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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库班戈"行动的破产 作者:[苏联] 马克西姆·克尼亚济科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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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地雷,炸断了左腿。

  这个雇佣兵的功名结束了。但是他很走运:1979年,他的老朋友英格拉姆斯找到了他,建议他担任国际安全局的副镖主。就这样,他从一个职业雇佣兵变成了雇佣兵的职业招募者。

  他在这个领域里尽情地施展了自己的才华。怀特刚刚顺利地结束了将自己的“货物”送往南黎巴嫩的行动。已经和自己的政府决裂并和以色列保持密切关系的“自由黎巴嫩”的头目萨德。哈达德无疑会为怀特送来的一整打精壮的小伙子而感到自豪。

  1982年6 月6 日怀特听到了以色列军队开始入侵黎巴嫩的消息,他擦去额上的汗珠,洋洋得意地微微一笑,因为哈达德的队伍最积极地参加了以色列的入侵行动。他的人有事干了,拨归他私人账户的数万美元增加了他对明天的信心。

  怀特说:“有什么事,年轻人?”

  穿旧的牛仔裤和士兵衣,皮鞋,枯瘦的脸——这一切都是“常胜军”的标志。这些东西怀特是见过不少的。但是本能的直觉使这个老狼产生了怀疑。在这个陌生人脸上的青紫斑和微肿后面他看出了某种与他格格不人的东西。稍过一会儿他明白了,是他的眼睛。这个年轻人有一双诚实的眼睛,诚恳坦直,炯炯有神。

  怀特重复地说:“有什么事吗?”

  “我是看到了这个广告来的,”经过一阵局促不安之后塞巴斯蒂安匆忙地回答,隔着桌子把杂志递了过去。

  “对,对,已经向我报告过了。请问贵姓?”

  “塞巴斯蒂安。卡多祖。”

  “嗯!卡多祖。您在什么地方服过役吗?”

  “1972年至1975年在葡萄牙驻安哥拉远征军团。”

  “您是葡萄牙人罗?”

  “是,先生。”

  “您会使用哪一种武器?”

  “在北大西洋国家通用的冲锋枪、手枪和轻机枪。”

  “很好,卡多祖。但问题是,广告里所说的工作要求具有不平凡的,可以说是超高级的作战技能。因为要去的是一个政治局势不稳定的国家,换句话说,那里正在打仗。您是狙击手吗?”

  “不是。”

  “很遗憾。您要是狙击手,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请不要泄气,我还没有说‘不’字呢!”

  塞巴斯蒂安边从胸前衣兜里取出“介绍信”,边胆怯地问:“这封信是不是有助于说明情况?”

  “好,好,让我看看,”怀特说。他从信封里取出信,看了看后,立即喜笑颜开。

  “迪索扎。早有所闻。早有所闻。安哥拉,罗得西亚。听说,谁也不能像他那样出色地组织对罗得西亚游击队的追剿,遗憾的是,像他那样的人当时在罗得西亚实在是太少了。”

  “是呀,”塞巴斯蒂安连声说是,“要是这样,黑人就不会掌权了。”

  怀特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信,放回信封,扔进办公室的抽屉里。

  “好,卡多祖先生。过几天我们把决定通知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您?”

  “伦敦,‘霍利得因’饭店,我等候你们。”

  “再见,我们将尽我们所能不让您等候得太久。”

  在前厅,女秘书正在用电动打字机打字。塞巴斯蒂安对她微微地一笑,说了句时髦的恭维话,便朝门口走去。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但他感到轻松多了。正所谓顺利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第七章
 
  美国驻伦敦大使馆的值班员桌上的电话在下午三点整响了起来。交谈的时间不超过30秒钟。准确地说,根本不能叫交谈:除了“喂,喂”之外,值班员一言不发,他只是听,然后记下几句话。挂上听筒后,他通过选择器把使馆二等秘书哈里斯叫来,并把字条交给他。

