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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综影视同人)逆袭古龙之悄悄,又见悄悄 作者:黏糖(晋江非v高积分完结,江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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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别玩儿花样,当心虫子。”伴随着这句话,老头的后颈一凉,瘙痒感骤然消失。他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人,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却始终想不起来这白衣男子究竟是哪一号人物。
  “你一直在这,想必曾见过金狮镖局的查总表头了?”陆悄悄笑眯眯道。
  老人哆哆嗦嗦:“你,你究竟是谁?”
  陆悄悄眯了眯眼,眼神中带了些戾气。“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那右手发作起来可不等人。”
  那老人不禁看了一眼右手,掌心已是青黑一片。他额上冒出冷汗,终于说道:“姓查的总镖头被一个少年给带走了。”话音刚落,右手忽然剧痛起来,激得他发出一声哀叫。
  “身高几许,面貌如何,可看清了么?” 
  老人咬了咬牙,道:“屋中太黑,我没看清。他临走时绑了个活口要我看管,那人许是会知道。”
  陆悄悄转过身,打开门。“那使剑的少年走了多久了?”
  “不久,一炷香的时候……”
  屋内坐着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嘴里塞着块抹布,一脸惊恐地看着陆悄悄。
  陆悄悄走上前,将那汉子嘴里的抹布取出,张口刚要说话,就皱起了眉头。印象里在书上看过,却不大记得这人的名字了……但她向来骚包,想树立一下自己运筹帷幄的光辉形象,所以冲那汉子一笑,轻声道:“洪大侠好啊。”
  那汉子发出“咕”的一声怪声,显然吓得不轻。“不敢当,在下洪汉民……公子……公子是……”
  “哦,我是查猛的老朋友了。”陆悄悄随手拉了个凳子,坐下。心想这傻蹄子真配合,自己把名字报上来了。“在镖局干了几年了,洪兄弟?”
  洪汉民愣了愣,听对方直呼查猛名字,似乎毫不尊敬,但却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吃不准这小白脸究竟是敌是友。他不敢贸然相求,只得答道:“两年。”
  “三年前腾沙派的案子是你们做的吧。”
  洪汉民不自在地动了动:“在下略有耳闻……”
  “腾沙派的当家……是怎么死的?”
  洪汉民脸色变了变,道:“小人不知,不过听共事的兄弟说过,当年是大家一起放的火,但是尸骨却没找到……”
  陆悄
  悄猛地伸手捻住洪汉民的喉咙,“别撒谎。”
  洪汉民看了一眼旁边的老人,犹豫了起来。陆悄悄冷笑一声,道:“那老头已经中了我的毒,你只要说实话,我就放你出去,无人能拦你。”
  老人闻言,身子动了动,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洪汉民视线一移,看到老人整只手腕都黑了,立马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听闻查猛为了保住金丝甲的秘密,杀了许多知道此事的弟兄,只留下几个心腹老人,如今他们都在总舵。小人虽不知详细,但公子可以去找他们问一问,想必会有线索。”说完唯恐讨好不足,又噼里啪啦报出了一串儿镖局切口。
  陆悄悄点了点头,扔给那老人一个瓷瓶:“解药。吃了马上就好。”说话间已往门口走去。洪汉民慌了,忙道:“公子,你不是要放了我……”
  陆悄悄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逗你玩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阿飞出现~给我点留言作动力,说不定我一鸡动就把阿飞提前拽出来了
  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爱不爱我!到底爱不爱我!爱我你还不说!


