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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废都 (海外版)作者:贾平凹-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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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庄之蝶也感觉到了,他很体贴地把柳月的屁股捧著,使柳月更轻盈地在他怀里活动。柳月尝试扭腰摆臀地套弄他一會儿,就无力地坐在他怀里。 他又在柳月全身到处亲吻。他吻柳月的脸、柳月的乳房、柳月的大腿、柳月的屁股、柳月的阴户,总之柳月的肉体没有一处不被他舔吻到。他赞不绝口地赞美摸弄柳月那光滑无毛的肥美高凸的白嫩阴户玩。他的舌头钻到柳月的阴户肉缝里,真有一阵说不出的舒痒滋味。。。。。。。。。过了一会儿后,他又再次重点进攻柳月的阴户,他舔柳月的阴道口的敏感小肉粒。把舌头伸入阴道里搅动,甚至他甜蜜地舔吮阴唇上的荷花蕊。。。。。。。 柳月情不自禁地要求他再次和她交媾。这一次,柳月们翻来覆去玩得淋漓尽至。最後,他又一次把大量的精液射入柳月肉体的花心里,真是把柳月舒服死了,美妙死了。。。。。。。。。。这一个晚上,庄之蝶带给柳月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刺激和美妙兴奋,(作者删去四百二十二字)。

        柳月离开了烟雾腾腾的书房时,说:“我真高兴,老师,明日这个时候,我的身子在那个残疾人的床上,我的心却要在这个书房了!”庄之蝶说:“不要这样,我,你应该恨我的。”柳月说:“这你不要管我,我不要你管的!”把门拉闭出去了。庄之蝶一直听她走过的脚步声,一直听她开门的吱呀声,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翌日清早,牛月清老早起来打扫了屋里屋外,又去厨房烧好了粥,才去喊柳月起床。柳月起来,就不好意思了,忙去把庄之蝶也喊醒,三人一桌吃了饭。饭后柳月坐在客厅里梳头,画眉,插花,戴项链和耳环,一定要让了牛月清和庄之蝶就坐在旁边当顾问,从头上到脚下直收拾了两个小时,铺天盖地的鞭炮就响起来了。牛月清就立即要柳月脱了鞋,坐在卧床上去,而自个把房门大敞。这是一支几十人的迎亲队伍,开来的小车是二十二辆,文联大院里放不下,一字儿又摆在大门口外的马路上。得了红包的韦老婆子跑前颠后,给每一个接亲的人笑着,又严厉地防范着街上闲人进入大院。胸佩了红花的大正,被人搀扶着恭恭敬敬地要向庄之蝶和牛月清行磕头礼,他的麻痹的右腿已经往后撇去要趴下去,庄之蝶把他挡了,只要求鞠个躬就是。大正便深深一躬,又去卧室为柳月穿鞋,再将其抱下来,把一朵与他胸前同样艳红的花朵别在她的胸前。柳月静静地看着他,当大正别好了花,捏了她的手向唇边去吻的时候,她撇撇嘴,对门口观看的庄之蝶和牛月清说道:“他还在学西方那一一套呢!”羞得大正耳脖赤红。然后来人坐下吃烟吃荤吃酒,欣赏墙上的字画,去书房门口瞧里边塞满的书。摆钟敲过十下,说一声“上路!”趴在楼门洞上的窗台上的人就将三万头的鞭炮吊下来点燃,声音巨大,震耳欲聋。大正牵了柳月双双往下走,三个照相机和一台摄影机就镁光闪动,大正一笑,禁不住发出一个嘎儿之声,柳月就拿白眼窝他。大正一脸庄重了,又竭力要保持着身子的平衡,但不免开步之后左右摇晃,不停地便撞着了柳月,后来就不是他在牵着柳月,而是柳月在死死抓着他的手,那手臂就硬如杠杆,把整个身子稳定着。楼门洞上的鞭炮还在轰响,红色的屑皮如蝴蝶一样翻飞,柳月害怕有一个断线的炮仗掉下来落在自已头上,一个跌子就跑过门洞口。因为猛地丢了手,险些使大正跌倒,一直跟在旁边的牛月清就喊:“柳月!柳月!”柳月只好回过头来等着。楼下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柳月这回是挽了大正的胳膊,尽量地靠近,不使大正摇晃。牛月清说:“好!好!”指挥了四个人把剪好的五彩纸儿往他们头上洒,一对新人立时满头满身金闪银耀。接亲而来的几十人依次往车上搬嫁妆,长长的队列从大院顺序走出,马路上围观的人就潮水般地涌过来。人们在对着新郎新娘评头论足,说新娘比新郎高出了一头,说新娘必定是一个新的家庭的掌权人,说新郎不久将来就得戴上一顶绿帽子了。有人就说新郎是市长的儿子,市长的儿子脾气一定是暴躁的,他是能在气势上和威严上绝对征服了新娘的。于是又有人说,要揍这美人儿?那他必须要等美人抱他到床上了才能揍她的。这些议论柳月自然听在耳朵里,急急就钻了那辆车里去。

