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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八角楼见证的慰安妇屈辱史:旗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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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广告。叶总那里就由你疏通吧。
  那是那是,当初就是我拉他在你们报纸做广告的。钱孙眯着眼睛微笑,一脸让谢主任放心的表情。
  回到报社,谢主任就把自己获取的商业情报向总编汇报了。
  总编听了,没表态。
  第二天,总编召集大伙儿开会,谢主任肚子里有气,忍不住把报道八角楼的事情当众讲了出来,说是因为八角楼的报道得罪了准备开发那块地盘的房地产商,他们集体撤资不做广告了,会场立刻喧哗如潮。
  大伙儿七嘴八舌,各持己见,总编一时左右不了局面,只好宣布散会。
  会议散后,总编单独跟谢主任谈了半天,开始总编还转不过弯来,委婉地批评谢主任没有政治头脑,在中国做事情,特别是新闻行业,第一要政治,第二才是经济。
  谢主任一下子变了脸说:你错了总编,我来之前报社一直亏损,就是没有把经济摆在首位,政治固然重要,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应该懂吧?一个二战期间做过日军慰安馆的八角楼,当时有多少中国的女人被日军糟蹋咱不说,现在报社又因为报道它而损失了数百万甚至上千万,就是把它作为历史文物建筑保护,谁又去出资修复呢?让世世代代的中国人还有外国游客来参观二战期间侵华日军怎样在八角楼糟蹋中国的女人,这是活丑啊,还留着那地方给人宣传,我真搞不懂。见总编不语,谢主任又说:报纸怎么报道我不管,影响了我部门的收入我就要干涉,爱国情怀也好,民族精神也罢,总不能喝西北风吧?政府早就不资助报业了,如果我们把自己赚来的资金往外推,年底核算出了大窟窿,你这个总编该怎么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你拿什么汇报?你还风光得起来吗?
  总编一直想插话,却又一直插不上话,听到最后,总编感到谢主任的话有些道理,但对八角楼的报道也不能说是错误的,究竟该怎样摆平,他一下子陷入了茫然之中。
  谢主任抬头看看总编在发呆,便缓和了语气说:我刚才的话可能太冲了一点,但我是好意,是从报社的利益考虑问题的,一件事情的发生,当它不触及单位和个人利益的时候,怎么都好说,也都好办,一旦触及到单位和个人的利益就比较棘手了,我只表明我个人的观点,这事究竟该怎么处理,最后还要你总编拍板。谢主任说完话,就起身走了。
  总编一直看着谢主任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无奈地站起身,大声叹气。
  郭婧像旋风一样离开叶奕雄以后,叶奕雄气得独自在房间里呼天喊地骂娘,女人真他妈不是东西,真他妈不是东西啊!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叶奕雄看看来电显示,心想不管是李璐的电话还是郭婧的电话,一律不接,但他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从来也没接触过这个号码,就在他认真打量电话号码的时候,铃声响个不停,催得他心里直悚。于是他只好拿起电话,一个沙哑又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我是李璐,在外边偷偷给你打电话,我现在想见你……对方话音未落,叶奕雄就把电话挂了,然后他跌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话出神,紧接着电话又响了起来,而且一声比一声急促。
  叶奕雄知道还是李璐,这个会吹牛的女人,已经坑得他很没面子了,难道还想坑得他倾家荡产吗?叶奕雄不想接她的电话了,更不想见她,她对他开发八角楼不会有丝毫的帮助了。
  电话铃就像着了魔一样不屈不挠地响着,电话那边的女人好像有一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执着。
  叶奕雄索性将话筒抄了起来,扔到一边,这下,电话铃声果然像哑巴一样,喊破了嗓子也难以出声了。