  过了几分钟左右,印有外交号码的浅蓝色巴伐利亚汽车带着轰隆声飞快地驶出使馆别墅的地下室,消失在伦敦接连不断的车流之中。

  又过了一刻钟,浅蓝色的巴伐利亚便停放在离一家不远的付费停车场上。哈里斯看了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5 分钟。他打开发动机盖,在那里忙活起来,不时偷偷地看看表。当到15点45分还剩整整1 分半钟时,他关上发动机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双手。看到双手已沾满机油之后,便关上车门,朝酒吧走去。当他拉动门拉手时,离15点45分还剩三秒整、迎面走来的人彬彬有礼地停住脚步,让他先进去。

  “不,不,请您先走,”哈里斯说,并给出去的人开门。对方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刹那间他们的手彼此碰了一下,哈里斯感到自己的手中有一张卷得很紧的纸。

  16时30分,在美国驻伦敦大使馆密码译员的桌子上放着如下一份电报:“请将葡萄牙公民塞巴斯蒂安。卡多祖的资料转来,此人于1972年至1975年曾于安哥拉服役,现住里斯本。据称,为无党派人士,无固定工作。”

  几分钟后,询问电报被转到美国情报中心所在地法兰克福。在27号对面的酒吧拍下的塞巴斯蒂安的照片也通过传真电传机同询问电报一起送到法兰克福。

  美国情报中心收集西欧政治、工会和社会活动家、记者、作家、艺术家、音乐家和商人,即一切有点社会地位的人的专案文件,美国特工机关对这个人口稠密地区的数十万人了如指掌。 

第八章
 
  文件在英格拉姆斯的手中颤动着,而这位国际安全局的镖主则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笑得全身颤抖。

  “哈哈!十足的白痴!”英格拉姆斯一阵狂笑。“就连在院子里演詹姆士。邦德的小孩子也比他演得像。你说是吗,博比?”他对怀特说。

  “我立即感到这里面有问题,镖主,”怀特得意洋洋地回答:“我就擅长把真正的战士和讨厌的知识分子加以区别。您瞧,一切都得到了证实。”

  “真是无奇不有。”英格拉姆斯继续说,“地球上竟会出头脑这样简单的人。你想想看,罗比,这个葡萄牙乡下佬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以为他是第一个想到这一招的!他以为我们是在大路上收罗一帮匪徒去打家劫舍。你听,这里是怎样写他的:塞巴斯蒂安·卡多祖于1975年退役后开始在广播电台当记者。在裁员的借口下被解雇。明显同情左派,多次在报刊上发表文章,批评右翼政党,批评葡萄牙政府和‘民主同盟’的政策,批评葡萄牙在北大西洋公约中的活动,写了多篇恶毒攻击美国,包括攻击美国的非洲和拉丁美洲政策的文章。今年从事搜集证明安哥拉的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和美国中央情报局有联系的材料。”

  怀特摇了摇头说:“好!”

  “好极了!在他看来,我们都是大傻瓜,凭这一纸空文就接受他参加雇佣兵,还对他说声谢谢!”

  “我们该怎么办?骠主?”讽刺的表情从怀特脸上消失了。他那双眼睛变得冷酷而又凶残,就像准备将猎物一口吞掉的蟒蛇一样。“干掉他?”

  英格拉姆斯皱了皱眉头。

  “这当然是最可靠的方法,博比,但是由于下述原因我不想这样做:在他的朋友中一定会有人知道,他打算到我这里受雇。要是有人立即发现他的尸体,报纸就会把底细全部揭露出来。这样就会给我们国际安全局投下阴影,我们就会遇到更多的困难。我们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尤其是现在。”

  “那怎么办呢?镖主?”

  “我认为这很简单。这个塞巴斯蒂安实际上是个自命不凡的顽童,认为自己能首先发现什么轰动新闻。这种人往往一遇到挫折就会出洋相的。要好好地吓唬吓唬他,让他为自己的狗命而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觉得,这样做就足以使这位多产记者不再有兴趣过问雇佣军的事了。博比,要把这件事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去办。不过,要十分小心,我暂时还不想让他死掉。” 

第九章
 
  在访问纽贝利后两天的一个深夜,塞巴斯蒂安的房间响起了电话铃声。

  从电线那端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是塞巴斯蒂安先生吗?”

