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第一辑)-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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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跑到树上睡觉啊?”
“唉!没办法,被逼的呀!寺里的老秃驴爱吃肉!”
进了寺,一个大脸和尚给我们安排了客房。并没看见老秃驴。
秀逗1 年 1月29日
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被小孩的跑闹声吵醒了。
醒来后来到院子里,见一个老和尚在给一群孩子上课。好象是在教他们认识‘
颜色’。
老和尚:“小朋友们,草是什么颜色的?”
“绿色的!”小朋友们齐声答到,声音很响亮。
“那,天空呢?”
“兰色的!”
“真聪明!大家再看我的牙齿,是什么颜色的?”老和尚想教孩子们认识白色。
但底下顿时安静了,看得出孩子们在思考。
有一个小笥研∩担骸笆敲咨谩!崩虾蜕杏械悴桓咝恕?
又一个小朋友说:“不对!是橘红色的!”
“不对!是碳黑色的!”
“错!应该是藏青色的!”……底下乱作一团。
老和尚忍不住破口大骂:“娘的!你爸牙才是藏青色的呢!你脑子进水了!”
骂完后又觉不妥,说:“好啦,现在我们上文化课。我问你们;茴香豆的‘茴’字
有几种写法?”
孩子们说:“不知道。”
老和尚笑了笑说:“有四种写法;1 ,用毛笔写;2 ,用钢笔写;3 ,用圆珠
笔写;4 ,用铅笔写……”
“老师,我还知道一种写法,”一个小朋友站起来说:“用棍子蘸上屎在墙上
写!”
老和尚无奈地说:“好,好,算是第五种写法吧!,你们平时用哪一种啊?”
“第五种!”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到。
老和尚气得口吐白沫。
晚上,老和尚召见了我们,原来他就是这里的方丈,,也就是树上那只鹅说的
‘老秃驴’。
师傅问方丈:“您真是辛苦!除了管理寺院,还要教一帮孩子”
方丈说:“没什么,这些孩子都是山下财主家的子弟,其实我教书的目的不是
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误人子弟!……”
师傅说:“原来是这样。其实我西行的目的也不是取经普渡众生,而是为了看
尽天下美女!……”
方丈对师傅说:“既然大家都是佛门弟子,我就问你一个关于佛的问题:我们
天天拜佛,佛能收到吗?”
师傅说:“当然能!”
“那位什么还有那么多佛门信徒受苦受难?”
“哦!是这样子的。那天我问过佛主了,佛主说:由于拜佛的实在太多,他只
好学电台抽取听众来信的方式,抽出一两个帮他们搞定!”师傅说。
“别开玩笑了!你还以为真有佛啊!?说的跟真的似的!”方丈笑道:“没想
到你年纪轻轻,中毒还挺深的!”
“方丈!请你不要这么轻浮!我大哥‘如来佛主’确有其人。不信,你打电话
问问他!”
师傅正色道。
“哈哈哈哈……”方丈已笑得直不起身子,“好,好,算你狠,真是个大白痴!
哈……”
“象你这样目无佛主之辈怎能作寺院的方丈?!”师傅厉声问。
“其实,我开这个寺院主要是为了好玩……时不时能碰到你们这样大脑缺根玄
的和尚,真是太有意思啦!哈……哈……”
“接我飞腿!”师傅给老秃驴一个飞腿超值大礼包!
秀逗1 年 2月6 日
上个日记本都写完了,我一直坚持记日记,时因为心中有个无比光辉形象的巨
人在支持我,鼓励我!
他就是我人生航线上的灯塔,幸福生活的指南针——林长治!
他一直在默默的关心我,给了我莫大的力量。他时我心中无可替代的,英明伟
岸的偶像!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他我今天能走得这么远吗?
但伟人也有伟人的遗憾,尽管偶像他一表人才,聪颖过人,但由于工作原因至
今还是个王老五!
我真替他着急!希望广大热血女青年,拿出拯救世界的豪情与勇气发扬不怕哭,
不怕累的大无畏精神,积极与我偶像T。T 他的联系方法时coollcz@263
秀逗1 年 2月8 日
真是佩服死白龙马了!
