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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边界(虐)作者:颜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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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珍贵,你好好戴在身上,当有一天你遇到什麽疑难,便拿它来袁府,只要我袁尔莫不落败的一日,便定保你周全!明白吗?”

  傅京华突地觉得双肩发麻,一股从没有的感动让他心绪沸腾着,因为他明白这个玉石包含了袁尔莫如谷深重的爱意,但却又不明白,自己既然已服了毒药,又怎麽会有用到这玉石的一日呢?

  “…我用不到了…”

  “不,你会用到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袁尔莫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突然眼圈一红,竟还不嫌恶他全身恶脓,将他深拥入怀。

  有些事,是摆在眼前却看在心里的。

  尽管不明白这是谁一手策划,但他相信,那该是个深沈的人。

  只不知,那个人是否也把自己会对傅京华痴狂的迷恋算了进去?若真如此,那麽,那个人也太可怕了!

  但,没时间再想了傅京华在袁府太险、太险了…无法再待了!

  袁尔莫紧紧抱住他,份外难舍。

  待续…

  第卅四章

  京华…你真的死了吗?

  那冰雪连天的景色,还没带你瞧过呢…我答应过你,咱们要在这天地一线的茫茫边界,永远在一起的啊!

  你可知那边界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头?很可笑吧,我在这个白色荒漠,出生入死,为了就是维持那小石头的位置…可是撇开这些事…这雪景、雪片是多麽美啊!拿在手上,每片都不一样呢!

  京华…不管怎麽样…你都不能让那蟠龙刀沾了自己的血的…你答应我的…即便你以为我派了人来杀你…即便你是多麽的绝望…你还是不能这麽做的…知道吗?你答应过我的…

  若你真的死了…若你真的死了…穆凊扬轻轻抚着胸,这个想法像一柄大勺狠狠的将他心口挖了碗大伤,痛的他连做表情的力气也没了…

  “主子!主子!”刘玉风几乎是冲进穆凊扬房里,一开门便兴奋道:“主子,傅先生没事!傅先生没事!”

  这句话真是让在场所有人松了口气,里格泰更是惊喜交加的望向穆凊扬,见他原松靠的身子已不由自主向前倾听,虽然面无表情,但圆睁的双眼总算松下了警戒。

  沈长荣道:“既然没事,怎麽没有顺便带他过来呢?”

  “嗯…”刘玉风神色为难的想了想道:“这是奴才一点私心…因为我们赶去时,傅先生正沈睡着,我和应祥便商量,让我先回报主子,请主子放心,至於傅先生,是否可以恩准他先休息一夜,明日再来…”

  “你糊涂啦!是主子的病重要,还是傅先生睡觉重要!”

  刘玉风被沈长荣喝的慌了手脚,迅速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这决定很不得体,忙道:“那我这就请他过来!”

  穆凊扬终究忍不住颤声道:“不,不用,让他睡,让他好生睡一夜…”并用眼神制止了沈长荣的坚持,问道:“那…应祥呢?”

  刘玉风深吸口气,小心奕奕道:“是这样的,我们去的时侯…其实袁大人也在,他说找傅先生是为了复诊,後来因为看傅先生精神不好,便请他先睡一下,接着我们就到了,应祥是因为镜儿是由袁大人送的,怕袁大人会害了傅先生,所以先留在那儿了!”

  袁尔莫会害了傅京华…

  穆凊扬明白,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相反的,恐怕又是袁尔莫及时救了情绪颠狂求死的他啊…

  想到这里,一股无力感深深的击入穆凊扬的心灵,教他几乎要哭出来。

  为什麽…为什麽…总是阴错阳差的让袁尔莫在他心里变成了好人,而自己成了那要杀他,推他入火坑的绝情人呢?

  京华,你会恨我吗?你会恨我吧!

  他悲哀的闭上眼。屋内的烛火倏忽跳动,一股寂莫淡淡流入心田,慌落落像无边无际似的,让他疲惫。

  袁尔莫似乎没料到穆凊扬会召自己来。

  在向他跪安後,袁尔莫发觉,短短几日不见,穆凊扬的神情竟变得相当劳瘁,人也瘦得离谱,里格泰几乎要圈着他身子才能坐起身。

  袁尔莫赶紧要帮忙搀扶他,里格泰敦厚的脸难得出现一丝警戒道:“我来就可以了!”

