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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紫玉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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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如你一般登峰造极,难道这伏击的数人,个个如此嘛?” 
  新桐一笑,如春风拂过水面,道:“就是如此。我听师父讲过血蝠门轻功独树一帜,另辟蹊径。门中个个都是轻功高手。”苏瑾皱眉,道:“如此说来,事情倒最可能是他们做的了。这有些难办了,一个消失十几年的帮派重现,说明什么?”沉吟半饷,苏瑾终于又道:“此案疑点重重,我要先回衙门,让仵作验一下尸,再做决定。” 
  新桐颦眉道:“验尸?”眼睛向众人身后的白布苫盖的担架望去。随即声音低下来,“是东旺叔么?”东隆不答话,脸色也是黯然。东旺从小看着两人长大。虽是下人身份,感情上却无异与两人的长者。如此忠厚之人却得了如此下场,两人也不禁难过。 
  苏瑾却是淡然。常年办案,见多了死人与家属的悲痛,早以习惯。现下见两人心情沉重,也不多说。只吩咐众官差将尸体抬走,收队回府衙。却听新桐忽然道:“我可以一起去吗?” 
  众人皆是一愣,东隆眉头一皱,道:“小桐,你去做什么。女孩子跑到府衙象什么话?”苏瑾却饶有兴趣地望着新桐,问道:“你要跟来做什么呢?”这一会的接触,使得苏瑾对新桐产生了兴趣,不知这本是官家大小姐的女子,还有多少惊人之举。 
  新桐嘴角倔强地向下抿着,双拳握的青筋暴起,道:“我知道自己帮不上多大忙,但涉及到暗器,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我不能让东旺叔死不瞑目。我……东旺叔……说过上元节一定要亲手做灯给我……”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众人都不言语,纷纷把目光投向苏瑾。 
  苏瑾望了新桐,心里有些恼火。不知为何这小女子总是可以轻易牵动他的情绪。自从他从小父母双亡,被义父收养后,他已慢慢习惯控制自己的情绪,轻易不受外界影响。义父曾赞许苏瑾:沉稳有加,机智过人,喜怒哀乐不显于外。但今日却轻易被一女子的哀伤感染了。或许,是上天安排?她是他命里的克星吗? 
  千般思绪,心头闪过。瞬间,苏瑾表情变幻不定,最终恢复了冷冷的神色,面无表情道:“简小姐若是不怕辛苦,自管随来。东隆,你且回去。告知令尊,今日已晚,明日我会去拜访,希望令尊不要太过焦虑。”说着,也不理众人,自管自顾地抬步便走。 
  众人皆是吃惊,苏瑾向来冷心冷面,没想到居然答应了新桐。一愣之下,见苏瑾已走,忙抬担架的抬担架,牵马的牵马,忙做一团。 
  望苏瑾的背影,新桐嘴角露出一丝轻的几乎不见的笑意,却并不恼怒。方才苏瑾勘查细致、分析精辟,已经让新桐心中信服,知道此人名捕的头衔也不是虚名。虽然嘴上冷冷,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心中早已没了对他的厌恶。正想着,一个官差牵马上前。新桐也不待他问出是否会骑马之类的话,接过缰绳,轻轻巧巧跨上马背,与东隆话别。东隆免不了一番叮嘱。新桐答应了,便策马跟随苏瑾而去。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直奔府衙。   
  第4章噩耗连连   
  日渐西沉,不知不觉间,苏瑾与新桐两人已在验尸间停留了近两个时辰,仵作一直在忙碌着。两人插不上手,只在一旁等候。这验尸间历来验尸之用,多年下来也有阴森之意,虽是冬日仍有些腐败之气。苏瑾略略侧过头偷望了一眼新桐,见她眉头紧蹙,眼中略有泪光,却无丝毫不耐之意,心中更多了几分惊奇。初见之时,一身的红衣,嫣红似火,莹莹雪光之中,只映得人比花娇;轻灵一跃,衣袂迎风飞舞,飘然若仙,这样的女子竟然会生在官宦之家吗?心中忽然浮起简中信一副古板儒者,做事一板一眼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些好笑起来。 
  冷不防新桐冷冷扔了一句过来:“我脸上生了花吗?”苏瑾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居然傻傻地对着新桐在笑,一惊之下,忙收敛心神,表情也严肃起来。心中却在暗骂自己是不是中了邪,一天之中,居然连连失态。但见新桐头也不转,只淡淡地道:“不知苏大人,看了半日,可有发现?” 
