠢计策来,难道他以为能为了成亲把刘备困在江东不成?况且刘备和孙家小妹,年纪也差太多了吧。不过若是他送来枕头,就自当寝之——何乐而不为? 
吾年已半百,鬓发斑白;吴侯之妹,正当妙龄:恐非配偶——暗暗点头,他还算有自知,可是,还是不若答应的好。 
不着急,反正吕范会大力劝说的。 
果然吕范说,吴侯之妹,身虽女子,志胜男儿。常言:若非天下英雄,吾不事之。今皇叔名闻四海,正所谓淑女配君子,岂以年齿上下相嫌乎? 
于是刘备就扭扭捏捏应承了下来。 
淑女配君子,果然是天作之合,听见吕范离去,孔明用力拢拢袖子,抱扇而出。 
正对着刘备莫名其妙的眼神。 
恭喜主公了,此去东吴,必将抱得美人归。 
一句话把刘备满心疑惑恐惧全堵了回去,他释然的神色看起来似乎也相信只要自己去东吴就能将那位有名漂亮的厉害公主娶回来。 
看来还得自己在背后做足了功夫。 

子敬……周瑜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每日在家中游走,或临窗望远,或凭水钓鱼,就是不肯好好休息。鲁肃每每劝他要尊医嘱,他都不屑一顾地调转话题,而且他还大大咧咧地将脸凑到他耳边轻轻吹起——这天下能治好我伤的人,唯子敬与孔明耳。 
什么? 
子敬若长留本都督身畔,这伤没有一月两月,一辈子下来,总该好了。 
这话让鲁肃生生没从美人靠上翻将下去。他可怜地瞥了一眼坐在周瑜另一侧的小乔,她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微笑着从案上拈起一粒瓜子,一颗心才缓缓定了下来——那,孔明…… 
他的神色仍是戏谑,但握住他手指的手上力道增加了三分,额角的脉络夜明晰起来。 
孔明一死,吾之病即痊愈矣。 
说罢还故作轻松地转向小乔,噙上一颗她刚刚为他剥好的瓜子。(黑线,齐人之福啊)生怕鲁肃看不出来他在开玩笑,笑得一脸陶醉。 
可鲁肃偏偏就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恨。 
只要说到那个奸猾的男人,他必定方寸打乱必定心脉气浮必定暗含杀机——可杀机之后还有什么,鲁肃虽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言说,但实在是不知道这个面如冠玉的周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总是觉得他心里有什么不肯说出来。
他对孔明,似乎不仅仅是恨而已吧,那恨意下面似乎有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就像孔明每每谈到周郎,总是笑得花里胡哨一派赞赏之情溢于言表的怪模样,但他眼里仍有几点冷冰冰的恨意。 
鲁肃也不确定,在这两人面前,他总之是半分自信也没有。 
他是来告诉他刘备答应来成亲的事情的,顺便探望一下他的伤势,可没来由就被他调戏了一番。末了他还勾着他的下巴说,子敬果真是真心待我,然后顺手塞了点什么到他的掌心里。 
出了大都督府一看,手里赫然是一抹鹅黄的流苏——似乎是上次从帐顶揪下来的,已经被自己手心里的汗水浸湿了。 
这一回,他真的稳操胜券? 
那双狐狸般的眼睛浮现出来,孔明总不可能就这么被他给宰割了吧。 

若要刘备能顺顺当当娶到新娘,抑或——让周瑜这支差劲的计谋败掉,就得计较一番。 
先派孙乾去说亲。 
然后——若要此事成,恐怕非得子龙不可。于是打点起红炉美酒,架琴焚香,待天色黯淡皓月东升,专等子龙到来。 
听见布帛相擦的咝咝声,拈起琴弦。 
展眼就看见赵云的白色袍子,飘了过来。 
装作未见到他,埋头弹琴。 
他就静静站在那里,听他弹琴,他就是喜欢听他弹琴,虽然不懂琴音里说的是什么,看见他些微上扬的眼角闭起,嘴角总是有若有若无的微笑。军师仿佛不像白昼,总是意气风发凡事皆在掌中的模样——深夜奏琴的时候,他的指间总是有些许哀愁吧。 
一曲终。 
赵云依然安静地站着,他不让他坐他就不坐。 
立起身来,走至石阶之上,听见身后那人温柔的呼吸声。 
还是那句话——这夜色,真是寒凉如冰呢。 
他果然抽身回去,从架上取下皮裘,从身后披上,再转到身前,低头系上丝绦,若有若无的他的手指划过皮肤。他的手指永远都是那么暖,永远都是,不由得就觉得很安全。 
他高出自己半头,打结的时候要弯下腰。 
顺势就靠在他肩头,轻咳数声。 
军师——屋外夜深了,还是进屋去吧。口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身体仍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怕自己一撤身,孔明就像断了线的纸鸢折断在地面上。 
所以孔明也不动,就这么靠着,感觉到他的体温从厚厚的皮裘后面透过来。 
子龙,我的琴,弹得怎样? 
这——军师,我还是不明白究竟是哪根弦是对的。 
笑意蔓延得满院都是,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无妨无妨,只要心里觉得是对的,足矣。对啊对啊只要心里觉得是对的那就足矣,可笑那个男人就是骄傲到尽头,即使心里觉得是对的,口上也死不服输——那么便要他服输看看。 
究竟谁的琴音才是对的。 
恍惚中自己也分辨不清楚。 
亏得还有子龙,他说不管怎样,军师你都是对的。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起来——子龙,主公此次入吴,依我之见唯有将军能护之,亮已备下锦囊三只,直须依照顺序行事。说罢将三只昨夜密密缝了一夜的锦囊,从他前襟塞了进去,触到肌肤,指尖也是一热。 
直热到心底里去。 
究竟是这个男人的暖,不似周郎,趾高气扬地遍身是刺。 
赵云看了看天色,半明半晦的月光洒下来,恰似这个男人的神色,每次见到他,总是有“军事”,若是哪夜真的只是奏琴饮酒,该多好。 

