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系列:幸福在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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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流出了真诚的泪水。 就这样我们成了好朋友。当我告诉他,每天我都是听着“谁要煤”的叫卖声起床时,他有些不安起来:我是不是吵醒了你和别的人?我说不是你吵醒了我,而是对我敲着晨钟呢,让我不贪睡,尽早开始一天的工作。他却喃喃地说:那我也一定吵醒了别人…… 从那以后,他的叫卖声便迟了许多,但我却已经习惯了在那时醒来起床,因为那“谁要煤”的声音,已经转化成了我自性中的晨钟。
第一部分:菩提本无树弘波居士(图)
认识弘波居士,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朋友将他介绍给我时说,你们会有共同话题的,关于佛教,关于禅静,关于写作。弘波是省会一家行业类杂志的编辑,但他编的栏目,却是“艺苑”和“名作欣赏”。自然而然,我成了他所编栏目的撰稿人。但那时他还不是“居士”,而只是一个对佛道气功哲学宗教及生命科学都感兴趣的杂家。他在大学读的是哲学专业,所以在我们最初的交谈中,便充满了争辩的火药味。他那近乎钻牛角尖的执著,既让人佩服又让人绝望。 有一次,他带了几本名叫《养生文化》的内部杂志给我看,是北京某某生命科学学会主办的。我当时没有去看,因为我自认为自己还不算老,身体也还健康,养生之类的事情,与我还太遥远了些。于是,那些杂志就理所当然地被我放到一个角落里,忘了。直到有一天,他打电话问我,我才想起来,就匆匆地翻出来看。不想一看之下,竟被吸引住了。特别是上面一些关于辟谷和人体自身御寒的文章,令我大开眼界。文章说,辟谷和自体御寒,是生命科学中既古老又尖端的研究课题,至今我们的医学科学还无法彻底揭开其神秘面纱。我是个对新事物过敏的人,兴趣马上来了。我早就听说有人可以许多天不进食,而精神气力反比平常要好,弘一法师出家前好像就试过。那杂志上更是列举了不少的具体事例,还附有照片。后来我问弘波居士,你是否辟谷过,他说他已有过一些次了,每次少则一周,多则10天。于是我忍不住就也试了两次,但第一次坚持了3天,第二次坚持了4天,就都因为有朋友访问,不得不中断停止了。但也就是在这不长的几天里,让我体验到,在人们与饥饿、寒冷的对抗中,重要的不是饥饿和寒冷本身,而是人们对其的畏惧心理。在我向弘波居士宣布我要辟谷的时候,他曾平静地告诉我,这只是一种简单的生命潜力体验而已,并非什么神奇的东西,不可由此误导了自己或他人。经此,我对弘波的一些言语行动,有了另一层面的理解。执著与随缘,坚持与放弃,本来就是同一事物既矛盾又统一的两个方面。我想,我们对他人,对世界,对自然,包括对我们自身的生命,其实了解的并不多。 一位哲学家说,人应该始终相信意志的力量。我想,这话是对的。有时候,意志的力量会巨大得令人难以置信。 弘波后来在我那里认识了刚圆法师。也许是他与佛的缘分吧,他很快就和刚圆法师建立了类似于师徒的关系,并开始了十分虔诚的佛教信仰。就在我决定离开郑州到成都去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要去受菩萨戒了。他与我不同,他是在认准了一个道理、一种信仰后,就会不顾一切地投入,去实践。我不行,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被人蒙的次数也多了吧,我已经习惯了用不信任的目光,去打量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我不相信,并不是我不愿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皈依佛门后的弘波居士,开始了素食布衣的简朴,连皮鞋也不穿了。