  苏瑾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新桐在取笑自己,倒也觉得有趣,一般女子若得苏瑾方才这般的看法,早就羞得满面绯红了。偏这丫头,不仅不恼,反倒有心取笑于他,真个豪爽的个性。他也不着恼,正待回答,忽听仵作长长出了口气,抬眼望去,那仵作已直起腰来。夕阳余晖映来,仵作手中隐隐银光闪烁。 
  苏瑾施礼道:“宋仵作,辛苦了。可有发现?”宋仵作还礼道:“苏捕头,卑职已将死者仔细检查过来。死者面色苍白,全身多处紫癍,胸前有一暗紫色掌印,肋骨尽折。表面看来是被掌力所伤致死。但卑职总觉这痕迹有些太过明显,因此细查全身,终于在颈后发际间发现一根银针,直没入骨,若非留有针眼,决计不能被人发现。大人请看。”说着双手奉上银针。 
  苏瑾未及细看,忽听新桐失声喊道:“这……是……”两人一惊,同时侧过头去望了新桐。苏瑾问道:“是什么?” 
  新桐盯了那银针,面上阴晴不定,摇头自语道:“怎么可能?”一抬头碰上两人不解的目光,苦笑了两声道:“我只希望是看花了眼。可毕竟不是。”长叹一声道:“方才宋仵作检查之时,我就有所疑惑,现在看来我的怀疑不会有错了,有人为了掩盖自己身份,意图栽赃嫁祸。” 
  宋仵作听了这一番话,自是惊讶非常,他不同于苏瑾。这一路上,新桐给苏瑾的惊奇已经够多,这会儿新桐就算长出三头六臂来,苏瑾大概也不会大惊小怪了。宋仵作却是未曾见识过新桐的与众不同,方才苏瑾携新桐进来,他就大吃一惊,入此行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女子进入此间的,但看苏瑾不以为意的样子,也只好把满腹疑虑压了下来。此时见新桐如是说,便再也忍不住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新桐道:“东叔胸前的掌印与云南一带罗刹教的五毒掌极其相似,想来施掌之人确实下了功夫去模仿,但这人却犯了了致命的错误,罗刹教全是女子,这掌印如此之大,分明是男子的掌印,不能不让人怀疑。” 
  苏瑾轻轻一笑道:“也许不是疏露,罗刹教一直是个神秘的组织,可从没人知道教内全是女子。”似笑非笑地看了新桐一眼道:“你又是从何处知晓呢?” 
  新桐道:“师父曾对我提及罗刹教的毒物,厉害无比,故此记得。” 
  苏瑾拧了眉毛,看了新桐有若所思:“又是师父,她的师父何许人也。如此神通广大?” 
  宋仵作道:“那姑娘认为又是何人所为呢?” 
  新桐道:“你手中的银针,针尖带有倒钩,看这形状极血蝠门的吸血钩。如其不错,应该针身中空。” 
  宋仵作拈了银针借了夕阳余晖一望,奇道:“奇了,真是空心。” 
  新桐道:“针身中空,入体之后,导血流出,如同吸血一般,加上针尖倒钩,故名吸血钩。”微微叹气道:“当年血蝠门横行之时,吸血钩也是闻者变色呢。只没想到事隔十年,吸血钩居然重现江湖。” 
  苏瑾“噗嗤”一声笑了,斜眼道:“小小年纪,却故作老气横秋,真真笑死人了。” 
  新桐一怒,道:“我师父就是这般告诉我的,我只是原话照搬而已。” 
  苏瑾作恍然大悟样,道:“原来如此,是你师父就难怪了。但是,”苏瑾一顿,忽然严肃道:“这针如此细,即使刺入人体,鲜血流出很快就会凝住,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凝,这一点的血又会怎样呢?” 