  “里格泰,你出去。”穆凊扬坐定身,便让里格泰出去,里格泰顶着惶恐的表情,硬是不敢领命。

  穆凊扬淡笑道:“你便站在门口,有什麽动静我自然会出声音的。”

  灯烛下,袁尔莫越发见得俊杰飘逸,一条油光漆亮的长辫子随意的搭在肩上,正显得气度蕴宏,风流而不轻浮。

  穆凊扬只匆匆的瞧了他一眼,那顾盼生辉的影像仍深驻脑海。

  穆凊扬好痛苦,现在的自己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三爷,您病的这般严重,怎麽不好好休息,有啥要紧事比得上您的身体健康呢?”

  听到他语意那麽情真意切,穆凊扬更加焦躁不安,便自怀里拿出一段黑发丢向他道:“你的镜儿,让我给杀了!”

  如同平地炸雷,一股难掩的激动突地涨红了袁尔莫的脸,他极力想保持平静,但仍止不住颤着手才能拿起那辫子。

  瞧他惊愕失神的样子,穆凊扬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也不想给他半分好过,冷冷的瞧着他一眼又道:“他还要我告诉你,他和你一刀两断,永生永世不再纠缠,请你放心。”

  “三爷…”袁尔莫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显得狼狈,反而杏眼圆睁,面目阴森的注视着他,乾哑道:“不知…镜儿是犯了什麽军令…还是做错了什麽事,竟…要受这极刑处置?”

  “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我吗?”穆凊扬没有用很大的声音说话,但那阴冷的肃杀的口气也让袁尔莫突地警觉,眼前这病若羔羊的男子可是天璜贵胄的贝勒爷!

  因此他马上躬身一跪,伏在地上道:“请三爷息怒!奴才是一时错愕,言语不敬!望三爷恕罪!”

  穆凊扬冷哼一声道:“告诉你,我这副样子正是你镜儿做的好事,他每日在我药里下毒,让我的病每况日下,好在天网恢恢,总算泄了底才被我正法了!”

  袁尔莫听的有些头昏眼花,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镜儿这麽大胆,硬着头皮道:“三爷…只怕这其中有误会…”

  “误会?”穆凊扬挪动一下支撑辛苦的身子,狞笑道:“真是个好说法,若你是想好好追究清楚,我是不反对将案子交议部处理,像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有这麽大的胆子残杀王公大臣,难保没有人指使,只怕到时侯七勾八连,你袁府也逃不了干系!”

  袁尔莫不由得心一吓,惊觉这件事实在无法认真起来,因为镜儿怎麽说都是出自袁府,不管他做这事是什麽道理,抄灭九族都不为过。

  袁尔莫自廿岁便被皇上特例拔擢晋御前行走,官途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虽是十来年宦海浮沈,倒从也不曾沾染上这麽麻烦的事件,不由得背若芒刺,思量着道:“是臣下不对了,臣下乍听此事,诚惶诚恐,私心脱罪便口不择言,还望三爷顾念臣下原一片好意,想送个小厮照料三爷起居,恕了臣下,若三爷非想苦心维护,也不用降尊纡贵的告知臣下,臣下实在愧对三爷!”

  穆凊扬看他戒惧恐慌的样子,才稍为消了心,脸色由冷转温道:“镜儿的事可大可小,只是我原就不兴拿小事作文章的人,你起来吧,你镜儿一条命用我的健康来换,也不枉他了!”

  袁尔莫忙急速的叩了好几个响头缓缓站了起来,偷眼望着气定神闲的穆凊扬,已没有刚进门的冷漠才稍加懈心,赶紧守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箴言,立在一旁待他开口。

  “袁尔莫,问你一句话,你实话回答!”

  “三爷请问,若为臣下所知,定当无所不答!”

  “很好…”穆凊扬咳了两咳才道:“你可记得四年前,你的侍卫梁容保曾帮你买一个小厮奴才傅京华?”

