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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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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作了简单介绍。我们己证实,苏联人在那个地方有六台自由电子激光发射器。
他们在功率输出量方面有了突破,我们正在努力搞清楚这个突破究竟是什么。”

    “你们能做到吗?”帕克斯将军问道。

    “我说我们正在努力,将军。如果我们走运,在月底就能有个答案。”

    “妖我们知道了他们能建立一个十分强大的激光发射站。”总统说:“下一个
问题是:它是一种武器吗?”

    “可能不是,总统先生。”帕克斯将军说:“至少目前还不是。他们还有一个
高热光晕的问题,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怎样仿制我们的自调光学装置。他们从西方得
到许多技术,但迄今为止还没有那个东西。在他们得到之前,他们不能象我们那样
使用以陆地为基地的激光,也就是说,通过沿轨道飞行的反光能把光束传送到远处
的目标上去。但他们现有的东西或许能对近地轨道的卫星造成很大损害。当然也有保
护卫星的方法,不过那是重型装甲和重型弹头之间作战的老方式,而最后往往是弹
头获胜。”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当谈判消灭武器。”欧尼·艾伦首次发言。帕克斯将军
毫不掩饰,恼怒地看着他,“总统先生,我们现在尝到了一点滋味——仅仅是尝到
了一点——那些武器是多么危险和不稳定。假如我们仅仅认为杜尚别这个地方是一
个反卫星武器基地,那么看看它对武器条约核实条款的遵守,以至一般的情报收集
方面的潜在意义吧。如果我们现夜不设法停止搞这些东西,我们能得到的只有混乱。”

    “你不能阻止进步。”帕克斯说。

    艾伦哼着鼻子说:“进步?见鬼去吧,现在我们在桌子上有了一份条约草案,
把武器减少一半。那才叫进步呢,将军。你们刚刚在南大西洋上举行的试验中,发
射半数脱靶——我能达到你的水平,搞掉同样多的导弹。”

    瑞安以为将军听了这番活会从椅子上跳起来,但他却采取了理智的态度,“艾
伦先生,那是一个实验性系统的初次试验,而且确有一半中靶了。事实上,所有的
目标在一秒钟之内都被消灭了。这儿的格雷戈里少校将在夏天之前解决目标瞄准问
题——行吗,孩子?”

    “行,阁下。”格雷戈里尖声地说:“我们只需要把编码稍微返工一下就成了。”

    “好的。要是穆尔法官大人能告诉我们俄国人在提高激光功率方面做过些什么
事情,我们早就试验过其余大部分系统构造并已经确定了。两三年内我们就能全部
掌握——那时候我们就能认真考虑部署的问题了。”

    “要是苏联人开始打掉你在太空里的反射镜又怎么办呢?”艾伦冷冰冰地说:
“你可能造出前所未有的陆上激光系统,但它也不过能保护新墨西哥州罢了。”

    “首先他们得找到它们,那比你想象的要困难得多。我们能把他们摆得很高,
在三百到一千英里的地方。我们能使用‘潜隐’技术,使它们难以在雷达上定位。
你不能把大部分卫星都作成这样,我们却能把这种卫星做成隐形式。反射镜相对地
小而轻。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大量部署它们。你知道空间是多么大,有多少个数以千
计的废弃物在绕地球飞行吗?他们决不能把它们全部搞掉。”帕克斯充满信心地结
束了他的发言。

    “杰克,你一直在观察俄国人,你是什么看法呢?”总统问瑞安。

    “总统先生,我们在这里对抗的主要力量,是苏联人保卫自己国家的心理固结
——我说的是保卫它以抵抗攻击。他们在这方面已投入了三十年的工作和大量金钱,
因为他们认为值得这样做。还是在约翰逊政府的时候,柯西金就说过:‘防御是道
德的,进攻是不道德的。’这是一个俄国人的论点,而不仅仅是一个共产党人的说
法。说老实话,我认为这个论点是无庸置疑、不可反驳的。如果我们真是要进入一
个竟争的新阶段,至少会是防御性的而不是进攻性的。使用激光似乎是难以杀死千
百万平民百姓的。”杰克指出。

