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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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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我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环视四周,然后我看到竹子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字:杀人者洛崖。
  有一种人真的太好了,帮你杀了人还要帮你留名声。但我很快知道他肯定不是这样一种人,因为我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别人只叫我左剑,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我按住了腰中的剑。然后我看到一个人站在庭院的门口。她穿着朴素的衣服,但人却更加的美丽了。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清澈如水,但却似乎比酒更让人心醉。昭茵,我终于见到她了。我想跑过去抱住她,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看到她的眼神很迷茫,而且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一个男人。
  风徐徐的吹,竹叶抖动,有些竹叶坚持不住飘落到地上,然后打几个滚。昭茵终于看到了梅花下躺着的男子,她疯狂的跑了过来。我听到她凄厉的声音,哥,你怎么了?
  哥,你怎么不说话?
  我没有动。哭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我不想打扰她。良久,她回过头来看着我,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见过,但你已经忘记了。
  门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剑别在腰的左边,他是一个剑客。我朝他微微笑了。他也笑了,说,我叫丁棘。你是左剑,对吗?我看了看自己右腰的剑,然后点了点头。
  是你杀了昭茵的哥哥?
  不是。
  昭茵站了起来,问我,你是谁?
  我说,我叫洛崖。
  洛崖,洛崖。昭茵把这个名字在口中念了几遍,然后说,我一直在书房里寻找这个名字,原来是你。你杀了我的哥哥,难道这是宿命吗?
  我的心一阵撕痛,她竟然愿意为了一个记不起的人变得痛苦和寂寞。我想起了自己那些在冥界的日子,她现在过着和我那个时候一样的日子,那样痛苦和无奈。昭茵转头看到了竹子上写的字,然后问我,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哥?
  我没有杀他,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那竹子上为什么写着你的名字?
  我呆住了,背后一阵冷风,难道有人想陷害我?我说,你仔细看那竹子上的字。一个杀手杀了人之后内心会很痛苦,所以他既使要留下自己的名字也会选择一种最舒服的姿势去写。如果是我写的,那几个字应该会再高一点。
  丁棘笑了,他说,看来你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
  我没有反驳。昭茵看着我,眼中充满了仇恨。我的心突然很痛,她本应该是爱我的,可是现在她却认为我杀了她的哥哥。她说,你在骗人,一个杀手杀了人之后一定会很匆忙,他不会顾及这么多的。
  我摇头。我说,可是我到现在也还没有走,不是吗?
  昭茵看着我,愣了愣,然后问我,你是一个杀手,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杀人?
  我深深吸了口气,风中有凉意,将我的心打乱。鸟飞得很低,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去,让我找不到方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证明我没有杀他。我是一个杀手,杀一个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即使我承认也没什么关系。但他却是昭茵的哥哥,我不能让昭茵误会我。
  丁棘走到昭茵旁边,弯下腰仔细的检查了她哥哥的伤口。然后他回过头看着我说,他不是你杀的,因为他的两个伤口的大小不一样,是一个用双剑的人,而且两把剑不一样。
  昭茵看了看丁棘,然后点头。她更愿意相信丁棘的话。我看着丁棘笑了,我说,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你是一个优秀的剑客。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我摇头。我说我是一个杀手,而不是一个剑客。
  昭茵疑惑的看着我说,不是一样吗?
  剑客和杀手是不一样的。剑客是因为喜欢剑才练剑,而杀手是为了杀人才练剑,他们练的本就是杀人的剑法。
  昭茵还在哽咽,她抱着她的哥哥,眼中依然是仇恨。风扬起地上的竹叶在空中翻腾旋转,依依不舍。昭茵看着丁棘说,你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哥哥吗?我要为他报仇。
  丁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知道仇恨是罪恶的种子,留在心里越久它生的根就越深,我决不能让它在昭茵心中停留。她本是一个善良的女子。我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十天之内为你找出凶手,然后杀了他。
  昭茵征了征看着我。在她心里我是一个陌生的人,既然不是我杀的人那这件事就应该与我无关,所以她不愿意找我帮忙。我朝她微笑了,然后转身离去。丁棘跟在我后面,他说,也许我能帮你的忙。
  我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丁棘坐在茶桌旁,他在想到底凶手会是谁。我也在想,但我首先想到了我的师傅。在人界只有我师傅才知道我的名字,可是他半个月前已经死了。难道他为了让我摆脱杀手的职业而故意留下一千两黄金给我,然后再找别的杀手杀了昭茵的哥哥?我不愿意想下去,因为那太可怕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找谁去报仇?
  我突然问丁棘,昭茵的哥哥平时的为人怎么样?
  丁棘仰头想了想说,他也是一个剑客,但他从来不杀人,也没有得罪过谁。昭茵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只有和她的哥哥相依为命。她的哥哥很照顾她,所以她现在一定很伤心。
  我问,那你是谁?
