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朵朵 作者:花漫天(潇湘2012.3.27完结)-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的时候那个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留下你的名字!我日后定将数倍奉还。”
“小爷我做不更名站不改姓!赖朵朵赖大爷是也!给爷记清楚了!爷我改日定数百倍奉还!”我凭着最后一口气很是猛的吼了一嗓子,晕了过去。
“好!爷我是苍龙堡玄亦真!记清楚了,日后好讨账!”他也是气喘吁吁的吼道,吼完最后那一嗓子也晕了过去,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姓甚名谁,暝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和我说。
☆、(二十)揭穿
我被暝刹抱了回来,我不知道他很生气,他真的很气,他气我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尽全力,最后闹得一身的伤,尤其是腿根那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根子!呵呵!他不知道,我哪有那玩意。更麻烦的是让龙瑞的人知道我有了功夫,他现在还得把那个麻烦的人处理掉,这事必须做的干净,否则便会是惹火上身。
不过现在最麻烦的是我浑身的伤,伤虽然不深,可是血流多了也要人命,若不是一开始就点了穴止血,估计这会我已经流成人干了。
他将我放下,摸上脉门,心知没有大碍,便提了剑出去,摸约半柱香的功夫,便回来了,手里提着药。见我还没醒,连忙将我的衣衫除尽。
这一除尽他呆住了,手指颤抖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前的这具身子,怎么好好的变成了女子,晶莹白玉的肌肤,纤细的腰肢,青涩的身子居然令他移不开眼。
我感觉自己有些冷,嗯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翻药,可当拿起药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我手臂上的旧伤上。
这时我已经醒了,浑身火辣辣的疼,他连忙把薄被给我盖上作势要出去,我虚弱的叫住了他。
“暝刹!别。。。别走!”我心里明白,他看见了我的身子,知道我是女子,他是不是有些生气,气我骗了他。
他没说话,还是走了,可是走到门槛他停了一下小声说道:“你等等。”
此时我心里五味杂陈,跟翻了天一样,什么味都有。我真的很怕,怕他就此一去不回,我到宁可被人误解有龙阳之癖,至少他还是在我身边,现在的我似乎已经失去了留住那一缕清香的资格。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根本不是断线的珠子,那是涓涓的溪水。
天已经黑的像散不开的浓墨,我似乎听到卿卿做饭的声音,可是我躺在床上,浑身的火辣敌不过心头的疼痛。
脸上的潮湿未干,那双灵动的眼睛已经变得空洞,这么久了,他还没回来。我似乎已经对什么都无所谓了,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我从未这么空心过。每天都在提防,提防太子,提防那个爹,每天都在计算着逃离,逃离过后便是为生活奔波,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暝刹也许是这忙碌生活中唯一靓丽的风景线。他的冷,他的笑,他的体贴,连同他的狠都深深的刻入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连他身上的清香都变成我的依赖。我这才知道其实习惯依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份依赖突然消失,那种消失足以将灵魂剥离。
我在那暗自悲哀着,没有注意到暝刹回来了,他一进门便看到我满脸的泪,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这小小的叹息,却是我觉得灰暗的世界里的那抹最鲜艳的色彩。
那双眼睛犹如被惊了的雀儿,扑棱扑棱的看向他,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温热的手轻轻将我脸上的泪缓缓擦去:“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将你的身子看了,我。。。知道你是女子的时候,便去换了药。。。你若早些告我,你身子上便不会留下疤痕了。你是女子,要爱护自己的身子。”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听的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居然又说了那么多的话,我记得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的时候我才两岁多,他也说过只此一次。
他的手很轻柔,细心的为我清洗了伤口,连同那最尴尬的地方,不过我看到他闭上了眼睛,指尖不断的颤抖,我便连死的心都有了。我宁可亲自告诉他我是女子,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他知道连带着看了个干净。
还是白玉瓶的药,他将药轻轻抹在我的伤口上,这个药比以前的药感觉上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伤口不再火辣,微微发凉,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暝刹的心连同他的指尖一并颤抖着,抹到腿根他自觉的闭上了眼,他的心很痛,他想:“我若知道她是女子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让那个玄亦真伤她半分,更不会让她留下半点伤痕。”现在这白玉上落下了瑕疵,那些旧伤刺得他心生疼。
