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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金田一之狱门岛[横沟正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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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变得暖洋洋、醺醺然起来,虽有种怠忽职守的愧疚感,却始终不想离开半步。

  了泽如果能知道因为他这几分钟的疏忽,已铸成一辈子的悔憾,也许会修正自己这时候的行为吧!

  就在了泽听这些年轻人说露骨的色情闲话,听得入神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一个女人不寻常的惨叫声,他不由猛地站起来。

  不只是了泽听到惨叫声,就连正在吃宵夜闲聊中的年轻人,也纷纷放下碗筷一起站了起来。

  惨叫声夹杂着哭声,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只听到哇啦哇啦一大串的声音,根本搞不清楚那人在说什么。

  “那不是、是阿胜的声音吗?”

  了泽结结巴巴地问。

  “是啊!就是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胜是个遇事惊慌、没有主见的人,稍微一点小事,都会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阿胜惟一会做的事,只是哇啦哇啦地大哭而已。

  了泽听到阿胜的哭叫,不禁脸色发青,颤抖着嗓子说:

  “我们、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几位年轻人于是跟在了泽后面,从玄关冲了进去。循着阿胜的声音,到刚才守灵的房间,看到医生像是被野鬼附身似的,突然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阿胜则瘫坐在他的前面,一边哇啦哇啦地哭着,一边还不断唠叨着。

  “伯母,你怎么啦?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了泽急得不得了,忙问屋里这两个人。

  “我,我不知道啊!阿胜摇我,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在讲,不知道在讲什么。”

  医生以一副非常受不了的惊讶神情看着阿胜,他的山羊胡子被口水滴得脏兮兮的。

  “阿胜,讲清楚点,什么猫?猫怎么了?阿胜,拜托你镇静点,现在不是管猫的时候啦!你说什么?禁闭室里面的疯子不见了!”

  大家惊讶得面面相觑,了泽黝黑的脸显得更加阴沉了。

  “阿银,你们快到禁闭室去看看!”

  了泽一面看着阿胜,一面吩咐他身旁的两个青年。

  两个年轻人立刻冲出房间。

  “阿胜,你该不会为这么点事情就哭成这样吧?疯子跑出来,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什么?不只是这样?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吗?猫?还惦记着猫?猫又怎么啦?什么?猫在祈祷所里面?”

  了泽跟年轻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大家紧抿着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耳中还能听到摇动的铃声。

  “伯母?月代不是在祈祷所里祈祷吗?那不是她在摇铃吗?”

  了泽摇着阿胜问。

  阿胜拼命地摇头,同时张口结舌好像要说什么,却越急就越讲不出口。

  到禁闭室查看的两个年轻人脸色大变地跑了回来。。

  “糟了,禁闭室里空空的,疯子不见了。”

  “我们到祈祷所去看看吧!那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了泽带头向外走,其他三个年轻人则跟在后面,而医生仍呆在原地,阿胜也瘫坐在医生面前,哇哇地哭个没完。

  前面提到过,祈祷所盖在院子里面那块略高的坡地上,是一座非佛非道的建筑,围绕着祈祷所的三面走廊内侧,有一扇门半开着,走廊正面有条很宽的楼梯。

  了泽在楼梯下面喊:

  “月代,月代。”

  只听到乱糟糟的铃声不断,却没有人回答。

  “月代,请你出来一下,大家都很担心你,请出来吧!”

  了泽惶恐地喊着。

  等了片刻,铃声不断响着,还是没有听到月代的声音,大家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算了,不要顾虑那么多了,先冲进去吧!如果挨骂,了不起道歉就是了。”

  一个年轻人说完之后,立刻冲上楼梯,哗啦一声,打开杉木门。

  祈祷所里大约十坪大小,正面深处有个很大的祭坛,坛上供奉着大小不一、各种奇形怪状的佛像,在这些佛像之间还摆放着香炉、祭台、花瓶、烛台等各种古旧物品,看上去带着一种奇异的妖气。

  此外,祭坛上还点着一盏微亮的油灯,突然吹来一阵风,把油灯的火焰吹得摇摇晃晃。

  “月代,你在哪里?”

  香的烟雾弥漫整个房间,让人视线模糊,了泽只好大声问着。

  “喂,谁有火柴?”

  “我有。”

  “快,把祭坛上的蜡烛拿来。”

  年轻人在香烟缭绕中往祭坛的方向摸索前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失声大叫。

  “怎么回事?”

  “月代在这里!”

  “月代?先把蜡烛点上!”

