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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荒宅迷兆-作者:无意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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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门紧闭,应是主卧室和会客室。燕长锋掏出枪,将子弹上膛,屏住呼吸,朝主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把手上锈迹斑斑,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出入。燕长锋用力将它拧开。里面窗帘紧闭,不见丝毫光线,仿佛沉陷于混沌之中。燕长锋拿出手电筒,打开了光四处扫视。屋里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所有的物件都暗哑无光,墙角、衣柜边还布满蜘蛛丝。一时间,燕长锋怀疑自己进入了一处废墟:里面的衰败景象根本不像是荒弃两三年的样子,而更像是十来年未曾住过人。
  燕长锋手中的手电筒划过屋子的各个角落,就在他将目光连同手电筒的光芒掠过屋子中央的床上时,他的瞳孔猛然收缩——有一个人影自他的视网膜上攸然掠过,他分明是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漠然地凝望着。
  在一间废弃多年的房间里,冷不防地见到个人,饶是燕长锋胆大,还是惊得全身一阵酥麻,差点将手电筒都扔掉。他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捏在了手电筒上,才稳住手的颤抖,让手电筒的光芒笼罩在床上。但上面一如他第一眼见到的样子,满是灰尘,哪里有人?
  燕长锋鼓足勇气,往床边迈进了几步,定睛仔细看去,果然有了新发现:厚厚的浮尘上,依稀有一个人躺着压出的轮廓。
  屋里真的有人!燕长锋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猛地转过头去,眼睛飞快地扫过整个卧室,生怕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拍着他的肩膀或对着他冷笑。
  还好,没有任何的异动。燕长锋暗松了一口气,重新将目光聚拢于床上,注视着那略微凹下的痕迹,心沉沉地坠着。因为他注意到,地面的浮尘上,没有任何的脚印痕迹。那刚才究竟是谁躺在上面?他的瞳孔中再次闪过刚才看到的有人卧躺的景象。但这样衰败的屋子,怎么会有人住过的呢?就算有人住过,他怎么可能留下影像让人看到呢?除非这个屋子具备自动录影的功能。但这可能吗?
  “大概是我的幻觉吧。”燕长锋微叹了一口气。他这才发觉,自己虽然只在卧室呆了几分钟,胸口却开始隐隐涨痛,像是缺氧的反应。
  他不敢再在卧室多逗留,惟恐碰上其他什么诡异的事,将大脑中的唯物主义信念彻底摧毁,于是赶紧退出卧室,将门关上。
  站在客厅中,燕长锋对着卧室旁边的会客室沉思了大概有半分钟,最终下定决心,伸出满是冷汗的手,把门打开。
  和主卧室一样,会客室里也布好了尘埃与蛛网,不同的是,屋里摆设的东西更少,只有一张单人床,另外墙角堆放着几个纸箱和一个蛇皮袋。很显然,前任主人是预留它作为招待客人住宿之用,同时存放一些杂物。
  燕长锋轻出了一口气,把门关上。现在整套屋子里,就剩下一个厨房和卫生间尚未检查。燕长锋握了握手枪,朝厨房走去。
  刚进入厨房,燕长锋就被灶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的三个骷髅头吓了一大跳。待到走近了仔细观察后,他心头的恐惧更深更浓。从骷髅头上多处的细微划痕来看,其显然并不是自然腐烂而形成的,而是被人用刀剔光了人头上的皮肉,或者是被某种动物所咬啮光。燕长锋注视着白骨森森的骷髅头,涌起了一股生命脆弱的感伤。“是否将来有一天,我的人头也会被这样摆放在这里呢?”
  燕长锋想起与602凶案有关的一系列死者,几个刑警虽然惨死,但总算尸首完全;另外几个人中,“朱素”的人头后来在上领公寓604苏阳房中找到,惟独陈丽娟、704房客以及赵利旭夫妇四个人头不翼而飞,不知所终。是否这三个就是他们其中三人的人头呢?如果是,还有一个在哪里?
  “该不会是在卫生间里吧?”燕长锋快步从厨房出来,直奔卫生间。果然,卫生间的马桶里放着另外一个骷髅头。令燕长锋触目惊心的是,这个骷髅有明显死后被破坏过的痕迹,其中一根颅骨都断了。“是什么人对死者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以至于要将他的头颅扔到马桶里,还要捣毁以泄愤?”朱素的名字浮上燕长锋的脑海中。“难道是她?那四个人中谁才是她真正想杀的人,陈丽娟、704房客还是赵利旭夫妇?”
  燕长锋看着人头,理智上告诉自己说,应该把骷髅头带回去化验研究,但似乎有一双手死死地摁住他的四肢,让他迈不开步,腾不开手。
  “算了,就让他们在这里安息吧。”燕长锋叹了口气,“拿回去估计也没人敢去检验。若因此再搭上法医等几条人命,那也就罪过大了。”
  燕长锋退出卫生间,重新回到客厅。一个疑问在脑中盘旋不止,几乎要将大脑引爆:昨天趴在门孔后面看我的神秘人,还有凌晨进入602的黑衣人,都去了哪里?