  房间出奇地安静,安静得让叶奕雄突然生出一种孤独之感,在犹如战场的商场,本来是没有什么朋友和知音可言的,商人的交往大多是利益的交往,离开了利益,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让叶奕雄感到安慰的是他的生活中有了一个红颜知己,身为记者的郭婧从没向他拉过赞助,更没伸手跟他要过钱,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上谈天文下谈地理,古玩收藏无所不包,而在床上又是那么懂得彼此,在红尘滚滚‘商机沉浮的当今社会,郭婧就像一只神秘的雌鸟,发着动听的怪声,总让叶奕雄无法忘怀,他在深爱着她的同时,又想改造她,让她的一举一动都符合自己的需要,都顺应自己的潮流,可郭婧偏偏是个特立独行的女人,常常在叶奕雄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候,竟出其不意地甩一张冷牌,让他措手不及,又奈何她不得。八角楼开发的复杂局面很大程度上就是郭婧造成的,如果没有她的逆流,他的生活中也不可能出现一个李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叶奕雄躺在沙发上感慨,并发誓今后不再与女人来往。
  ‘
  这回李曼姝是真的要走了;我再也没有理由留她;面对一个要离开我的老人;一个二战期间备受侵华日军摧残的慰安妇;我的内心如云翻卷;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她在中国的时光;也是被我利用的时光;我想利用她的人证来确认八角楼作为历史文物的地位;但能不能达到目的;目前还是个未知。为此;我已经跟自己多年的男友闹翻了;叶奕雄这个让我想起来就心痛的人;我不知该怎样述说自己当下的心情。
  机票买好了;李曼姝拿着机票左看右看;脸上充满了回家的喜悦。
  我忍不住说:其实中国才是您的家;留在中国不是更好吗?
  李曼姝看着我说:刚来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想法;但回东北老家一趟;这想法基本没有了;亲人们都不在了;连远房的亲戚也难续上关系了;再说我的慰安妇身份在这里公开了;亲戚们也就更不敢认我了;我还是回韩国吧;那里的一双儿女尽管不是我亲生的;却是我带大的;他们对我还是尊敬的;这回来中国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多年的委屈都在这里哭诉出来了。李曼姝说罢转过脸去;她很可能怕我看到她眼睛里的泪水。
  是啊;一个女人;一个背井离乡饱受战争蹂躏的女人;她所受的苦难;究竟有几个人能理解;又有几个人能从心里产生同情?自从开始接触李曼姝;我就不停地跟世俗作斗争;跟周围的人作斗争;好像八角楼是我家的房地产一样;我在为我个人争得利益;天啊;这是哪跟哪啊?!当然;这些我都不能告诉李曼姝;我只能说方方面面的领导们都很关心您;希望您回到韩国能够安度晚年;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就来信来电话;我会像您的亲生女儿一样帮助您。
  李曼姝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的眼睛也潮湿了;我怕李曼姝看见我的泪水;引起更大的伤心;便转身进了卧室;我想应该送给李曼姝一点礼物;这礼物还不能太重;否则会增加她行李的负担;想来想去也不知该送给她什么为好;最后我拿起手包;从里面抽出一叠现金;还是给她一点钱吧;对李曼姝来说;钱的用处最大。
  我走出卧室;李曼姝坐在厅里的沙发上;她累了;再加上情绪的波动;眼睛正眯着打盹。我悄悄坐在她身边;听到动静;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我将钱塞在她的手心中说:这点钱;算是我给您的礼物了;您路上用吧。
  李曼姝死活不要;并不停地说:我给你添的麻烦够多了;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呢?说着;就拽住我的手包;将钱往里边塞。
  我使劲拉住手包;不让钱再回到包里。
  一拉一拽;手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一包东西也随之掉了出来;是叶奕雄摔碎的那把青花瓷壶的碎片。
  李曼姝惊慌地看着那一地的碎片;它们已经从包着的纸里挣脱出来;零散地滚在地上。
  我俯身拾拣着碎片说:是一个朋友的碎壶;满清时期的;觉得很可惜;想抽时间找个工匠帮他粘上。
  李曼姝见我拣得认真;也弯腰拾起来;她举着一片碎瓷在灯光下晃来晃去;忽然说:这好像是我们祖上的东西;小的时候;我们家里的老人就用这样的瓷壶喝水;叫掌中壶;可以握在手心里把玩的。你看,这碎片上的记号还挺完整的呢,一片树叶,是我们这支旗人祖上用品的记号。
  我看着李曼姝;忽有所悟地说:拥有这个瓷壶的商人也姓叶;祖上也是旗人;说不定是您的亲戚呢;要不要认识一下?