  丁棘说,我住在散铭庄的隔壁,我和他们兄妹俩是朋友。
  我苦涩的笑了,说,你回去吧,你现在应该去陪着昭茵,她一定很痛苦。如果我有事会回去找你的。
  丁棘似乎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然后勉强的笑了。他站了起来说,那我走了,我去劝劝昭茵。
  我把剑谢下来放到桌上,桌上的灯火摇摇荡荡,飘忽不定。我苦笑了。昭茵现在很痛苦,我本应该陪在她的身边的,可是我却没有一个陪她的理由,她已经不记得我了。我看得出来丁棘很爱她,昭茵也很信任丁棘。我呢?我又是谁?
  一阵风从窗口刮进来,灯灭了。我知道绝对不是我师傅找杀手杀的人,因为他从来不杀不该死的人。即使他要帮我,他也会找一个该死的人。那又是谁呢?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风突然猛烈了,虚掩的门被风吹开了,然后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第十九节卡汨来自魔界~
 
  我看到了卡汨,咯玛和勒斯的女儿。她走到我的面前,说,哥,你为什么还不回家?
  卡汨来自魔界,魔的生命比人要长很多,而且她可以直接来到人界。所以虽然又过了十八年卡汨看上去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问她,你怎么会来人界?
  卡汨的眼中散落出痛苦。她说,哥,你知道吗?我的母亲走了,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那一天她带回来一个叫勒斯的魔,她很伤心。第三天她就死了。在她临死的时候她要我把她和勒斯葬在一块,她告诉我这样他们永远就不会分开了。她还要我到皇城去找你,她说你会照顾我的。可是当我到皇城的时候,那里的子民说你已经离开魔界去了人界。哥,你知道吗?我一个人住在森林里很孤单。
  咯玛死了,是我伤害了她。我的喉咙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说不出话来。卡汨继续说,我在森林里一个人生活了十八年。一年前天界之王去找我,他教了我一些魔法,还告诉我可以在人界的散铭庄找到你。所以我就一直在那里等你,今天我终于看到你了。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问她,你说你一直在散铭庄等我,今天散铭庄的主人死了,是不是你用魔法杀的?
  不,我没有杀他。
  我看着卡汨的眼睛说,你骗我。
  卡汨流出了眼泪,她说,哥,你真的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一愣,然后把卡汨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知道我的心太急躁了,所以丧失了判断力。我说,卡汨,对不起,我相信你。
  卡汨突然笑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调皮可爱。她说,哥,你跟我回家吧。
  我抚摸着卡汨的头发说,哥现在不能回去,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杀了散铭庄的主人。
  卡汨摇了摇头,她说,哥,你为什么不能回去。
  我朝卡汨笑了。因为哥在人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做完了就会回去。
  真的吗?
  真的。你先回到魔界去,你到魔界王宫找我的母亲。她会照顾你的。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卡汨点了点头,然后朝我顽皮的笑了。她说,哥,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样骗我了,要不然我会再回来找你的。哥,我走以后你要在人界好好的保护自己。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卡汨回头走出客栈,我看到卡汨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那么弱小却那么倔强。黑色的风从窗户杀了进来,两片窗叶一开一合,打破了这原本应该寂静的夜。我起身关了窗户,然后重新点燃了小灯。酒倒到杯中,然后顺着喉咙一直割下去,整个人火烧火烧的,不过心中的痛苦似乎真的减少了。贵酒不一定是好酒,烈酒才是。这句话是师傅说的,他每次喝酒的时候都会说这句话,但他从来没有醉过。今天晚上我想大醉,但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了敲门声。
  我开了门。昭茵站在门口,她欠了欠身。我看着她,不知所措。
  昭茵勉强笑了笑,说,我可以进去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挡在门口,连忙移开。然后我问她,你找我有事吗?昭茵慢慢的走了进来,我给她倒了茶。昭茵看到桌子上的酒袋,问我,你喝酒?我点了点头。
  昭茵又欠了欠身,她说,我来这里是给你道歉的,白天的时候因为我太激动了所以误会了你。
  我笑了。昭茵没有变,她还是那样的善良,永远也不愿意伤害别人。即使她无意中伤害了别人,她也会很内疚的。我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昭茵的笑开朗了很多,她说,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你知道?你以前就认识我吗?
  昭茵摇了摇头。她说,我哥哥是一个剑客,我们俩相依为命。他曾经对我说过你,他说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剑客,而且你只杀那些该杀的人。今天我听到丁棘说你是左剑时,我其实就一直不愿意怀疑你的。
  我没有说话。
  昭茵继续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要一个剑客承认别人比自己厉害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我哥哥既然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
  你以前就知道我叫洛崖吗?