“唰”的一声。 
周瑜面前的酒杯被剑劈成两半,里面惨碧色的竹叶青落了下来。 
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鲁肃刚刚小心地说——国太她老人家把都督痛骂了一顿。 
他只是轻轻将酒杯置于案上。 
鲁肃又说——国太在甘露寺相中了刘备。 
他的手指搭在了剑柄上,白色的缑绳一寸寸摩娑手背。 
鲁肃还说——刘备……刘备他已经娶了孙夫人…… 
剑光一闪,半晌才听见剑落在地上的声音。 
鲁肃接着说——主公依照都督之计,欲以酒色迷刘备,可是……刘备虽迷恋酒色,但赵子龙将刘备诓了回去…… 
周瑜觉得脑子一热,鲁肃这个笨伯怎么就不知道含蓄一点呢?他他他他就不能一次少说两句? 
可是他还是自顾自地说——都督……刘备已经走了,孙夫人斥退了我们派去的陈武、潘璋,还说“周郎杀得了你,我却杀不得周郎?”把都督大骂一场……刘备现在大概已经到刘郎浦了。 
什么? 
速于我去追,这孙夫人与吴国太果真是母女,彪悍都遗传。 
披挂上马,在鲁肃口口声声的小心中点兵而去。 
一路上听得禀报,说诸葛亮率了二十余艘小船专在刘郎浦江中等得刘备,现在一行人已经到了江中。
引水兵去追,就不信我东吴的水军不如孔明那村夫的小船? 
江风凛冽,眼见得离前方的小舟越来越近了——周瑜冷冷一笑,你就算弃舟上岸,亦逃不过我的掌心了。平日的冷冽又回到了脸上,他千算万算亦算不出我训练的水军尖锐到什么地步。 
重新上马追击而去。 
隐约还能见到前面的车马,孔明的狐狸眼就在面前,这次一定要将他缚于马下让他哀哀企求。 
谁知山坳深处杀出个关云长——左面又有鼓响,黄忠纵马而来——右面杀声震天,居然还有个魏延?急急忙忙上了船,荡至江心。 
蜀军一片哗然,听见他们在大叫——周郎妙计安天下…… 
后面是,后面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没有听见——但是心里那个人的声音一浪一浪打过来——都督端的好计,亮实是五体投地…… 
妙计安天下…… 
赔了…… 
都督……都督…… 
胸口的皮肉一点一点绽将开来,伸手一摸,居然湿腻腻的——举在眼前,恍惚了很久才看清楚,居然是明晃晃的一片鲜红。 
然后一点一点黑了下去。 
为何黑夜来得这么快,快得来不及思考——变成一片死寂的黑暗。 

