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慢慢微笑-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不理∵冰发表留言于2007…6…2　19：47：00　　　

K大：　　
我希望可以转载我喜欢的NM文，可以吗？　　
以下为blog主人的回复：　　
好的；请转吧；谢谢亲喜欢^^　　　

【NM】慢慢微笑　01　　
katt　发表于　2007…7…8　16：49：00　　


最后一次在镜子里审视过自己的着装是否整齐之后，尼亚终于出门。　

乘车在去Stuyvesant私立高中的途中，尼亚有些心不在焉。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胜任做个高中老师，但毕竟与孩子们在一起要好过参与社会上的尔虞我诈倒戈叛变。好吧，其实他很紧张，所以他在不停地咬着手指关节，然后在后视镜里一次次看着自己僵硬的表情。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简单，简单到接近于枯燥。平凡的学生生活，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做一名更为平凡的老师。他的导师曾经说过他不会太适合于这个社会，他自己也觉得如此。所以他宁可和一群孩子们在一起。现在他只希望自己的第一堂课能够顺利，不要出现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他从未与大堆十六七岁的孩子们亲密接触过，这是第一次。　

他在学校门外下了计程车，转过身深吸口气，夹好臂下的文件夹迈步朝校门过去。　

在他刚要一脚踏入学校大门之前，尼亚不由得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着校门外倚着的一个金发男孩，男孩穿着这所高中的校服，扣子没系几颗，领带也松垮垮地挂着，白色衬衫上粘着些泥土和草叶，正在满身懒散气地斜倚在墙上将手里的半支香烟丢在地上踩熄。留意到尼亚的注视，他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绿色眼睛好奇地睁大，用毫无掩饰的无礼目光上下打量他。“嘿，”他朝他撇撇嘴，勾起一丝痞气的笑意。“新来的吧，小子？”　

尼亚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皱了下眉。“学校允许学生吸烟吗？”　

“……这是校外，谁他妈的管我在校外干什么？！”男孩不屑地哼了一声，随手拉拉领带然后拖起地上一只书包朝里走去，尼亚的眼睛轻轻扫过男孩制服上别着的名牌。『寐罗』。　

“寐罗？”他念了一声，只是出于尝试性或者——单纯地想要念这个名字，很快他看到那个男孩迅速回头盯着他，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敌意和轻蔑，就像他不该如此轻率地叫出这个名字似的——难道这是总统的名字么？他困惑地想着，再次开口，“是你的名字吗？”　

男孩看了他一会儿，懒懒地应了一声，就像在打发一个乞丐一样。然后转过身用那双猫一样的绿色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尼亚再次皱了下眉，“我不认为你这样是询问别人姓名的正确方式，寐罗，”他再次叫了他的名字，并试图用不满目光修正男孩站无站相的懒散样子，“现在你是在校内了。”　

“要你管我？！”男孩立刻张牙舞爪地叫起来，像只发怒的小狮子。那双好看的眼睛睁大到滚圆，就像要用那表情把他活活吓住似的——尼亚觉得好笑。一个高中生而已，却跟比他大上几岁的人摆出这副架势？！难道十六七岁的孩子都这样么？不，这一个绝对是异类。而他自然不会惧怕这样一个虚张声势的小家伙。在他头脑里转过这些想法的同时，一只气焰嚣张的手已经凑上他的领带试图抓住他修理一顿，他一把握住男孩的手腕换上严肃的表情。　

“你干吗？！”寐罗用力拽着自己的手腕，但尼亚紧紧抓着他不让他逃开。“放开我！！”　

“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尼亚冷静地开口，“从头到脚，你就像个社会上的小混混。”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妈的，不过是个新来的傻瓜！快点放开老子！！”寐罗怒叫着，忽然低头一口狠狠咬住尼亚的手腕，尼亚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孩子会跟他来这一手，失神之下不由得松开了寐罗，继而他看到那男孩坏笑着抬起头用力瞪他一眼，把书包迅速甩到自己背上朝已经敲响钟声的教学楼里猛冲过去。他跑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边倒退着走边朝尼亚嚣张地竖起一根手指——然后哈哈大笑着转身继续朝前面狂奔。“F*ck　you！”　