  燕长锋感觉有森森阴气从房间的四面八方倾拢过来,几欲将他吞没,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邪门,太邪门了。”
  “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吧。”燕长锋最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不可能从中再找到一丝线索,把手搭上大门手柄上,拧开了它。
  就在他关上大门的时候,一声沉重的叹息飘入他的耳朵,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硬生生地将一句“谁?”的喝问咽进嘴里,想了想,咬紧牙关,插上万能钥匙,重新打开门。
  门后的世界,仍是无边的沉寂,不见任何人影。燕长锋抽搐了下面部肌肉。“难道又是我的幻听?”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靠门的墙上,挂着一件奇怪的饰物,像是个木鱼,不同的是,上面和侧面都钻了几个小孔,所以看上去更像是个乐器。
  “莫非声音是它发出的?”燕长锋疑惑着。他试着将门拉合了一下,有气流从门缝间滚过,撞上饰物,发出了声音,像极叹息。
  燕长锋提紧的心略微放下了点。“那主人把它挂在门口做什么呢?是否是提醒临走前一定要关门?”燕长锋的目光落向客厅开启着的窗户,迟疑了一下,推开门,走向窗户,将它关上,然后再拉合了一下门。这次果然没有声音出现。
  “为什么一定要关紧门窗呢?”燕长锋百思不得其解。他看了一下手表,已是早上六点一刻。燕长锋担心再过一会儿,早起的人就会撞见他,从而引发不必要的风波,赶紧从602退了出来,把门关上。
  第五节 深夜查访
  燕长锋走到楼上703,也就是周先生的家,敲了敲门。因为那一个无线视频摄像头的信号接收距离有限,所以之前燕长锋把信号接收机设在周先生家里。现在他想查看昨天晚上摄像头拍下的内容。
  周先生打着哈欠,睁着朦胧睡眼打开了门。待看到燕长锋红肿的眼睛,憔悴的容颜,不由地大吃一惊,“你怎么了呢?是不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监视了一个晚上,有点累罢了。”燕长锋无意向周先生解释太多,疾步走向放在客厅角落里连着接收器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录像记录,查看了起来。
  令他震惊的是,当快进到凌晨零时五十分的录像记录,发现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人影!“难道那真的是一个鬼影?”燕长锋的心收缩了起来。他倒回去看之前停电的片刻记录,果然是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拍摄下来。他沮丧地捶了一下头,快进着往下看去。凌晨五点十分的一个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房门和铁门相继被打开了一道小缝,一只黑猫独自从602房里钻了出来。“谁为它开的门?还是它是和透明人一起出来的?”
  燕长锋点起一支烟,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一种熟悉的感觉穿透了他的骨骼,攥住他的心。他知道,那是面对死亡时的无边苍茫感。
  周先生看着燕长锋的郁悒神情,不安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燕长锋疲惫地摇了摇头,告诉他说,一旦发现602有任何的异样,务必立即通知他。周先生满口应允了下来。
  燕长锋拖着倦怠的婶子,从周先生家里出来,感觉整个大脑混乱得像团糨糊。他靠在扶梯上,闭眼稍微休息了会,暗想昨天晚上所见到的黑衣人身影,会不会自己太疲累所出现的幻觉呢?
  怀着这样的念头,当经过602时,燕长锋忍不住多看了它一眼。也许是因为太累,神经迟钝的缘故,这次他没有丝毫异样的发现。他恹恹地下了楼,信步到步云花园的花圃。清晨花草的青嫩气息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忍不住想多盘桓会儿。
  他挑了张石凳坐下,仰起头,静静地看着天边朝阳为云朵镶上金边,有一只麻雀在放纵着自己的身姿——在都市的钢筋水泥,鼎沸人声中,大概也只有早上的片刻宁静是专属于它们的天堂了。
  大自然的平和浸润着燕长锋的心,将所有的烦躁一点一点地抚平。就在燕长锋全身心舒展在大自然的风月中时,突然听到身后半人高的万年青里传来对话声。初始他以为只是邻里们的早起问好,闲磕拉扯,没有太在意,但听着听着,开始觉得不对劲,于是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却听得一个中年男子抱怨的声音:“老刘,我求求你快点把那房客赶走吧,否则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家人都没法再在步云花园住了。”
  那个被称作老刘的人说:“哎呀,王先生,不是我不想赶他,而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敢进604,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感觉特阴森森的,简直就是进了地狱。尤其是他家的那只黑猫,根本不像是只猫,而活像是有个人藏在它的身体里面似的,我一见到它的眼睛,腿就开始发抖。我真怀疑,只要我开口要他们搬出去,立刻会被他们撕成碎片。哎,这都成什么事了。”
  “但不管怎样,人是你招进去租的,你总得想办法把他撵走。”
  “唉,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搬进去住的。你应该知道的,我本来是租给一个小姑娘,据说是暨大的学生。可是没过多久,有一个天我上门收房租,发现那小姑娘不见了,换成他住在里面。我本来以为是小姑娘把房子转租给他,后来看着不对,小姑娘的东西都还在里边哪,就是人不见了。问那家伙,他也不回答,只管翻着一对白眼看着我,好像我多管闲事似的。不过他每个月房租倒交得很及时,所以我虽然纳闷,也就没有再多问。但住的时间长了,他变得越来越怪异,每次我上门收房租时,都看到屋里乱七八糟的,像个战场,还有就是他的眼睛,总是血般的红,吓得我心惊胆战的,所以都有两个月没有上去收房租了。”
  燕长锋真正领受到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迅步绕过那丛万年青,来到对话的两人面前。王先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老刘则是个头发略微斑白的老者。燕长锋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开门见山地问老刘,“请问老伯,你刚才说的那房客是不是叫苏阳?”