    “但它会改变整个世界的力量平衡。”欧内斯特·艾伦反对道。

    “目前的力量平衡也许相当稳定,但从根本上说它还是疯狂的。”瑞安说。

    “它起作用。它保持了和平。”

    “艾伦先生,我们现有的和平总是处在一个连续不断的危机之中。你说我们可
以减少一半核武器库——那又怎么样呢?即使你能砍掉苏联库存的三分之二,留下
来的核弹头仍然足够可以把美国变成一个火葬场。对我们的武器库来说,也是这个
道理。正如我们从莫斯科回来时说的,现在摆在桌上的这个裁减军备协议不过是装
点门面罢了。它并不能额外提供任何程度的安全。这是一个象征——可能是重要的
一个,但只不过是个象征而已,没有多少实际内容。”

    “啊,不能苟同,”帕克斯将军说:“如果你把我的目标载荷减少一半,我对
这个数目一点意见也没有。”这话得到来自艾伦的恶狠狠的一瞥。

    “要是我们能够查明俄国人在干些什么不寻常的事;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总统问道。

    “要是中央情报局提供给我们能用的数据又怎样呢?少校?”帕克斯转过头来。

    “那么,我们将在三年内展示一个武器系统,之后五至十年就能部署这种武器。”
格雷戈里说。

    “你有把握?”总统说。

    “不能比这更有把握了,阁下。就象‘阿波罗’计划一样,与其说它是发明一
种新科学的问题,不如说是学会怎样合理利用我们已有的技术。只是一种挤拼凑凑
的事。”

    “你是一个很自信的年轻人,少校。”艾伦用教授的口吻说。

    “不错,阁下,我是那样。我认为我们能做到。艾伦先生,我们的目的跟你的
并不是完全不同。你要消除核武器,我们也一样。也许我们还能帮助你呢,阁下。”

    真棒!瑞安想着不觉一笑,但很快就掩盖起来。门上传来小心的敲门声。总统
看了看他的手表。

    “我们不得不就此结束谈话。我得过去同司法部长吃午饭讨论反毒品计划。谢
谢你们花时间来谈。”他对杜尚别照片看了最后一眼,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
起来。他们排成单行走出那隐藏在白粉墙上的侧门。

    “干得不错,小伙子。”瑞安轻声地对格雷戈里说。

    坎蒂·朗在她的屋外等到了车。开车的是她在哥伦比亚大学时的朋友,碧翠丝·
陶塞格博士也是一个光学物理学家。她们的友谊从大学生时期就开始了。她比坎蒂
要浮华一些。陶塞格开的是一辆“尼桑”300Z型双座赛车,并有超速违章传票作证。
这车同她的衣服很相称,然而她那“克莱罗尔”定型的发式及急躁的个性,使得男
士们象关电门〔英语中“关电门”与躲开同音。——译者〕一样就躲开了。

    “你早,碧。”坎蒂·朗钻进车里,先系上安全带,才关上车门。他坐碧的车
总得结上它才觉安全些,虽然她自己开车时从来不用。

    “这一夜够呛吧,坎蒂?”今天早晨她穿得一本正经,不十分男人气的毛料衣
服,脖子上系一条纱巾。朗从来不注意这些细节。你整天在实验室披着廉价的白布
大褂,谁还注意你下面穿的什么——当然,阿尔是例外,不过他感兴趣的是下边的
下边,她想到这里,笑了。

    “他在这里时我唾得更好些。”

    “他上哪儿去了?”陶塞格问。

    “华盛顿。”她打了一个呵欠。旭日在路前面投下阴影。

    “什么事?”碧放弃低档,车子爬上高速公路的斜坡。坎蒂感到半边身子在安
全带里被勒得很紧。为什么她的朋友要这样开车?这又不是摩纳哥大奖赛。

    “他说有人搞了一个试验,他得去向什么人解说情况。”