  袁尔莫万万没料到他会提出这个名字,不由得一阵心虚的涨红脸,哑着嗓子道:“臣…下记得…”

  “嗯…那你也知道这位傅京华便是那日在黄沙坡军营里的傅先生了?”

  “臣下…知道…”

  穆凊扬再度挪动了身子,似像无比疲累的支着额道:“我不想知道是什麽原因会传出他暴死袁府的消息,只他曾在异地医疗过我,算来,也算对我有恩情,无意间知道他似乎和你袁府有些过节,便想代他向你讨个情,希望以後袁府不要再追究了,成吗?”

  “臣下谨遵三爷命令!”

  穆凊扬缓缓动了动似想躺着,袁尔莫忙扶着他,便听他道:“若可以…当他有所危难时,你便代…我…好好关照他吧!”

  待续…

  第卅五章

  隔日,连应祥已迫不及迨的拉傅京华来见穆凊扬,然而却在到门口时被里格泰憨实的身子挡住了。

  “主子说不用见他了!”里格泰楞楞的说着。

  连应祥看到傅京华的脸沈了下来,忙道:“为什麽不见,主子昨日才说要见傅先生…”

  “主子说请傅先生不用再费心,因为昨儿圣上自京城派了御大夫来了,嗯,主子还说,他现在有很多事要处理会很繁忙,会有一阵子无法见傅先生了…”里格泰语带犹豫又道:“…若傅先生有什麽事,可以去找袁尔莫大人,他应该会很乐意帮忙的!”

  傅京华苍白着脸,颤道:“三爷要我去找袁大人?”

  “是…”里格泰似乎不明白,为什麽他会出现这副深受打击的表情,随及又道:“嗯…主子还要我跟你拿个东西,什麽龙蟠匕首的,他说先前请你保管,现在他有用处,所以要拿回了…”

  圣旨在这几天到了,当时京城还不晓得穆凊扬的状况如此糟糕,因此竟软求硬逼似的要他仍留守东北。

  其实严格说来也是因为朝廷对他寄予厚望,因为皇上有意要彻底解决天朝与罗刹国多年来的争端,也就是说,近年来或许会有大肆兴兵的一日,而熟悉东北战况的大将实在不多,因此皇上希望他多加“保重”,同时只允许他将身上的职权先暂时卸下,却不得回京。

  结果,整整半个月的时间,穆凊扬竟是无法充份休息,全都在交接职务。这一交接,穆凊扬病危的消息终於传了出去,官邸里无时不刻充满着来探病的官员…

  穆凊扬靠坐着,一手抚着镶嵌亮闪的匕首,一手紧紧握住手肘长的黑色辫子,眼泪无助的掉了下来。

  里格泰看着他悲恸的表情,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却突然听他轻声念着…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他的声音充满哀伤,里格泰没有读过书更不懂诗文,不知道穆凊扬在念什麽,然而那句句透着绝望的音调,让一向豪爽粗气的里格泰心里凉惨惨。

  正不知作如何处置时,里格泰忽地双肩一麻,惊恐的张大嘴,原来穆凊扬的汪汪泪水竟变成了鲜红色,顺着他乾瘦的脸庞,蜿蜒而下,里格泰吓的魂飞魄散,忙粗手粗脚,毫无章法的帮穆凊扬擦着血泪,胸口再也抑不住悲伤的哭道:“主子,您这是怎麽了!为什麽不让傅先生试试,却硬要骗他呢!您看您…这血…”

  穆凊扬终於忍不住伏在里格泰胸前,凄伤的哭道:“我的七筋八脉全毁了,救了也癈了…若真要活的像死人…又何必!”