朋友们说他变了,瘦了。我说他是形体瘦了,精神却肥了。神肥了,人自然也就变了么。弘波居士供职的单位,薪水不错,每月几千元的收入,加上奖金什么的,每年有几万元入账。这在内地城市的工薪族中,可以说是相当高的了,但他的家里却没有眼下城市家庭的时尚装修和摆设,他本人是连手机都不用的。但他并不吝啬金钱。当他听说我想成立一个般若文化工作室时,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不客气地说,缺钱。他便毫不犹豫地解囊相助,使我终于可以实现写作和研究的现代化了。在我的人生中,弘波居士是第一个在经济上给予我支持的人,也是我第一次接受一个朋友的资助。我知道,这对我是一种压力,是我在一般情况下不愿承受的。当然,我也知道,这更是一种动力。每当我想要偷懒或放纵一下自己的时候,就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不安,让我不敢。接受别人的帮助,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啊,因为你从此有了一种负重在身的感觉。 现在,我已离开了故乡,与弘波居士也隔着了巴山蜀水的距离。但是,我常常会想起他来,仿佛看到那个走在喧嚣都市中的身影,虽然布衣,虽然消瘦,却因为心中有了自己的信仰,而不再彷徨和犹豫。他的步子应该是坚定的吧,因为他有了自己的目标,所以脚下也就有了自己的方向和道路。 幸福和快乐,应该是属于那些有了坚定信仰,明白了脚下道路的人吧。我想。
第一部分:菩提本无树打坐(图)
写作或读书,时间久了,头脑就昏沉,心里也觉烦闷。各种纷杂妄想,也就如同萤虫,飞舞起来。于是,便气急心乱,坐立不住,直想走出房间去,寻一清幽之处,吸一口新鲜空气。可窗外物欲如潮,金属铿锵,哪里有可供栖足的一方净土呢? 过去,清心的办法,多是泡上一杯绿茶,再放一盘水声鸟鸣的音乐,如此而已。忽一日在一本佛教刊物上见一篇介绍“数息观”的文章。所谓数息,就是盘腿而坐,目不视物,静数自己的呼吸,可发现妄念,排除妄念,安神定心,也就是修禅定。并说,释迦牟尼佛祖和三世诸佛,多是由此“数息之门”而修炼成道的。 书为导师,我依法盘坐,依法数息,还就真的有了些效果。 初坐之时,不一会就觉得呼吸困难,腰酸腿痛。往往十几、二十分钟就坐不住了。一周后有所改善,可坐半小时左右。数息之时,有时妄念纷起,数着数着就断了线,于是接上再数。接上再数,就是排除了妄念心魔,又重新回到了定境之中。渐渐地,就觉得身边的一切声响事物,愈去愈远,后来连打坐的自我身躯,也不复感觉。有一次竟连数息也不存在了,惟知呼吸之气,一进一出,粗细不断,冷暖可辨,方知此是到了“随息门”———这是修禅定的第二层次。这一层次是放弃数息,心念随着息的出入,明了息的出入长短,冷暖粗细,且注重于息。意无散乱,恬然凝静,能产生十六种胜行。 但我只是偶涉此境,离产生十六胜行还差得远着呢。“随息门”后,还依次有“止门”、“观门”、“还门”、“净门”四个层次,一个层次有一个层次的不同妙用境界。入了“止门”,就可以身心泯然入定,不见内外相貌,安稳快乐,这就是进入了“禅定”的境界。再深入修行,过了“观门”、“还门”,入了“净门”,就达到了至高无上的境界:心无所依,妄念不起而获得无漏的大智慧。诸法实相,涅槃寂静。 我并不敢妄想、执著于想要达到什么境界,只是能止乱安心,去烦得静便可了。每当昏沉烦乱之时,便跏趺盘坐在单床之上,默默数息,往往能收心静神。半小时后再开始工作,效果就会好了许多。 很久以来,我还有一个失眠的顽症。虽不是什么大病,却也十分地折磨人,有时虽感到眼涩体乏,躺下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令人烦乱不堪。近来也用数息之法,往往数不到十分钟,便浑然梦中了,当然这是躺着而不是坐着了。 其实,“安心”的方法很多,佛说八万四千法门,皆可修成正果。譬如念佛一法,也同样可以达到至高境界,佛号不离口、心,妄念便进不来。妄念进不来,便可入定入净。还有“参话头”,也是同样道理,无非是“排除妄念,安心定神”。殊途同归,都可以达到至上的境地,获得不可思议的效果。 人人心中都有一位“自性真佛”,修则成,不修则废;悟则出,不悟则隐。