         婚礼是在西京饭店的大餐厅中举行的。庄之蝶和牛月清所乘坐的车刚在饭店门口停下,就看见偌大一群人已拥了大正和柳月进了餐厅大门。鞭炮不绝,鼓乐大作,正疑惑人这么多的,有人就过来说:“你二位今日可得坐上席的,市长他们已经在那里了。”两人入得厅去,但见一片彩灯,光怪陆离,人皆鲜艳,喜笑颜开,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穿梭往来,正往每一张桌上放了花篮,摆了水果、糕点、瓜子、香烟、茶水、饮料。人乱哄哄地,也不知是哪路宾客。大正和柳月已经在进门时接受了两个儿童献上的花束,被人安排着从铺着的一条约两米宽二十米长的红绸上缓缓向厅的那一头走。那一头搭就了一个稍高的平台,红毯铺就,盆花拥簇,前有麦克风设备,后有四张上席主桌。司仪黄德复,让新人转过身来,招呼所有带相机的来宾拍照新人倩影了,人们大呼小叫,要他们靠近些,再靠近些,要笑,要举了花束,或者一个手搭了另一个的肩,一个搂了另一个的腰。大正和柳月不做。不做不行,有人上去为他们摆姿势了,又是哄然大笑,满堂喝彩。庄之蝶停在那红绸边,看清了红绸上却有金粉书写了郑曼的一副联语:“春风放胆去梳柳,夜雨瞒人在润花。”旁边写有“恭贺大正柳月婚喜”字样,然后是麻麻密密的数百位恭贺人的签名。庄之蝶想,一般会议典礼留念都是参加者在宣纸上签名,这不知是谁的主意,倒把恭贺人名写在绸上,又以绸代替红地毯,也觉别出心裁,有趣有味。便有人拿了笔过来说:“请签个名吧。”庄之蝶在上边签了,那人叫道:“你就是庄先生?”庄之蝶笑笑点头,那人又说:“我也爱好文学的,今日见到你十分高兴!”庄之蝶说:“谢谢。”要往前走。那人却还要和他说话:“庄先生,那新娘是你的保姆,是你熏陶出来的?”庄之蝶说:“哪里?”那人说:“我真羡慕她!我有个请求不知先生肯不肯答应?我也想去你家当保姆,一边为你服务,一边向你学习写作。”庄之蝶说:“我不请保姆了,感谢你的好意。”那人说:“你是嫌我不是女的吗?我是能做饭,能洗衣服的。”庄之蝶几乎是摆脱不了他的纠缠,牛月清便前去给黄德复讲了。黄德复正在介绍着各位嘉宾,立即大声说:“今天参加婚礼的还有著名的作家庄之蝶先生,我们热烈鼓掌,请庄先生到主桌上来!”大厅里一片欢叫,掌声如雷,那人只好放了庄之蝶。庄之蝶上了主桌,与已坐了的各界领导和城中的名流显赫一一握手寒暄。刚在一个位上落身,却跑上来两个姑娘,要请他签名留念。庄之蝶以为是在笔记本上签的,姑娘却把身子一挺,说:“这心口专是为庄先生留的!”看时,那穿着的白棉毛衫上已经横的竖的签满了人名,庄之蝶说:“咐,这么好的衫子怪可惜了!”