  新桐惊奇望了苏瑾,赞道:“你果然心细如发。这吸血钩上涂有奇毒……”话未说完,宋仵作已经一个哆嗦,将吸血钩扔在地上,面色惊恐。 
  新桐哭笑不得,安慰道:“宋仵作,不妨事的,这毒入体许久,早已尽了,况且只见血才有效。” 
  宋仵作面色有些尴尬,弯腰将吸血钩捡起,嘟囔了两句:“我说呢,我见这银针通体银白,就知道没毒,还被你吓了一跳。” 
  苏瑾打趣道:“要是有毒,这会儿扔也晚了。”宋仵作老脸涨的通红,他本不善言辞,此时明知道苏瑾打趣他,却讷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新桐也不愿他难堪,叉开话接着道:“此毒名为’无凝’,意为流血不凝,吸血钩刺入之处,流血不止。本来一根吸血钩倒也无妨,但若是几百根呢?”她斜望了苏瑾,见他面色凝重起来,想是有些信了,便接着道:“这许多吸血钩入体后,流血不止,直至血尽身亡。” 
  苏瑾摇头道:“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死者只中一根吸血钩,也不是失血过多而亡的,这你如何解释?” 
  新桐料到他有此一问,答道:“吸血钩用法有何止此一种,我说的不过是当年最为恐怖的一种。若是单钩使用,毒量加大,钩一入体,毒素立刻渗入血中。中钩之人如果原来有伤,便伤口崩裂,大量流血。若原本无伤,稍加碰触就可大量失血,如血未流出,只在体内,便形成紫癍,若流出便为七窍流血。” 
  宋仵作点头道:“如此甚为符合。” 
  苏瑾只皱了眉不语,心中暗忖:“若果真如此,事情倒难办了。这血蝠门到底为何死灰复燃,又做下这大案来呢?绑走东流是何目的呢?”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且这血蝠门因涉及谋反,故此官家记载甚少,提及此处也是含糊代过。故此苏瑾所知甚少。如今需从此处入手,多少有些无从下手。 
  新桐与宋仵作见了苏瑾蹙眉踱步,知他思索,也不打搅,只在一旁静静候着。 
  忽听房外一阵急促脚步声起,“呯”扣门之声。宋仵作上前开了门。一个官差打扮的人迈步进来,看了苏瑾,便直奔而来,禀报道:“苏捕头,出事了。” 
  苏瑾道:“何事?”那官差道:“皇上下了旨,东家犯了欺君大罪,要被抄家呢。简家受了牵连,如今也被围了起来,等候发落了。” 
  新桐大吃一惊,头中“嗡“地一声。一时间张皇失措,抬步便走。苏瑾眼疾手快,一把拉了她,厉声问道:“你去那里?”新桐一挣,没有挣脱,急道:“放我回去。”苏瑾道:“此时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有何用处?”新桐怒道:“难道要我自己逃走?”她本不善拳脚功夫,被苏瑾拿了脉门,动弹不得,此时怒极,张口向苏瑾手上咬去。苏瑾吃痛,却不松手,抬起另一只手,干净利落斩击在新桐颈后。新桐便觉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宋仵作与那官差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见苏瑾冷冷目光扫过来,打了个冷颤。苏瑾道:“你二人今日可见了什么事吗?”二人愣了一愣,那官差便反应过来,抢着答道:“没有,我一直随大人办案。没有什么异常。”又捅了宋仵作一下,宋仵作便“啊啊”地道:“没什么,没什么。” 
  眼前一阵银星乱冒,新桐只觉颈间隐隐作痛,渐渐清醒过来。费力睁开双眼,入目是素色软烟罗制的床帏,红木雕花的床杆,一时间分不清梦境还是真实。合上眼,渐渐回忆起一幕幕,立刻一惊,腾地坐起身来,不料起得急了眼前只是一黑,急忙抬起手扶了额头,等那一阵的眩晕过去。 
  冷不防旁边一个淡然的声音传来:“你终于醒了!”新桐又一惊,转头望去,床前不远圆桌旁,一个男子手中端着茶杯,优雅地侧身而坐,却并不转头,正是苏瑾。 
  新桐怒火立刻升起,怒道:“你这厮好生无礼!”苏瑾淡淡一笑,转过头道:“简小姐见谅,苏某不知何处安置小姐才好,擅自将小姐带来寒舍,而苏某也不放心放小姐独自一人,万一简小姐醒来,鲁莽行动,后果严重啊。” 
  新桐知道他如此说,不外乎怕自己逃走。当下也不及理他,先暗自运气调节,只觉并无大碍。又环视一周,见这房间布置的十分简单,床帘,窗帘,桌布皆一色的月白,屋内只有一张卧榻,一个圆桌,几把椅子,素雅简洁。 
  新桐向来不喜奢华,见了这房间的风格,倒也不讨厌。她自小虽师父学艺,并没看过《列女传》之类的书,也不甚明白三从四德,做事倒是不拘小节,只是毕竟是女儿家,竟然和一陌生男子独处一室心里到底不痛快。可她也明白苏瑾此举为情势所迫,便是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初闻父亲娘亲有难时心里难免激动,现在心情平静下来,也明白苏瑾良苦用心,因此倒是安静下来。当下也不在生气,起身坐倒苏瑾对面,自斟自饮了杯茶。然后道:“现在情况如何?” 