尼亚看到一个东西从男孩制服上弹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一道亮闪闪的光，而后落在男孩跑过的水泥路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弯腰拾起那个东西——是一颗纽扣。看来是寐罗那过于夸张的动作让它没法安分地待在制服上——也可能是它待腻了。也是，他想，跟着那样一个主人简直就是灾难。要是书包能说话大概会把寐罗一直骂到地狱十八层。　
　
尼亚用手指擦去黄铜纽扣上的泥土，指尖摩擦过那上面突出的一小圈弯成圆形的字母，Stuyvesant在他手里散发出一丝热度。阳光，或者男孩的体温。他把它放进西装口袋里，准备下次见到那男孩时还给他。不过……或许寐罗根本不在意一颗纽扣。还给他也是白搭。　

真是难弄的家伙。　

尼亚苦笑一声，带着点头痛的感觉朝学校里面走了过去。　

罗杰校长仍然像那天一样很亲切，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边带着他朝要教的班级走边告诉他一些学校的规则，“学校中午提供午餐，可以和学生一起吃——但大部分老师还是习惯在教员室里，避开学生。你知道，呃……和学生们待得久了，看到他们就会习惯性神经痛，”他爽朗地笑了一声，回头看着他，“不过用不着紧张——孩子毕竟是孩子，不会让你痛不欲生。虽然一上来都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慢慢就好了，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嗯，尼亚？”　

“嗯，是的，我想是，罗杰先生，”尼亚连忙答到。“我会努力的。”　

“我原本不想让你教毕业班，但他们的老师因为家里的事情上周刚刚回了伦敦——呃，我们实在腾不出其余的老师，不过我可以帮你，如果你觉得哪里有困难的话，”罗杰停了下来，站在一间吵吵闹闹的教室门外，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见你生命里第一批学生吧。”　

“嗯。”尼亚低头迅速扫视一番自己的着装和姿势，确认没有异样后才点了点头。　

然后罗杰动作轻缓地推开门。　

整个教室带着阳光味道的吵闹声如此生动地涌入他的耳朵，继而填满他的视线。他在心里想着这会是他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学生，而后抬起眼睛扫过那一片整齐的蓝色制服和几十张带着惊讶好奇不屑无视等种种表情的脸孔，一个班三十几个学生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　

“这是你们这个学期的新老师，尼亚，”罗杰说到，“他将要陪你们度过高中最后一年。”　

教室里鸦雀无声，大部分学生以各种古怪姿势坐在位子上，几个则站在过道里或是教室后面，还有一个站在讲台上，像是在发表什么演讲——尼亚的眼睛停在那个金发男孩的脸上，不出所料看到对方一脸错愕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也很惊讶，但却不像男孩那样把惊讶明明白白地表现出来，写满整张脸。他看看男孩手里的棒球棍和身上歪七扭八的衣服，外加唇上叼着的半截烟——他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不慌不忙走上前，从寐罗嘴里拿下那截还在燃着的烟按熄在讲台上并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让它进了垃圾桶，“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寐罗。”他再次说到。　

男孩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出声。　

他则伸手拿过寐罗手里的棒球棍放在讲台上，又把男孩的衬衫领子整理好，给他重新打过领带系好制服的扣子，留意到崩掉的那颗扣子是倒数第二颗，最后把寐罗的金发理了理，“着装整齐是让人能够喜欢你的第一前提，好吗？”他温和地开口，“回去你的位子。”　

“你……”寐罗总算找到了声音，刚要叫嚣着反驳他——目光接触到后面看着他的罗杰便让那句反抗在嘴里打了个转回到肚子里，“……谁要你多管闲事！”他不爽地咕哝一声，一把推开尼亚从他身边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绕过讲台回到他的位子上——最后一排墙角里。　