第一部分:菩提本无树河畔精舍(图)
沿郑州市区主干道之一的建设路向西,过西环路,便看到有一条河,这便是贾鲁河。河畔有一村庄,名小京水。在村东临河的地方,有一座院落,这便是我要说的河畔精舍。这是一座看起来很平常的院落。约一亩地的院子里,有几间平房。房子正中的一间,是佛堂。另有两间居室,一间是精舍住持刚圆法师的居处,另一间则住着一位老居士,70多岁的年纪,这便是刚圆法师的生母。老居士身体瘦小,但精神饱满,慈眉善目,一副菩萨模样。还有一间客室,是用来接待来客的。我便是那间客室里的常客。 与刚圆法师相识,是在五年前。那时我俩同在一间佛学讲堂供职,邻室而居。有时一起聊天,有时一起下棋,有时也会在附近的街头或公园散步。他是穿了僧衣出了家的僧人,我呢,虽是不穿僧衣,不剃头发,却也素食独身,与和尚的生活并无二般。他说你既然素食独身,何不干脆出家算了,也落个干净痛快?我就找出种种理由搪塞,无非是出家不出家都一样啊,尘缘未了啊等等。其实,我的不出家,是我不敢。我怕我不能做一名合格的好僧人。我的幻想太多,我的欲望也如潮汐,我还有太多的所谓追求所谓事业不能割舍放弃。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和刚圆法师的友谊,我们从不以同道相称,我们是朋友。许多同道之间不能说的话,我们却可以毫无顾忌地聊。 从春到秋,我在那间佛学讲堂大约呆了半年。再见到刚圆法师,已是在他的河畔精舍了。据刚圆法师讲,这原本是一位姓吴的居士,购置了要建别墅的地方,因一些情况没能进行,就发心供养出来作了精舍。我说,你真是好福报啊,多好的地方! 这的确是一处好地方。虽与喧闹的市区仅一河之隔,但却颇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春天,满院的油菜花开了,麦子也节节在拔高。到了四五月份,草莓又熟了。我是第一次看到挂在叶棵上的草莓,在绿叶丛中,一个个就如同花朵一般的鲜艳。不管是谁去了,老居士都会摘了新鲜的草莓来招待。夏天,月季、大丽花相继开放,向日葵也对着太阳满面的笑。于是,这不时有佛号声传出的精舍中,就布满了花香。各种鸟儿也来此聚会,特别是在清晨,鸟儿的叫声就尤为悦耳动听。我还在这里见到了一种奇异的鸟儿———蜂鸟。这种鸟儿我过去只是听人说过,却从来没有见到。那天中午,我和刚圆法师正站在院子里闲谈,突然看到一只有秋蝉那般大小,通体黑色的鸟儿,伸着尖尖的长喙,在采食大理花的花蜜。我当时很惊奇,但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禽类还是昆虫?问刚圆法师,他说这是蜂鸟,很少见到的。那蜂鸟真是十分的奇异。看上去像鸟,却像昆虫那样采食花蜜。而既以采食花蜜为生,却又看上去像鸟。我对植物学生物学虽很有兴趣,可惜研究得很少,也就知识不多,不能作出合理的解释来。只见它的双翅扇动得很快,因此它能在一朵花前悬空停留,仿佛静止的一般,这是我见到的其他鸟儿或昆虫无法办到的。 有时我们也会上到平房顶上,贾鲁河就在一墙之隔的院子外。我想,如果要钓鱼的话,只要站在平台上将鱼竿一甩,就可以了。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在平台上坐着说话,突然想起一个在洛阳认识的朋友LIXIA来,就打电话给他,他刚好在郑州。于是,刚圆法师就驾着他的“弘法吉普”,将LIXIA从住处接了过来。