  年轻人抖着手擦火柴,划了好几根都没点着,他吓坏了。

  “唉,真没用,把油灯拿来。”

  了泽十分镇定地指挥着。

  蜡烛点燃后,室内顿时明亮了起来。

  “南无……”

  了泽双手合十,上下两排牙齿打架似的,嘎嘎作响;那群年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僵立着,说不出话来。那个拿蜡烛的年轻人,甚至吓得连蜡烛都快拿不住了。

  只见月代仰躺着倒在他们的脚旁,她像舞伎似的,穿着红裤裙,头上戴着金色的高帽子,一络头发垂在脸上,脸上化着一层淡妆……然而,这种凄艳的美却让脖子上那条紧勒着的日本手巾破坏了。

  “从那祭坛上……”

  其中一个年轻人吞吞吐吐的,一副又想说,又害怕的样子。

  祭坛上有个半坪大小的齐座,看来月代一定是坐在那个齐座上祈祷的时候,被人从后面袭击,跌了下来。尽管她看起来像是用自己的双手勒住脖子似的,但从她紧握手巾的右手,可以知道她曾经强烈地反抗过。

  “了泽,了泽!”

  一个年轻人突然握紧了泽的手,不住摇晃着。

  “岛上的人都说,这次一定会轮到月代,果然……你看,撒在月代身体上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那个年轻人指着月代身上红得像血一样的东西,惊恐地问。

  另外一个年轻人弯下身,从月代身上拿起那些东西。

  “荻花!”

  “我知道那是荻花,奇怪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在月代尸体上撒荻花呢?了泽,这个祈祷所的花瓶里根本没有插荻花,这荻花是凶手带来的,凶手撒荻花是什么意思?”

  那个年轻人一边看着月代的尸体,一边搔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盯着了泽问。

  突然——

  清脆的铃声又响了,大家像被电击似的,一个个抖得更厉害了。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睁大眼睛往铃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祭坛对面的右边,垂着五六条颜色鲜艳的布慢,直垂拖到地板上,其中一条布幔则拦腰绑着月代的黄金铃,尾端绑在阿胜的猫咪身上……

  驹若勇,花会散,
  猫若舞,铃会响。

  了泽记不起来这首古诗是谁写的,不过此情此景,倒真符合诗意哩!

  原来,那不断摇动的铃声是猫弄响的。

  不久,搜山的队伍也回来了。





第十七章 可怜的早苗


  狱门岛上阴风不散,金田一耕助心情有些烦躁,头脑里乱得简直快疯了。

  一幕幕令人震惊的恐怖场景在脑海里闪现,千万太在那个闷热的复员船舱里的遗言时时在他的内心翻腾。

  “去狱门岛……三个妹妹会被杀……请代替我去……”

  挚友临终的请求,他连一个都没办到;鬼头本家的三姊妹,他连一个都没救成。

  金田一耕助日夜苦恼着,人也越来越。憔悴了,看起来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二十几岁似的。

  “早苗。”

  金田一耕助有气无力地喊着早苗。

  早苗像是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早苗!”

  这次,金田一耕助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早苗抬起毫无血色的脸,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后,又低下头,陷入沉思中。

  狱门岛连续三个晚上发生的惨剧,的确令人难以承受。

  矶川警官跟刑警们在鬼头本家的祈祷所进进出出;本家的高楼阁宇,在这一片紧张的气氛中,似乎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由于与三松极少外出,在前往千光寺的盘山小路上,竟累得昏倒在土地神庙前,所幸被分头找寻的人发现了,顺利地带回禁闭室。

  回到禁闭室后,他非常亢奋,不断大吼大叫的声音传到祈祷所,令人不禁怀疑他们父女之间究竟有什么深重的孽缘。

  金田一耕助在案发之前也曾去过那栋祈祷所,不过当时还未曾推门进入,就感到有一股令人作呕的秽气,令他退避三舍。

  此时早苗正独自坐在房间里面,神情呆滞,脑中似乎仍印着折钵山上那幕可怕的景象——

  那个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一脸的胡子,脏脏的军服上沾满了汗水和污垢,磨得变白的军鞋,还有鞋底的蝙蝠状花纹……

  金田一新助再次盯着她问:

  “早苗,你以为那个人是阿一,所以把他藏在岛上?”

  早苗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的委屈,用一种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望着金田一耕助。

  “前天,大家为千万太守灵时,发现花子不见了。你跟阿胜就到里面去找,我们听到你在禁闭室那边的尖叫声,随后又听到病人怒吼,因此大家都以为病人又发病了。不久,你重回房里,故意将错就错地让我们以为病人又发病了。其实你是看到有个可疑的男子在禁闭室附近徘徊,才大声尖叫的,对吧?那可疑的男人就是刚才死掉的家伙。”

  金田一耕助漠然地凝视着庭院,缓缓说道:

  “我真搞不懂,当时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为什么要以病人发病来掩护那个你以为是阿一的人呢?法国有句谚语说:‘夜晚的猫看起来都像灰色的。’自从你哥哥的同事带信来说阿一要复员返乡的消息后,你就把所有的复员军人都看成是你哥哥了,对吧?”

  金田一耕助这一下说到早苗的心里。他看了早苗一眼,又接着说:

  “看到那个男人躲在禁闭室旁黑黑的走廊上时,更让你以为是阿一回来了。那个人一看到你,就仓惶地逃走,但你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要逃,对不对?”