以前时堂堂的龙种太子,现在却甘受他人跨下之辱!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胃口也改变了!成天吃草就搞定了!这本事是他的绝
活,否则象二师兄那样的,饿了就变成牛,海吃一顿草,岂不爽哉!
更恐怖的是:他完全把自己当成马了!上次,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他变回人
形跟我们到城里玩。没想到:如果不拿根绳拽住他,他都不知道改往哪里走好了!
还有一次,他变回人形和二师兄去买菜。二师兄走路不小心碰了他屁股一下,
他就一口气跑出20多里地后才反应过来!
没办法,他这一辈子算玩完喽!
秀逗1 年 2月18日
这两天,一个导演来找师傅。说他正在拍一部科普幻想暴力恐怖三级动画片,
剧种有个小角色,需要一个长的有点帅呆了的人扮演。
师傅欣然同意。
第一天,导演说要拍一组裸戏。师傅屁颠屁颠地去了。
回来哭得象刘备一样,说:“裸是裸,十几个老爷们脱光了,在河里扮浮尸!
阿嚏!
把我给冻坏了!“
第二天,导演说要拍一组吻戏。师傅屁颠屁颠地去了。
回来哭得象刘备一样,说:“吻是吻了,让我河马吻!呜呜……河马嘴好大啊!
它把我脑袋全包进去了!”
第三天,导演说要拍一组床上激情戏。师傅屁颠屁颠地去了。
回来哭得象刘备一样,说:“床上是床上,让我在床上弹棉花,死导演还要求
我表演得要有激情!可把我给累散架了!
第四天,……哎呀!师傅过来了!不能再写了!被他看见就不好了……
黄金书屋
为谁发烧
严正冬
生存的艰难与爱的复杂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凌重走出骆红寓所幽暗的楼道,就感到眼前又重新浮现出那片让人眩晕的光亮,
与往常不同的是,当他透过镜片的视线触及早晨耀眼的阳光的那一瞬间,他竟然在
自己的脑际看见有关过去的记忆的碎片纷至沓来。后来他想那一刻出现在他脑际的
情景,就像悬挂在节日阳光下的金箔,闪烁出热闹、缤纷的光泽。面对那种不期而
至的诡秘的感觉,一种名叫恐惧的心理体验顿时像洪水一样漫过凌重步伐紊乱的身
体。
“晚上等你回来,”临出门时,骆红睡眼朦胧地对他说,“我真不想让你走。”
置身于飞驰而去的出租车里,凌重凭窗而坐,回想起骆红对他的呵护,心中漫
洇出某种温馨的感觉,他的心跳加快了,慌乱中将头枕在椅背上,缓缓地闭上因睡
眠不足而有些酸涩的眼睛。在凌重最初的印象里,骆红矜持漂亮,好像临风而立的
雨中植物,显得高洁神秘,胖乎乎的脸上透出充满健康肤色的微笑,略显丰腴的体
态在紧身衣裙的勾勒下,浑身上下透出一个成熟女性的风姿卓韵。在后来凌重与她
独处的时候,都会使他产生怦然心动的感觉。凌重知道,骆红是一个内心丰富,但
又不设防的女人,她美丽的外表掩饰不住若隐若现的轻佻。那种轻佻凌重喜爱备至,
它像一团绚丽的火焰,紧紧裹住了凌重的躯体,使他感到灼痛难忍。那团火焰一定
生生不息,如同雨后穿出云罅的阳光,美丽得让人心碎。现在,回首与骆红相识的