为我缠上了纱布,换上干净的衣衫,他起身又要出门。我一急,猛的窜起来去抓他,可是浑身的疼痛,手未抓住他,自己便从床上跌倒下去。落地的瞬间,我的身子已经被一抹清香围绕,是他稳稳的接住了我,他的眼里有焦急,有担心,那双眼不再冰冷,那双黑眸不再平静,犹如平静的湖水平生起无数涟漪,此时的我已经失足跌入了那阵阵涟漪之中。
轻轻的将我放到床上,安抚我说道:“我不是要走,我。。是去柴房睡觉,如今知道你是女子,我便不能再与你同床了。”
心顿时凉了大半,脸色苍白,这么堂而皇之的理由,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便是那不知廉耻的女人,他更有讨厌我的理由了。
我的床冷了,不但冷了也空了,那个占据了我半张床长达五年的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地方,那抹香味也随着他的离开变得稀薄,慢慢的也消失不见,心也如沉到了万丈寒潭之中。
自那日,暝刹连三天都是在柴房度过,满园子的人都很是奇怪,还以为我和他闹翻了,将他踢了出来。他走的这三天,我几乎夜不能寐,最终敌不过伤口的折磨,这才勉勉强强的迷糊一段时间,可是我却发烧,整整烧了三天,任他灌我多苦的药汁烧都未曾退过。他看起来也没睡好,眼里充满血丝。
三天,我的伤没好,更是有些恶化,我烧的直说胡话:“白水东悠悠,中有西行舟。舟行有返棹,水去无还流。奈何生别者,戚戚怀远游。远游谁当惜,所悲会难收。自君间芳躧,青阳四五遒。皓月掩兰室,光风虚蕙楼。相思无明晦,长叹累冬秋。离居分迟暮,高驾何淹留。”反反复复,断断续续的说着,嘴唇都干涸,暝刹心疼的不知所措,最终在第四天他长叹了一口气,便从柴房搬了回来。
那天以后,昏迷中的我闻到那屡若有似无的清香,心中平静了,人也安稳了,不再说胡话。这次我大病了一场,身子也跟着虚弱了许多,我醒来的以一件事便是对他说:“求你莫要说出去我是女子,就算看在我们相处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好么?这次算是我欠你的。”苍白的脸,有些迷蒙的眼睛,本来就不丰满的身子越发显得纤弱。
“我不会说的,早点养好身子,你的功夫不合格!”他的声音依旧是冷的,可是却如那三月的春风,微凉却又温暖。
他每晚拥我入睡,却从来不对我有越轨的动作,只是单纯的抱着,我每每被那清香的主人拥着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欣喜。
在床上躺了有一个月,我才好了,他这次又像第一次教我武功那时,亲自督促,只是对我没有那么狠了,人依旧严厉,其实他不知道,每次我在练功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偷看他,严厉的他看起来更是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更有男人的味道。
我无数次想问他,当他知道我是女子的时候,他是否生气,怪我隐瞒,可是一对上那双看不透的眸子的时候,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每次这样,他总是不说话,只是用温柔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
☆、(二十一)突变
日子便如那四月的阳光,短暂而又温暖,转眼间我已十二,已经成了一个翩翩公子,而且是个游手好闲的翩翩美公子,清远的人当面送我雅号闲公子,那意思就是我很闲,背地里头却叫着我龙阳公子。林夏海为此事不知道问过我多说遍最终还是罢了,因为他现在也有忙不开的事,他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小的女儿刚满两岁,正是令人头痛的时候。卿卿也由当时的清丽佳人荣升为两个孩子的娘了,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未有多少刻画,只是人不再清丽,多的便是那成熟的风韵。
怜儿已经是到了出阁的年龄了,小脸张的比她姐要精致许多,正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年龄,上门求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也有说媒的,当然说媒的对象全是那兄弟两的,我嘛自然没有女子愿意嫁我,龙阳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正当林夏海和卿卿忙着给他们选亲事的时候,怜儿却自己走了进去。
“姐姐!姐夫,怜儿不想出嫁!”怜儿的小脸红红,样子有些可爱。
“妹妹!你怎么还是这般死心眼,那个暝刹有多好,你怎么。。。。”卿卿有些急了。
“怜儿,这次来求亲的公子我都看过了,全是青年才俊,个个相貌堂堂,那个不比暝刹模样俊?”林夏海皱了皱眉。
“再俊有什么用?朵朵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只要我不觉的暝刹大哥丑不就好了。”怜儿一着急声音也跟着大起来。
“妹妹,虽说你心里有他,可他心里未必有你啊。”卿卿无奈的说道。
“是啊,暝刹此人行事乖张,平时言语吝啬,让人琢磨不透,你还是断了这份念吧。”林夏海心中已经略有不爽,他真想不明白暝刹究竟有什么好,园子里就有两每天围着他打转。怜儿没有说话了,手指绞着丝帕,她何尝不知道,暝刹对她一点意思没有,可是自从上次表白后,已经过了五年了,说不定他对自己也会稍微有些意思呢?她决定再去试一下,若他真的无心,那她只有顺从姐姐给她安排的婚事了。
园子里,已经是夏末时节,几只夏蝉在树上知哇知哇的乱叫,叫的这夏末的下午好令人心烦,怜儿顺着屋檐下的阴凉走了过来,她知道暝刹此时正在我屋里,一般没事的时候他总是在我屋里偷偷练功,可是别人不知道,否则我的那个传闻怎么会被清远的人们传的热火朝天。
屋里,我正在给暝刹做冰镇水果沙拉,正端了一盘给他,他一脸怀疑的看着我,似乎这个玩意看起来乱起八糟的,不知道味道如何。怜儿就在这时候进来了,她一抬头看到暝刹正一脸纠结的端着个漂亮的盘子,盘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反正红白相间,又有些乳白的黏液。
我一愣,问道:“有事吗?怜儿姐。”
她小脸微微一红声音很小的说道:“朵朵,姐姐要和暝刹哥哥说些话,你能不能去外面玩一会?”