  金田一耕助说到这里,喝了口茶,又悄悄地瞥了早苗一眼,接着说:

  “就在那晚千光寺发生花子被杀的命案,在花子尸体旁边,留有和禁闭室旁相同的脚印,你感到十分惊讶,直觉以为那个人就是你哥哥,他偷偷地回来,就是想要杀死花子她们。”

  早苗听到金田一耕助这么说,不禁大声哭了起来,滴滴滚落的眼泪,诉不尽她心中的悲痛。

  “金田一先生,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因为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只见他一闪而过的身影。不错,夜晚的猫看起来都像灰色的,可是,当我小声地喊他哥哥时,他马上转过脸逃了出去。我一直在想:他真是我哥哥,还是一个看起来用我哥哥长得很像的人呢?我一直为此感到很苦恼。”

  早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幽怨地说着。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如果我知道你有这么大的烦恼,一定会想办法去查证的。但是坦白地说,我观察过你的举动,自从那次之后,你不但不再听复员船班次的消息,而且还偷偷拿食物给那个男人。”

  金田一耕助不紧不慢地说。

  “不,我没有直接拿给他,我心里很矛盾,既担心他不是我哥哥,又担心万一他真是我哥哥怎么办?因此,我犹豫一再三,才把食物、餐具用大方巾包起来,放在厨房显眼的地方。我心想,如果他真是我哥哥的话,一定还会再来的。”

  早苗心中虽感到难过与委屈,但是,仍口齿清晰地辩解着。

  “他果真又来了,那时你没看到他的脸吗?”

  金田一耕助关心地问。

  “我很害怕,所以只看到他的背影而已。”

  早苗幽怨地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可是,今晚的搜山让你担心不已,于是你就打开禁闭室,把病人放出去!”

  早苗一听,不禁吓得张口结舌,两眼愣愣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你之所以把疯子放出去是为了让大家转移目标。唉!如果你能早一步知道他不是你哥哥的话……”

  金田一耕助略带哀伤地继续说:

  “说不定今晚月代就不会被杀了,就因为你的种种举动,让我一直以为那人就是阿一;同时我还认定了然和尚、医生、村长都知道,才一起袒护他的。”

  “金田一先生!”

  早苗泪眼汪汪地问:

  “那个人到底是谁?”

  “警官刚才说,那男人是个海盗,被缉私艇追缉得无路可逃,才偷偷潜到这座岛上。由于他肚子饿得受不了,才到这里找食物,后来被你发现,误以为他是阿一。事实上,你袒护了一个与这桩案件完全无关的男人;而我也一直在追查一条和这桩案子完全无关的线索。”

  金田一耕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那杀死花子、雪枝的人又是谁?”

  “当然不是那个海盗。海盗的确会随随便便就杀人,但是,他没必要把尸体吊在古梅树上,更没必要把尸体放在吊钟下面呀!再说,月代被杀时,他还在海盗山寨里拼命地逃跑哩!”

  “那么凶手会是谁?”

  早苗一脸惊惧地问。

  “我必须重新探索。现在我只是知道这男人既然不是阿一,那花子姊妹三人的死就和他无关了,看来凶手一定另有其人。不过,话说回来,也许那个男人曾看见过凶手,知道凶手是谁,因此才会被凶手杀死。”

  金田一耕助推断道。

  早苗露出一脸恐惧的表情。

  “发现海盗尸体的时候,警官不是说过嘛,他说那人不是被子弹打中的,因为尸体的后脑有很严重的裂痕,头盖骨都碎了,而且……”

  金田一耕助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

  “那伤痕看起来跟花子的伤痕非常相似,基本上可以证明杀死海盗和花子的凶器是相同的。”

  “这么可怕呀!”

  早苗全身吓起鸡皮疙瘩。

  “的确可怕!一个晚上杀一个,一连三个晚上……凶手确实是残酷地执行杀人计划……”

  金田一耕助十分困惑地看着早苗。

  “岛上人的想法真是奇怪,为什么要让阿一继承鬼头本家,三个女孩就必须被杀?你多多少少也有这种想法吧?把毫不相干的人误以为是你哥哥,还以为花子三姊妹就是那个人杀死的。早苗,你这种想法有什么根据吗?还是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呢?”

  早苗深深凝视着金田一耕助,想弄清楚他究竟要说什么。

  “早苗,其实,连千万太都有这种想法,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啊!”

  早苗惊讶地喊了起来:

  “本家的哥哥说过这种话吗?哥哥……”

  “是的,我就是受千万太之托来阻止这件事的。千万太临终时对我说:‘如果我死了,三个妹妹就会被杀……去狱门岛救我三个妹妹……’问题就在这里,千万太怎么会知道只要他一死,三个妹妹就会被杀呢?”

  一旁听着的早亩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变紫了。

  “早苗,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金田一耕助带着企盼的眼神看着早苗。

  早苗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早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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