  “正是”

  “我是纽贝里国际安全局。英格拉姆斯先生叫我转告您,他对您的要求很感兴趣。您能不能在明天早上8 点前到我们这里来一趟呢?如果您在5 点半开车,一定会来得及的。这个时候公路上的交通尚不十分拥挤。”

  “好,好,当然能。没有问题。我能不能希望明天在纽贝里领到少量的预支款?”

  塞巴斯蒂安故意地提出这个问题。他想显得尽可能唯利是图一些,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尽管右派报刊企图把“常胜军”理想化,但是他们从不为什么理想而战,只是为了钱,而且主要是为了硬通货。

  “这个问题得同雇主讨论,”对方回答说。“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满足您的要求,当然,如果您的要求合理的话,好吧,明天见。”

  “明天见!”塞巴斯蒂安答了一声,挂上听筒。 

第十章
 
  公路上车辆不多,塞巴斯蒂安可以将自己的“阿尔法一罗米欧”开到最大速度。他偶尔超过一些载重汽车。不久前还弥漫在公路上空的浓雾,在冉冉升起的太阳照射下,变成了鲜红色,并渐渐地消散开去。

  塞巴斯蒂安想,这样的早晨,能迎着种种不测,在森林里漫游该有多好。

  前面出现了三辆大卡车,它们宛如三头巨象,拖着沉重的货物,艰难地吼叫着,向空中排出一团团废气,卡车以正常的速度行驶,而半运动式的“阿尔法一罗米欧”则快得多。现在印在最后一辆卡车车身后挡板的“国际公司。阿姆斯特丹”荷兰和车码“ZVX37 —15”等字样已经在他眼前浮动。

  给这些冷藏车的司机发信号是没有用的,只有一个办法,绕过他们。塞巴斯蒂安打开闪光交通信号灯,发出了警告信号之后,便踏动瓦斯踏板。

  “阿尔法一罗米欧”大吼一声向前冲去。几秒钟后,它已经快赶上和第二辆卡车走齐了。塞巴斯蒂安正准备把加速踏板踩到尽头,绕过领头的冷藏车,就在这时,这个金属庞然大物猛然地朝塞巴斯蒂安靠近过来。

  “疯子!”塞巴斯蒂安大喊一声,猛雕制动器,按响喇叭。

  但是卡车司机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他继续地开动着车子,力图挡住“阿尔法一罗米欧”超车。一两秒钟后,去路完全被挡住了。塞巴斯蒂安想从第一和第二辆车之间的缝隙中冲过去,在公路的另一边高速绕过去。但是,塞巴斯蒂安刚想穿过去,第二辆卡车的司机,好像故意与他作对似的,加快了速度,封住了缺口。塞巴斯蒂安狠狠地骂了一声,朝反光镜看了一下,惊呆了。第三辆卡车从左边挤过来,切断了“阿尔法一罗米欧”的退路。这辆白色的运动车像只被关进铁笼的野兽,在里面挣扎折腾而无法逃出牢笼。

  现在塞巴斯蒂安才明白,这是个圈套。他以为,他会如此轻易地打人职业雇佣军的世界。如今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他已经在想象,在多吨位的重型卡车的撞击下,被撞得七扭八歪的“阿尔法一罗米欧”滚到边坡,爆炸起火的情景,而他却无法爬出汽车,因为车门已经被楔住了。

  这个思想刚在他脑海中闪现,一辆大卡车就开始明显地挤压过来。“天呀!完了!”塞巴斯蒂安低声地说。他猛然地扭动方向盘,以避免和卡车相撞,但就在这刹那间听到巨大的撞击声和玻璃的破碎声。塞巴斯蒂安被往前一甩。要不是他系着安全带,他的胸部必然要被方向盘撞得粉碎片这仅仅是开始!“他霎时间想。”现在正在压来的卡车马上要撞击车身,我眼看就要被甩到边坡锋利的石块上。“于是他尽量地缩起脖子,等待这可怕的打击。