细节,对凌重来说犹如梦中的幻影。他一直认为骆红飘逸的长发,热情中蕴含忧郁
的目光,甚至她行走时充满弹性的步履,就像浓雾中的花朵或者魅影,都潜伏于凌
重难以理喻的梦境的边缘。正是这种只能倾听不可言说的感觉,把凌重一次次带回
那命运恩赐的时刻,使凌重身临其境地再现高层建筑那蓝色玻璃创造的直升电梯的
狭小空间。
凌重不会忘记那天出现的糟糕心境,他坐在办公室里在同仁们鸡毛蒜皮的谈论
声中,接连抽了三支烟后,他感到口中苦涩,胸口发闷。随后,他起身走到窗前,
从50层大楼的窗口向下眺望。楼下花园里的丁香树,已绽出莹白的小花,它们在明
亮的阳光下,以一种蓬勃的生机,在凌重的视线深处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意象。事实
上,凌重逃离同仁们的聒噪,直奔楼下那片飘满城市混浊气味的花园,真正置身其
中时,出现在他眼前的丁香树,依然在料峭的春寒中伫立着。现在还不是丁香花开
的季节。凌重对自己说。怀着对幻觉出现的怨气,凌重只好重新向电梯走去。就在
电梯闪亮的金属门像舞台幕布徐徐拉开后,骆红就在她身后蓝色的玻璃的映衬下出
现了。那一刻,骆红背对凌重的视线,蓝色玻璃成为他们瞬间凝视的媒介。凌重是
第二次目睹骆红长发垂肩的姿容了。在短短的30秒钟内,他们再次奇迹般地相遇在
电梯里的情节,谁能想到会对他们今后生活产生深刻的影响呢?
“快上来呀,”蓝色玻璃中的影像突然回首对愣在电梯门口的凌重说,“要不
就关上了。”
在凌重跨入电梯的那一瞬间,金属门疾速合上。电梯的玻璃墙上,斜倚着骆红
和凌重,还有玻璃将他们复制出来的影像。他们像一个小时之前那样站立着,但有
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不像第一次那样拘谨了。那时,凌重跑出办公室,裹着过于
浓烈的烟味,他钻进在他面前徐徐开启的电梯,一直下到最底层,他所能做的事情,
仅仅是将目光落在骆红伫立的纹丝不动的脚上。她穿着铮亮的皮鞋,套有粉红色棉
袜的脚背,似乎不满黑色皮鞋的束缚,鼓鼓地凸出鞋面,表现出一副呼之欲出的气
势。最让凌重喜爱的是她棉袜两侧绣上的黄色云雀,那形象逼真的云雀,扇动的翅
膀,展示出一副直插云霄的傲然飞翔的模样。在凌重目睹骆红袜中云雀的那一刻,
他看见自己欲望的天空,无数只云雀正长驱直入地向阳光深处飞去。隔着有些闪烁
的灯光,凌重从骆红身上散发出的洗发香波的气息中,闻到一种成熟女性的诱惑,
他轻轻阖上眼睑,仔细品味着那种诱惑在自己嗅觉系统所生产生的剧烈震颤。云雀
的翅膀。阳光般迷人的气息。构成了只有凌重能够看见的精美绝伦的图画……后来
如果不是电梯自动敞开了大门,凌重宁愿在自己凝望那飘动着虚无印象的画面中,
永远凝望下去。面对敞开的电梯大门,凌重意识到自己不得不迈出梯厢时,他很不
自然地对骆红微笑了一下,同时也结束了他经常对一个陌生女人产生的性幻想。
“第一次,”骆红仰起头,笑容径直地从她的长发中透出来,她说,“你好像
一直在看我的脚?”