周瑜最近对从昏睡中苏醒几乎熟能生巧。先是眯起眼睛适应一番光线,然后微微抬一抬眼,就能判断出目下又是躺在哪张床上。轻咳一声,马上就有人弹将起来伺候,有时候是鲁肃,有时候是小乔。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频繁地昏厥过。 
把一切都归结于那根倒霉的毒箭自己都觉得牵强。毒是深入心肺了的,只是根源怕不是箭,而是那人,提起来就气血上涌毒气攻心。 
鲁肃等人都回了南徐,这次的养病名副其实得很无聊。 
终日不过是抚琴。却再也不弄那《雁飞鸣》,改了抚《长河吟》。慷慨激昂壮志山河的样子,他便再也不要如那人一般,顶了幅闲云野鹤世外高人的嘴脸,却也一般地争城夺地建功立业,白白做出些无用张致。 
如他是长河,诸葛孔明那厮就是挡他入海的七弯八绕河滩,左一圈右一圈,偏要扼死他于岸上。 
一曲未完,弦就噼里啪啦断了两根。 
愤愤然推了琴砸在地上。这次没有鲁肃拦住,小乔坐在一旁惶惶然伸手仿佛想挡,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它横尸案下。冰纹桐木的琴面裂成数片,琴板琴身以无可挽回的姿态死了一地。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漠然说来人,把这清扫干净。 
下巴抬成很高很骄傲的样子,满脸都是说区区一把琴,我原就没在乎过它。 
小乔说夫君……看了看他的脸色,劝词也没说出来,让周瑜连迁怒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妻子向来都是美貌聪敏善解人意的,端庄陪在他身旁,不该说的话从不说,一点错处也没有。反而更加让他窝了一肚子火,莫名其妙地心情暴躁。 
拂袖就去了书房,眼角也不往那堆琴的残骸扫一眼。 
翻了翻书,又想起诸葛孔明那副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的样子,平白自己生气,恨不得连书一起烧了去——如果这样就可以不想起那只狐狸的话。 
思来想去,就端坐案前磨墨铺纸——去上书孙权。旁征博引,慷慨陈词,中心思想就是刘备这厮欺人太甚,无论如何该发兵去灭了他。夺回荆州,顺便连襄阳等几郡一并收归东吴。洋洋洒洒一篇文字,都没有出现诸葛孔明这四个字,自己很是满意。 
他倒不承望孙权会当真立即出兵去,只是这么一写,抒解心中郁气,仿佛荆襄已尽归囊中一般。 

不久即得回音。 
孙权未出兵攻打荆州,倒是上表请曹操封刘备为荆州牧。 
曹操未封刘备,倒是表奏周瑜为南郡太守。 
纷纷乱乱的世道。 
谁都想在这乱世中尽力维持一份均衡,抽一鞭子又怕将人抽到别人怀中去,只得勉勉强强再给块糖吃。孙权终是怕刘曹合兵,曹操又恐孙刘亲善,生生搅乱这一池混水。 
倒是那人没有动静。 
周瑜挑了挑眉,笑出微妙讽刺的样子。那人一贯都是如此,如若别人送上门来的好处,哪怕糖衣下藏的是牵机砒霜,他只管温和笑着收下,细细剥去糖衣吃掉,再把毒药塞进别人嘴里。然后再谦恭笑着看着别人死在他面前。 
那狐狸。 
他怎能让他如此逍遥。 
周瑜便再度上书,请令鲁肃前去索还荆州。一边写一边自己都觉得好笑,他说的好像鲁肃真能索回荆州一样。反正鲁肃在荆州碰钉子已是轻车熟路,他倒想看看今次孔明又要用什么诡辩把鲁肃挡将回来。左右他也不过是想激怒了孙权,令他领兵去灭了那狐狸罢了。 
不日鲁肃就到了柴桑。小心翼翼地斟酌了半天词句,终是直接发问,公瑾,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如何是好?周瑜笑着看他,还一脸无辜。 
我去讨荆州,该如何见孔明。 
主公怎么说的。周瑜好整以暇地拉着鲁肃袖口露出的一小段线头,越拉越长,扯扯扯扯得乐在其中。 
咳,主公说——只说取西川,到今又不动兵,不等老了人! 
周瑜大笑,想起孙权那副吹紫胡子瞪绿眼睛,一脸悲愤也不知道是委屈的样子。子敬,不合直接说,刘玄德,还我荆州来即可。 
可是…… 
周瑜勾了勾手指,把鲁肃拉到面前,神神秘秘凑在他耳边说,你信不信,不管说什么,那诸葛孔明总能……却又戛然止住,指节也从鲁肃衣襟倏然松开,冷冷说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去吧。
鲁肃觉得自己俨然是个信差。鞍前马后忙忙碌碌地在荆州和柴桑之前奔走,来来回回,没完没了。连水师兵士都深谙行情了,见他来要船,便不需多问,直接驶往荆州。 
连这其间水路有几个滩几个弯都烂熟于心,鲁肃终于也觉得有些郁郁。明明是那两个男人之间的缠斗,偏偏他们一个躺在榻上悠哉游哉,一个握着鹅毛扇若无其事。跑腿被算计被责骂的都是他,简直白白搭了进去,枉送了一条性命。 
却是毫无办法。 
又到荆州。 
鲁肃觉得连街头摊贩都要认得自己了,不由有些尴尬,遮遮挡挡进得下处去。 
再次礼毕。各自入席。 
鲁肃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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