尼亚没有说他什么，转过身回到讲台前面站好，眼睛扫过那群还在看着他发呆的学生。“从这学期开始我是你们的老师，”他口齿清晰神情镇定地说到，目光从每一个孩子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过去，到下一个。记住他们的长相，给他们打印象分。“我是尼亚，很高兴能够和你们度过这一年——也很高兴和你们做朋友。”他微微一笑，朝他们露出友好的表情。　

教室里不知道是谁拍了两下手，继而很快带动其他学生，跟着响起一片形式化的掌声。学生们似乎很感兴趣地看着他，而那个男孩则满脸不屑地把目光投向窗外。　

“寐罗，”尼亚叫那个男孩的名字，“寐罗？”　

寐罗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来阴沉沉地看着他，“干吗？”　

“……外面有外星人在攻打地球吗？”尼亚问到。　

教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他看到那个男孩有点脸红，继而更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副想要露出牙齿和爪子跟他上来拼命的架势——他抬手做了个平息笑声的手势，看着其他学生，“我想我大概不会介意你们站着听课，只要你们不觉得那样很累的话。”　

学生们迅速乖乖地各归各位，然后收拾好乱糟糟的桌面拿出课本。　

“尼亚，”罗杰说到，“那么我先回去了——和你的学生们好好熟悉，我想你没问题。”　

“好的，罗杰先生，”尼亚礼貌地微笑着，“我知道。”　

当罗杰离开并带上门，教室里的气氛在沉寂了两秒迅速活跃起来——看起来罗杰带走了很多压抑分子。尼亚看到那些学生立刻用各种各样的生动表情换掉之前的安静和沉默，几个女孩在后面窃窃私语着低笑，男孩子们则明目张胆地用目光跟他进行碰撞。惟独那个男孩，歪歪斜斜地倚在墙角里，一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与之前的站没站相刚好匹配，坐没坐相。尼亚暗自在心里想他是否该从基本的站姿和坐姿开始教他——然后教他换个正常的眼神。　

“老师，你教什么？！”一个男孩叫到。　

“我教你们的物理和化学，”尼亚连忙收回思绪，回答那个提出疑问的男孩，“所以你们可能会有很多时间跟我在一起。我会很高兴和你们讨论各种问题。”　

“也讨论爱情的问题吗？”一个长发女孩小声低问，很多女孩跟着笑了起来。　

尼亚不由得微微一笑，“不，我没有那些权力，”他说，“以后你们会有更好的合适人选来和你们讨论那些美好的问题——我不想侵占那些男孩，呃，或者是男人的权力和乐趣。”　

更多的学生笑了起来，继而他在一片笑声中听到那个声音懒洋洋地接下他的话，“那么我以后也要和男孩或者男人来讨论这些美好问题吗，尼亚老师？”　

很成功地，那个男孩掀起一番不亚于他刚才掀起的哄堂大笑。　

尼亚失笑，继而勾了下嘴角，“好吧，”他说，“我给你一个特权，来和我讨论。”　

金发男孩似乎完全没预料到他的这个回答，微微有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半天没有发出回应。尼亚看看时间，用力咳了一声抬手压下这场大笑，“好了好了。我在开玩笑，”他说着，眼睛再次扫过班里那些带着笑意的脸孔，“现在我们准备开始上课，拿出你们的物理课本。”　

“老师，”寐罗再次开口了，“你有多大？”　

尼亚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多学生立刻响应寐罗的提问开始催促他回答，他只好笑了一下回答了寐罗的问题，“二十三岁，”他看着他们每一个，“或者，你们更愿意和我做朋友。”　

寐罗点了点头，然后趴在桌子上用眼角斜睨着他，“老师，我十七岁。”　