         姑娘说:“名人签字才有价值的!平日哪儿寻得着你们,听说市长儿子结婚,寻思你们肯定是来的。你们签了,我们招摇过市,这才是真正的文化衫!”庄之蝶说:“让我先看看谁都来了?”便见上面有汪希眠、阮知非、孟云房、孙武、周敏、李洪文、苟大海的名字,就把笔拿起来,在姑娘的胸前写了。另一个姑娘看了,却得寸进尺,说先生文思敏捷,能不能写一首诗,四句也行的。庄之蝶为难了,说:“这儿哪是写诗的环境,写什么内容呢?”姑娘说:“今日是婚礼,写点爱情的吧!”庄之蝶在姑娘背上写开了。那姑娘让另一姑娘给她念念,就念道:

       把杆杖插在土里,希望长出红花。把石子丢在水里,希望长出尾巴。把纸压在枕下,希望梦印成图画。把邮票贴在心上,希望寄给远方的她。

       姑娘就笑了,说:“庄先生你是在怀念谁呀?”庄之蝶说:“这是叫单相思。”姑娘说:“对,我就喜欢单相思,我找了那么多男朋友,但我很快就拜拜了,这世上没有我相信的人,也没我可爱的人了。但我需要爱情,又不知道我要爱谁?单相思最好,我就放诞地去爱我想象中的一个人,就像是我有一把钥匙,可以去开每一个单元房!”庄之蝶就笑了,说:“姑娘你有这般体会一定是爱着具体的人的,怎么会不知道要爱谁?”姑娘就说:“那没有成功么。我发誓再不去爱他的,我天天都在这里警告我的。”庄之蝶说:“可你天天都摆脱不了对他的爱。这就是不会相思,学会相思,就害相思;不去想他,怎不想他,能不想他?”姑娘叫道:“哎呀庄先生你这么个年龄的人也和我们一个样的?!”姑娘就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似乎很激动,有作长谈的架势。庄之蝶忙提醒婚礼开始了,咱在这儿说话,影响不好的,就把姑娘打发了下去。这时候,又一人弯了腰上来,悄声地对庄之蝶说:“庄先生,大门外马路左边有个人叫你去说句话的。”庄之蝶疑惑了,是谁在这个时候叫他?如果是熟人,那也必是要来参加婚礼的呀?!就走出来,饭店的大门外,人们都进餐厅去看热闹了,只停着一排一排的小车,庄之蝶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的。正欲转身返回,马路边的一辆出租车摇下了窗玻璃,一个人叫了一下:“哎!”庄之蝶看时,那人戴了一副特大的墨镜。庄之蝶立即知道是谁了,急跑过去,说:“你是要参加婚礼?”唐宛儿说。“我要看看你!”庄之蝶仰天叹了一声。唐宛儿说:“参加完婚礼,你能去‘求缺屋’那儿见我吗?”庄之蝶看看身后的饭店大门,一拉车门却坐了进去,对司机说:“往清虚庵那条街上开吧!”唐宛儿一下子把他抱住,疯狂地在他的额上、脸上、鼻子上、嘴上急吻,她像是在啃一个煮熟的羊头,那口红就一个圈儿一个圈儿印满了庄之蝶整个面部。司机把面前的镜扳了下来。

        车到了清虚庵的街上,妇人说:“她们都去了?”庄之蝶说:“都去了。”妇人说:“那我们到文联大院楼去!”不等庄之蝶同意,已给司机又掏了十元钱,车调头再往北驶来。

        两人一到住屋,妇人就要庄之蝶把她抱在怀里,她说她太想他了,她简直受不了了,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她相信上帝会赐给她的,今天果然就有了,她要把这一个中午当作这分隔的全部日子的总和来过。她要让庄之蝶把她抱紧,再紧些,还要紧,突然就哭起来了,说:“庄哥,庄哥,你说我怎么办啊,你给我说怎么办呢?”庄之蝶不知道给她怎么说,他只是劝她,安慰她,后来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尽是空话,假话,毫无意义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唯有喃喃地呼唤着:“宛儿,宛儿。”就头痛欲裂,感觉脑壳里装了水,一摇动就水泼闪着疼。