  李曼姝将碎瓷片放回我的手心里说:胜者王候败者贼;我一个二战期间侵华日军的慰安妇;族里的哪个亲戚会认我呢?算了;还是回到没有血缘和亲情的韩国去;大家都落个心灵干净。
  我无语;这个时候我只能听从李曼姝的安排;顺着她的思路做事情。我将碎瓷片包好;特意找了个抽屉放进去;我忽然想李曼姝真是个明智的女人;尽管没见过叶奕雄;却把对方的心思猜透了。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登机了;现在必须去机场了。为了让李曼姝心里高兴;我给总编打了个电话;想让报社派车送送我们;也算中国政府对二战慰安妇的一种关爱。
  总编正值班;电话一下子就通了;听出是我的声音;总编吱唔了一下说:你回来怎么不先到报社来呢;这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呢。
  我说:李曼姝马上就要走;我给她买机票‘买路上的食品;现在我准备送她去机场;报社总应该派车送送吧?
  总编很快说:眼下没车子;车子都出去了。你打的吧;回报社报销。
  没等我再出声;总编的电话就挂了;我感觉总编的情绪不对。叶奕雄神通广大;财大气粗;说不定在我离开本城的时间里;买通了总编呢;如果这样;八角楼作为历史文物的地位就更有争议了;难度也就更大了。
  放下电话;我心事重重;心里十分不安。
  我的情绪一定被李曼姝看出来了;她不停地问这问那;我嘴上应着;却不知她究竟都问了什么。最后;我还是心有不甘地给赵宗平打了个电话;我想怎么也不能让李曼姝如此凄凉地离开吧?难道中国人的礼节也被世俗的力量排挤掉了吗?
  赵宗平的手机开着;我一下子就联系上了他;我说:韩国的李曼姝马上要走;政府方方面面的人士就不出面送送了吗?
  赵宗平听出是我;很客气地说:现在都几点了;各个部门的领导早就下班了;如果想约方方面面的领导;那要提前几天呢;领导日理万机呀。
  我说不到十一点;还不算太晚。
  电话那边的赵宗平说: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记者一样喜欢夜间行动吗?说完哈哈笑笑说:我的司机今天没上班;孩子发烧呢;要不我可以派辆车送送。沉吟了一会儿又说:这样吧;你打车去机场;回头车费我报了。
  我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怎么都会来这一套了;想不到赵宗平也如此冷淡;我心里继续着刚才的不安;感觉八角楼的事情可能真有了什么变故了。
  李曼姝一直盯着我;她听懂了我打电话时说的所有的话;但我还是跟她解释说:我们登机的时间太晚了;方方面面的领导都下班了。
  李曼姝知趣地说:像我这种身份的女人;能回国受到如此礼遇已经让我很知足了;别再麻烦那么多的人了。
  我心里酸酸的;什么也没说;拎起李曼姝的行李就往门外走;我必须把李曼姝送到机场;直到飞机起飞。也许;今生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毕竟是八旬老人了;她的身体和精神在二战中所受到的摧残;当今的人们谁能够感知呢?如果为了世俗的利益就放弃历史;放弃对历史的审视;悲剧很可能重演;灾难很可能让人类重温。
  我发动车子;车开以后;为了舒缓我不安的情绪;我打开音乐盒;舒伯特的小夜曲在车里回荡起来。
  李曼姝安静地坐在我身后;我说:您休息一下吧;小睡一会儿;上了飞机很可能睡不着。
  李曼姝感慨地说: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回国了;好好看看窗外的景色;看一眼少一眼啊。她的声音颤抖;好像在哭。
  我把音乐声调大;不忍听她的哭腔;我很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也许这是人生的一次永诀啊。
  舒伯特让我忘记现实;忘记八角楼;忘记李曼姝的眼泪和世上所有的不愉快。我的车速飞快;驰上高速公路以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跑了多少迈?