    “唔。”正是高峰期间,碧翠丝看着反光镜,让车开上第三车道,找空隙加入
车流。她熟练地跟上了速度,溜进一个比她的 Z型车只长十呎的空档。这招来了后
面汽车的一阵愤怒的喇叭声。她只是微笑了一下。她脑子里没有管开车的那部分注
意到:阿尔去解说的不管是什么试验,不会是美国的。同时也没有太多的人在做试
验,非得让这个特别的小丑八怪去解说不可。碧不理解坎蒂究竟看中了格雷戈里的
哪一点。爱情,她告诉自己说,是盲目的,还不用提聋和哑——特别是哑〔在美国
俚语中,哑和傻是同一个字。——译者〕。可怜的、相貌平凡的坎蒂·朗啊,她本
来是可以找一个更好一些的。要是她在学校时能和她同寝室就好了……要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让她明白过来就好了……“阿尔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是今天夜里。”

    “先在座椅上垫块毛巾再坐。”她轻声地笑了。格雷戈里用的是一辆“雪菲嘉
奖”牌汽车。这车正配一个丑八怪,碧·陶塞格暗想。车里塞满了霍土提斯鸳鸯蛋
糕的玻璃包装袋纸。不管是否需要,他每年总要洗一次车。她不知道他在床上会是
什么样子,但瞬间便压下了这个念头。不是在清晨,不是在刚刚睡醒之后。对朋友
的关心……又牵扯上这些念头,使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坎蒂是这么天真,这么清白
——对某些事情又这么傻!唉,也许她会清醒过来的。还有希望,“你的钻石反光
能搞得怎么样了?”

    “硬石〔  即ADAMANT (加速发展先进材科及新技术)计划见本书第142 页。
——译者〕?再给我们一年时间就见分晓了。希望你还和我们组一起工作。”朗博
士说。

    “我在行政方面能力比较强一些,”她答得非常诚恳,“再说,我知道我没有
你聪明。”

    “就是比我漂亮。”坎蒂愁闷地说。

    碧转身看着她的朋友。是的,还有希望。

    米沙拿到报告的定稿已是四点左右。邦达连科解释说,因为准许接触绝密的秘
书们都忙于别的文件,所以弄迟了、报告连同所附图样共有四十一页。费利托夫看
出来,这年轻上校是说到做到的。他把所有罗唆费解的技术词句都译成了明白易懂
的话。上星期,米沙花了一周的时间阅读了他能在档案里找到的有关激光的一切资
料。虽然不能清楚地真正了解它们的操作原理,但他把操作细节都记在他那训练有
素的肠子里。他觉得自己象一只鹦鹉,能重复那些词句而不用理解意义。行啦,那
就够了。

    他慢慢地阅读,使劲地记忆。尽管他声音土气,语言粗鲁,他的脑子却比邦达
连科上校认为的还要机警。后来事实证明,用不着那样子。技术突破的重要部分看
起来非常简单,问题不在于激光空腔振谐器的大小,而在于它的形状要与磁场相适
应。形状弄对了,大小几乎是可以任意增加的……这新的限制因素成了超导磁脉冲
控制总成的一个部分。米沙叹了一口气。西方又犯了老毛病了。苏联没有合适的材
料。所以,和往常一样,克格勃从西方弄到手,这次是通过捷克途经瑞典运来的。
他们总也学不乖吗?

    报告的结论是:另一个留下的问题是在光学和计算机系统方面。必须注意我们
的情报机关在这个问题上做些什么,费利托夫告诉自己。最后,他用了二十分钟仔
细把新激光装置的图样看了一遍。到了他闭上眼能默记每一个细节的程度的时候,
他把报告放回文件夹里。他看看表,按铃把秘书叫来。几秒钟后,避尉就出现在门
前。

    “什么事,上校同志?”