啥?要我去外面晒太阳,让你和他在屋里谈情话?我看了暝刹一眼,有些不高兴的将剩下的沙拉端走了,在小湖的岸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对着沙拉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怜儿看着面前坐着的暝刹,盘子已经被他放到了桌子上,脸色很是不善的坐在那里。
“说。”一个字,就一个字足以赶走炎夏的暑热,足以将眼前这个可怜姑娘的心冻结。
“暝。。。暝刹公子,怜儿怜儿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现在姐姐与姐夫正在为怜儿择夫,怜儿。。。。怜儿。。。。”怜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酡红,眼里流动着闪烁,一双小手不安分的绞着自己的纱裙。
暝刹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她,眸子里的那点墨色却越来越凝重。
没有的到暝刹的追问,怜儿只好咬咬牙,红着脸继续说道:“暝刹公子,怜儿只中意你一人,若。。。”
话没说完,已经被暝刹冷冷打断:“姑娘的婚事与在下无关,况且在下自知与姑娘不配,请姑娘回去吧。”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很坚决的回绝了,不给她留一丝遐想,怜儿的脸一下由红变白,眼神絮乱,双手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脸跑了出去。
我坐在柳树下,看着怜儿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碰的把门关上,接着便是嚎啕大哭,我一下傻眼了,暝刹说了什么又把人家弄哭了。
接着不一会,枫儿和乐乐便风风火火将我的门踹开,我依旧坐在那没有动,以前都是暝刹看我的好戏,今天好不容易可以看到他的好戏了。
“你究竟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屋里传出枫儿的怒吼,他若是会喷火估计我这间屋子早已被他的怒火焚尽。
“滚!”冷冷的一个字,无波无岚。
林夏海和卿卿也连忙跑了进去,就听见卿卿叫着:“枫儿快住手!此事与暝刹大哥无关!”
接着便听到林夏海的怒吼:“枫儿!她是你姐!你怎么能这样!”
喝!真叫个热闹,我嘴里咔嚓咔嚓的咬着碎冰,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烦闷。
接着屋里就传出乒乒乓乓打架的声音,卿卿慌张的跑出来过来拽我:“朵朵!快点他们两人打起来了。”
“没事,暝刹不会杀他的。”我淡淡的说道,嘴里依旧咔嚓咔嚓的咬着。
“朵朵!好朵朵,你要嫂子怎么着急才去看看那。”卿卿眼眶都红了,屋子的那边还撕心裂肺的哭着,听的我心里烦躁不安。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这才走了进去,门槛还没迈进去,凳子就飞了出来,卿卿吓的尖叫起来,林夏海转过头来浑身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我左手抱着个钵,右手拿着勺子,看到凳子过来不避不闪,手中的勺子一挡,手腕一转,凳子的势头就被我用巧劲化开,落到了一边。
枫儿和乐乐也呆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暝刹用眼睛瞪着我,那意思是我干嘛要露一手。
我并未理会他们,将手中的钵和勺子放好,便从废墟里翻出纸笔,在上面飞快的计算着,完了便将纸笔一放说道:“我大致计算了一下,你们一共砸了我一百二十四两银子,抛开折旧费,一共是一百两,你们三人好好商量一下怎么陪。”我将纸放到他们面前轻描淡写的说道:“各位继续,如果还有损坏,我会给你们记上。”
随即走了出去,屋里的打斗都停止了,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我若算开银子,就代表着后面的利滚利了,若有人欠我一两,滚到第二天变是四两,这么滚下去,死也换不完,不过我不轻易算银子,都是在很生气的情况下才有这个动作。若想拖欠,我便会用其它很卑鄙的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
屋里的三人一哄而散,找银子去了,林夏海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还是朵朵厉害,我们越劝越乱,朵朵进来就几句话便收拾了他们。”
园子里的哭声还在继续,哭的我心烦意乱,一反常态没有理他便晃晃悠悠的出了门,留下屋里的林夏不知所措。
街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报以友好的微笑,其实我在清远没什么臭名,还经常施舍一些贫穷的妇孺,除了喜欢男人,还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沿街溜达着继续往前走,前方有一小船坞,我溜达着向那走去,坞边停放着三两只小船,我很少来这里,因为这里潮湿,我很不喜欢将鞋子弄湿,今天却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
待到我在岸边站定,船上下来一个青衣公子,衣袂纷飞,面若冠玉,华服锦带,神情中自有一番威严。
眼光不由的落到了他的身上,这也是个如玉般的公子,他长的有些像龙瑞,那个俊秀的太子,只是脱了那份秀气,整个人成熟稳重了许多。
我整个人恍惚起来,他真的好像龙瑞,可是眉宇间的神情又不像。
他上了岸,慢慢向我走来,嘴角含笑:“清儿,好久不见了。”
我愣了,呆了,心也慌了,他。。。他怎么认识我?莫非真的是龙瑞?
“怎么了?你欠我的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