  李曼姝没有叫喊;也没有让我减速;她的身体真不错;中国之行各个器官都没有出现故障;好吧;那您就一路平安地飞回韩国吧。
  这天,李璐正坐在家里发愁,她向叶奕雄保证的事情一定要尽快办到,否则夜长梦多,她的梦想被现实粉碎是相当可能的。忽然,电话响了,李璐拿起电话,孙鹏跃告诉她马上要去外地考察几天,直接就奔机场了。李璐应着,温柔地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待孙鹏跃挂了电话,李璐心里一阵喜悦,真是天赐良机啊,何不趁孙鹏跃出差的机会把事情办了呢?那么谁能帮助自己成功?李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宗平,她坚信有关八角楼的开发资料一定在他的手里,他是城建局局长,基层领导,第一手资料往往在他手中,再说他与叶奕雄也是大学同窗,自己的电话就是他提供给叶奕雄的,他为什么把自己的电话提供给叶奕雄?显然是想帮助他,他知道李璐是分管城建的孙副市长的夫人,那么叶奕雄在开发方面的愿望也许会通过李璐的帮助得以实现。
  李璐穿戴齐整,毫不犹豫地去找赵宗平,出门的时候,又觉得不妥,这样直接去办公室找他未免太张扬了一些,事情未办就露了马脚,于是李璐返身进屋,平心静气地给赵宗平打了个电话,客气地说:很想念老同学,不知罗密欧如今混得怎样?
  赵宗平也就顺着杆子爬道:我混得好不好,朱丽叶应该知道,孙副市长是我的顶头上司,我的前程就攥在他的手中。
  李璐听罢一笑说:是呀,朱丽叶牵挂罗密欧,特意打电话问候。
  赵宗平在电话那边哈哈笑了起来说:好了,老同学,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少开吧,副市长夫人的身份,让人不好招架。
  李璐正儿八经说:好好,我听你的。不过,今天我有正事找你。
  什么事?赵宗平语气不安地问。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办公室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李璐问。
  是啊。赵宗平说。
  好吧,我马上去见你。李璐挂了电话就出门走了。
  放下电话,赵宗平心想李璐今天肯定是为八角楼的事情而来,可是有关八角楼的两套开发与保护的材料他还没有机会送交给孙副市长呢,孙副市长总是忙,几乎没有时间在办公室闲坐,有次他在办公楼的门口碰见孙副市长,说要把八角楼的材料交给他,孙副市长推脱忙,说要缓一缓,他也就把这事搁下了,反正是棘手的事情,不逼到头上,谁也不愿意管。
  赵宗平想着,就在办公桌上把八角楼的材料找了出来,他已经在两套方案上都写了“请孙副市长审阅”的字样,正看着,门突然被推开了,前站着的李璐却面色憔悴,好像长期失眠的神经衰弱患者,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赵宗平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人们常说从女人的精神气质上就可以看一个男人待她的生活态度,李璐显然过得不好,否则身为副市长夫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张不堪看的面孔。
  赵宗平让李璐坐在沙发上,便起身倒水。
  李璐目不转睛地打量赵宗平说:留洋归来也没见你身上的洋气?
  赵宗平一边将水端给李璐一边调侃说: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你以为罗密欧会在中国的土地上脱胎换骨吗?
  李璐接过水杯,一下子笑了说:时间真快,一晃就是数年过去了,人生如梦,真是如梦啊。不过,我倒经常想起我们在大学时的风光,那很可能是我一生中最最风光的时刻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灰啊,副市长夫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城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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