  不,我哥只知道你叫左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拿起桌上的酒袋,然后往口中倒。我不敢正视昭茵的眼睛,因为我不愿意看到她看着我时陌生的眼神。一个人越想醉却越醉不了,我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清醒。外面的风更加的猛烈,我能听到很大的风声,呼呼的从耳边喊过。昭茵伸手想拿我手中的酒袋,但她很快又把手收回去了,因为她找不到理由去管我,我们只是陌生人。昭茵的眼里很痛苦,她说,你不是说你是一个杀手吗?你不应该喝酒的,要不然你的剑会变慢,只可能被杀。
  我苦涩的笑了。我说,我也说过杀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如果我不喝酒我就下不了手杀另一个人。而且,喝酒不会使剑变慢,反而是更快。
  既然你不想杀人,那你为什么要做杀手?
  我说,因为我要生活,要钱买酒喝。其实对一个酒鬼来说,最后一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昭茵顿了顿,说,可是你现在已经有足够的钱了,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报仇,而报仇就是要杀人。
  因为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昭茵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昭茵的脸红了,像是晨曦时的天际。她扭过头去。过了很久,她说,你是第二次见我吧,你这句话说得太早了,你是不是喝醉了?昭茵说完站了起来往外走。我在她身后说,你放心,十天之内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昭茵回头莞尔一笑,她说,你还是少喝一点酒吧。
  暮色苍茫,我打开窗户看到丁棘跟在昭茵后面,他送她回家,他们本来就住得不远。我想我应该醉了,应该累了,可是我为什么睡不着?屋里的灯火再一次被吹灭,黑色弥漫在我的内心。
  太阳的光线舒舒缓缓的爬进房间,然后爬上我的眼睛。我睁开眼的时候头很痛,屋外的秋阳高高的挂在空中。店主送进来了点心,但我却依然想喝酒。酒袋中已经没有了酒,我带上剑然后跌跌撞撞的下楼去了。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个地方可以喝到酒,那就是酒店。当然你一定要有钱,所以我带了金子。酒上到桌上,还有下酒的小菜。我喝酒的时候从来不看身边的人,但现在却有人在看我。他们在看我的剑,挂在右腰的剑。有很多剑客在窃窃私语,我听到他们在说左剑这个名字。我的到来意味着有一个该死的人要死。我看到有些自认为该死的人悄然的离开,然后我笑了,一杯酒倒进了肚中。
  喝完酒就应该去做事,当我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一个剑客拦住了我。他说,我想看看你的剑。我抬头看着他笑了,我说,我的剑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杀人的,你真的想看吗?他的眼神露出了恐惧,然后他摇头走进了酒店。
  免费的事很多人都想去做,但要付出很大代价的时候他们就会考虑。我的剑根本就不值他的脑袋,所以他不想再看了。他当然知道我是左剑,我的剑挂在右腰,而且不会轻易拔出来的。
  太阳挂得很高,但却猛烈,秋天的温度有时候并不比夏天低。我的长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因为我在街上走了很久却不知道要去哪里。然后我想到了散铭庄,腿在不知不觉迈向了那个地方。我发现我根本就不能离开她。
  散铭庄前面的庭院已经收拾干净了,只有新落的几片竹叶寂寞的躺在地上。梅花依旧灿烂的开放,似乎已经记不起昨天它的下面躺着一个死人。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东西。散铭庄的主人死的时候是仰躺着的,杀他的人应该是正面对着他的。他脸上表情很痛苦,要么就是他不相信这个人会杀他,要么就是杀手的手法太毒。
  庄院的大门打开了,昭茵看到了我。然后她叫我进屋。屋子很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昭茵告诉我后面的房子里装的全是书,她在寻找一个和我一样的名字,但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要寻找。我没有告诉她任何事情,因为我知道她现在还不能接受。我问她,你哥哥平时一般和什么人交往?
  他是一个剑客,也是一个书生,和他交往的人很多。他和他们讨论剑术,研究天文地理。但和他真正亲密的只有我和丁棘。
  我点了点头。 
 
 
 
  
 ~第二十节他已经准备了要死~
 
  昭茵想了想又说,你不会怀疑丁棘吧?昨天他叫我去赏花,我们走的时候哥哥还好好的,而且丁棘也一直没有离开过我。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怀疑丁棘。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和谁有过矛盾?
  没有。我哥哥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他总是尊重别人的意见,从来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争吵。
  我愣住了,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口中倒。杯子里是茶,不是酒。昭茵嫣然一笑,说,对不起,我家里没有酒,我哥不喝酒。我朝她苦笑了。一个连酒都不喝而且没有和别人争吵过的人却死了,竟然还有人花一千两黄金去买这条命。我陷入了迷茫。
  屋外又走进来一个人,丁棘。他朝我拱了拱手,然后在桌旁坐了下来。昭茵朝他微微一笑,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我把头扭向别处,心乱如麻。昭茵忘记我是谁,现在又有丁棘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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