    “把这送到中央档案室——第五处,最高保密。噢,今天的文件销毁袋在哪里?”

    “在我这里,同志。”

    “给我拿来。”那人回到前室去,一会儿带回来一个帆布袋子,那是每天送到
文件销毁室去的。米沙拿过来,装进一些文件,“你可以走了,我出门的时候顺便
送去。”

    “谢谢您,上校同志。”

    “你工作很努力,茄里·伊里奇,晚安。”秘书刚刚关上房门,米沙就拿出另
外一些不是由部里发出的纸张和文件来。大约每隔一星期,他都要亲自处理一次文
件销毁袋。担任费利托夫办公室工作的准尉军官以为这是出于上校的好意,也可能
是由于有特别机密的文件需要销毁。总之,在他自己为上校服务之前很长的时间里
就已成为习惯了,保卫部门也把这看做是例行公事。三分钟后,米沙在出门上车的
途中来到文件销毁室。一个年轻的中士象欢迎他的祖父一样欢迎上校,打开了焚化
炉的滑道。他看见这个斯大林格勒的英雄放下公文包,用他那残废的手打开袋子,
用那只无伤的手把文件举起来,把大约一公斤重的保密文件倒进了国防部地下室的
煤气炉里。

    中士想不到他是在帮助一个人销毁最大的判国罪证。上校在记录簿上记下了他
那个部门销毁的文件。友好地点一点头,米沙把文件销毁袋挂在钩子上,走出房门,
走向正在等候他的汽车。

    今晚鬼魂还会再来,米沙知道,明天他又该去洗澡,另一份情报又会走向西方。
在回宿舍的路上,司机在一家专门为高贵人物开设的店前停下车。这里排队人少。
米沙买了些香肠、黑面包和一瓶半公升的“首都”牌伏特加。为了表示同志情谊,
他给司机也买了一瓶。对一个年轻士兵来说,伏特加比钱还好。

    十五分钟后,在他的宿舍里,米沙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首先描绘出邦达连科
上校报告的附图。每隔几分钟他就要抬头对他妻子的照片框看上一两秒钟。从大体
上说,那个正式报告书在这里留下了一个手抄本,不过他只能写十页的样子,还不
得不随时插进一些评论性的套语。红衣主教的报告永远是简洁的典范,是写了一辈
子作战命令的结果。写完之后,他戴上一双手套走进厨房。在西德制造的电冰箱底
部钢板上,用磁铁吸在上面的是一架小照相机。尽管戴着手套不方便,米沙使起照
相机来还是那么得心应手。他只用了一分钟就把那新写的一段日记拍摄完了,并且
倒好胶卷,取出暗盒。他把它揣好,将照相机放回原来暗藏的地方,这才脱下手套。
然后调好窗户的百叶帘。米沙极其小心谨慎。他仔细检查房门,看看锁上是否有被
刻划的痕迹,有的话,那就是说被行家橇开过了。事实上任何人都会留下达种痕迹。
当他确认他的报告已经到达华盛顿的时候——在人行道上指定部位的轮胎擦伤痕迹
——他就从日记本撕下这几页来,把它们揣在衣服兜儿里带到部里去,放进文件销
毁袋,亲手将它们扔进焚化炉滑道。这个文件销毁制度就是二十年前由他监督建立
起来的。

    这事情做完之后,米哈伊尔·谢米扬诺维奇·费利托夫上校再次看着叶莲娜的
照片,问她是否认为他已做得十分妥当。但叶莲娜跟往常一样只是微笑着。这么多
年了,他想,她还在苦恼着我的良心。他摇摇头。接下去是仪式的最后一部分。他
吃着香肠和面包,早在伟大卫国战争中死去的同志的身影又出现在他面前,但他不
能问这些为国捐躯的人:他背叛祖国是不是有道理的。他认为他们甚至比他的叶莲
娜更能了解这个问题,但他害怕得到这个答案。那半公升酒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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