  但是,灾难没有发生,相反,从后面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然后是换档装置的咯吱声和震耳欲聋的马达吼叫声:第三辆卡车从身边驶过去了。 

第十一章
 
  ……他像瘫痪似的手脚一动不动地在车里坐了数分钟,最后麻木状态过去了,塞巴斯蒂安回头看了一下。后面是一条伸向远方的平坦公路。他决定下车,但是发软的双手不听使唤,他得花几分钟才能打开车门。车的前部由于撞到柱子上而变了形,前灯被碰碎,水从被毁坏的散热器中漏了出来,把马路上漫成一汪水。在这种情况下,汽车当然是开不动了。塞巴斯蒂安再次地绕着遍体鳞伤的“阿尔法一罗米欧”走了一圈,然后坐到车里的坐座上。

  他毫不怀疑,在纽贝里牛津路27号已经知道他的一切情况并企图迫使他退出这场游戏。他们甚至认为没有必要杀死他,因为后面那辆卡车的司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塞巴斯蒂安的汽车撞到边坡上的。但是他故意不这样做,牛津路27号认为他是个小孩,犯不着杀死他是不无道理的。

  塞巴斯蒂安万分羞愧。国际关系局老板们的估计总的来说是正确的。他低估了自己的敌人的力量而贸然行动。

  附近传来了马达声和刹车声。前面离塞巴斯蒂安的汽车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一辆驼色的“沃尔沃”。

  “啊,撞得不轻呀!朋友!”一个黑头发的中年男子边走下汽车,边说。他仔细地检查了“阿尔法一罗米欧”,然后鬼鬼祟祟地微微一笑,说道:“大概是经过昨天的事之后,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吧!”

  此刻,塞巴斯蒂安明白了,他的敌人是何等机敏和狡猾。为了不从侧面给塞巴斯蒂安的汽车造成损坏,把他逼到路边的汽车却故意不撞击他。没有任何人故意从后面推他。是他自己……撞到柱子上的。如果现在他去报告警察,说有人想谋杀他,这只能成为笑柄。现在,塞巴斯蒂安再次清楚地认识到,他是何等的愚蠢!

  “这样吧,朋友!”“沃尔沃”车主打断了塞巴斯蒂安的思路,“很遗憾,我没有时间把你拖走。所以我们这样:离这里10来公里有个技术维修站。我进去告诉他们,让他来把你拖走。大概过个把小时他们就会来到这里。同意吗?”

  塞巴斯蒂安默默地点点头。现在对他来说,需要在蓝天下的公路上呆多少时间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完全感到精疲力尽了。 

第十二章
 
  整个晚上他都在几天前来喝过酒的酒吧坐着。准备到纽贝里的第一次旅行。他不想说话。他恨自己,也恨整个世界。他之所以恨,是因为他失败了,是因为在英格拉姆斯和他的保护人的罪恶道路上又少了一个障碍。

  当塞巴斯蒂安感到,由于喝酸涩的“基涅斯”而脑袋强烈发沉的时候,他站起来,离开酒吧,漫无目的地信步走去。他在夜晚的伦敦闲步,以呆滞的目光观看着商店的橱窗,不时碰上停放着的汽车,到了泰晤士河沿岸街,径直朝河边走去,久久地站在那里,以致巡逻警察走过来过问,他是否感到身体不舒服。

  只是到了清晨4 点,他才疲乏不堪地回到了旅馆。洗过淋浴,一头钻进凉冰冰的被窝。几分钟后,往事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又驾驶着汽车在公路上高速奔驰。带有“国际公司。阿姆斯特丹”字样的卡车后车帮和“ZVX37 —15”车码在他眼前上下跳动。“国际公司。阿姆斯特丹”,“ZVX37 —15”。

  塞巴斯蒂安像被蛇咬了似的,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他从床头柜上拿起纸和笔,记下公司的名称和车码,免得日后忘记。“糊涂虫,你怎么以前没想到这一点啊!”他责骂自己。但内心充满了快乐。现在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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