☆、毒龙吐哺

  陆悄悄出了酒馆,刚走到门口,就瞧见外面有个腰间别着个小酒瓶的中年男人,正缓缓朝这里走来。
  陆悄悄停下,眯起眼打量那个人。
  他衣服的样式虽朴素,衣料却是上好的。装酒的瓶子虽普通,酒却是佳酿,轻轻一吸鼻子,便能闻见若有若无的香气。
  男人见陆悄悄走了出来,顿住了脚步,缓缓抬了眼。陆悄悄看见他面目,几乎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平日里虽不善认人,但是这个男人却是想忘了也难--这人他认得,正是雪天里赠酒的那一位。她先是给自己的直觉打了个满分,接着又想,果然不管我走到哪儿,都容易中头奖。
  现在她敢肯定,眼前的这一位,九成九就是传说中的飞刀李探花。
  于是陆悄悄立马装出一脸惊恐的神情,噼里啪啦地说道:“这位大哥,千万别进去,里面有死人,在下这就去报官。”说话间已经利索地跳上马。“我这马脚力不错,要不我载您一程?”
  李寻欢看了看陆悄悄,微笑道:“不打紧,你先走吧。”
  这一下正中陆悄悄的下怀,她连忙一拱手,道:“您千万小心,说不定贼人就在附近。我先行一步,对不住了。”说话的时候还故意装出一副胆小的样子。
  李寻欢点点头,道:“多谢。”
  陆悄悄一拍马屁股,开溜。
  临走时回头看了看,估摸着距离李大侠客跟里面那两位周旋完还得费些功夫。心下稍定,就在雪地上寻找蹄印。所幸阿飞离开不久,今日不曾下大雪,所以痕迹尚未被盖住。
  这般奔了一会儿的功夫,她反手勒缰,马步缓了下来。这一路走来,虽然蹄印仍在,前面却还是连个鬼影都没有。陆悄悄抿了抿唇,有些泄气。
  好不容易有了重见的机会,却就这么错过了。
  只是刚转过一个岔口,便赫然瞧见大路上,有个年轻男子正骑着一匹毛色油亮的枣红马缓缓走着。
  那男子虽有些瘦削,脊背却挺得很直,丝毫不显得羸弱。
  夕舂将一人一马的影子渐渐拉长。
  陆悄悄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唇一张一合,却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仿佛近乡情怯,又仿佛一旦唤出了口,回过头来的不是他。
  【贰】
  李寻欢将酒瓶缓缓地收入怀中,然后推开了酒家的门。
  他这一生听过许多的谎言,而谎言,往往是能够致人于死地的利器。
  而他活到了现在。因为他向来善于找到谎言的破绽--破绽也许是在眼神里,也许是在微小的动作里。
  方才那个白衣少年显然是在说谎。
  眼睛总是做不得假的。那少年虽然一脸慌张,眼底的精光却根本藏不住。况且,在这小小的镇子里,根本没有人会大摇大摆地穿着那种料子的素服。
  李寻欢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太过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聪明人总需要想得比别人多--而现在,麻烦的事情接踵而来,他实在无暇考虑那个形迹可疑的白衣少年究竟是谁。
  现在,他需要好好想一想,那夺走了几条性命的包袱,究竟是什么东西。
  木门洞开,入眼的赫然是一个靠在门边的矮子,赫然是早前拦过他的虞二拐子。
  李寻欢愣了愣,刚想开口说话,便住了嘴。
  他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没有人会对一具尸体说话。他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目光也扫到了虞二拐子颈上的血窟窿。
  干净利落的一刺,伤口还团着半融的雪块。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门柱上刻着的小字。苦笑了一下,喃喃道:“玩具……竟然有人说他的剑像玩具……” 【按1】
  而里堂的持剑老人,此刻正盘坐在地上,将瓷瓶扣在手上,倒出了一粒黑黝黝的药丸。他捻起那药丸,嗅了嗅,然后一口吞下。过了一会儿,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只觉得一股热流汇聚,手掌传来一阵麻意,渐渐地有了知觉。
  他喜动颜色,重新拾起地上的剑,站在门口。
  算算时辰,要等的人也该到了。