　　
　　
　　　
　　
　【NM】慢慢微笑　02　　
katt　发表于　2007…7…8　16：48：00　　


“寐罗？”萝拉转过头望着尼亚，“你在教他那个班？”　

尼亚点头，将手里的课本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收拾自己的抽屉，把里面上一个老师留下来的东西清理出去，整理好。“我在教他们物理和化学。”他说。　

“哦上帝……那会很累的，”萝拉摇摇头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至于寐罗，你就无视他算了——当他不存在，这是对待那家伙最好的办法，也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嗯，什么？”尼亚不太明白那个年轻女老师的意思，不解地看着她。　

“他的父亲是这地方最大的黑帮公司老板，”萝拉压低声音，“你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黑帮公司？”尼亚吓了一跳，“嗯，恐怖组织？”　

一只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尼亚回过头，看到另一个男人朝他笑着，“嗨，我是教数学课的杰瑞。很高兴认识你，”他和尼亚握了握手，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寐罗的老爸原先是工会老大，至于工会，那是他们爱尔兰人自己的称呼。纽约市警察局叫它爱尔兰黑帮——你知道纽约这里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移民和他们的后裔，总之那黑帮么，警察局也很少去找它的麻烦。那些找过它麻烦的人，现在大都躺在大西洋海底腐烂。”　

尼亚愣了好一会儿没有出声，半天才点点头，“或许我不该拿走他嘴上叼着的烟。”　

“……什么？”杰瑞没有听明白，“谁叼着烟？？”　

“没什么，”尼亚微笑着摇摇头，“寐罗脾气很怪吗？”　

“不是怪而是——呃，坦白点说就是一个小混混罢了，你不必跟他认真，”杰瑞很好心地劝他，“他到这里来上学都是他老爸的钱在起作用，他从来不会缺那种东西。所以你实在没必要去跟一堆钞票认真，放任自流比较好。寐罗绝对不会是你想要的那种学生。”　

“他的学习成绩很糟糕？”尼亚再次问到。　

“一般糟糕，”萝拉回答，“他只是不肯卖力气而已。”　

“那么就是很聪明？”尼亚迅速找到寐罗的一个优点。　

“是的，聪明，当然。”杰瑞点头，“但那在他身上似乎没什么用处。”　

尼亚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毛，继续收拾着他的抽屉。　

“啊，要去上课了，”杰瑞看了眼时间匆匆起身，“总之，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去找我——我在隔壁的办公室里，回来见，尼亚！”他朝他友好地笑笑，转身出了办公室。萝拉从尼亚身边走过，“我也要去上课，尼亚，”她微笑着，“不过我们中午可以一起吃饭。”　

“好的，”尼亚回答，“那中午的时候见。”　

当办公室里清静下来，尼亚总算能够安心把后面的工作做完。他将书桌清理完毕，然后拿起上一任教课老师留给他的工作册子来看，翻到学生评语的那页，自然而然地，他的眼睛先寻找到那些名字当中的一个，看了下去。『寐罗，如果你能忍受他的调皮任性粗暴无礼并擅长拿你的所有好心捏在手里当橡皮泥玩，能忍受他总是带着满身烟味和满口脏话对待你，能忍受他经常在课堂上不见踪影然后在其他班级的体育课和试验课上突然冒出，能忍受经常会被他捉弄和开心让所有的学生看你出洋相或者丢丑，如果你能忍受这些以及更多，然后还有耐心继续看下去的话，或许他是个聪明的学生。但从不努力。所以他不是个好学生。至少不会是老师们想象中或期待中的好学生，鉴于他的特别身份，选择隔离的方式会轻松些。』　

尼亚对着这个长而有趣的评论沉默了一会儿，反复看了三遍，然后才又继续看下去其他学生的。『琳达，很有绘画天分的女孩。所以不要拿她总是画着奇特图案的作业本当作理由来责备她。她很聪明，但全部贡献给了绘画。她很可爱，脸上带着油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