  苏瑾一笑,心里得意,果然不曾看错了她,毕竟不是寻常女子。虽然初时惊惶,毕竟还是镇静下来了,“你昏睡之时,我差了手下人去打探。事情始末大概是这样。前些日子,宫里一件宝物损坏,皇上差人送到东府修理。前日东府本应交上去了。谁知拖到昨晚还不见上交。皇上差人细一打听才知道宝物居然丢失,一怒之下降罪东府,连简府也一并收监。现在东府乱成一锅粥,简府尚有简夫人坐镇,到还稳定。” 
  新桐讶然道:“这般奇怪,舅舅一向办事谨慎,便是寻常物品也是摆放井然有序,若是有人偷窃,东府护院武师也不是白吃饭的。而且宫里来了宝物,便是娘亲也不知晓,想是舅舅保密做得很好,怎么会无端丢失?” 
  苏瑾道:“若是知道,也不用在这里干坐了。” 
  新桐单手托腮,皱眉道:“什么样的宝物?让皇上如此紧张?” 
  苏瑾道:“皇上若是真紧张,就不会拿出宫了。此时降罪,不过是东府丢失宫中之物,显得藐视圣上,让皇上面子过不去罢了。听说那宝物不过是根玉钗……” 
  新桐正苦苦思索,实在不明事情如何演变若此。听了这话,腾地起身,失声道:“玉钗?” 
  苏瑾一惊,望向新桐,见她玉面惨白,有些惊惶的样子,一皱眉道:“你知道什么?” 
  新桐觉察自己失态,慢慢坐下,想了想,又摇摇头道:“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我太敏感?” 
  苏瑾见她一幅有若所思的样子,也不打搅,只静静等候。半晌新桐忽然道:“现在是何时?” 
  苏瑾答道:“刚过寅时。” 
  新桐站起身,道:“你可有夜行衣借我一用。” 
  苏瑾也站起身,满脸严肃道:“你要做什么?” 
  新桐道:“我要确认一件事情。我向你保证我会回来,绝不胡乱行动。” 
  苏瑾严厉盯了新桐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新桐迎上苏瑾的目光,毫不退让道:“我一定要去,若你不肯借我,我就这样去。相信我若全力而出,你未必拦得住我。” 
  苏瑾望了新桐星眸,只觉得目光里满是坚定,眼前忽然浮现起一幕情景,白衫的男子,幸福的笑容,骄傲的口吻,“我这表妹是倔强无比,决定的事情,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所以没办法,今天我不能和你们同去了。帮我给老梅带好,我改日一定上门赔罪。”那是多久的事了,自己也没想到会有领教的一天吧。苏瑾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不拦你,但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新桐没注意苏瑾的失神,听了这话,喜道:“什么条件?” 
  苏瑾直起身,淡淡地道:“无论你去何处,我要和你同去。” 
  新桐惊道:“什么?”“不行吗?”苏瑾也不争辩,只望了新桐。新桐怔怔地看了苏瑾一会儿,终于叹气道:“好吧,但你一切听我调令。” 
  苏瑾一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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