  **********
  陆悄悄双手绞着缰绳,几次张口,都像是半死的鱼一样,连个泡都冒不出来。便在此时,她坐骑忽然一甩头,喷了个响鼻。男子所骑的那匹红马本就有些莫名焦躁,当即便轻嘶了一声,仿佛与之相合。
  这小路上十分安静,是以马匹闹出的动静便十分明显。一般人总会回头查看一下,偏生那男子仍是安稳持缰,马步丝毫未乱,似乎对周遭的响动完全不在意。
  倒是陆悄悄给吓得手抖了,提心吊胆地看着前面的人。
  红马频频摆尾,耳朵时不时转动几下,只因它已嗅到极为熟悉的味道。
  两骑马一前一后,在这小道上次序缓行。前面的危坐马背、四平八稳,后面的浑身长刺,活像做贼。
  夕晖给人与马身上镀了一层暖光,仿佛造物要作一幅古道行马图一般。一时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柔和起来。
  这般行了一会儿,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
  陆悄悄心想,我真是好样的,憋了这么久都憋不出一个字来。不过你小子比我更牛,我跟了你这么久
  你都不屑回头看一看。
  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出神。三年已过,昔日清瘦的少年长高了许多。
  可她仍认得出来。
  因为这背影在很久之前,她曾经无数次地看到过。太熟悉,甚至比对自己的模样还要熟悉。从小学一直到大学,从幽暗的甬巷一直到明亮的毕业礼堂。
  三年,让两个人的背影完全重叠。
  直到口中喃喃唤出了一个名字,回忆才被打断。
  “小乔……”
  话一出口,她吓了一跳,复又将嘴紧紧闭上。
  前面的人终于动了动。红马又发出一声嘶鸣,急急地转过了身来。
  男子回过头来,视线与陆悄悄相接。
  岁月在少年的脸上留下了些许风霜的痕迹,却丝毫无损如将出鞘之剑的勃发朝气。唯一未变的还是眼神,沉沉如夜幕,深邃如星河。孩童特有的绵软曲线将将从他身上褪去,化作坚毅的线条,勾勒如苍鹰的姿态。
  阿飞甫一瞧见陆悄悄,原本被阳光刺得半眯的眼缓缓地睁大,眉宇间透出了讶色。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到底是他先开了口。
  “你……悄悄?”
  尽管事先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这个场景,她到底是没有成功地回想起自己计划好的回应。千言万语如浆糊绞在脑海里,她只顾傻兮兮的点头。“是我。”
  马儿脱了缰,自顾往前走着。便是在她傻笑的时候,道旁刚好有一颗生得矮些的树杈,“啪”的一声打到了她的额头上。
  陆悄悄“哎呀”一声叫,捂住了额头,轻轻揉捏两下,心想,完了,刚见面就丢人了。揉了一会儿,方才敢从指缝里偷眼往前看,却不防阿飞此刻已是满脸微笑。
  他这爱磕额头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
  只是没等他再说一句话,红马已经趁着他手松的空隙用力一挣,朝着陆悄悄跑去。几息之间已经跑到陆悄悄旁边,碰地一声撞到她骑的马身上,却还兀自伸长脖子,欢嘶着去蹭主人。
  陆悄悄一把环住红马,不住摩挲它耳朵,却有些不敢抬眼。终于鼓起勇气去看阿飞,却直直撞进那满溢着喜悦的眸中,再也移不开视线。
  红马挨蹭得起劲,干脆整个身子贴到了陆悄悄的马上。骤然又被撞了一下,陆悄悄有些失去平衡。想回身捉缰,手臂在那之前被一把握住、稳稳地扶好。阿飞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重重将她揽入怀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却又被阿飞扒住肩膀往后一推,离开他怀抱。
  “走,我们喝酒去。”
  阿飞的眸子亮晶晶的,手还不
  住地拍着她的肩膀。
  陆悄悄已是呆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面做了件让自己大受刺激的事、还犹自不知的人。
  直到阿飞露出疑惑神色,微微凑近她,问道:“悄悄,脸怎么这样红?”
  一直呆若木鸡的陆悄悄这才猛地别过头去,一爪子拍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少废话,快走快走!”