     他们就一直抱着,抱着如一尊默寂的石头,后来鬼知道怎么回事,手就相互就去脱对方的衣服,直到两人的衣服全脱光了,才自问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吗?两人对视了一下,就那么一个轻笑,皆明白了只有完成肉体的交融,才能把一切苦楚在一时里忘却,而这种忘却苦楚的交融,以后是机会越来越少了,没有机会了!庄之蝶把妇人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唐宛儿却说:“不,我要到床上去!我要你抱我到你们卧室的床上!”他们在床上铺了最新的单子,取了最好的被子,而且换了新的枕巾。唐宛儿就手脚分开地仰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庄之蝶把房间所有的灯打开,把音响打开,喷了香水,燃了印度梵香。她说:“我要尿呀!”庄之蝶从床下取出了印有牡丹花纹的便盆。妇人却说:“我要你端了我的!”眼里万般娇情,庄之蝶上得床去,果然将她端了如小孩,听几点玉珠落盆,他就用手去摸她的阴唇和阴道口处,她的尿给撒了一手,他接着就将手指插如了她的阴道里面去捣弄着、抽插着,而她的手去抓住他的阴茎玩弄着,同时她也舒服得摇晃着屁股来配合着他的手指在阴道里面一进一出地抽送着,把她爽快得嘴里啊、哼、呵地喊着,………(作者删去六百六十六字),但是他那东西软着,怎么也没有成功。庄之蝶垂头丧气地坐起来,听客厅的摆钟嗒嗒嗒地是那么响,他说:“不行的,宛儿,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吗?”妇人说:“这怎么会呢?你要吸一支烟吗?”庄之蝶摇着头,说:“不行的,宛儿,我对不起你……时间不早了,咱们能出去静静吗?我会行的,我能让你满足,等出去静静了,咱们到‘求缺屋’去,只要你愿意,在那儿一下午一夜都行的!”妇人静静地又躺在那里了,说:“你不要这么说,庄哥。你是太紧张也太苦闷了,虽然没有成功,但我已经满足了,我太满足了,我现在是在你们卧室的床上和你在一起,我感觉我是主妇,我很幸福!”她说着,眼盯着墙上的牛月清的挂像,说:“她在恨我,或许在骂我淫荡无耻吧,她是这个城里幸福的女人,她不理解我,她不会理解另一个环境中的女人的痛苦!”便站起来把挂像翻了个过儿。

       他们出了文联大院,随着一条马路无目的地走。然后在饭馆里吃饭。吃完饭,路过一家影院,就买了票去看电影。他们商定看完电影就去“求缺屋”的,要买好多食品和饮料,去真正生活一日,去真正体会一下男女之间那日夜厮守造爱的美妙滋味和爽快的感觉。庄之蝶说:“一天一夜。”妇人说:“两天两夜!”庄之蝶说:“不,三天三夜!”妇人说:“那就舒服得睡死去!”庄之蝶说:“死了也是美死的!”妇人说:“如果真的那么美死了,以后被人发现,那‘求缺屋’不知会被人当作殉情之地歌颂呢,还是被骂作罪恶之穴?”两人就嘿嘿地笑。他们这么说着笑着在影院里看银幕上的故事,妇人就把头倚在庄之蝶的肩上,庄之蝶刹那间却记起了以前照过的那张照片,但他不愿意再想这些,觉得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是一个有意思的字,悄悄说给妇人。妇人间:“什么字?”庄之蝶在她的手心里写了一个“总”字。妇人却在庄之蝶手心里写了一个“兑”字。庄之蝶就把妇人的两条腿提了放在自己怀里,脱鞋来捏。突然附在她耳边说:“我真没出息,该用它的时候不行,不用了倒英武!”妇人于黑暗中去探摸庄之蝶的裤裆里面,果然如棍竖起,就解了他裤裆里的前边钮扣,把他的粗硬阴茎掏了出来玩弄着,接着她又弯下头来亲吻那个东西,她非常兴奋地把他的粗硬阴茎吻着、舔着、吮着、吃着,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三十九字)
       庄之蝶感到下体非常舒服,但有恐后边的人看出,用手努力支开了掩护着她的动作。妇人说:“我已经湿了。”庄之蝶伸手去试,果然摸到她的裤裆里面也湿漉漉一片,就拧了妇人鼻子羞她,说:“我去买点瓜子来嗑吧。”站起来从过道往出走。他瞧见了在那边的墙根有两个人靠墙蹲了下去,他以为是迟到的人在那里寻查座位,还指了一下手,意思是前边有空位子,但同时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那么黑暗的,人家哪里懂得你指一下手的意思,也何必为他人操这份心?!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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