“不不不。”凌重扶了扶眼镜,慌乱地否定说,“我是在想楼下花园的丁香花
开了没有。”
“我还以为我的袜子穿反了呢。”骆红说,“所以,我留在了电梯里没下。”
“检查袜子的正反?”凌重说。
“我经常粗心大意的。”骆红说,“没想到又能见到你。”
“真是巧了,”凌重大胆地望着她的眼睛说,“我们应当为我刚才的幻觉喝一
杯。”
眼看电梯就要到达最顶层时,凌重感到自己对骆红刚才说过的那句话,像是对
一个分别已久恋人的诉说,而现在的相遇不过是他们的意外重逢罢了。从蓝色玻璃
过于夸张的映象里,凌重看见自己貌似自然流露的语言,是多么意味深长啊,犹如
饱蘸激情的琴音,滑过骆红充满灵性的心房。在凌重语言的滋润下,骆红的视线变
得散乱了,白净的脸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红晕,她翕动着有些颤抖的嘴唇对凌重说
:“我冷,我怎么又发冷了。”
出租车驶出红墟大道浓重的绿荫时,窗外阳光的热度告诉凌重,他肯定又迟到
了。矗立在他视线中的巧克力大厦,正随着车轮的疾速运转而越来越近。眼前的大
楼是他工作多年的地方。在大厦的第49层一个面向太阳升起的窗口下,有他一张死
气沉沉的黑色桌子;桌旁有一张他经常仰靠的柳条藤椅。他坐在藤椅上熬过的每一
分钟,给他生命的延续带来足够的薪水。凌重需要那些用时光换取的物质,尽管他
对大厦的厌恶,已像春天的茅草在疯狂地生长,但他依旧缺乏傲视大厦的勇气,他
离不开它。凌重曾不止一次坐在藤椅上突发奇想,如果有一场强烈的地震该多好啊,
在剧烈的地壳运动中,大厦或沉陷于地层深处或化为片片瓦砾,到那时大厦消失了,
但构筑大厦的水泥、石头、钢铁,在外力的作用与时间的审判下开始变形、瓦解、
坍塌、碎裂、锈蚀、风化,最终会像融化的冰山,只能在曾经有过生命记忆的大脑
或延伸记忆的文字、图像里苟延残喘。这种远离现实的想象,时常使凌重陷入自我
设置的一日长于百年的日子。
“先生,你要去的地方到了。”
凌重的耳腔响起具有金属般质地的声音,他睁大一直眯着的眼睛,在出租车司
机清脆悦耳的嗓音中发现,她清秀的面颊在迎面而来的阳光照耀下,犹如画中的鲜
花,令人赏心悦目。凌重夹起公文包,从裤兜里掏出钱递给女司机时,他的目光触
及到了她的脚踝,包裹她灵巧小脚的棉袜,也绣有一对黄色云雀,与骆红的一样。
凌重接过找头,自嘲地笑了笑,跨下出租车。怕是今年流行这种女式棉袜了吧,他
想。在爬满青藤的围墙跟前,凌重站立片刻想振作一下精神,好以饱满的状态走进
自己的办公室。尽管凌重呆在这里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他知道自己不能重复在乡间
终日劳作不息,却依旧清贫的父亲所走过的路。凌重依靠自己的力量,坚实地从乡
间走向城市著名学府,又从著名学府步入巧克力大厦,对这个过程,凌重曾经毫不
保留地炫耀过、激动过。因而他谨小慎微地出没于巧克力大厦,竭尽全力去完成份
内的工作,以获取相对丰厚的薪水,于平静中度过每一个要来的日子。也许正因为
他过于出色的工作,导致周围的同仁都不愿接近凌重。不接近就不接近吧,凌重对
自己说,拿了薪水总不能无所事事饱食终日吧。他竭力避免与同事们发生什么不愉
快的事情,对职称评定或职务升迁,凌重总是听之任之,他不想卷入同仁们因争权
夺利而上演的一幕幕生存活剧。就是这样,凌重也逃脱不了身后的指责,他总是担
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最近,正在精简大厦工作人员,因而凌重的这次关键性的迟到
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事情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在凌重就要走进办公室时,一位平时
与他芥蒂颇深的同仁猛地从藤椅上跳起来,在门口截住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对凌重说:“头让你过去一下!”
“你来得正好,”头仰靠在黑色真皮坐椅上,迎着透进室内的阳光,没等凌重
坐下,他就直截了当地对凌重说:“你好像一直游离于我们之外?”
凌重以为自己来晚了,进门时,他已作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头怎么批评,都
不作丝毫辩解。谁让自己在骆红的温柔之乡沉湎不醒,消耗了那么多原本属于巧克
力大厦的精力呢?凌重战战兢兢地望着头冷峻的面颊,跟个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