  *--*--*--*
  小镇里这几天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其实平时这镇子就不算冷清,过往的人大多是在“道上”身份不凡的。只因从此镇往外不远,坐落着昔日小李探花的宅邸,如今龙四爷的“兴云庄”。只是这几天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前来歇脚的奇形怪状江湖人士比从前多了三、四成。
  尔今,大路上就行着两位“江湖人士”。
  这是两个年轻男子,许是怕骑马扰了行人,双双挽了坐骑的缰绳在路上并肩走着。其中一个穿得一身瞧着极奢侈的白衣,玉面朱唇,牵一头本地产的好马。另一个穿得简陋许多,身上的衣服甚至有些破了,却生得一副好面相,眼神凌厉,腰间还别着一把奇怪的“剑”。他的坐骑要更乍眼些,是匹毛色纯得仿佛能燃烧起来的红马,走在路上活像一团旺火。
  这两个人走在大道上,早有眼尖的妇人瞧见,上下三路地打量。路边摆摊卖豆腐的小妮子,连手里的豆腐刀都拿不住了,直用胳膊肘捅她旁边的胖妇人:“我的姑奶奶,快瞧瞧那两个,模样生得真是周正。你说,像不像吴刚和玉兔?”
  胖妇人挑了挑眉,道:“你仔细着些,那‘玉兔’可不是雌的。你瞧那兔儿的眼神,啧啧,倒像是玉帝瞧见了嫦娥。”
  豆腐女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也红了,在那胖妇人腰上掐了一把,道:“好没正经,你又如何瞧得出来?”
  胖妇人翻了个白眼:“前几日馆子里听过的,你莫不是忘了?”说罢已对着那两个年轻人扯开嗓子,咿咿呀呀地唱道:“鄂君怅望舟中夜,绣被焚香独自眠--呀独自眠--”【兔子按】
  她这一番唱词出口,旁边几个年轻的姑娘立即羞红了脸,纷纷绕过了那两个男子。倒是几个年长些的妇人汉子,在一旁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被言语上调戏的两个男子似乎不为所动,就这么一路攀谈着走了过去。
  阿飞虽然听不懂这两句诗,但却能看得懂那胖妇人的表情。光听那句腔调暧昧的“独自眠”,就能听得出不是什么好话。
  而听得懂这话的陆悄悄却完全没心思跟那胖妇算账。就算她和阿飞真有什么,也不是鄂君绣被,而是鸳
  鸯……呸,想什么呢。
  “这么说,他并没有苛待你?”阿飞的语声把陆悄悄将要飘出去的魂儿给勾了回来。
  “算不上苛待,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这还逃出来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事的?”陆悄悄把问题重新抛给阿飞。
  她不想给阿飞温习她这三年的生活。这段时间,活下来已经是一件累人的事,何况是重复这段经历。是以避重就轻,骗他说自己不过是逃出来而已。
  阿飞没有追问,只是轻声道:“那天我醒来之后追问海默你怎么样,他也说不清楚。被我问得急了,才说你是自愿跟那怪人走的。我担心当初那怪人要危害于你,这些年除了练剑,也时时打听你下落。只不过消息像是封锁了一般,根本就没人说得上那人的来历。”
  当然找不到,史襄玉那年出来办事是易了容的,还懂得伸缩骨骼妙法。除此之外,这两年他以血喂蛊,毒功将近大成,模样大变,再加上极乐峒作案都在暗处,若非有特殊门路,根本不会有人能找得到雷公山上他的藏身之处。江湖上用拳头说话,毒和暗器都是下九流的东西,像史襄玉这样远离中原、驻扎在蛮荒之地的门派,属于化外之境,只在当地出名。即便有传说,也是管中窥豹,不得要领。
  说到海默那个近视眼,自己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口风紧一点,他居然简简单单两问三问就露馅了?
  陆悄悄皱了皱眉,暂时撇开不去想,转而与阿飞聊起这些年的见闻来。
  “苗人也按信仰分不同族类。山脚下是黑苗地盘,红授黑衣,若有节庆,就挂上比脑袋还阔的银项圈,戴着长角银帽子,载歌载舞。”她比划了一下,“那银络子,直垂到腰杆下面,略一动,就叮咚作响,很是别致……”
  阿飞静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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