  老刘摇了摇头,说:“不是,叫张成廷。”
  “张成廷?”燕长锋默默地念了一遍这名字,感觉有几分陌生,看来应是与602凶案无关的人,热切的心情顿时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强打起精神继续问道:“那他是做什么的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呢?”老刘警惕了起来。
  燕长锋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向他们展示了一下,说:“我怀疑你的那一个房客与一桩凶杀案有关,希望你们可以配合调查一下。”
  “凶杀案?”老刘大吃一惊,后悔不迭地说:“天哪,那家伙竟然杀过人,这下我可就麻烦大喽。早知道我就该不让他租了……”
  燕长锋接过话,说:“你的房子是几栋几号房?”
  老刘满脸的懊丧,说:“7栋604。”
  燕长锋心中一动,“7栋604,那岂不是正对着6栋602的后面?”
  王先生强行插话了进来,“我说警官,你能不能直接把那家伙给带走?要不,我可不可以控告他骚扰我家的生活,然后要求你们抓他?”
  “你说的骚扰是指什么呢?”燕长锋转头问王先生。
  “是这样的。我住在7栋504,也就是他家的楼下。前天晚上的时候,我睡到半夜,突然被我老婆给推醒,然后就看到她吓得缩成一团,指着窗户外边对我说,那里有人。我当时一下子被惊得清醒了,仔细一看,果然有个人影吊在窗户外边。老刘你应该知道我们楼的结构,卧室的窗户外边根本就没有阳台,只有一个窄窄的窗台。可不知道那家伙竟然怎么做到‘站’在离我家窗台大概还有半米的地方,那样子,简直就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就在我吓得半死的时候,那家伙转过了个身,看了我一眼。我认出他就是我楼上住的家伙,不过比平常看起来恐怖多了,那脸色,惨白得就像是个死人,还有那眼神,也跟死人差不多。我老婆刚好抬头看了一眼,吓得鬼叫了一声,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然后他‘嗖’地一下就不见了。我大着胆子,打开房里的灯,走到窗口,发现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当场脚就软了。你说除了鬼外,谁还能做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是半夜吊在半空中。如果说撞鬼一次也就算了,可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白天的时候,我竟然在楼梯口遇见604那家伙。我现在都搞不清,到底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那半夜三更地爬到我家窗户边是要做什么,难道就是存心出来吓人?警官,你一定要帮我查清楚,再把他给赶走,否则谁以后还敢住他楼下啊,不被吓死,也要吓出个神经衰弱。”
  燕长锋难以置信地问他:“你确定你当时真的看到他半夜出现在你窗户外?”
  王先生信誓旦旦地赌咒说他所看到的是千真万确,“我能肯定那绝对不是幻觉,有我老婆可以作证。”
  燕长锋顿时想起昨天晚上在6栋602出现的黑衣人影,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真的是鬼魂作祟?”随即一想,却又否定掉,因为王先生已经说了,他昨天白天时曾见到7栋604的住客,那就说明这个“张成廷”肯定不是什么鬼魂。“那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呢?”
  燕长锋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只好转过头去问老刘,“你确定租你房子的那人不叫苏阳?”
  老刘肯定地说:“我查看过他的身份证,就是叫张成廷。但奇怪的是,他身份证上地址是在广州火车站那一带,但他却好像不是本地人,只说普通话,不说广东话。”
  燕长锋再问王先生,“除了前天晚上外,他还有在其他时间出现在你的窗前吗?”
  王先生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因为自那次起,我们睡觉就再不敢开着窗户,这两天都把窗帘拉得死死的,所以即便他再吊在外面,我们也看不到了。”他充满期待地问燕长锋:“警官,你是不是可以帮我把他赶走啊?或者干脆带到警察局里关起来,省得再出来吓人。”
  燕长锋摇了摇头说:“现在没凭没据的,怎么抓人啊?再说了,即便他真的半夜挂在你窗外吓人,也远没有到要抓他入狱的严重地步。这样吧,我今天晚上陪你一起把事情真相弄清楚,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王先生眼前一亮,激动地握住燕长锋的手,说:“谢谢你,警官。”
  燕长锋怀着沉重的心事走出步云花园,在小区前的一家小吃店停下,要了屉小笼包,一杯豆浆。胃的充实让他的身体跟着温暖起来,疲惫也随之消去不少。就在他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时,手机响了起来。燕长锋按下接听键,对方的第一句话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燕警官吗,我是郭萍,也就是王教授的妻子。你昨天不是过来想了解赵利蕊的下落吗,我知道她最后一个电话的出处。”
  燕长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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