  “难道便要这样等…死…”里格泰苍凉的哭着,像个孩子一样的抱住穆凊扬,却因为手上早沾上了穆凊扬的血,弄得四处尽是怵目惊心的鲜红。

  穆凊扬哭了好一会儿,才挪动了身子,虚脱道:“里格泰…拿纸笔来,眼前好黑,我…快瞧不清了…”

  这篇锺王小楷写得十分歪斜,却是穆凊扬拖着病、颤着手,字字谨慎的斟酌落笔的,目的便是要帮这四个贴身长随开脱,要王爷、福晋不可因自己死在外地而悲伤过度迁怒他们。

  连应祥拿起这封充满热血又温柔的信,心一抽,不由得哭了起来。

  “别哭…人生自古谁无死嘛!”穆凊扬裂嘴一笑,手虚扶一抬,吃力道:“起来,起来,咱们在木城…苦战没死…现在,你家主子竟要死的这般窝囊,又有什麽好哭?”

  四个人听罢,一颗颗头摇得像波浪鼓般,想了许多安慰他的话,却因太过悲伤而说不出来,只呜咽道:“主子!别!别这样说…休息一阵便会好的…”

  穆凊扬凄然一笑道:“别说这混话!现在是大寒时节,我回都回不去,看来得死在这儿了…”他深吸一口气又道:“若真不幸,我在此归天,只求你们安生把我送回家去,让我瞧瞧王爷、福晋再落地,便算成全了你们的忠心,知道吗?”

  四个人此起彼落的叩起头,里格泰是个满洲粗人,率先压不住气终於嚎啕大哭起来,他这一哭连带着三个人也跟着伤肝动肠,淅沥哗啦的哭起来,看着他们这般难过,穆凊扬心里十分情伤,无奈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安慰,便闭上眼,哑着声道:“好了,你们先出去,我真乏了,应祥,你管他们尽自去做自己的事,我就不再见了!至於来问侯的官员也帮我应付了,我想静一静,…喔…应祥,晚会儿忙完,你一个人进来,我有事交代…”

  直到黄昏时分,连应祥总算应付完许多探病的官员,走进穆凊扬这充满草药味的昏暗房里。穆凊扬退下身旁的内侍,让连应祥扶起自己这病骨支离的身子半坐着。

  连应祥不动声色的瞧了瞧,穆凊扬的气色比早晨好了许多,原本又白又瘦的双颊总算上了些血色,只一头因病而半白的头发衬得他苍老许多。坐定,穆凊扬便用那黯淡无光的眸子,为难不安的瞧着连应祥。

  “主子,你有什麽话尽管说,奴才不要命也帮你办!”

  穆凊扬避开他的眼神,张惶四顾像在说服自己道:“人死如灯灭,再难堪的流言,反正也听不到了…”随及握住了连应祥的手。

  连应祥眼见过去这双能拉硬弓、勇持倭刀的手,变得又冰又凉又白又细,若不是明白穆凊扬有要事交代,心一酸,差点抑不住悲伤。

  这时穆凊扬的双眼变得深沈,语气也急迫道:“应祥,我要你帮我顾个人,保他一生周全!”他咽了一口口水,神色更加严肃道:“那便是你傅先生,傅京华。”

  连应祥早猜出他要说的是谁,便不慌不忙的点点头道:“主子,我可以立誓,只要应祥活着的一天,便有他的一日!”

  听罢这话,穆凊扬像了了一大桩心事般,神情转为柔和,眼神也黯淡下来,他向後松乏的靠了靠,放开了连应祥的手道:“应祥,你这段日子都陪在我身边,帮我和傅先生传了许多话…”穆凊扬顿了顿,苍白的脸忽地红了红,探视般瞧了他一眼道:“我想,你多少已猜出我和他…关系匪浅了吧?”

  连应祥心里咯登一跳,他是早有所疑的,只是一直以来都刻意不顺这思路想,然而穆凊扬这一坦言,却使他再也绕不过去了。因此他低着头想了半日,总算想到了如何回话:“不管主子和他是什麽关系,奴才永远忠於主子!主子既交代要好生照顾他,奴才无论如何必是照办的。”

  穆凊扬惨青的脸朝他凄然一笑,似乎很安慰,但他垂眼思量一会儿,便又忧心道:“应祥,我不怕你不照顾他,只怕你因我和他这份暧昧情份让你瞧不起,顾起他来心里不爽脆,到头来会伤了他,也为难了你啊!”

  连应祥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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