我又买了一捆啤酒,我们就坐在这星光下的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夜色水景。刚圆法师不饮酒,倒是不反对我们喝。不知不觉中,就已是夜半时分了。LIXIA第二天还要上班,我们就又开车将他送了回去。那真是一种十分令人陶醉的聚会啊!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十分的亲切。 秋天,院子里的花生熟了,我们就开始出花生。向日葵也熟了,像一位思想者那样低垂着头。还有南瓜和梅豆,这时似乎更加生机盎然了,开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真是好不热闹。有的居士知道这时候要收花生,就赶了过来帮忙。其实,并没有多少活儿可干,大家不过是趁机在这里聚一聚,看看刚圆法师。有什么苦闷疑惑的事情,也就对他说说,听听他的开示和意见。刚圆法师是个开朗直爽的人,对人说话大声大气,从不客气,有些老居士因此还有些怕他。可一旦与他熟了,就知道他是个说了就了的人,从不会与人计较什么的。因此,他的人缘就特别好。 冬天,这里就有些冷了。临河的风一吹,没有暖气的房子里可就有点坐不住人了,有时只好坐到被窝里去。但下雪天却是好景致,院落里一片的洁白,并且又比别处雪化得慢,可以饱饱地品赏雪景风光。但冬天我还是去得比其他季节要少,天冷,路远,都可以作为理由。不过,有时为了有个安静的地方写东西,也只好不畏严寒地前往,靠阿弥陀佛来取暖。 我不是一个正式的佛门弟子,所以对佛事方面,就有些不太关心。我想那些前去拜佛求开示的人,在湖畔精舍看到的和感受到的,肯定是与我不一样的吧。 已经很久没去过河畔精舍了,原因是刚圆法师现在已很少在那里住了。他眼下驻锡在省佛教协会。又听说他的老母也回了老家。 湖畔精舍,不知现在谁是新的主人?真想抽空再去看看。那里的草莓又该熟了,月季花也一定开得和往年一样热烈了吧。
第一部分:菩提本无树人生的两种不同意见(图)
乐观与悲观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山寨里。乐观比悲观早出生半个时辰,所以他是哥哥,悲观是弟弟。 一天,父亲让他俩去一块山中空地上各自建造一座房子。乐观和悲观都没有建房子的经验,但他们不能违背父亲的命令,只好各自带了工人和材料去施工。但是,当房子建到一半的时候,大雨下个不停,往往是他们刚刚砌起的墙,转瞬间就被大雨冲毁了。一连许多天都是这样。悲观对哥哥乐观说,我们不要建了吧,我们是注定没法建成这房子的了,因为上天不允许我们啊!乐观却说,父亲让我们建房子,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的房子虽不断被大雨破坏了,但我们又在不停地建,父亲是不会责怪我们的。况且,我们只要坚持建造下去,房子就总有一天会建好的。他们的话被父亲知道后,父亲表扬了乐观,对悲观却进行了严厉的申斥。父亲说,我让你们去建房子,就是要锻炼你们的意志啊,想不到同样的一件事情,你们竟是如此截然不同的两种意见。 不久,乐观和悲观所在的山寨被附近山上的强盗围困住了。强盗提出了令村人无法接受的苛刻条件:不但要献出大量的金钱和粮食,还要他们献出村中所有的少女,如不答应,寨破之后,就要血洗全村。他们的父亲作为一寨之主,动员山寨中青壮男丁,不分白天黑夜地自卫防守,打退了强盗的一次又一次进攻。乐观和悲观也被编在防卫的队伍中,并且作战十分勇敢。但是,强盗不但人数众多,而且十分强悍骁勇。伤亡一天天增加,村人的信心也在一点点丧失,有人甚至提出了投降的主张。寨主于是征求村人的意见,也征求自己两个孪生儿子的意见。乐观说,我们不能投降,我们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战胜强盗的。因为强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